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一個人可以在一瞬間發生,然後隨著時間慢慢加深。有時這種喜歡痛到骨髓,甚至可以奪取年輕的生命。
月柔那晚早早就睡了,用曉晨的話就是她沒心沒肺,殊不知月柔四點就已經睜開了眼。夏夜的繁雜在過了淩晨後就消失殆盡,換來的是安靜,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宇宙剛剛形成生命的時候,一切隻有天空,深藍的天空…
月柔靜靜的躺在床上,耳邊放著槍炮與玫瑰的don`tcry,歌曲裏男性的吸氣聲像是外科醫生手下的柳葉刀,每個音符都可以劃出傷口。月柔覺得特別的疼,心越來越緊,好像有人抓著她的心髒向胸膛外拉,一陣扭痛從胸口開始蔓延到了左臂,後頸。疼痛伴著音樂聲越來越激烈,好似台風登陸前的驟風,席卷了月柔。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刷刷的落下,沒有一陣就濕透了整個枕巾。月柔想大聲叫卻叫不出來,隻能在床上扭著,一陣瀕死感襲擊她的心靈,她怎麼了?她此時疼的已經不清醒了。
月柔扭動床的聲音驚擾了如廁的曉晨,曉晨打著小台燈湊到月柔的臉上一看,大聲的尖叫了一聲:“啊!”鴿鴿和小喬眯著眼睛坐了起來,隻見小台燈微弱的燈光下,月柔的臉慘白,嘴唇變得深紫深紫,曉晨大聲的呼喚月柔問她腫麼了,鴿子機靈的跳下床,跑到月柔身邊推開了曉晨,著急的說:“還‘腫麼了?’大姐,趕緊的打120啊!”小喬立馬撥了120,裏麵的人細致的問地址。
曉晨看了看月柔,立馬撥通了陳楓的電話,電話那邊陳楓煩躁而又迷糊糊的問:“這麼晚,幹嘛啊?”
“陳學長,月柔身體出問題了,好像是心絞痛。”
“什麼!”陳楓隻留了這兩個字,電話沒了聲音,曉晨一聽,電話那頭叮叮當當的伴有謾罵的聲音。
陳楓的宿舍離月柔她們的宿舍隻有八十多米,陳楓隻穿了一條短褲就跑到了女生樓下,他用力敲打著門房,門房的大媽剛打開門,陳楓就衝了進去二話沒說,拿起門卡打開了樓門,大媽驚在了一旁,要上去阻攔時,他已經上了三樓。當時陳楓隻感覺到腦子裏什麼都沒有了,衝進了屋子裏,看到屋子裏的場景,陳楓又想笑又憤怒。
隻見三個人,有做心肺複蘇的,有拿著聽診器聽的,有翻櫃子尖叫問誰有藥的。場麵混亂的像是一場鬧劇。陳楓二話沒說推開這幫人背起月柔就往外跑,同時曉晨細心的把毛巾被給穿著睡裙的月柔蓋上了。
大家不要疑問,月柔的醫學院有附屬醫院,離得也就300多米遠,而救護車要進校門,要發車,要叫上急救醫生護士等等還不如直接過去好。陳楓一口氣沒喘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已經到了門診,然後隻見醫生們和鴿子已經推著床從急診通道跑了過來,陳楓輕柔的放下月柔,然後呼了一口氣坐到了地上。陳楓看到月柔被推進了急診室裏,陳楓的內疚感一下子從他的心裏某個柔軟的角落裏升起,有那麼一刻,他覺得他是上天派給月柔的惡魔。
心尖像是月柔的拳頭,砰砰的撞擊著陳楓的心前區。他仰頭朝著寂靜的天空,朝著月柔剛剛仰望的那片天空大喊了一聲:“月柔,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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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沒更新,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