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用(2 / 3)

調解和稀泥還有一種弊端的就是造成了共產黨的法律難得執行,譬如,一個人賭博輸了錢,用自己的老婆來抵帳了,一般的人認為是可以,但法律就是要禁止這種行為,這是嚴重地侵犯了婦女的人權。還有一般都認為大姑娘出嫁了,是潑出去的水,父母的遺產就沒有她的一份了,但法律規定是男女平等,都同樣享有繼承權。在我們的生活中,打這樣的調解和好的官司,而又被推翻的,一年之中也還有好幾件的,有那麼一些人就不相信法律這個火yao味道,敢以身試法,甘作試驗品。如此看來調解應當廢除了,那麼我們為何還要去執行呢?在此,我要講明的就是棄粗取精,棄其糟粕,吸取精華,隻有這樣才能完全符合我們馬克思老兄的唯物主義辯證法,共同去創造一個美好的明天,因為老馬的理論還是金科玉言,我們不能不記住。

這條原則為何被固定下來了呢?我是在具體的操作之中才悟出來的道理,其實統一天下很簡單,穩坐江山那就更不用談了,要知道共產黨的天下同樣是在消滅了國民黨之後,又在國民黨的廢墟之中建立起來的,共產黨不能脫離國民黨,國民黨是一個壞的參照物,共產黨隻要從反麵去做就不會錯了,統管天下你道又有何難呢?這條原則沿襲了幾千年,我們現在還是要用的,因為對我們很適用,特別是緩和社會的階級矛盾,防矛盾止激化是很有裨益的。

道理是一個好的道理,它也處理好了許多的矛盾,但是對於李瑞和與朱子隱這兩個曆史的疙瘩來講,就不適應了,這就是矛盾的特別性,我們從中斡旋了好多次,也給了朱子隱考慮的時間,不是我們的最後通諜,而是朱子隱後來的說明,沒有必要在桌子下麵進行談判,他是完全能夠穩操勝券地贏走這場官司,他真的是有恃無恐了,擺出一種大將風度的樣子出來。

這樣的結果,我們並沒有傷心,也是很自然的結論,我們是預見到的,萬一後來他們之間再發生牛打死馬馬打死牛的事情也跟我們沒有關聯,我們是把醜話說在前了,該作的事情我們也是去作了,不相信老人所言,偏向虎山行,又能夠報怨於誰呢?請不要怪罪於我們這些律師,一則律師做這些工作都是多餘的,都是與打官司沒有直接性的關聯的,認識了律師總不能讓律師包攬於你所有的法律事務吧!律師隻說案件的本身,這才是職務活動;二則這些活動我們從中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我們為何又要下死決心去給你辦呢?事情點到為止很好,事實上,我們的工作不但是徒勞無益,而且我們替李瑞和去負荊請罪,我們的人格同樣是受到傷害的,但我們這些律師卻沒有去說什麼,狗屁都沒有放一個,這也說明我們是夠大度的了,這樣還是夠朋友的。

人,誰也說不清楚,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真是難以預料。就拿本案來講吧,圖鏘市中級人民法院卻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你道是如何一種判決結果呢?判決很簡單,因程序不合法,發回來重新審理,至於實質性的意思是暫不定論,思徽法院再審判以後再說。

這真是一個國際玩笑!

兵分三路來說明這個問題,首先是律師這條線,我們按照有關律師製度的規定,我們是又辦完了一件案子。得到這個結果也是讓我們給猜中了,打官司是捉迷藏,看你會不會動腦筋,且動智力的程度如何,這一回是讓我們給猜中了。當事人花去了貳、叁仟塊錢,得到的就是這麼四個字——重新審理,這真是一字千金的說法。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也是凝聚著我們多少的心血,包含著我們多少的辛酸與苦惱。幾個字也來之不易,幾個字淋漓盡致地表現了我們高智商與偉大的魄力,我們是一條好漢,不是柏楊同誌的一條蟲。

