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見眾人都若有所思,微笑著對視一眼,也不說話。
一行人稍做停留後又駕禦各自的意隨道具穿梭在長長的洞中。很快,洞壁上的夜明珠就多了起來,朝劍也隨即把自己的火球滅了。一行人都被這宛如金碧輝煌的大殿的天地造化吸引了,尤其是幾個女孩子甚至有些雀躍不已,但眾人的警惕還是不敢有絲毫降低。
經過一小時的飛行,眾人就到了把楊明道傳送來的那個傳送台,這個一米見方的圓台靜靜的擺在那兒,絲毫看不出有什麼驚人之處。
李倩不禁問道:“楊掌門,真是這個圓台把你傳送過來的嗎?”楊明道看著圓台,點點頭。
“可我沒見它有什麼機關可以觸動啊。”李倩的丈夫張大世說道。
悟營和瑛晝已經在圓台周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也沒看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笑容說道:“也許它根本就不是用機關運作的。”
天真道:“對呀,很可能是用某種獨特的力量才能開啟。”楊明道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天籟之聲,抬頭向天真看去,正好看到天真也在看向自己。楊明道覺得臉上一熱,趕緊有低下頭去。
一直沒開口的朝劍說道:“可那是一種什麼力量才可以,如果說是氣捷宗的功法,那麼楊掌門是如何開啟的?如果是一種通用的方法,為什麼我們對它毫無辦法?”
眾人被他這一分析弄的說不出話來。洞裏陷入了一片沉默,瑛晝突然道:“楊掌門,能說說你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楊明道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前麵的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被關到牆壁後麵後,整個是一片黑暗,雖然在慌亂中,但我確定我沒有觸碰到任何機關,然後我想用戰刀劈開石壁,就在這時,我就感到我在旋轉,似乎已經開始傳送了。”
聽完楊明道的話,山洞裏又是一陣沉默。田孔問道:“我前一次聽說你在用戰刀時是用意隨功法控製是嗎?”楊明道頓時有一絲靈光閃過,對田孔點點頭。田孔也像抓住了什麼似的,控製著一塊散落的夜明珠向圓台上飛去,眾人也充滿期待的向那塊夜明珠望去。
就在大家都以為能成功時,那塊夜明珠落在了圓台上,還是沒有任何不一樣。這時楊明道又控製著另一塊夜明珠飛向了圓台。天真向楊明道突然問道:“是用靈核的力量嗎?”
楊明道對天真點點頭,說道:“我把一絲靈質覆蓋在上麵了,我當時在控製戰刀時好象也用了靈質。”
果然,那塊夜明珠礦一接觸圓台,眾人立刻覺得圓台上的光線一陣模糊,接著夜明珠就不見了。這九人都深吸一口氣。互相望望。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悟營說道:“我相信這傳送圓台是氣捷宗在很早以前的工具,到後來由於不知明的原因又廢棄不用了,也許這圓台開啟的原理和靈核有些相似,所以在楊掌門用出靈質時會被傳送過來。”
瑛晝吸口氣,說道:“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他們肯定有很多傳送台,一定要用不同的方法才能定向傳送,所以說楊掌門被傳到這裏來也是運氣,那塊夜明珠礦也不知道被傳送到了哪裏。”接著神色嚴肅的對楊明道說:“楊掌門,還沒有弄清楚它的使用方法之前,我不讚同你隨便用它。”
楊明道道:“蕭爺爺,你放心吧。我可不想突然被傳送到別人家家裏,會被人誤會的。”
眾人聽後一楞,接著都哈哈笑起來。
悟營和瑛晝商量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回去,暫時不用管這傳送圓台,我想就先隨它繼續荒廢下去吧。大家回去後準備半年後向不浩山出發。在這半年裏大家好好修煉。”他們不知道,其實那兩個氣捷宗的弟子已經在不經意間找到了傳送圓台開啟並使用的方法,這傳送台怕是再也荒廢不下去了。
