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2 / 3)

周強總算是肯鬆口,宋遇禮點頭:“好,我立刻給你寫支票。”

“宋先生,你這樣做實在是”那名方才製止喻白的警察再次開口,卻被宋遇禮給嗬斥了回去。

“被澆了汽油的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當然可以這樣說,我有權利盡我一切努力去救我的未婚妻,如果你們警方有能力,剛才不就已經救下人來了嗎?”

被他這樣一說,那個警察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沒有辦法阻止周強。

很快,宋遇禮就簽好了支票,周強警覺地說道:“你、你一個人送過來,其他人都不許過來!”

宋遇禮吩咐道:“你們都不能過去。”

喻白見事情有了鬆動,也鬆開了周強的妻子,歎到:“喂,你老公是怎麼回事啊,宋遇禮欠了他的錢,他綁著我家安之幹嘛!”

周強的妻子一臉焦急:“我、我也不知道啊!他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穩定,之前安小姐給他診治過,大概他隻認得她吧。”

宋遇禮緩緩地走近,每走一步多小心翼翼,周強的手已經在顫抖,當宋遇禮把支票遞過來的時候,他竟然不敢伸手去拿。

宋遇禮示意道:“拿走這張支票,就回家去,隻要你現在送開她,我們不跟你計較今天綁架威脅的事情,怎麼樣?”

“你們、說話算話嗎?”

“算,當然算!”

在宋遇禮眼神的鼓勵下,周強的手緩緩地,緩緩地伸了出去。

支票被他緊緊握在手裏的樣子,就好像是一根稻草被溺水的人握住了。

宋遇禮在他研究支票上麵數字的那一瞬間從他手上把安之給拉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裏,她全身都冰冷,一直在顫抖,宋遇禮覺得,自己的心終於又回到肚子裏了。

“上!”

不知是誰的命令,幾個警察忽然之前就衝了過來,周強著急地大罵一句:“騙子!”

就把手裏的打火機朝安之扔了過去

“啊”

“不要”

周圍一片驚呼聲,安之自己也嚇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然而半晌,也沒有聽到爆炸的聲音,打火機飛到她身上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了,宋遇禮擋在了她的身前。

“不要驚慌,我已經確認過了這隻是普通的水,所以才吩咐他們行動的。”張端成走出來,對安之和宋遇禮解釋道。

一看是張警官,安之這才稍稍放心:“剛剛真是、真是嚇死我了。”

看到她被宋遇禮緊緊摟在懷裏,而周強也已經被警車帶走,喻白重新抓起話筒繼續主持她的特快新聞播報,張端成忽然笑笑:“放心,就算是真的汽油,也傷不到你,宋先生把你保護得好好的!”

而電視機前的太後大人一臉疑惑,奇怪,喻白不是說兩個人吵架已經好久了嗎?怎麼看著這個架勢,根本不像呢?

坐在他的辦公室裏,安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長到這麼大,看過無數次的綁匪劫持電影,澆汽油的把戲她也甚為熟悉,沒想到,這次自己竟然當了一回女主角!

“喝點熱水。”宋遇禮把水杯遞給她,順便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思索了片刻,他還是問了出來。

“那個周強,是我之前的病人,從他那裏聽說,宋氏企業的情況不太好,我後來又去看了一些財經新聞發現他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安之巧妙地回答著,她省去了最關鍵的幾個字,擔心你。

宋遇禮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卻冷冷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夠辭職,因為這份工作,你已經兩次讓自己身處險境,我實在是不能夠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那裏。”

“可是這兩次,不都是因為你嗎?”

他聽了也不惱,隻是扶著她的肩膀,認真地說著:“我想清楚了,你這個女人總是擅長惹麻煩,而且也不太會保護自己,跟我在一起之後又總是不夠信任我,經常自以為是,所以我決定了要把你留在身邊,好好調教你!”

5-5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沒事,剛剛在看電視的時候,我都被嚇死了!”

沈淑琴一看見安之帶著宋遇禮回家了,就抱怨道:“安之,以後你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那個劫匪我認識,就是那天去你的辦公室看病的人!”

宋遇禮是舉雙手讚成的:“伯母您說的很對,我也堅持讓她辭職,或者換一份工作也好。”

安之白了他一眼:“換工作?除了做心理醫生,我還能做什麼?”

“做宋太太,你要不要考慮下?”

安之頓時就羞紅了臉:“喂媽媽還在這裏呢!”

