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啊,但事後會更嚴重。除非他們自己累了想休息,否則我是很難休息好的,電腦害死人啊!”我感歎著說。
“他們怎麼能這樣呢?虧悅還對我說她很可憐你總是失眠,歸根結底還不是她惹出的麻煩!”沈晴忿忿不平地說,仿佛受罪的是她。
“什麼,悅對你說我失眠的事了?”我詫異,悅有事沒事說我的事做什麼,簡直多管閑事。
沈晴被我一問,大驚失色,趕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她隻是提到過一下,並不是故意說的。”說完,她又站起身接了一杯水潤口,一飲而盡。
我看她那麼緊張,所以不再追問她,換了個話題“現在在學校的話應該是午睡時間了,你需要到我的房間休息下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她果然放鬆了很多,於是放下杯子,在愣了一會後小心翼翼地說“可以嗎?我真可以去你的房間午睡嗎?”
“為什麼不可以呢?隻要你不嫌棄男生的髒亂的房間,怎麼不可以?”我本想再說道:歐陽都可以住我的房間,你就更不用說了!
“恩,那我就真的去午睡一下下。那你做什麼呢?”
“你放心,我會乖乖地在沙發上,保證不回房間打擾你清休的!”我笑著說,沒想到她還是提防著我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她再次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在客廳忍受噪音,我們可以一起在你的房間裏啊。”
“一起?”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的話。看來,我誤會她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防我,不然怎麼敢說出這麼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話!
“一起,不,不是那個一起。我的意思是我睡覺的時候,你也可以呆在房間裏,看書孩子趴在桌子上睡一下的!”
“哦!這樣啊?”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尷尬不已。
“恩。是你多想了!”她向我吐了吐舌頭,樣子十分可愛。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吐舌頭的樣子,於是在之後的時間裏,我總會不經意地想到她這個樣子。
“那你不擔心我會趁你睡著了做些什麼嗎?”
“不擔心!”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你不會!”
“那麼相信我,就不防著我?古人可一直教導我們要有防人之心哦,更何況你是個女的!”我假裝出一副壞壞的樣子,對著她不懷好意的虎視眈眈。
可是,她對此好不在意,反而報以我迷人的微笑“我就是相信你不會,所以不需要防備你。還有,你即使再怎麼裝凶惡,你都掩蓋不住你善良的本性,所以你還是不要裝了!”
“我善良?”我卸下偽裝的壞,好奇地問道。長這麼大以來,我聽老師說我很聰明,聽我爸爸媽媽說我很乖,聽同學說我有點帥,但就是沒有聽人說我善良。但是,現在沈晴卻說我善良!
“你不是一般的善良,你是非常善良。”沈晴說得很堅定,讓我難以置信。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善良?”
“那你又不是麵包,你還不照樣知道麵包是什麼樣的!”
“這是什麼比喻,我不懂!”我疑惑,她的比喻很特別,我理解不來。
“嗬嗬,就是說,麵包之所以讓大家知道它就是麵包,是因為它的外表和內心的流露!而你的善良之所以被我察覺,是因為你的內心也流露出了善良!”沈晴如老師教導自己的學生一樣,仔細向我說明個中玄機。
“哦,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比喻。”
“那就和我一起睡一覺吧,醒來也許就會明白了的!”沈晴又不小心說出了有歧義的話來,但是我知道她的意思,所以我就不再追究了。
周末很快就過去了,這意味著沈晴又不能和我們一起生活了。歐陽對此歡欣鼓舞,因為他就可以回到他和悅共築的‘歡樂窩’了。
我,當然也可以不用為了躲避歐陽的不良習性而晚上告別自己的床移居到沙發上。可是,我卻一點都不開心。
每天晚上睡覺前,我總是忍不住想起沈晴以及和沈晴一起走過的日子。盡管少得可憐,但回味起來卻是非常可樂。
一切就又這樣恢複了正常,或者也可以是說是不正常,因為我慢慢地會在不經意間想念沈晴了。
但我也隻是想而已,不能做其他什麼,頂多在課堂上花大半的時間盯著她的背影發呆。就連這樣,我還得保持警惕,一旦她偶爾回頭時我就必須假裝依開視線,以免被她發現我的異常行為。
日子就在我與她之間的這樣的類似老鷹抓小雞的情況下,一點一點流逝,無法抓住!
對於時間我們表現得總是無可奈何,好象永遠隻能跟在它的屁股後麵做一條跟屁蟲,無法將其趕超。
並且大多時候,我們總喜歡追溯回到早已過去的時間以及那些曾經發生過的喜怒哀樂。這也許就是我們始終趕超不了時間的原因吧!