其次是思徽人民法院,特別是那些態度生硬、想出洋相的人們更是好戲連台,隻不過最不好過的是我們那個田庭長,這是對他的猛烈抨擊,上級真會開玩笑,一點麵子都不照顧,他才是真的無地自容,而且是在糾正別人錯中的錯,這樣就有五十步笑一百步,這樣的事情極其與他的庭長身份不相稱,這回是輪到別的人又來糾正他的判決了,按照法律規定他是不能再摸這個案子了,他應當回避。

我已經說了這個第15天的時候,我們既是從這裏倒下去的,我們也是從這裏爬起來,我們是正確的,田庭長的認識是錯誤的,得到了糾正,一天的時間是太短了,但是引起了這場災難卻是難免的,事實上等待幾個小時又何防呢?有的人包括田庭長之類的人硬是不信這些,想以自己的職權來壓製老百姓,想壓製我們這些律師,在這個思徽的地方律師是有些能力受阻的情況,為什麼呢?主要是因為鼻子長大了——把嘴巴給壓著了,不好講的,經常在中間穿梭又為了什麼呢?都是當事人的事,一旦我們律師跳出了思徽這個地方就是一條好漢了,經常碰著與一定的關係交差又是我們不好說的原因之一。

第15日!

這個第15日!

我想從中也不隻是第15日的問題,還有把執行費都判上去的事情,請問在哪個判決文書之中曾有過呢?田庭長真會創造案例,隻可惜在中國這個社會主義法製下去創造沒有用。又還有原告沒有申請扣押被告李瑞和的財產,朱子隱這個被告卻來申請,也是一個錯誤的作法,這些問題都是明擺著的,而且在上訴中也是闡明的,隻要是懂法的人都會知道的。

別外,我也還想為何這樣呢?也是為了照顧一下下級法院的麵子,不直接了當地改判,這也還是給了我們的田庭長很大的優惠,很大的麵子了,要不然你又能和敢怎麼樣呢?上麵的是正確與否都得執行,你又不能糾正上麵的,重新審理也是給了田庭長一個警告,意思是不能亂搞,那麼在處理這個問題上就得慎重一點了,盡管此案是經過審判委員會集體討論的,但人們隻指向田庭長。這樣的結果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我們認為這也是罪有應得的下場,誰叫他這樣歪著判決呢?

第三、我們來分析朱子隱這邊的情形,他是花了不少錢,我認為很正常,要不然不會有人死心踏地地為他幫忙的,敢於去糾正別人的錯誤和把中級人民法院木可文請到雄功縣去執行,還是得花費不少腦筋的,社會上有好多案子都沒有執行,唯獨這一件案件木可文得帶兵去執行。但是這樣一個判決結果,又不能不說明木可文的勢力在被吞噬和削弱,問題是嚴重的,也是比較十分嚴峻的,我們應當考慮這些事情,事情也不是有些人給朱子隱打包票的樣子了,我想他與法院的矛盾是激化了,即使另行組成合議庭來審,也不得不慎重考慮和吸取田庭長失敗的因素。如此的形勢發展必然對於朱子隱是不利的,他應當預見這些困惑的存在,對於這樣案子誰都是忌諱的,除非是院長直接的調兵遣將,我想凡是有點腦袋爪的人是不會去收拾這些爛攤子的,別人拉屎了,讓你去擦屁股,你願意嗎?我見到過好幾件象這樣的疑難案子,思徽縣法院都是作的冷處理,所謂的冷處理就是放著不去管它,等到猴年馬月之後再說。這樣就苦惱了我們的當事人,錢交了不少,路也跑了不少,特別是朱子隱這樣關係也動不少,就是沒有一個結果。如果我們的官司也象這樣,那也是算很糟的,最糟的不過是李瑞和了,因為他的東西被扣押了,鞋業有限公司是不進不出就作數了。

朱子隱應當動得腦筋了。

兵分三路的情況分析就說到這裏,在這個最大的國際玩笑後麵,必然是一場新的戰鬥的開端,我們翹首地期待著戰爭帷幕的漸漸被拉開。以便又投入到緊張的戰鬥中去。我們是小勝了,我們還沒有最後贏得這場官司的勝利,不過我們現在的士氣是高昂的,勇氣和幹勁都是鼓得響當當的,我們更有信心能夠贏得這場官司的最後勝利。我給賀段和米龍鼓氣,尹先伊與李瑞和更是不用說了。