宋遇禮笑笑:“就是要告訴媽媽我才安心,這樣你才不敢反悔。”

“對對對!”沈淑琴明顯“後媽”的本性就露了出來:“遇禮說的很對,你們早點結婚,我也就放心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說道:“你舅舅舅媽他們都回來了,很想見見布丁,這件事,我上次跟你已經說過了。”

安之領著宋遇禮往裏麵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是啊,你跟我說過了,他們本來就是布丁的外公外婆,要見見孩子也是情理之中嘛”

“安之,讓你媽媽把話說完。”

宋遇禮很擅長觀察人的臉色,他明顯看出來,伯母有別的話要對安之說,而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竟然還一直在自說自話。

安之這才注意到母親的臉色不對勁,忙問道:“媽,怎麼了,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那遇禮也不是外人,當著你的麵說也沒關係。”沈淑琴歎了一口氣:“他們呢想要把布丁接到國外去,跟他們一起生活。”

“不行,我不同意!”

安之想也沒有想,就立刻拒絕了。

“安之,你別這樣。”宋遇禮拍拍她的肩膀,又轉而對沈淑琴說道:“伯母,您該知道,安之這麼多年跟布丁已經有了感情,他們誰都離不開誰,忽然多出來的外公外婆對布丁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要他就這樣跟著他們走,孩子隻怕接受不了,對以後的正常也不好,而且老人家帶著孩子畢竟不方便,我媽媽也很喜歡布丁,跟安之結婚之後,我們兩個人可以照顧好孩子的!”

看著一臉倔強的安之和誠懇的宋遇禮,沈淑琴的眼眶忽然間就紅了。

安之一看便著急了:“媽媽,我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氣的,對不起!”

“唉”沈淑琴抹抹眼角:“我何嚐不知道你跟孩子有了感情,我跟你爸爸也很舍不得,但是,孩子現在得了那樣的病,隻有他的親人可以救他了,緋雪去得早,孩子的爸爸又不知道身在何方,你說不去找你舅舅和舅媽,我還能夠找誰呢?”

乍聞這消息,安之不由得驚慌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布丁生病了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新年的時候,布丁一直跟在我身邊,後來有一次,感冒了,我帶他去醫院檢查,醫生檢查出來的。”

“是什麼病?”

沈淑琴看著安之:“孩子需要換腎。”

一頓飯就這樣忐忑不安地吃完了,隻有布丁還毫不知情,他的心情很好,一直在說笑話和唱歌,總算看見了久違的宋叔叔,就一直粘著他不放。

宋遇禮把車開得很慢,走到紅綠燈前,他驟然就停了下來。

“怎麼會、怎麼會得這樣的病呢,他還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會得這種病!”

他看得出來,在父母家裏,布丁的麵前,她一直在強忍著眼淚,此刻總算是發泄出來了。

宋遇禮攬著她的肩膀:“別擔心,你媽媽也說了,隻要找到合適的腎,布丁就有得救,況且,我們可以去找我大哥,對不對?”

安之止住哭泣,這才想起來,布丁現在是有父親的人了,宋善初就是他的爸爸!

“那我現在打電話給他!”

“別”宋遇禮製止住她:“這種事情是電話裏就能夠說得清楚的嗎?你這樣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就莫名其妙一個電話飛過去,我哥今天晚上會整夜都睡不著的,聽我的話,現在我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陪著你去找我哥哥,他是布丁的親生父親,所以肯定能夠救他的,而且,我相信他也絕對願意,所以,你不用過於擔心。”

被他這樣一說,安之總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那也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你哥哥。”

宋遇禮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覺得,這件事情的問題重點不在於我哥,而在於你的好朋友,沈喻白。”

安之愕然:“這跟喻白有什麼關係?”

宋遇禮挑眉:“據我所知,我大哥好像準備跟沈喻白求婚。”

“那”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很有必要征詢一下她的意見,畢竟她可能是跟我哥哥共度一生的人,她能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給他前任女友的孩子移植一顆腎,這是很重要的。”

安之解釋道:“喻白跟我一樣,很熱心,她也很喜歡布丁,我想,她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所以,她肯定能夠接受的。”

“安之,別說的這麼肯定,沈喻白也許在別的事情上很熱心,很樂於助人,但是這件事關乎到她的將來,你就能夠肯定,她不會介意麼?”

被他這樣一分析,安之好像也並沒有那麼確定。

宋遇禮繼續說道:“況且今天你也看到了,碰到她在意的人出事,沈喻白根本就會變得一點理智也沒有,今天你被周強劫持著,她竟然可以去反過來綁架周強的妻子,而我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覺得,你應該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見才好。”

安之深吸一口氣:“你說的也對,我跟喻白隻是好朋友而已,我沒有權利替她決定任何事情,反之這件事情如果發生在你的身上,那麼我肯定也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喻白不是聖人,就算她不接受這件事,我們也沒有權利責怪她。”

宋遇禮拍拍她的頭:“你現在似乎越來越明事理了,你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安之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不由得嘲笑道:“還不是你調教有方。”

“現在這麼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宋遇禮忽然用力踩下油門。

“我跟你說著玩的”

5-6

“有話快說,我時間很緊的,一會兒還有兩個節目要錄呢。”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喻白卻依舊一副悠閑的樣子在喝咖啡。

安之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笑鬧,而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被她這樣盯著感覺非常不自在,喻白放下咖啡,怔怔道:“你這麼幹著我幹嘛,搞得氣氛緊張兮兮的。”

思考了半天,深呼吸一口,安之才下定決心問道:“你跟宋善初,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咳咳咳”喻白險些被她嚇到:“好端端的你問這麼幹嘛!”

