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考驗(2 / 3)

毀域拳龔分為四大奧義:星隕、虛滅、塵歸、駭神。每一層奧義都有著鴿子不同的毀滅力量,而第三奧義塵歸則是四大奧義中最讓人出其不意的。因為塵歸一圈的能量全隱於施展者體內,而流露在外麵的卻隻是一層似的對手輕敵的偽裝而已,而塵歸一拳一旦命中敵人,敵人的身體頃刻就會化為灰燼,就如剛才的泥沼蛟一樣。

“走吧!”休息了很久,凡辰對身後的戀依說。

日出日落,一次又一次看這朝霞變成了晚霞。連續五天的日夜兼程、連續五天的戰鬥曆險,二人終於走到了不歸林的邊緣,此時不歸林已經不再向前延伸了,現在出現在凡辰戀依腳下的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荒草淒淒,一群群蝴蝶在花叢間輕輕撲打著美麗的雙翅,藍天裏已經聽得到鳥兒聲聲悅耳的歡鳴。

戀依吮吸著手中花兒淡淡的清香,歡快的說道:“我們終於走出來了!”說著便將花兒插在了自己的發髻上。

“聖皇隻給我們七天的時間,現在我們還剩下兩天還是繼續趕路吧!”雖然這兒很美,可隻要沒有達到月心城凡辰就不敢有絲毫的輕心,連續幾天的戰鬥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教訓。

可一路走來,凡辰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二人此時正走在一條幽靜的峽穀中,峽穀寬約兩百餘米,兩側都是連綿起伏的青色山峰,一湧清澈見底的小溪水在峽穀中靜靜地流淌著,流水潺潺偶爾還能看到一條條小魚在水中歡快的遊曳。小溪的兩旁很美,各色各樣美麗的花兒在草叢間爭相綻放,熙熙的暖風輕輕的吹拂著,使人無法將這一切和先前險惡的不歸林聯係在一起。伸出這樣一個迷人的地方,凡辰戀依二人的警惕之心終於漸漸放鬆了下來。

漂亮的花兒總能吸引女孩的眼球,而戀依也不能例外。在前行的同時自已也不停地采摘著路邊迷人的花兒,半天不到凡辰的手中已經摟了一大簇戀依采集的花束,看著兩手空空的戀依凡辰想抗議,可每次話隻說到一半他便不自禁地收回了口,因為戀依要他拿的東西他真舍不得放下。

“辰,你說我漂亮嗎?”咬著一支紫色的小花,戀依有些調皮地望著凡辰,凡辰好不容易從花堆裏探出半個腦袋,這一大把的花簇可把自己害的不輕,盡管如此他還是心甘情願。

“哦,還可以!”凡辰有些木訥地應道,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回答了。

眼前的戀依雖然穿著的法袍早已滿是褶皺、雖然麵色因為長期的戰鬥而略顯蒼白、雖然她的發絲也顯得有些淩亂、雖然她頭上的花環不倫不類……可在凡辰的心中戀依真的很美。

然而戀依對凡辰的回答似乎不怎麼滿意,她櫻紅的小嘴翹得老高:“難道僅僅隻是‘還可以’嗎?”戀依委屈得兩眼淚汪汪,晶瑩的淚水仿佛就要落下來。

見戀依如此模樣凡辰的頭不禁大了起來,“又是這招……”凡辰心裏暗歎,戀依用這淚水戰術對付自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偏偏又百試百靈。

“其實,依很漂亮,嘿嘿……真的,我以聖月女神的名義起誓依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凡辰有些尷尬地說道。而這時戀依終於破涕為笑,她正以一種狡黠的眼神望著凡辰,這種眼神盯得凡辰渾身不自在,一種上當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隻見戀依從身後抱出一大堆剛剛采摘來的花兒,她樂滋滋地將整把花都強塞進了凡辰的懷裏。“既然我這麼漂亮,那麼為一個漂亮的女生效勞也是一個紳士不可推辭的責任吧!”戀依笑眯眯的臉雨凡辰的那番懊惱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依,你摘這麼多的花到底想幹嘛啊?”凡辰的偷已經完全被埋進了花堆中,他開始有些抱怨了。

“幹嘛?”戀依咬著嘴唇想了想,可她仍在不停地采摘著她認為漂亮的花兒,“我可以把花兒放在房間裏啊,這對清新空氣可是很有效果的哦,你知不知道……”戀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響,凡辰已經直接暈倒了下去,確切的說應該是被氣暈的,弄這麼多的花隻是為了清新室內空氣?凡辰真的欲哭無淚,聖宮裏麵珍貴的花兒多的是幹嘛非要這荒山野嶺的呢?

