似乎是人智障的表演將他給打動,在人就要放棄的時候,他笑著道:“同學,其實我是個混血。”
女人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都眯了起來,似乎是不怎麼愉快的,還吐槽了一句,“我那時候真是氣得想要拿著挎包帶子送人上西天來著。”
可是這不要臉看人表演的年輕男人,倒是很樂於助人地將她給直接送到了學校,順便問了她的聯係方式。
她當然沒有給真的。
“之前惡作劇的時候也完全就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如果知道的話,絕對要把自己為完美的一麵給表現出來。”
何依依雖然理解能力有限,甚至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想法,但是她還是能夠猜測到,大約那個年輕男人就是這位的現任丈夫了吧。
聽了一會故事以後,何依依忽然見女人衝著她笑了笑,“聽了我的故事這麼久,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透露透露一點了啊?”
“我的可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說來話長吧,反正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何依依的說來話長可絕對不是在嚇唬人,而是的確說來話長,畢竟追溯他們的故事,那還得從小時候開始。
其實也算不得說青梅竹馬。
六歲的何依依在被粉刷了一層新牆的學校,看見了有些悶的轉學生。他們這塊算是窮鄉僻壤的,可是那個站在老師身後不害羞,但是思想有些放空的男孩,卻是城裏來的。
如果他長得醜點,說不準會被全班人欺負,偏偏人長得太過於精致了,比班裏最好看的女孩還要好看許多。
那時候何依依不愛學習不愛畫畫,不能像其他人一樣閑來無事把他作業給抄了,或者是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給記錄下來。
但是她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這個道理,於是就開始將何母拿給自己的奶糖都給藏了起來,就等著送給顧白。
終於,一天大雨,班裏的學生大部分都已經被送走,直到剩下她和顧白,本是要管著他們的老師,也因為一些事情而離開了一會。
何依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靠近男孩子,偏偏他還真的超級扭捏地往旁邊動了動,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
“你要幹嗎。靠我這麼近做什麼?”
明明就是該顯得有些稚嫩的話語,人卻硬是咋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微微有些化開的牛奶糖被何依依獻寶一般擱置在手心裏,而此時的顧白已經有些不明白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何依依抿了抿唇,終於露出一抹女兒家該有的羞澀來:“我媽媽說了,如果有一天碰到很喜歡的人,就把自己所喜歡的東西和人一起分享。”
而她雖然有些毛孩子氣,卻也知道該送些什麼東西了,顧白抽了嘴角,“你是不是你媽媽所說的話上的東西都很相信?”
“沒有。”
“嗬嗬,真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