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濫成災(四)(1 / 2)

我是在一陣刺骨得疼痛中清醒過來的,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然後望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我這裏是哪?使勁朝腦袋拍了幾巴掌,結果卻還是什麼都沒想起。剛一坐端正,痛疼就從大腦的四周延伸停在了正中央。我知道這種感覺,是宿醉。

刺眼的陽光從我的指間透過,射進我的眼裏,不帶一絲溫度。冬天就是這樣,即使是太陽也被蒙上一股蕭條的感覺,像是生了病一樣。

我赤腳走到了窗前,用手推開了一扇窗戶。刺骨的冷氣迎麵向我襲來,像鋼刀一樣插入我的皮膚裏,我猛的打了一個冷顫。

“啊嚏!”

“呀呀,真惡心!你別對著我心愛的窗簾打呀!”身後突然蹦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猛地回頭看著他,“你是誰啊?”

這個男人是誰?好眼熟,還有我怎麼在這?

“我?真悲哀居然忘記了。嘖嘖…”那個男人對著我不住的搖頭。

“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想著想著頭就犯疼。

“這樣呢?”他對著我比了幾個動作,我不解得看著他。直到他把一旁得玻璃杯拿起在空中轉了幾個漂亮的圈,我才恍然大悟想起昨晚的一切。我昨晚去了黃顏道,好像喝酒了。

“那個調酒師?”

“哎!真悲哀。”他將雙手撐在桌上,又說“照顧了你一晚上結果卻記不得我。”

“不是說記得是調酒師了嗎?”我又一次強調,他的確是那個奇怪的調酒師啊!

“是,是。”他走到我跟前,扯著我的袖子就往外走。“你就隻記得你的蘇另安,你的妖孽。”

我被他的話愣在原地,為什麼他知道蘇另安。我使勁將他的手甩開,然後像一隻充滿警惕性的豹子,說,“你怎麼知道蘇另安?”

“哎喲我的大小姐,當然是你自己扯著我的衣服說了一晚上啊!”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難道你以為我去打聽你了?”

“啊?”我說,“不是。”

“算了,懶得跟你說。”他把手一揮,仰頭朝門外走去。“我奶奶讓你下去吃早飯。”

我應了一聲,跟在了他的身後。現在我才看清這裏原來是一個小閣樓,房子裏麵什麼都是木質的。地板,樓梯,門,桌子等等。踩在樓梯上的時候,腳下傳來了咯吱咯吱的響聲,仿佛是在控訴這座閣樓的久遠性。我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麵,生怕發出更大的響聲。

“喂。”我叫住了前麵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他轉過身看著我滿臉無奈的說,“你都問了一晚上了,我說了好幾百遍,清淺,葛清淺。”

“切!有什麼了不起。”我跟在他身後小聲的嘟囔著。清淺,葛清淺。我在腦海裏努力搜索著這個名字,結果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自己在大馬路上哭得沒心沒肺。難道我又一次發酒瘋了?

“喂。”我叫住他。

“幹嘛!”他沒好氣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要問什麼?”

“那個。”我說,“昨晚我是不是亂說了些什麼?”

“忘了。”他說完這句就朝樓下走去,再也沒有回頭看我。但我知道,昨晚我一定是又鬧了一晚上,我可是個沾酒就醉的人啊!

剛一走到樓下,就被葛清淺強行拉著走到了一個年近80歲的老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