見凡辰突然昏倒,戀依不覺一陣心疼,因為他把自己辛辛苦苦摘來的花都壓在了身下。

“喂!快給我起來,不許睡覺了!”戀依可不管凡辰的死活,一腳接著一腳地往他身上踹去。

“哎……停停停!”凡辰被戀依踹得跳了起來:“你再踢等下可真的沒有人替你拿花了啊!”凡辰吃痛道。

見凡辰終於肯起來了,戀依本覺得解氣的,可當看到那一大堆被凡辰蹂躪得七零八落的花兒時,戀依立刻又覺得滿肚子委屈,隻聽戀依哇的一聲便賴在一棵小樹下哭泣鼻子來,“嗚嗚嗚……你一定不關心我,嗚嗚嗚……你賠我的花……”

凡辰最擔心的事情最後總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凡辰的頭已經大了一圈了,他一邊慌手慌腳地整理那堆亂七八糟的花,一邊又要不停地安慰哭鼻子的戀依,同時還要將戀依頭上掉落的花兒重新插上去……

“好了別哭了……再哭的話就不漂亮了,不漂亮就沒人喜歡了!”凡辰拍拍戀依的肩膀笑著說道。“嗚嗚……你竟然說我不漂亮!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吧!”凡辰沒想到自己的這句話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

“自古唯女人小人難養也啊!”凡辰心頭不由感慨。以前他並不太了解這句話的意思,可今天他算是徹底懂了。看著還在蠻不講理地哭著的戀依,凡辰發現昨天被自己擊殺的泥沼蛟是多麼的可愛!

戀依還坐在那兒嚶嚶哭泣著,可讓她失望的是凡辰再也沒有來安慰她了,捂著眼睛的手指間張開了一條小縫,透過指縫間小小的空隙戀依偷偷地環視著左右,可旁邊除了花花草草卻根本不見凡辰的身影。戀依沒有再哭,她一把從地上站了起來,“辰,你這大壞蛋,你給我出來……”戀依的話隻說了一半,一片片從天空散落的花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紅的、紫的、白的、一片片的在微風中輕輕飛舞著,空氣裏散發著陣陣誘人的花香。

“依,剛才我好像聽到誘人在說我壞話,你知道是誰嗎?”身後突然傳來凡辰的話語把戀依嚇了一大跳。當她轉過頭來正想再說凡辰的不是時眼前的這一切讓她驚呆了:剛才自己所靠著的那顆小樹不知何時已經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兒,在微微的風中一片片的花瓣從樹上被輕輕拂起,在恐慌總慢慢回旋、飛舞,淡淡的幽香是那樣令人陶醉。

“喜歡嗎?”凡辰將最後一朵花插在了樹枝間,他微笑地看著還在發呆的戀依。戀依望著花樹眼睛眨也不眨,她隻是一個勁地點著頭,美麗的東西對女孩總有著致命的殺傷力,戀依的眼裏此時已經隻剩下了那棵還在微風中搖曳的花樹。

“辰,這……可以送給我嗎?”過了很久戀依終於把注意力從花樹轉移到了凡辰身上,她以一種極為期待的眼神望著凡辰。

凡辰搖了搖頭:“不送!”他的話說得很幹脆,正當戀依不免失落的時候凡辰又笑著補充道:“這花樹是不能送人的,因為它是為你而出現的,它本來就屬於你!”

戀依終於開心地笑了,她撲入了凡辰的懷裏:“辰,謝謝你!”可話說完她又很快的從凡辰懷裏離開了。

此時的戀依又一次恢複了剛才那個刁蠻任性的模樣,雖然萬分不忍可為了那曼殊盛開的花兒戀依還是決定讓凡辰扛著花樹上路,這下凡辰恨不得罵自己幾句,沒想到忙來忙去可到頭來受罪的人還是自己!

