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宸心中一驚,“雅然不在公司?”
安德魯怔了怔,“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兩個男人聰明絕頂,立刻就發現了事情的蹊蹺,冷夜宸冷靜下來,“多謝你告知這件事,我會處理。”
“冷先生,人多力量大,我也想幫著找一找……”安德魯話音未落就被冷夜宸拒絕了。
放下電話,冷夜宸麵容冷厲,到底是誰,敢在這種時候把主意動到薑雅然身上?
憑借自己一個人找根本毫無線索,冷夜宸召集了百裏屠蘇蘇越和小奶包一群人,把薑雅然失蹤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大家。
“為今之計,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雅然失蹤的地點。”
眾人合計了許久,最終決定由冷夜宸把控一切,其他人分頭尋找。
直到百裏屠蘇從公司附近找到一段監控,冷夜宸才知道那天早上發生了什麼。
視頻裏,蒙著黑麵巾的兩個男人把薑雅然綁上了車,就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旁,那車輛顯然是經過處理的,連車牌號也沒有。
線索到此全部中斷,仿佛有人刻意安排了這一切。
是誰如此了解薑雅然,知道她的準確行蹤,又是誰綁走她,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冷夜宸將自己鎖在書房裏單獨呆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小奶包敲開書房的門,一夜之間,他青色的胡茬已經長了出來。
他鼻子一酸,“爹地,線索斷了。”
萌寶堂派出所有人找了一夜,根本就沒人見過媽咪。
薑雅然好像憑空從這個城市消失了。
監控室內,安德魯漫不經心地盯著冷家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微微闔上眼睛,欣賞著耳畔的古典樂曲,監控室一角,放著一個金絲籠,裏麵的五色小鳥躁動地撲騰著翅膀,想要掙脫囚禁。
安德魯伸出手指,輕輕逗弄著鳥兒,那鳥兒回頭狠狠一啄,安德魯手指上的鮮血汩汩流了出來。
他不怒反笑,摸了摸鳥兒的小腦袋,縮回手,伸出舌尖舔了舔腥紅的血,嗜血的快感令他渾身顫抖,甚至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呻吟。
他一向不喜歡太過無聊的東西。
眼下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很有趣。
冷眼盯著冷夜宸被玩弄於股掌之中,更加有趣。
安德魯輕輕拍了拍金絲籠,沉聲道:“寶貝兒,安心呆著吧。外麵的世界,可不太適合你。”
薑雅然就知道伯爵先生沒那麼容易會放過自己,她正襟危坐地等候著伯爵先生使出殺手鐧,甚至做好了被施以酷刑的準備。
可料想中的折磨沒有出現,她被女仆們推進了一間服裝室,裏麵掛滿了琳琅滿目的衣裙,全部都是中歐十七八世紀的宮廷服裝,奢華而又繁複。
女仆開始給薑雅然打扮頭發,薑雅然忍不住抗議地別過臉,“喂,你是啞巴嗎?怎麼一直不說話?伯爵先生去哪裏了?”
女仆露在麵紗外的眼睛轉了轉,除此之外,毫無回應。
好吧,伯爵如此變態,也難怪女仆們不敢做出越矩的事情來。
薑雅然心裏同情女仆們的遭遇,並沒有繼續為難,很快,她就被打扮好了。
鏡子裏的女人美豔不可方物,令薑雅然一度懷疑,這是自己嗎?
女人的頭發被拉成了可愛的卷曲長發,像極了《亂世佳人》中斯嘉麗的造型,淺藍色的眼影襯得她鳳眸狹長,多出了幾分成熟的豔麗氣息,雪白的脖頸上,掛著一枚海洋藍的寶石,女仆攙扶著她站起來,束腰的大擺宮廷長裙雍容華貴,仿佛從歐洲宮廷電影裏走出來的貴族小姐。
她緩緩伸出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輕輕搭在女仆的手上,小心翼翼地拎著裙擺朝外走去。
也許是她太美了,那女仆目不轉睛盯著她,眼神中滿是驚歎之色,“伯爵先生一定會喜歡你的打扮的。”
薑雅然撇唇,“原來你不是啞巴。”
女仆慌亂地垂下頭,不再言語。
她走進大廳裏,身後的門“吱呀”一聲緩緩關上,黑暗被隔絕在了身後。
眼前是一個大型的舞台,上麵的布景是一間以假亂真的房間,豔麗的紅光與藍光交織著打在房間內,氣氛曖昧而又奢摩。
她拎著裙擺看向換了一身裝束走出來的伯爵,似乎是為了和舞台應景,他戴了一枚孔雀麵具,那支昂貴的綠色孔雀翎插在麵具旁,為神秘的他增添了貴族的奢華。
“我親愛的雅然小姐,邀你來這裏,是為了看一場舞台劇。”他牽住薑雅然的手,領著她朝座位走去。
偌大的大廳裏,觀眾隻有兩個人,參演人員卻有四個。
舞台大幕拉開,出現了一個孱弱的美少年,蒼白的膚色,亞麻色短發下的眼睛驚慌如小鹿,少年安靜地走到窗邊坐下,瘦弱的身體不安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