該說的與應當說的我們都說了,重新審理嘛就是另一夥來,另起爐灶做就是了,當法官就是不要怕麻煩,既然吃到共產黨這碗飯,是做這個買賣的,還怕什麼醜與不醜呢?這也是工作,而且是一件很慎重的工作,必須做好。

在這個時候,我們又是無話可說的了,何時決定開庭審理,全由思徽法院來確定,我們隻有是等待,新的證據是沒有了,皇帝都過了幾個朝代,哪還有新的證據呢?至少有三個法官站在不同的角度,對於這個案子是認真仔細地看過去來,要補充的都補充完善了。按照法律的規定,必須由人民法院開庭審理才對,我想法院會這樣的,前一次就是程序違法,這個教訓不小,這一次法院是不再敢胡作非為了。

在這個時候,我就是怕拖了,憑我以前的經驗與直覺以及法院的有關現實,不能不引起我的高度注意,唉!八十斤的羊子,三百斤的卵子——過程拖,拖都拖死了不少的人,我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在這個玄之又玄的日子裏,為了對當事人負責,我又私訪了張菁雄大法官,下麵就是我們兩個的談話記錄,請過目。

“哎!法官,你好!”我笑著說。

“噫,大律師,你還要好些喲!最近到哪裏在去發財了?好久沒看見你的蹤影了。”張菁雄也是笑著說。“快來坐,有什麼事嗎?”

我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向你打聽一個事情。”

“什麼事?”他問。

“鞋業有限公司那官司發回來重新審理,你知道否?”我問。

“哪裏不知道呢?”他說。“是收到上麵判決那天,你是不知道,差一點把田庭長的肺都氣炸了。我看到那種情況不大對勁,一說起這個事情,我就回避了,看到他做錯了,我心裏是十分高興的,我不好表露得我才走的。我知道他們象那樣判是要出問題的。後來聽說他在那裏大罵了一通中級法院的,反而說人家亂搞,亂判了,他立即去找了牟旭笙,牟旭笙是怎麼說的還不知道。他是有幾天都沒有來上班,聽說是病了,院裏也沒有同誌買些東西去探望,隻不過他是沒有去醫院住院,我想準是被氣著了,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心胸十分狹窄,我是認為這樣活該,討什麼嫌呢?現在我們把關著門來講,就象我那樣判他們承擔連帶責任都是便利了朱子隱,他都還要反而來一個全部要李瑞和承擔,你說象話否?不要認為李瑞和是外地人,就使勁地整人家,所以思徽這個地方留不住人,有一個人來作生意都被這些所謂的執法者趕跑了,你說是不是?”

我說:“是就是這樣,但人家有權要這樣,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怎麼樣?他現在去判嘛!發回重審就是看了他的麵子,現在我看哪一個都不願去接他的攤子,是直接改判了,恐怕他還要不好過日子的。人啊!還是要做得去得來得才行,不要做得那麼絕情。現在好看了,拿給別人去說。”他說。“以前是把我說得一敗塗地,現在他也有這一天了,我看他這一天比我還要不如些。”

我說:“你是不喜歡他糾正了你的判決,你才這樣來說。”

“事實上,他也不應該來糾正,大家都是一個辦公室,由告申庭來糾正都無所謂,他偏要來搞,不知朱子隱給他許的好多願?上訴了,等著中級法院來改判我的屁事都沒有。我啊!現在是沒有人不評價我那個東西,要說明了李瑞和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我們不是在這裏扯卵淡,你當律師,你說不是不?你心中最明白的,當然,你來的案子要按你的思想辦,我們還是夠意思的,左一點無所謂的,反正李瑞和都不拿錢出來,鞋業有限公司把錢扣下就是。”他闡明著道理。

我又說:“又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這個案子會不會象那些案子那樣擱淺呢?”

他說:“可能不會,你去叫李瑞和來天天追著院長辦就是,怕什麼,他們喜歡審那些麻煩的案子,就讓他們繼續辦好了。”

我說:“依你的觀點分析來,這個官司會不會再是那樣的結局呢?”

他笑著說:“我現在是不說了,扯卵淡,我說了起到什麼作用呢?你當大律師還有什麼不可知道的呢?”

