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樂磨刀霍霍這招對吳夢如還真的管用,沐挽風在跟岑離墨談生意的時候,一直擔心樂丫頭來著,三番四次的走神,對於沐挽風的提議,岑離墨顯然覺得很可行,也第一次領教了一個不是商人的商人一麵,果真,他沒有選錯人。
自己在商場中摸爬打滾了幾年,眼光閱曆甚至比不上沐挽風,但岑離墨並不嫉妒,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就像沐挽風,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天生的商人,隻是唯一遺憾的就是他的身體。
事情談完了,兩個人顯然都很滿意,鐵牛聽見動靜讓開了門口的位置,沐挽風先一步的出來,虧他還一直擔心著樂丫頭,人家正美滋滋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在做菜,反觀之前張牙舞爪咋咋呼呼的吳夢如,這會兒正如可憐巴巴的小貓兒一般的蹲在牆角。
那泫然欲泣的樣子還真讓沐挽風想到了前世,前世自己就是被她的眼淚所欺騙,他最最重要的的決定就是因為她的眼淚所改變,如今還是那麼楚楚動人,不過再也無法打動他的心了,永遠不會。
吳夢如壓根也沒想著得到沐挽風的垂憐,倒是看到岑離墨出來,起身又撲了過去,“嗚嗚,岑公子,你終於出來了,我都怕死了!”
吳夢如說話的時候還拿眼睛瞥像趙喜樂,故意的營造了一種被粗魯野蠻的趙喜樂欺負的樣子,她希望岑離墨能懂,可懂了又怎樣,若那人心中無你,就是哭瞎了眼睛又能怎樣,這個道理前世的吳夢如也不懂,這輩子還是這個樣子,沐挽風搖頭,由她去吧,飛蛾撲火隻會自取滅亡的。
岑離墨冷冷的“哦”了一聲,就不再理她了,明明比誰都厲害卻要裝作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她不累嗎?岑離墨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做作的女人了,而且明明比他大,總叫他哥哥,真的很討厭,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下次來的時候一定帶上妹妹,這樣一般的狂蜂浪蝶就不會在自己周圍轉悠了。
“生意談好了?”趙喜樂不回頭便知道靠近的人是誰,腳步聲那麼輕,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聽得最多的聲音就是他的,她怎麼可能分辨不出呢。
“談好了,你不好奇嗎?”
岑離墨很少來鄉下,第一次來還有些好奇,事情談好了自然要出去轉一轉,鐵牛自然形影不離的跟著他,他走了,吳夢如也就不會在這裏多呆,狗皮膏藥似的追了出去。
此時的屋中隻有趙喜樂和沐挽風二人。
趙喜樂跟他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有什麼好奇的,你要是想說自然就會說了,不想說我又何必強求呢!你能幫我添些柴禾嗎?我想早點做完好讓他們吃了早點滾蛋。”
在沐挽風麵前,趙喜樂活得很幹淨,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絲毫沒有隱瞞,她總覺得如果要提心吊膽的時時刻刻防著所有人,那樣的人生太累了,沐挽風對自己的好,她清楚,所以她選擇相信他,義無反顧的相信他,毫無保留的相信他。
沐挽風撩開衣襟,挽起了袖子,不能弄髒了,弄髒了小丫頭還得洗,如今自己的生活起居都要她照料,已經很辛苦了,他會盡量的為她減少勞作,正如此刻,他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衣服弄髒了。
“如果我現在不告訴你,你會生氣嗎?”不是他一定要瞞著她,如果她真的想要知道,那麼自己一定會告訴她,但沐挽風覺得有些事她知道了會很累,而且隔牆有耳,他擔心小丫頭知道了,會有人掏空了心思的想要問她,要是她不知道那也不用煞費心思的去拒絕了。
趙喜樂把鍋洗了兩遍,倒了些菜籽油,熱氣熏紅了她的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沐挽風閑聊著,“有什麼可生氣的,你不想讓我知道一定有你的理由,難不成你跟那姓岑的談的生意是想把我賣了所以才不告訴我的?”
“話說,我怎麼可能賣你呢!”沐挽風板起臉來,不覺得她的笑話很好笑。
趙喜樂忙解釋道:“哎呀,你又不是賣我,那我有什麼擔心的,等時候到了,自然會跟我說的。”
“你這個丫頭啊!”沐挽風真是拿她沒辦法,不過的確如她所說,現在時候還沒到,等到了自然不會瞞著她了。
岑離墨覺得這裏的風景很美,野花遍地,隻是美則美矣,卻總有人攪了這美景,屁股後麵跟著個亂飛還唧唧歪歪的蒼蠅,什麼賞景的心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