因為有了沈晴一個周末的短暫陪伴,我接下去的日子裏神奇般地不再失眠了。
就如武俠小說裏中了劇毒的人忽然間服下了神奇的解藥,不但毒性被清除,更可貴的是自身的武功也因服下了解藥而功力大增!
那麼,嶽蓉應該是我多年前所中的劇毒。在當初中毒時,我毫無知覺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服下的十全大補丸。
可是隨著親手喂我服下毒藥的嶽蓉離我而去後,她種在我身上和內心的毒才慢慢地發作。
毒性混進了我的每個細胞,流進我的每根毛細血管,就連我的呼吸,都有它的顏色,腳步也變得那麼沉重!
我想,我就要這樣死掉了,死在曾經自願服下的並不了解的劇毒下!
於是,我得過且過,希望生命的終點早日來臨,以救我脫離那日夜思念嶽蓉的苦海,然後開始另一段新的生活!
就在這些令我痛苦難忍的幾近絕望的日子裏,我進了大學,然後碰到了沈晴。
而沈晴,在我生命的小說裏充當的角色應該就是這副具有神奇功效的解藥吧!
當劇毒碰上了能攻克自己的解藥,一切都變得那麼簡單明了沒有懸念!
毒藥慢慢被解藥從我的體內逼出,而解藥此時自己就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有益於我身體的一部分!
於是,日子就這樣在我頻繁地想念沈晴的情形下闊步前進,雄赳赳氣昂昂,像解放軍當年跨過鴨綠江去抗美援朝一樣跨過了六悅份。
我已經不再那麼想嶽蓉了,就算偶爾想起,也隻是蜻蜓點水,起不了如之前翻江倒海那樣的壯闊之勢!
這是不是暗示一點:我即將把嶽蓉從我的記憶裏驅逐出境了呢?
我不確定,真的不確定!或者說,我內心也不想去確定!
過去,是一個人存在的證據。誰若遺忘過去,那就等於在背叛自己背叛生活。
這句關於背叛與否的話是誰說的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曾經的我,就是在這之前的我,一直拋不開嶽蓉的存在的事實,始終活在她的陰影下無法走開。
而如今,我卻在無形之中被一種力量牽移著行走,背向陰影麵向陽光!
沈晴,就是我麵對的陽光麼?而我自己,真正舍得走出曾經伴我走過好幾個春秋的陰影麼?
所以,在空閑平晴的時間裏,我總是被這個複雜的問題纏繞著思想然後讓我的心緒淩亂不堪。
時間就這麼進入了炎熱的七悅,生活頓時變得混亂不已,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幾乎都處於火熱的狀態,讓大家難以承受接近崩潰邊緣!
為了備戰酷暑,我花錢購置了一台立式的風扇,價格不菲,全是從我生活費裏積攢下來的!
在房間裏,我幾乎把風扇調到最大檔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我怕萬一風力不夠的話,我會在一瞬間成為烤豬的!
如果變為事實,那可真是服務了同住的兩對鴛鴦,因為他們最近總是說想買隻烤全豬回來吃。
雖然我和他們是兄弟,可是我還沒有偉大到為了兄弟的口福奉獻自己血肉的地步!
特別是現在這個多元化的世界,什麼都是多方麵的,發展變化得特別快。
比如,以前的朋友是肝膽相照的,為了彼此可以兩肋插刀,即使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
而如今,大部分口頭上的朋友是酒肉維持的。他們也可以為了朋友赴‘湯’蹈‘火’,隻不過這裏的‘湯’和‘火’應該理解成飯店裏供應的補湯和火鍋。
並且,現在所謂的‘兩肋插刀’也有了新的解釋,不是為了朋友去插別人的刀,相反是為了女人去倒插平日裏的朋友幾刀。不死不休!想起來都叫人心寒,這也是我很少交朋友的原因。
不過我相信歐陽和樂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不恥的行為的。一是因為我對他們的女人完全沒有興趣,二是我們自己在家做飯,無須去飯店赴湯蹈火!
盡管如此,我還是得保證自己的不會因為天氣的升溫而被烤熟,我必須堅持每天吹風扇以維持自身的涼爽。
但是雪上加霜的是,期末考試就要來臨了,而這時我才發現自己什麼光顧著備戰酷暑而忽略了期末考試!
所以在意識到這一嚴重問題後,我的思緒清晰了許多。我是個重視學習成績的人,因為我家裏的人比我更重視!