安之說道:“我是指做人家後媽這種事,你做好心理準備了麼?他應該都跟你報備過他從前的事情了吧?”

喻白這才知道,跟她打啞謎已經糊弄不了了,隻得笑嘻嘻地說道:“反正是你的兒子,從小就認識了,他應該不會有什麼抵觸心理吧?”

“抵觸心理倒不會有。”安之看著她:“因為我跟遇禮決定一直帶著他,不太需要你跟宋善初操心,喻白,你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被她這樣一說,喻白倒顯得不好意思起來,她臉一紅:“這事還不一定呢,前些天他跟我提了一下結婚的事情,我還在考慮中。”

安之笑笑:“前不久你還在感歎宋遇禮怎麼就看上了我這麼一個三無女青年,沒想到現在你就跟人家的大哥好上了,喻白,看來我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你了。”

喻白得意地挑眉:“那是當然,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宋善初,就是不想看你一個人過得逍遙自在,所以無論怎樣也要糾纏著你,一旦我成為你的大嫂,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哦。”

“那麼,作為未來的大嫂,我的確有一件事情想要先征求你的同意。”

安之難得露出這樣嚴肅而認真的神情跟她說話,看得喻白心裏一陣緊張,然而她還是嬉笑著說道:“真乖,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是關於宋善初的事。”

喻白立刻緊張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錢與老公素不外借。”

“布丁現在很需要爸爸,如果宋善初這次不幫忙,我們會很為難。”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需要宋善初的一個腎才能繼續活下去。”

“鐺”

喻白手裏的鐵勺一下子滑落,發出清脆的一聲之後落進了杯子裏。

她有些踟躕,又有些不安:“怎麼、怎麼會這麼嚴重?”

安之把醫院的檢查結果報告從包裏麵拿出來,放到她的麵前,又跟她重複了一遍醫生的話,喻白看著那份報告,臉色越來越暗。

安之繼續說道:“宋善初是一個成年人了,他缺少一個腎也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布丁還這麼小,如果沒有這個腎他會活不下去的,所以喻白,在我去找宋善初之前我先來征求你的意見,你同意嗎?”

喻白沉默,畢竟她是要跟宋善初結婚的人,莫名其妙出了這樣一樁事情,她需要想一想

“安之,謝謝你給我的尊重。”她說道:“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太突然了,你可不可以讓我好好想一想?”

安之點點頭:“可以。”

“當然你也可以去找宋善初,因為這畢竟是他的事,不管最後我的決定是什麼,他都有權利選擇應該怎麼做。”

宋遇禮說的沒錯,喻白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安之點點頭:“我還要去醫院看看布丁,現在蘇佑是他的主治醫生,喻白,我今天是作為一個朋友請你考慮這件事,而不是布丁的監護人,所以,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

喻白深深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果然什麼事都逃不出你的預算。”安之抓著電話,跟宋遇禮抱怨道:“真的被你猜中了,喻白說,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她轉念一想,又補充了一句:“本來我以為憑我們倆的交情,她應該會一口答應下來的。”

“交情是一回事,但是關乎到她未來的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說女人都是重色輕友嗎?在牽扯到感情的事上,你就不能夠以朋友的角度來看沈喻白了。”宋遇禮在那頭輕笑:“對了,你竟然都沒有告訴我,蘇佑是布丁的主治醫生,實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沒有料到他竟然會突然提出這麼一茬事情,安之忙解釋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沒說,不過你可以放心,蘇佑的水平和能力都是很高的,從前他就很優秀,所以把孩子交給他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宋遇禮歎了一口氣:“畢竟是情敵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安之繞了半天這才發現原來他是在吃醋,不由得笑了笑:“原來你在跟我說這個,我還以為你在氣我沒有告訴你布丁的近況。”

“你這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很欠調教!”他在那端揉揉眼睛,頓時有些無力感原來自己旁敲側擊了半天,那個女人竟然才發現他的心思。

安之說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退一萬步來說,當年我也是單戀,而且把自己搞得慘不忍睹,難道你不知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道理嗎?我就是躲也會想辦法盡量躲著他的。”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好好吃飯了。”

宋遇禮的提議很是讓她心動,然而安之還是遺憾地告訴他:“真是對不起宋先生,我今天答應了要去醫院陪著孩子呢。”

“剛剛還說自己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一轉身還是要去招惹那條蛇。”

難得見到他這樣的時候,安之也覺得很新奇,便捺著性子安慰小孩一樣說道:“我是去醫院陪布丁的,那個時候他已經下班了,根本不會碰麵的,你好好工作,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帶好吃的。”

“真拿我當小孩騙!”宋遇禮抱怨:“一會兒我做好事情之後去醫院找你們。”

“那我們等你。”

刮完電話,安之不自禁地笑了笑。

又宋遇禮在,她安心了很多。

5-7

“喻白姐,這裏錄錯了一句話,麻煩你重來一次可以嗎?”