唉!凡辰歎息著將這棵小樹扛了起來,雖然這是小樹,可也隻是相對於不歸林裏的千年古木而言的,凡辰隻敢在心裏向戀依發出抗議了,畢竟好不容易才讓她破涕為笑,萬一弄不好戀依又用淚水攻略來對付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向小孩子般打鬧了好一會後,凡辰和戀依終於開始趕起路來。一路上凡辰心裏的苦水隻能往肚子裏咽。本來他是打算將這花樹放入空間戒指裏的,可戀依卻以空間戒指中沒有陽光沒有空氣花兒在裏麵很容易枯萎等各種理由拒絕了凡辰的這一簡單的請求。

肩扛著這棵招風的花樹花樹辛苦不說,更重要的是這嚴重的折損了凡辰一個大男人的形象。自己做出這樣一棵花樹也就罷了,可偏偏還要自己來扛,凡辰怎麼想都覺得別扭。有時候他真想一把火將這棵樹全燒了,可一想到戀依那汪汪的淚水他始終還是不忍心,隻是希望自己不要扛著這棵花樹去見聖皇就好。

路似乎很長很長,長得看不到盡頭。微風徐徐,花樹上不斷地有著花瓣在鳳凰總飄落,花兒淡淡的幽香彌漫在二人走過的地方遲遲不肯散去。

“喂!我好心把花樹交給你照顧你怎麼就這麼不負責啊?”身後,隻聽到戀依大聲的抱怨,凡辰抬頭一看,渾身一陣冷汗直冒:一路走來,以為風太大的緣故此時凡辰所扛的花樹已經不能再稱為花樹了,樹枝間隻剩下了一團團的花骨朵,而花瓣卻已經被風吹得一幹二淨了。

“這個……”凡辰的心裏一陣發毛,他知道這時自己的日子又不會好過了,凡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隻好眼睜睜地等待戀依的發落。

“看什麼看啊,趕快去弄些花重新把花樹插好啊!”戀依誒凡辰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將臉朝向了一片花草繁茂的地方,聽了戀依的花凡辰宛如得到大赦般點頭應了聲後,他趕忙扛著花樹往花最多的地方跑去。想想戀依幾欲發火的模樣,凡辰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摘花的速度。

“唉……終於忙完了!”看這再次花團錦簇的小樹,凡辰長長的發出了不知道第幾十次歎息。為了這棵小樹凡辰全身已經酸疼不已,事情剛剛忙完,他再次倒了下來,而戀依此時也坐在了花叢間,兩人的距離並不遠,隻有短短的一米,而處在他們中間的正是那棵繁茂的花樹。

看這頭頂花繁葉茂的樹兒,貪婪的吮吸著空氣裏花朵淡淡的幽香,暖暖的春風讓人心醉。牽著戀依的手,那種熟悉而又溫暖的感覺讓凡辰心裏是如此充滿。

“三年了!”看著身旁的戀依,凡辰收斂了笑容他輕聲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啊?”戀依轉過了頭,她以一種天真的眼神望著凡辰。

“依,我等你已經有三年了。”凡辰再認真的說道,可換來的卻是戀依的嗬嗬一笑:“十年來我們不是幾乎每天都有見麵嗎?你等我幹嘛呀!”戀依隨意的說著,可她的目光似乎還在逃避。

戀依輕輕鬆開了凡辰的手,她站了起來,可臉頰卻早已緋紅。

揉著紅撲撲的臉,戀依有些尷尬地說道:“今天天氣不錯,就是熱了點!”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凡辰無奈一笑,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失落。看著已漸偏西的陽光,凡辰說道:“走吧!我們耽擱的時間已經太多了,再不走恐怕又要在野外露宿了!”凡辰站了起來正要離開。

“等等!”戀依在身後叫住了他,回頭望一眼戀依,凡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凡辰的語氣似乎有點冷漠。

戀依有些失措,她指了指旁邊的花樹:“這個……很漂亮,我很喜歡,你可以幫我把它帶回去嗎?”戀依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聽著戀依的花,凡辰的心裏不覺一甜:“當然沒問題!”

路依然在走,自此以後,兩人已沒有了太多的停留,從不歸林出來,在這條風景宜人的峽穀間竟然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如果不是與不歸林相連,這兒一定會是一個踏青郊遊的好地方,可聖皇明明說是讓二人接受危險的磨練的,可是為什麼卻要安排這樣一個迷人幽靜的地方給他們呢?