所以,我得暫時拋開思想中所有的包袱,集中精力投入到複習的工作之中,以爭取考個好成績。
相比之下,樂和歐陽他們幾個表現得很一般,對此毫不關心,並沒有吸取上學期補考的教訓。
我不想眼睜睜地看他們在下學期再遭受同樣的命運,所以我總在吃飯的時間借機旁敲側擊他們的痛苦的補考往事。
可是他們對此毫不在乎,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讓我實在難以再將好心進行到底。
所以,他們幾個依然如往常一樣夜夜笙歌,天天晚起,反正我是紀律委員!我知道在樂和歐陽的心裏,一直都依賴著我的掩護。
也正是因為有我的掩護,他們才能在大一學習的生活中活得自由自在,把教室當成菜市場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有時候我會捫心自問,我這樣給他們掩護到底是害了他們還是真的幫助了他們?這個問題讓我有點困惑!
因為經曆過大學的人都應該有所體會,所謂的大學就是自學,老師給了我們足夠大的自由空間去自主學習。所以,實際來說,你到底去不去上課本質上沒什麼區別,關鍵看自身的修養與自學能力。
我想大概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的自學考試才新興起來的吧?然後給了那些曾經無比向往大學生活但之前由於麵對無奈的現實隻得將願望擱淺的人們一個大大的機會,使得一大群當了爹當了媽的人們再次揚起擱淺的帆,趨之若騖地向大學衝去!
在臨近期考前,良兵麵帶著傷感的神情出現在全班同學的麵前。
他的目光仿佛也呆滯了,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比我們這些熬夜備戰期末考試的人還要難看得多!
在醞釀了若幹分鍾後,他嗓音低沉地向我們宣布了一個消息,關於大二學習時具體專業方向的消息。
他說,雖然大家學的都是英語,但在大一隻是基礎階段,大二才真正是開始各自的專業階段。
接著,他告訴我們大二的專業可以分為三個方向,不是孔雀東南飛,而是口筆譯、商務英語以及英語教育三個專業方向。
他叮囑我們應該慎重考慮,畢竟這悠關我們自己的前途。同時也要我們抓緊時間,爭取在期末考試結束前把選擇各專業方向的人員名單整理好一齊呈交上去,這樣學院辦公室才好規劃新的班級。
我們班的人顯然並沒有被這個消息所震驚,依然表現得風平浪晴。這要緣於大家平時幾乎沒有接觸的基礎上,所以哪來的戀戀不舍呢!
最後,良兵呼籲大家在相處的最後這段時間裏要好好珍惜,因為大二的時候就得往不同的方向跑了,然後他自己便走出了教室。
良兵走後,學習委員迅速地傳下來一張紙。紙上分別寫著三個方向,每個方向下麵有一些本班的我完全不熟悉的人的名字——除了沈晴和洛。
沈晴選的是英語教育,洛的名字在商務英語的下方。她們兩個也要麵對分離了,這就是現實啊!
輪到最後一排的我們三個了,樂和歐陽商量了很久,最後決定選了商務英語,並且自作主張把我的名字寫在了他們的後麵。
我看到後趕緊搶過來劃掉,然後在心裏慎重考慮自己該選擇哪個專業。他們兩個見狀,馬上露出一副陰笑的嘴臉,然後四隻眼睛死死地看著我的筆,仿佛在追尋不能說的秘密!
當我準備在口筆譯下寫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歐陽作為代表大為意外地及時阻止了我,將手覆蓋著‘口筆譯’讓我失去了方向無從下手!
我隻是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你這是幹什麼?”
“你不和我們選一個專業不要緊,因為我們不在一個班讀書,照樣可以住一起。但你總得和她一個班吧?”歐陽答非我所問,讓我聽得莫名其妙。
“她?誰?”我不解歐陽口裏的她是誰,真的很莫名其妙。
“就是她!”歐陽的眼睛看向教室的前方,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然後很明顯地看到了前麵的一堆參差不齊的腦袋。
“前麵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誰?”
“樂,你告訴明鑒是誰!”歐陽把問題一下子推給了在旁觀戰的樂,局勢瞬間變為三足鼎立。
“哦,”樂先是愣了下,然後學著歐陽剛才的動作再次向我暗示,“就是她!”
我隻得再次傻傻地看向他們眼神示意過的方位,仍舊是一堆腦袋!
“你們到底說不說?不說就把手拿開!”我有點不耐煩了,什麼時候兩個大男人變得這麼女人婆了。
“沈晴,是沈晴!”歐陽猛地湊近到我的耳邊,小聲地告訴我。
“為什麼?”雖然我對沈晴有點好感,可我也犯不著為了和她一個班而改掉自己心目中的專業吧!
