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鼓聲聲,廝殺之音從幾裏之外傳來,那沐清在營帳中坐立不安,而塵吾也沒有好多少。
“清兒,有句話我一直都想問你。”塵吾拉著一直來來回回走動的那沐清:“你要如實的告訴我。”
“你說啊。”
“昨天那些粉塊有解藥嗎?東陵國的士兵吃了之後會如何?”
那沐清聳肩:“我沒有特地製作解藥,不過如果需要的話會有的。那東西除了會讓東陵士兵瀉不停之外,還會讓他們頭疼,因為那是傷害人體神經細胞的東西。”
塵吾點了點頭,神情凝重。
那沐清看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塵吾歎口氣:“沒事兒,就是隨口問問。”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樣做很不仁道?”那沐清挑眉。
塵吾搖頭:“那倒不是,主要是…士兵們終究隻是聽從將領的命令,他們中有許多人都不是自願上戰場的,我覺得…”
“我懂了,你在憐憫他們,放心吧,隻要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我會給他們解藥的,我隻是想要給鳳九天一個教訓。”
“如果他們會撤兵,這場戰役是不是就可以結束了?”
那沐清嗬嗬一笑:“這是最理想的結果了。”
塵吾點點頭,心中似乎在劃算著什麼。
戰爭持續了一整天,西川國大獲全勝,東陵死傷不計其數,俘虜幾千人,這是連續一個月來第一次傳來捷報。
東陵不得不撤退至幾裏之外,局勢瞬間逆轉。
這樣的結果讓西川國的將領們得到了鼓勵,司禦齊回來後當眾高呼:“兄弟們,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我有信心帶著大家一起回家與親人團聚,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
高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司禦齊顯的很是興奮。
一連幾日,西川兵將東陵兵擊打的節節後退,眼看隻剩一個城鎮就能收複失地了,東陵國這時候傳來更不好的消息。
東陵國近一半的士兵都出現了瀉的站不穩的情況,關鍵是軍醫並查不出這其中的原因,這讓東陵的將領和鳳九天極為惱火。
鳳九天知道,這裏麵一定是有人搗鬼,不過他沒有那沐清那般的本事可以成功配製解藥。
戰況更加吃緊的時候,東陵國開始出現了指責鳳九天的聲音。
鳳九天不甘心,決定與西川做最後一搏。
第二日司禦齊領兵出征的時候,塵吾要求要同行,司禦齊不解,可那沐清卻同意了,男人嘛,來了戰場若不能參加戰鬥想必心裏會覺得很失落的。
戰場上如往常一般,西川國百姓個個精神抖擻,司禦齊臉上的得意神色也非一般。
鳳九天大言不慚:“擒賊先擒王,司禦齊,今日我就讓你才知道什麼叫死亡之痛。”
司禦齊挑眉:“嗬,真是好笑,這賊居然還敢說別人是賊?”
十八舉了舉手中長矛:“就是。”
“你閉嘴。”鳳九天看向十八:“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
“哪個怕了哪個就是慫包。”十八頭仰的高高的,他一點也不畏懼好嗎?
在司禦齊要下令之前,塵吾騎著馬來到他身邊:“讓我說句話吧。”
司禦齊莫名其妙的看向塵吾,他是怎麼了?
塵吾騎馬前行了幾步,他摘下頭上盔甲,東陵國士兵看到他容顏的紛紛都有些吃驚。
塵吾眼神帶著一抹陰森:“你們都知道我是誰吧?”
“塵王…是塵王。”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塵吾。
而這邊司禦齊等人同樣有些吃驚,塵吾是東陵國被解利原驅逐的王爺塵王?
真是驚天大消息。
塵吾亮出手中的腰牌:“認得本王就好,本王現在命令你們撤兵,並即刻班師回朝告訴皇上,讓他牢牢的記住兩國交好的條約,不要因為某些國外叛徒的慫恿而使東陵國陷入水深火熱。
還有,告訴解利原,本王一直牢牢記得他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回東陵與他爭奪皇位,讓他隻管放心的做好他的太子爺吧。”
東陵將領下了馬車跪下:“塵王爺,此次戰役乃為原王爺親自下令,恕屬下不敢妄自撤退。”
塵吾將令牌扔了過去:“拿著這個滾回去,不然…讓你們所有人全都將墓碑留在這裏。”
“這…”
“本王雖說已經離開了東陵國,但不代表已經失去了王位,本王最後一次命令你們,撤兵。”
“這…”
鳳九天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這群貪生怕死之輩當真要撤兵嗎?真是讓我所不齒,今天就算隻剩下我一個人,我也會戰到最後。”
司禦齊揚唇:“樂意奉陪。”
在尚未傳達開戰信息之前,鳳九天單方麵開始對司禦齊發起了攻擊,知道鳳九天有多離開,容策與小佟上前幫忙,而塵吾也沒有閑著,這樣,加上十九,他們五人聯合圍攻鳳九天。
鳳九天幾次將十八踢出局外,但卻並不傷及其性命,這讓十八有些鬱悶,難道鳳九天也看他年齡小不屑與他打嗎。
戰況有些吃驚,兩國兵馬全都按兵不動。
而在後方,蘇老爺子正纏著那沐清要下棋,那沐清現在哪有那種心情呢,一直不停的在院子裏來回踱步。
“丫頭,你放心吧,那個小子吉人天相沒那麼容易死。”
“爺爺。”那沐清跺腳:“你別總說這些死不死的字,這在戰場上聽來很不吉利的。”
“喲,你第一次跟爺爺生氣呢。”蘇老爺子狀似不依。
“我不是跟你生氣,隻是不想在這時候聽到這種話,會害怕的。”那沐清摸了摸自己的心髒:“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傳來鳴鼓聲呢,會不會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不鳴鼓也沒有廝殺聲的確不對勁,不過沒事兒的,你要小心齊小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