花一般的旅途在本已經疲憊了的人心裏卻是如此的短暫,而再一度的危險卻在這段美好旅途結束後剛剛開始。

風甜甜的,暖暖的空氣吹拂在人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舒服。不知不覺中凡辰和戀依已經來到了峽穀的路岔口。

風並不大,可輕輕吹過卻顯得有著無窮的力量,凡辰扛著的花樹在瞬間被風吹得支離破碎,殘碎的花瓣飄落在凡辰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凡辰不禁一陣冷笑,“聖皇不可能讓我們這麼輕鬆就完成任務。”他丟掉了手中光禿禿的樹幹冷眼望向了岔口間那兩道模糊的白色影子,他們正慢慢的向著凡辰和戀依兩人走來。

“天地元素凝結而成的能量構造體……”戀依感受著那兩道白色影子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他們並沒有任何一點生命的征兆,也沒有一絲的殺氣向外散溢,可是那種磅礴的氣勢卻讓二人不寒而栗。

“這不該是我們應該碰到的東西!”戀依說道,“他們是我們兩人根本無法麵對的存在,他們任何一個所擁有的實力都足以將我們輕易解決”。

凡辰聽了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那又怎樣?不管前麵是什麼我們都要戰勝他!別忘了聖皇所說過的話!”凡辰對著戀依微微一笑,他握緊了的左拳朝向了前麵的敵人。

一道光柱從凡辰的左拳射出直衝向了前麵的白影。白影沒有動,他們那類似於人類雙手的觸須向那光柱輕輕拂過居然就將凡辰的攻擊輕易抵觸掉了。對此凡辰沒有太多的吃驚,以左拳為中心凡辰全身白色光芒開始發生劇烈湧動並形成一個旋轉的銀色漩渦,凡辰身上的能量開始迅速的向著左拳聚集最終形成了一顆碩大的銀色光球。

毀域第一奧義星殞!凡辰的左拳全力擊出,一顆碩大的光球以肉眼無法辨別的速度向著那兩道白影攻擊了過去。白影飛閃開了,其中的一個開始對著凡辰發起了攻擊,而另一個也被戀依的一顆火球吸引了過去。

轟!剛一個照麵凡辰就被那白影打飛了數十米遠直到撞在峽穀的岩壁上才得以停下。

凡辰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敵人麵前居然毫無一戰之力,他搖了搖頭試圖將這種挫敗感從內心深處甩掉,可是敵人似乎並不想就這樣停手,那白影在瞬間卻已經來到了凡辰跟前,他長長的觸手重重的甩向了凡辰的胸膛。

凡辰慌忙閃避同時不忘予以那白影回擊,可就在那一拳就要打到他的時候白影竟然忽然消失了,凡辰愣神之際隻感覺背後一陣劇痛,回頭一看那白影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伴隨著一串熾熱的血雨灑落凡辰的身體以一種不規則的形狀被甩飛了起來,而在他即將飛落的時候拿白影卻已經在凡辰將要落下的地方等候多時。

凡辰的心裏不禁暗恨,在還沒有落下之際他伸展開了自己的手掌,一層層銀白的光幕不斷地向著白影籠來,然而白影沒有動,強大的吸扯力量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卻反而讓凡辰以更快的速度向著地麵砸落。

毀域第二奧義虛滅!凡辰不再去理會這些變故慌忙發動了攻勢。轟!伴隨著一聲刺耳的爆裂聲虛滅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白影身上。

白影的身體碎裂了,白色的能量一點點的在空氣中消散,微風吹過最終沒留下一絲的痕跡。

凡辰終於鬆了口氣,可是他感覺有一絲不對勁:如此強大的存在是絕對不可能就被自己輕易打敗的!況且以白影的速度想要躲過自己的攻擊絕對是輕而易舉。他猛然回過了頭,卻看到一隻白色的觸手甩向了自己。

在凡辰開始進攻的同時,戀依與另一個敵人的戰鬥也開始了。一顆顆瞬發的火球不停的襲擊著白影,可白影沒有躲避,一層無形的能量護盾環繞在他的周圍任憑戀依如何攻擊都無法傷其分毫。白影虛幻的身體不緊不慢的向著戀依飄來。戀依見狀施展瞬移術退後數十米之遠,而那白影似乎是在有意玩弄般的仍然以剛才的速度慢慢的向著戀依靠近。

雖然不知道那白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不安的感覺已充斥了戀依的全身。普通的攻擊對白影似乎無法造成任何的傷害,而他那能量護盾似乎擁有著無盡的能量般永遠也無法被摧毀。對此戀依隻好直接拿出了底牌。

戀依閉上了雙眼,她雙手平展吟誦一句句古老的咒語。來自各空間角落的能量迅速的向著戀依靠近並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虛空漩渦,隨著漩渦中的能量開始變得實質化,一支流動著淡藍光彩的光箭出現在了渦眼之中。

九轉逆天咒第二大奧義虛空離心箭!成為聖使後戀依成功領悟了九轉逆天的第二奧義,而今天她要用它對付自己一生中遇到的最大的強敵。

在戀依睜眼的瞬間虛空離心箭隨之射出,隨著箭身的迅速旋轉在空氣中扭曲出一道道長長的空間裂痕。

然而就在離心箭即將命中目標的瞬間,那白影居然突然消失了,而轉眼卻出現在了戀依的身前,有力的觸手向著戀依揮過來。

而戀依早有準備,一道冰盾擋住了白影的襲擊,而後她迅速的飛上了半空之中。

虛空離心箭,作為一種強大的空間魔法除了擁有強大的攻擊力量外更重要的是能夠跨越空間攻擊敵人!