“你又是在那裏吹牛了,正兒八經地來請教你呢?你又來調戲我們幹啥子嗎!”我說。

我說過去,他說過來都是不起作用的了,他是一個局外的人了,且又不是當官的,影響不到什麼地方,都是一些無所謂的問題。我們的談話也隻能是一個談話而已,接觸不到官司的實質性問題。轉眼下來我們還是百無聊賴的等待,等待是一個不明之夜,黑暗是趨不動的惡魔,我們隻能生存在這個恐怖的空間裏。

也沒有等待多久,法院就開庭審理了,人員都是另外一些,事實與理由不過是簡單地重複一次而已,審理的人也不很耐煩,簡簡單單地問一下就行了。審理是一個形式,大家都很清楚的事情,勿需過多的說明,於是就不去講它。

更沒有幾天,判決書就送給了我們,判決書的內容就是田庭長的判決的翻版,隻是改了時間和審判的人員而已。他們真的就這樣下判了,我想這裏麵法院的認識是他們隻是程序的違法而已,至於內容是沒有錯的,是中級人民法院要他們這樣做。至於辦案人員的心理更是這樣的,一是審判委員會決定了要這樣判,二是不好去得罪於田庭長,三是寧可錯也不向張菁雄法官低頭,這樣做也隻是為了堵塞我們這些律師的嘴巴而已,這樣他們就理所當然地判決正確了。

真誠地麵對這個判決,沒有什麼可講的,一定要上訴。

等待我們把這個上訴的材料交了之時,新年的鍾聲又敲響了,煙霧隨波千萬裏,歲歲年年望相似,芳草青青人不同。我們又在這個迷惘的日子裏度過了春節,今年與去年沒有什麼區別,我們臉上明顯地看得出戰爭碾過的傷痕比以往要多得多,臉上的皺紋也是增添了不少,這是戰爭留給我們的創傷,是心理負荷的集中體現,我們無需過多地說明。

我們上訴的材料交了,李瑞和這一次是沒有再到省上去請歐陽律師了,因為歐陽律師的使命已經完成,現在又一次上訴了,我們又算一個案子。算幾個案子都是無所謂的,關鍵的問題在於是把這個漏洞給睹死,把這場官司進行徹底的了結,不再為此而提心吊膽,這才是目的。

交了材料,我們又進入困頓的狀態,但是世界上往往有驚人相似的一幕,這是老馬克思所說的,拿破侖進攻莫斯科與希特勒進攻蘇聯都是同樣的結果,結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我們又象上一次在中級人民法院打官司那樣了,我們無話可說,於是乎我們又來做這些相似的事情,進入新的《十日談》,或者是《續十日談》,外麵的世界處在溫疫的階段,我們就坐在這個封閉的房子裏看世界,事情的發生還是人的作用,人是決定一切的關鍵,上帝已經死了,隻有人還活著,人會製造戰爭,也會製造官司,更會自身消滅自己,所謂的玩火者。

人生是一場夢,醒來時一場空。愛的夢,情的夢,都隨風雨而流動。

人生是一場夢,醒來時一場空。愛悠悠,情悠悠,長伴流水向東流。

在這個低穀的階段,我們不能不唱一首感傷的歌,人世間是是非非,誰能說盡,誰能道明呢?靜聽風聲雨聲,遙望野渡無人舟自橫,孤芳自賞,獨起獨坐還獨臥,無奈猶如這個梅雨的季節,迷漫著整個街頭,狂風不來,梅雨細如注,淅瀝瀝布滿了整個的世界。心是灰的,靈是黑的,情是那首百唱不厭的衷曲,一切都封住了,一切也就凝固了,我們會不會自息呢?請抽一支煙吧,驅散烏雲。

走出來,我們還是同病相鄰的人,同是天涯淪落人,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自己走入那個苦悶的日子之中又有何意義呢?走出來,請你走出來,我們還是去看看世界,外麵的世界很精采,我們還是去看看,特別是看一看海,藍藍的海。

傳聞!

