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始至終都是平淡冷靜的語調,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狂躁。
夏妤覺得,這也許是他,多年來潛藏在身體裏的狂犬病因子覺醒了。
吻得毫無章法,近乎於野獸的啃咬,很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流轉,夏妤迷迷糊糊間已經無法分辨,那是誰被咬破了唇。
氧氣被一雙無形的大手一絲絲抽離,夏妤臉色燒灼起來,伸手推搡著男人,卻是紋絲不動。
直到一聲驚呼響起:“我的老天,這裏可是裝了攝像頭的,你們別這麼開放演活春宮啊。”
韓雪本是抱著看戲的心情在一旁觀賞,可是那對人實在過於熱情如火,讓她忍不住開口打斷。
真是沒有想到,向來冷冽如薄冰的男人,火熱起來還能激烈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夜桀澈微鬆開對女人的禁錮,轉頭對來人吐出一個字,“滾。”
沒被這氣勢嚇到,韓雪嘖嘖感慨幾聲,在那人粹著冰的眼神裏,剛想轉身離開,一陣清脆的巴掌聲,讓她硬生生停下腳步。
男人反手將人推開,蒼白的臉上有半邊浮現了巴掌印,紅得讓人驚駭。
細微血絲順著被刮開的傷口流下,男人的臉色猶如鍋底般陰霾,眸子微眯起聚攏著嚴寒。
就像這比往年還要寒冷的冬季,捂上再多衣服也熱不起來。
他沙啞著聲音問:“不要命了?”
夏妤被他推得往後倒退幾步,直接跌落在一邊的等候椅旁,腹部碰撞到什麼堅硬的地方。
疼痛如蜘蛛絲般纏繞上心房。
“你不就是想要這樣嗎?”夏妤抬頭看他,冷笑幾聲也不知道扇了這人巴掌後,會有怎樣的後果。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韓雪驚訝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保持著一個無比詭異的表情。
她的天,這兩個人都吃了火藥不成?
當看見夏妤慘敗的臉色時,下意識將人給扶了起來,冷著臉朝那神色不快的男人吼。
“夜桀澈你特麼是不是瘋了,你難道就不能想想你的孩子?”
“像你這樣不稱職的父親,就應該孤獨終老,一輩子沒後代。”
不管夏妤做了什麼,她現在都是個孕婦,需要被人細心嗬護,而絕對不是被他這樣無情推倒。
夜桀澈神色微微動容,看著那被護在人懷裏的女人,冷笑一聲不再搭理,直接往病房走。
“夏妤你沒事吧?”韓雪顧不上去看那男人的臉色,忙問向明顯不太對勁的女人。
雖然剛剛罵得痛快,可這孩子還是不能不保。
夏妤搖搖頭,強忍著想要站起來,“我沒事。”
而病房內卻是又傳來那男人無理取鬧的陰冷聲:“少在這裏裝可憐,給我滾出去。”
嗬,他說的滾出去,應該是不要出現在他視線以內的地方。
韓雪看著女人默然的眼,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道:“別理那個瘋子,他就是間歇性人來瘋。”
“謝謝,我真的沒事了。”
真是沒有想到,出事了,居然還是這個本不像友的女人,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