白影一擊未得手可離心箭已經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左側,淡藍的箭支速度極快以至於讓白影躲避不及使得身體的一角被利箭命中,大片的能量從白影受傷的身體散溢出來。戀依能感覺得到那能量體體內能量的喪失,而其本身也開始變得暗淡,原本近乎實質的白色已經變得半透明了,然而即使如此戀依也知道自己也還不是他的對手。

白影顫抖著,他那看不到模樣的臉望著戀依,雖然看不到眼神可戀依仍不禁一陣戰栗。

白影發怒了!一顆白色的光球在觸手間形成並快速的飛向了戀依,戀依試圖在前方施展一個空間偏移,可是光球居然穿透了戀依的魔法直接擊向了戀依本體。能量護盾瞬間破裂,強大的能量襲擊著戀依的全身。

“不要!”正和另一個白影交手的凡辰見狀不顧一切的衝向了戀依,卻被白影飛來的觸手再度打翻在地。“戀依……”凡辰抱起了昏迷的戀依,而他自己全身早已傷痕累累。看著懷裏的人兒蒼白的臉凡辰心裏不禁暗恨,為什麼自己的實力還是如此弱小?如果自己再強點就不會讓她受傷了。凡辰自責著,可他卻沒有發現那兩道白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凡辰使勁地搖晃著戀依,可她似乎沒有一絲蘇醒的征兆。凡辰慌了,他緊緊地抱住了戀依,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對這個女孩是如此的在意。

“別以為戀依妹妹睡著了就趁機占她便宜,哼!辰,你實在太不厚道了……”一聲小孩子般的聲音在凡辰頭上方響起。凡辰抬起了頭,卻見一頭青龍從遠處飛來,而騎在龍上的卻正是石軍痕以及一同前往的紫風。

青龍轉眼間已經飛落到了峽穀之中,凡辰沒有多想,他抱起了戀依向著青龍走去,而石軍痕和紫風也從龍身上跳了下來。

“辰,讓我來吧!”看著滿是傷痕的凡辰,紫風說道。

凡辰點了點頭便將戀依交給了紫風,而一旁的石軍痕看了似乎有點不服氣,他連忙跑到紫風跟前道:“風,戀依妹妹很重的,還是讓我來吧……”紫風罷了罷手,“不用了,你去幫凡辰吧,他的傷很重。”說完便順著軟梯登上了龍騎。

“想什麼呢,快扶我上龍啊!”見石軍痕望著戀依發呆,凡辰氣惱道。

三日後。中心宮中此時隻留下聖皇於四聖使,望著傷勢已經基本痊愈的凡辰以及戀依,聖皇天尊點點頭:“孩子,你們能在規定的時間裏到達峽穀這讓我很滿意,看來那任務交給你們我可以放心了!”

“可是……”凡辰想說卻沒有繼續,他身上的傷在醫師的療養下已經完全恢複了,可他心裏的傷卻怎麼也好不了,峽穀一戰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敗,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他就感覺到無比的恥辱。

“辰,你在這次試煉中已經領悟了毀域第三奧義,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聖皇問道。

“我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敵人,他們能輕易將我們兩人打敗!聖皇爺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回答聖皇的人是戀依,對於那能量構造體所擁有的強大能量身為魔法師的戀依是再清楚不過的,而她相信那兩個強大的存在絕對不是生於自然。

聖皇沒有說話,他從王座上站起並展開了雙手。隨著一陣微弱的能量湧動,兩個模糊的白色影子出現在了聖皇的身後。

“這……”凡辰和戀依不禁萬分吃驚,所有的不解至此都得到了回答,凡辰也開始不覺得氣餒,因為他是輸給了聖皇而不是別人,聖皇本就是聖族第一人,被他打敗也並算不上一種恥辱,如此想來,凡辰的心裏不覺舒服多了。