傳聞與事實的結合,那就不是傳聞了,便是新聞。新聞是什麼呢?說朱子隱把趙清風的父親給捉住了,從雄功那邊弄到了思徽,而且是關進了思徽的監獄,這的確是一個新聞,朱子隱也是以挾天子以令諸候了,反正車子弄不走,弄一個人弄走是好弄的,這樣也好,不放車就不放人,而且又不是朱子隱關的人,違法的是思徽縣公安局,大家都對著幹,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又是據說,說是雄功縣公安局來弄人沒有如願以償,要抓朱子隱走,更是比登天還難,被思徽公安局堅決地抵製回去了。雄功公安局隻能另尋其策了,穿著共產黨的皮皮(製服),挎著共產黨的槍,還是有低著頭走路的時候,還是有無奈的困惑,看來思徽這個共產黨就是比雄功的共產黨要凶一些,要大一些。但共產黨畢竟還是共產黨,有能力克服這些弊端的,我相信,我深刻地相信。

如果這些傳聞是真的,那麼這個世道還是太亂了一點,我想如果是太平盛世,又何必又有這些捕風捉影的謠傳呢?這些事都是關於朱子隱家庭的,他曾經走過了一個輝煌,難道現在還要再創輝煌嗎?公安和法院,人民政權的一個地方,他是有通無阻的,他不是領導卻甚似領導,他能左右著他們的行動,這的確要有一定的本事與能耐,難道朱子隱就真的那麼凶嗎?我曾經設想,我們的一些共產黨員或者是幹部經不起毛老頭的“糖衣炮彈”的攻擊,敗退了,萎縮了,跑到了資產階級那邊去了,那麼結合本案又是還是不是呢?揭開這層麵紗,是很難的,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太陽會照常升起的,海明威說過。

腐敗已經滲透到了共產黨的各個部位,也不得不承認,他對我們全體共產黨員說:“官吏的腐敗,司法的腐敗,是整個社會腐敗的根本原因!”他是說對了。這位病入膏肓的病人能夠重新站起來嗎?能的,一定能,給她藥吃,她準能驅除病魔,重新或者是繼續屹立在東方的,她永遠是一顆璀燦的明珠。

進入到這個階段,時間也就毫無實質性的意義了,默默無聞的等待更是最好的結局,律師也是蒼白的,顯得無能為力,看天象也觀命運的宰殺。既是這樣的格局,我們就不擺了,不擺了,這是四川人的語言。

不擺了的是官司,我是社會的人物,我還得靠打官司來養活娘兒母子,我必須進行事務性的工作,我不是頭,況且律師是當不了頭的,這又有何法呢?沒有權就不會有人來賄賂於你,沒有權也搞不到鬼,貪汙不了共產黨的錢,這樣我們就來接案件做。

無巧不成書,這是俗語,但現實之中確實有這樣的事情,我又接了一個刑事辯護案件。當然,別人要來找我主要是由於我的影響較大,是還是幹出了一點“門堂”,有了一定的影響力,在一些要找人打官司之中還是顯示出了那種初出茅廬的形象,我還是感到很高興,或者是很欣慰,這也是我的成績,是我多年艱苦創業,兢兢業業的果實。事實上也是這樣,就拿李瑞和這個案件來講,要不是我這個人物在中間的鬥爭,他這個外地佬早就被消滅了,事情盡管搞了兩年多,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這不能不說是我們這些律師的作用。這不是自吹與自擂,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心目中準有一把尺子,能夠把握好這個關的。我完全相信。

來找我的是田若山,一看這個名字就是一個女的了,沒有多的可說,事實上也是這樣。我替她辯護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叫準辰,是打工的司機,準辰是被S省的公安給關押起來了,從這一點上來講,說明這個社會還是有真情在,一個坐牢的人都被人愛著,這是一件人生的喜事,說明其關係的不錯,也說明這個社會還是有那些為真情而動感的人,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愛情故事,等待著我去創造,去挖掘。

讓世界充滿著愛,其實律師所做的工作的真正目標是這個,多一份愛,消除許多的矛盾,讓我們在愛的世界裏共度美好時光,這才是設置律師製度的意義,如果是讓我來起草《律師法》的話,我準要用這些詩一般的語言來表達,使我們每一個人都心胸坦然,光明磊落,最終達到消滅律師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