“喻白姐,這個新聞是插播在剛剛那條後麵的,你怎麼把它讀到前麵去了?”

“小沈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不在狀態?”

“喻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是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啊”

一整個晚上,喻白都覺得自己非常不在狀態,而當她終於錄完節目之後,竟然在電視台樓下看見了宋善初的車。

“沈小姐,我想約你今天一起吃飯,而且已經等了你整整兩個小時,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這個邀請吧。”

天氣還有幾分寒冷,喻白走上前去,抱怨道:“你個笨蛋,不會打電話給我嗎?”

宋善初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誰,千叮嚀萬囑咐,說工作的時候絕對不可以打電話,所以我發了一條短信之後就來電視台樓下等你了。”

“今天不在狀態,總是出錯,所以耽誤了時間。”她輕車熟路地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坐了上去:“你下次可以跟這裏的前台說,我照應她一聲,就讓你進來。”

“濫用私權。”宋善初捏捏她的鼻子:“走吧,今天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海鮮。”

“你最近去看過布丁沒有啊?”

宋善初正在專心致誌地開車:“沒有啊,安之不是說布丁現在在他外婆家裏嗎?你也知道,紀家的兩個家長不是很想看見我,所以我就一直沒有去。”

“今天,我們有一個同事出了一點事”

“嗯,什麼?”

喻白試探著說道:“他跟他的妻子離婚之後又重新結了婚,現在的妻子就是我那個同事,然後那個前妻忽然說孩子得了病,需要她老公的一顆腎髒,我那個同事很為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宋善初笑笑:“這有什麼好想的,當然應該先救孩子啊,不管是不是親生的,總之能幫到別人就應該義不容辭地去,這是身為一個良好公民應該盡的責任嘛。”

“你這樣想啊?”喻白默默看著前方,“我卻覺得,他們已經離婚了,就不應該再拿這件事情來打擾對方。”

宋善初皺起眉:“你怎麼會這樣想呢,雖然他們兩個人離婚了,但是法律上他還是對前妻負有贍養責任的,無論是從法律上來說還是道德上來說,都是義不容辭的,你可別慫恿你的同事阻止這件事,應該好好勸勸她。”

喻白說道:“你當律師,當然什麼事都從法律上來說,這件事要是發生在你的身上,我看你也不一定會這麼堅決吧。”

“發生在我身上的話,我當然會更加堅決。”他轉過頭對她淺笑:“發生在你身上的話我也會替你堅決,因為我們是一起的。”

因為我們是一起的

這句話觸動到了她內心的某根神經,喻白這才醍醐灌頂,也許沒有了這一顆腎髒,布丁就會有生命危險,如果布丁出了什麼事,她依舊得不到一個完整的宋善初,因為布丁是他的生命的一部分。

“前麵路口右轉吧,我們去醫院。”喻白吩咐道。

宋善初立刻刹住車,緊張地問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感冒了嗎?”

看到他這樣緊張兮兮的樣子,喻白對他露出一個笑:“宋善初,你的兒子現在需要你。”

憑他的感覺和推測,就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他緩緩地問道:“喻白,你是不是準備告訴我那個需要腎的”

她替他開口說道:“沒錯,就是你的兒子,所以宋善初,快點去醫院吧,越早治療對他越好。”

他的心裏忐忑不安,但仍是緊緊握著喻白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謝謝你,喻白。”

她也學著他的語氣說道:“因為我們是一起的啊。”

宋善初立刻發動起車子,朝著醫院的方向飛奔而去。

“蘇佑?你還沒有下班啊?”安之剛剛把東西放在病床前,蘇佑就走了進來。

他朝她點點頭:“嗯,一直在等你,這是今天拍的X光片,還有你、你母親父親以及孩子的外公外婆的匹配度報告,你看一下。”

安之笑笑:“我哪裏看得懂。”

蘇佑了然:“這麼直接地跟你說吧,目前來看,成功率比較高的可能就是孩子的外公,但是因為考慮到年紀較大的因素,所以有一定的風險,而且他們畢竟不是親生父母,所以我建議,如果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那麼手術的成功率我就能夠給你一個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