“這是魔法的至高境界,”聖皇說道,“當一個人的修為達到某種境界的時候就可以將身上能量分裂出來——創造成一種由能量構成的生命體,而這種生命體將傳承創造主所擁有的部分力量由創造主操控使之按其意願行事。”

凡辰和戀依點了點頭,可馬上凡辰的神色就變了,“傳承創造主所擁有的部分力量……”凡辰自言自語著,可是那能量體除了強大的魔法攻擊外他們的物理攻擊也是非常強悍的啊,難道……凡辰抬頭望向了聖皇。

聖皇似乎猜透了凡辰的心思似的,他微微點了點頭,“當人的修為達到了一個最高境界的時候他將有可能突破天地的禁錮,”聖皇說著閉上了眼,兩種截然不同的強大能量從他身上散發開來,可讓人吃驚的是這兩種能量一種是魔法,而另一種卻是鬥氣!

“魔法師和戰士是永遠都不能融合在一起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可是當一個人已經掙脫了天地的禁錮的時候,那一切也許就不能用常理解釋了。”聖皇說著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坐上了王位,剛才他所說的已經給了這幾個孩子最好的答案了。

此時凡辰更吃驚了,聖皇平時給他的印象是個慈祥的老人,可沒想到他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的境界!魔武雙修,這在聖族五千年的曆史記載裏可是從未有過的,而今天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凡辰的眼前!

“聖皇爺爺,我們現在已經通過不歸林了,不知道您有什麼任務要交托給我和辰呢?”見事情已經見分曉,戀依便直接進入了主題。

聖皇歎了口氣,“戀依,你們對百越這個國家了解多少?”戀依微微思索了下回答道:“天元大陸東方,一個在山林中建立起來的國度,在建國初名為拓齊,後不知何緣故改為百越。聽說在聖月遠征中軒期間他們就已經在邊界大量擴充軍力以及防禦體係,看來他們已經對我們的行動有所警惕了!”

聖皇點了點頭,“這正是我所擔憂的!戀依,你和凡辰既然可以在不歸林中全身而退,相信你們也有能力應付百越邊境一帶叢林中的危險。”

“聖皇您的意思是……”凡辰有點疑惑的問道。

聖皇點了點頭,“不錯,我想要你們前往百越打探有關這方麵的消息!”聖皇說著歎了口氣,“為了聖族大一統我們與百越的戰爭勢不可免,而在戰爭發生之前,我想充分的了解他們的實力狀況,”聖皇頓了頓,他凝視著凡辰和戀依兩人,“百越除了有眾多修為高深者外更重要的是危險的自然環境,這些讓這個任務變得很棘手,我不想將它交給其它人,而凡辰、戀依,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而我也相信你們的實力以及應變時的能力,現在我把任務交托給了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凡辰和戀依都恭敬的回應道:“定不辱聖皇使命!”

聖皇滿意的笑了笑,“好吧,如果沒有意外你們數天後即可啟程!”

凡辰戀依連忙應諾。

“紫風,”聖皇凝視著紫風說道:“你應該知道一些關於聖光之眼的傳說吧?”

紫風聽聖皇如此說來,頓時也明白了一二,他回答道:聖光之眼是五千年前聖魔大戰時期抗魔英雄金煜所擁有的神器,傳說隻需往聖光之眼中注入少許的能量就能爆發出強大的毀滅之力。不過在最後的一次聖魔大決戰中金煜離奇失蹤,而後世人也沒有了他的任何消息,至於聖光之眼也隨之銷聲匿跡了。

紫風的回答很全麵,聖皇說道:“不錯,在當年的聖魔大戰中金煜確實已經失蹤,可是聖光之眼並不會因此而無跡可尋!據我所知聖光之眼擁有著封印生靈的能力,而我也肯定聖光之眼中一定封印了某些強大的生物!”

紫風不覺疑惑:“可是那又說明了什麼呢?”

聖皇微微一笑,他頗有耐心地說道:“大凡被封印的生靈,如果不從禁錮中被釋放出來,那它們的將得到永生!”聖皇的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情,“封印的生靈不老,可聖光之眼的能量隨著五千年歲月的流逝而慢慢的消去,現在的聖光之眼早已沒有了從前的強大,而被封印在其中的生物肯定會試圖掙脫它的禁錮從中逃脫!”

紫風越來越不理解聖皇的話的意思了,可他還是安靜的聽著聖皇把話說完。

聖皇接著說道:“不久前當我使用神識的時候無意中感知到一股古老而又強大的能量正在西方的大地中緩慢蘇醒,那種能量並不是如今的生靈所能擁有的,我能斷定那能量的宿主一定是一種古老的生物,可是能活上數千年的生物在聖族根本不存在,即使是聖龍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我認為那生靈是被封印了,而能封印它的東西很可能就是聖光之眼!”