歐陽見我的腦袋不是那麼好使,痛定思痛,覺得這麼把事實憋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所以,經過再三的思咐,他決定把一切我不知道的事實選擇此時告訴我。
他告訴我和我發信息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沈晴,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很喜歡我,隻是身為一個女孩子她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她就叫悅在暗中幫助她,當我們大家一起時就給我和沈晴製造單獨一起的機會。
而悅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覺得光自己單薄的力量是絕對遠遠不夠把我和沈晴拉在一起,所以又盛情邀請了歐陽、樂和楠三個加入進來。
“現在,你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嗎?”歐陽在大致把我不知道的情況說了遍後,問道。
我若有所悟地看著歐陽,然後在看了看樂。從他們的眼神和麵部表情判斷,歐陽說的應該屬實。
我聽他這麼一提,忽然就讓我想起開學那時,我問他們兩個有誰知道和我發信息這個號碼時的情景,他們卻口口聲聲說不知道,而當時他們的表情卻一直是隱笑“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那個號碼是沈晴的了,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我怒目對著歐陽,小聲質問他們。畢竟是在教室裏,我不能咆哮。
“我也想說,可是悅嚴重警告不讓我說啊!她說,如果我說漏了她就搬回到學校住!”歐陽趕緊解釋,委屈地說。
“那我問你,到底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平時他總拿這個來要挾我,現在也是我上場的時候了。
“如果隻是簡單的女人,當然是兄弟重要了。可是悅是我女朋友啊!”歐陽回答得很機敏。
“那你的意思就是女人重要了?”我死死不放這個問題,誰讓他和悅總是拿兄弟來壓我。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一樣重要。”歐陽顯得有點無奈了。
“那你為什麼欺騙我,明知道是她的號碼卻不告訴我,讓我白白被隱瞞了一學期!你是怎麼做兄弟的?”
“我隱瞞你你沒有什麼大損失,可是一旦我告訴你,我就損失大了!難道你就希望我受大損失然後讓悅搬回學校自己獨守空房麼?”
我沒有直接說,但我知道我絕對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歐陽和樂中的任何一個失戀我都會跟著難過的。
“你當然不希望,我想樂也不希望。”歐陽替我回答了,眼睛看著樂,希望樂給他點援助。
樂心神領會後,頭不停地點,說“我也絕對不願悅搬回宿舍!”
看來他們兩個說話是語無倫次了,這就是做了虧心事的臨床反應。
我本想說樂幾句,因為他也是同謀。可是想想現在不是去斤斤計較的時候,所以暫且算了,等秋後再問斬不遲!
“你為什麼現在敢告訴我了?不怕悅知道?”我試探地問歐陽。在這個時候我還是為他著想,我自己都為自己能有如此的胸懷而感到驕傲。
“如果再不告訴,我怕你會錯失本該屬於你的幸福,那我真的會內疚一輩子的!”
“你怎麼就知道她是我的幸福?”
“憑我的感覺、悅的感覺、樂小兩口的感覺。最重要是沈晴對你感覺!”歐陽說完又看著樂,因為現場就是他可以給歐陽無私的支持了。
樂再次無辜地點頭說“是的,我和楠也有這樣的感覺!”
對於樂這種總喜歡半路出家的行為,我暫時不想理會,所以我繼續和歐陽糾纏!
“那你們就不問問我的感覺?”我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很嚴肅很認真,讓我想笑,可是我得忍!
“我想我們應該了解你,你也是喜歡她的,不然怎麼會一起去度假?又怎麼和她一起那麼開心地在廚房裏做飯菜?”歐陽說得胸有成竹。
我應該是喜歡她的吧?因為和她一起我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那就是輕鬆和開心?
“就憑一起去玩過還有下過廚房,你們就認為我對她有感覺?你們也太自負了吧?”可是,我還是不願輕易承認。
“當然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我們是兄弟!”你看,歐陽口裏的兄弟最不值錢,開口閉口就是這兩個字。
“這又關兄弟什麼事?”
“因為我們也很喜歡她,所以你應該也一樣吧!”我佩服他們的狗屁理論,照他的說法,他們可以和自己的女朋友上床,那作為兄弟的我也可以?簡直是扯淡!
“那你覺得我會不會告訴悅你向我泄密的事情呢?”我想了想,覺得再和他扯那個問題的話,我怕會聊到天黑都無法收尾,所以決定來個壓軸題給歐陽解答。
“感覺告訴我,你是不會的!”又是感覺,讓我怎麼說他呢?一個大男人難道像女人也有第六七八感嗎?
“萬一我會呢?那你豈不是會很慘?”我決定嚇嚇他,誰讓他騙我這麼久,我容易麼?
“萬一的話,我無所謂了。因為我是頂多是因此而失去了悅和我的幸福,而如果我還不告訴你事實的話,你將錯失自己的幸福!”歐陽說得慷慨大義,讓我的心一時感動不已。
“但是我知道是沒有萬一的,隻有兄弟!兄弟是被不會出賣!”歐陽在我來不及開口時又緊接著說,可是說到這時馬上就變了語調,不再慷慨而是巴結,“除非你想報複我之前對你的隱瞞,而不當我是兄弟了!”
朋友們,我在此隻能再次說:兄弟真得很難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