聖皇一語驚四座,紫風凡辰四人心中無不一震。“聖皇依您的意思難道是想要紫風跟隨著這種能量從而找到聖光之眼嗎?”凡辰有點不相信的說道。

“正是如此,”聖皇平靜的說道,“這個任務可能會很危險,紫風你願意隻身前往嗎?”

紫風點了點頭,“當然!”

此時聖皇手中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藍色透明球體,一層淡淡的光芒在球體表麵不時的散發開來,“這是聖靈球,我在其中注入了一部分當時搜索那道能量的神識,距離那生靈越近聖靈球散發的光芒將越強,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幫助你找到聖光之眼的所在!”

紫風沒有多說什麼,他不猶豫的接過了聖靈球。

“當年聖魔大決戰的戰場是在天元大陸西方的冰巒川,而金煜也是在那場戰爭中失蹤的,所以紫風,你可直接前往冰巒川,如此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聖皇補充道。

“嗯!”紫風說道,四人當中他的話永遠都是那麼的簡單。

“聖皇爺爺,你給他們都安排了任務,可是我呢?”被涼在一邊的石軍痕有點不高興了。

聖皇搖了搖頭,“軍痕,你暫且先在聖宮修養下,不久以後你的使命將會到來!”

石軍痕被聖皇的話說的有點迷糊了,“我的使命?”石軍痕撓了撓腦袋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現在給四位聖使的任務已經托付完畢了,聖皇打量著眼前的這四個孩子,他們都是當今聖族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他們無一不是自己的驕傲。而現在的他們雖然已經長大,可他們還是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習、需要磨練。

聖皇望向了戀依,這個從小自己培養出來的孩子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戀依,”聖皇說道,“九轉逆天咒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驕傲之一,你一定要好好修煉以求早日達到九轉歸一的境界,隻有這樣才不負我給你的厚望!”

戀依聽了笑著點了點頭,“聖皇爺爺放心,依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嗬嗬!”

聖皇給予了戀依一個肯定的眼神,他看向了凡辰,“凡辰,你是所有人當中修煉最刻苦的,可是你要記住,一個人的修為高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要因為修煉而錯過太多的東西,不要留下太多的遺憾!”

聖皇的話讓凡辰有些迷惑,可他還是給了回答,畢竟聖皇的話總會有他自己的道理。

聖皇把目光轉移到了紫風身上,“紫風,你是無情祖的唯一門徒,無情祖是英雄,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和他一樣的傲立聖族之中,可是唯一一點要記住的是,千萬不要因為絕情斬中的絕情而迷失了自我!”

紫風謙遜地低下了頭,“謹記聖皇教誨!”

聖皇最後望了眼石軍痕:軍痕,你是四聖使中修為最弱的,以後一定要加緊修煉不要辱沒了聖使之名,而同時你也應該學會變得成熟,現在的你不再是從前,已經要單獨麵對很多問題了。

石軍痕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恩恩,聖皇爺爺我一定會的,嗬嗬!”

一番閑言碎語後眾人終於陸續散去,偌大的中心宮中隻剩下聖皇一人。

凝望著宮門外那仍然美麗的世界,天尊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一切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一切將不會再有結束……”

自從成為聖使以來,聖使宮殿中每天前往拜訪祝賀之人絡繹不絕,這讓在應酬方麵本就欠佳的四位聖使不由得一陣手忙腳亂。自從中軒被劃入聖月的版圖後,很多的貴族權貴都把目光看向了這片新的領地,他們想要在中軒的政治經濟方麵占據一席之地,為此很多人選擇了巴結這四位新生的年輕人。

作為這次遠征中軒的領導者,凡辰、紫風、戀依、石軍痕所占據的地位無疑是不可忽視的,而選擇與他們通好關係這能讓自己在達成目的的過程中要容易很多。

可四位聖使可不這麼的認為,如果隻是簡簡單單的拜訪他們一定是非常歡迎的,可是對於這種懷著私心而來的人聖使們表現出的卻是一種厭煩與疲倦,雖然他們是在聖宮中被培養大,可是卻從未涉足過政治,往往客人們一提及權勢與利益方麵的問題或請求時總會讓聖使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為了避免這種尷尬,很多時候對於很多不怎麼重要的客人聖使們幹脆閉門不見,而這一招很快立竿見影,因為不想吃閉門羹很多人對聖使們這種態度開始望而止步,直到現在他們的生活才有了一絲清靜。

“這到底是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啊?”應酬完最後一個訪客後,石軍痕第一個開始發起了牢騷——雖然他是四個人當中過的最輕鬆的一個。在他的心裏聖使應該是一個很好玩的職務才對啊,每天想到哪裏玩就到哪裏玩,而且有著數不完的金幣等著自己花,每天都可以過的很快樂,可是現在的他們過的完全就是一種政客們才會有的日子。

凡辰此時也坐了下來,他搖頭道:“也許這就是我們真正的生活吧,成為了聖使後並不是每天就無所事事了,也不是和以往般的每天都有不停的挑戰和不同的敵人。以後除了戰鬥外,我們要麵對的更多的將可能是政治。”

一直都很少說過話的紫風此時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我討厭他們那虛偽的笑!”他想起了前天晚上前來的一個下將卿,紫風認識他,紫風看到過他在士兵麵前那種自傲的模樣,紫風看到過他對人民不屑一顧的神情,可是那下將卿在聖使們的麵前卻能堆出一臉讓人厭惡的笑——隻是因為他有求於人。紫風對這種表裏不一的人從來不會有好的臉色,在那下將卿剛剛談及想要聖使們在他投機中軒經濟的時候給予他支持,紫風就不耐煩的說道,“我們要休息了,請你改天再來!”毫不客氣的逐客令讓那下將卿好不尷尬最終隻有鬱悶而回。

戀依長噓了口氣,和這些天的應酬相比以前遠征中軒就像郊遊般的輕鬆了。因為她有戰鬥的智慧可卻沒有外交的頭腦,那些喜歡拐彎抹角想要自己幫忙的權貴比強大的中軒軍隊還要難纏,他們的很多請求讓戀依他們不得不暗自討論是該同意或者拒絕,而拜訪者送來的堆積如山的禮品更讓聖使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用聖月政庭的話說這種行為叫做行賄,行賄在聖月的律法上是明令禁止的,雖然如此可那滿房子的禮品還是越堆越高,這也讓聖使們不由得頭疼了半天。不過對於石軍痕而言卻也還算一件好事,因為禮品當中不乏有很多美味的食物和補品,這倒讓他這個撐不死的大飽了一頓口服。

“希望我們可以撐過這幾天吧,反正我們很快就可以出發去執行聖皇的任務了,至於軍痕……”聖皇並沒有給石軍痕什麼任務,不過那麼多的禮品都等著石軍痕去處理這應該也不會讓他太過悠閑吧。

就在聖使們累了一天打算休息的時候,一個特殊的訪客卻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對待客人可是不能用這種方式的。”非常道的聲音從客廳裏響起。凡辰等人回過頭卻見這位相主已經坐在了紅漆木椅上了。

“相主……”凡辰、紫風、戀依、石軍痕連忙恭迎。

非常道坐了起來,他微笑的環視了一眼這四個後生,“聖族中強者為尊的準則永遠是對的,可是如果一個人空有一身的修為卻仍遠遠不夠——他必須得到他人的支持和擁護才能站到世界的高峰!”

四人開始明白非常道真正想說的是什麼了,而非常道沒有停頓,他繼續說道:“作為聖使,你們不僅要有強大的實力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支持者和擁護者,隻有在實力和權力都達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你們才是真正的強者,而與他人進行一定範圍內的政治交涉就是你們獲得支持和擁護的重要途徑!”

非常道的話讓四人有點不樂意了,戀依反駁道:“難道明明知道別人是因為有求於所以我們才顯出一種謙卑的樣子我們也要和這種人很友好的交涉嗎?那樣子我感覺太虛偽了。”

非常道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子雖然從小就在戰鬥中長大可她的內心還是太單純,很多的東西她還是不懂。

“如今的世界就是這樣子的,在很多的時候我們應該學會虛偽,即使對方是你最不喜歡的人你也不能將不滿擺在臉上,人應該要變得圓滑、有心計,否則你將遭到許多人的排擠,即使爬得再高也會不留情地從上麵摔下來!”非常道停了下又接著說道:“人是懂得知恩圖報的——至少大部分的都是,你現在給他些許權力範圍內的援助將來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他們就可能給你更大的幫助。其實現在聖庭中的官員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際關係網,這是為官者所必須要做的,和其他為官者打好關係這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畢竟多一個朋友遠遠好過多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