田孔是悟營的弟子,突然道:“風師父,把這些夜明珠礦留在這裏,太浪費了。不如開采一些,也好湊齊到不浩山的路費。”悟營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在這方麵我們都比不過你。好,這件事由你負責。”田孔聽後滿臉的興奮,真是對這些工作達到了癡迷的地步。
兩個小時後,九人從洞裏出來,按二老的吩咐各自回到住處,準備全力修煉半年。雜務工作自然有人處理。
臨分別時,楊明道忍不住向天真看去,天真在他前麵走著,嬌軀上的綠色綢紗反射的陽光讓他說不出的舒服,突然有一種錯覺出現在楊明道腦海,天真就像仙女一樣,楊明道不禁看的呆了。天真感覺到背後灼熱的目光,美眸回轉,正和楊明道的目光對上,俏臉一紅,一絲羞澀顯在臉上,回頭疾步走去。
楊明道目送天真遠去,回過神來,見周圍的人早已走光了。瞬間意識到自己突然好象陷的太深了。心中暗暗告戒自己,意隨流的壯大還沒有著落,怎麼能談兒女私情。長歎口氣,駕著戰刀向瑛晝為自己準備的修煉的屋子飛去。
五個月過去了,自從那次從洞穴回來,楊明道每天就專心在他的屋子裏研究《靈核最》。每天到吃飯時間都會到正中大廳去,這個山穀中大約有三十多人,到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到那裏吃飯,所以楊明道每天都能見到天真。在吃飯時,他往往能看到對麵女桌邊天真和其他女子互相調笑著,如銀鈴般的笑聲讓他欣欣向往。偶爾楊明道也會發覺她們在談論自己,每當這時,楊明道總是匆匆吃完飯,向自己的小屋趕去。
這段時間穀中所有人都在努力提升自身實力,為不久以後的不浩山之行做準備。
剛開始楊明道每天就在研究《靈核最》。他發現,上一次在山洞中自己把《靈核最》的禁錮解開了一些,可還是沒有完全解開,後麵仍然有一部分被禁錮著。從解禁的部分來看,上麵所說的大部分是提高靈核產生靈質的方法,也有少量介紹如何使用靈質的,和更深層次的意隨控製方法,這些和普通的意隨方法不同,是隻有靈核之身才能承受的功法。
楊明道好好的利用了這五個月,使靈質極大的豐富了許多,現在如果把靈質全部用來製造靈隱流星,他能勉強合成三個靈隱流星,但考慮到在戰刀和飛刀上還要用到靈質,所以還隻能用出兩個。
覆蓋上靈質的戰刀和飛刀的速度是沒覆蓋靈質時的許多倍,這正能體現出用靈質間接控製的好處。楊明道已經喜歡上了這種速度,怎麼還會回歸到以前那中慢騰騰的龜爬式的飛行呢?
在《靈核最》上運用靈質的方法不多,是因為如果有過多的運用方法,會使靈核之身失去自身的優勢,失去自己的創造性。在為數不多的幾種方法中,有一種就是把靈質團成球狀,也就是現在的靈隱流星。還有幾種就是類似於化成薄膜狀覆蓋在需要控製的物體上。其中最另楊明道感興趣的是一種可以實行轉換的方法,也就是說隻要兩個地方都有足夠的靈質包裹住所需要轉移的物體,便能在兩地之間實行物體的空間轉移。當靈核之身有足夠多的靈質時,甚至能讓自己在兩處瞬移。但楊明道現在擁有的靈質要想達到那重程度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但這一發現還是讓楊明道興奮不已,畢竟今後有了目標,它會督促自己今後更加努力的培養新靈核,產生更多的靈質。
推開房門,楊明道走到外麵的花園中,深吸了一口伴隨著潮濕泥土氣味的淡淡的花香,體味著這自然的味道,楊明道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長時間的修煉使得身體有些許的僵硬。
一大早楊明道就出來,是有目的的。昨天在吃晚飯的時候遇到了朝劍,他是楊明道在這山穀認識的第一個人,兩人商量要在今天再次比試一下,因為在五個月前的比試還沒有結束,楊明道就被認出了靈掌門的身份。今天可要盡興的打一場。
楊明道沒有做停留,直接到穀中最大的一塊空地去,在那裏楊明道約了朝劍碰麵。
楊明道駕禦著戰刀向空地飛去,遠遠的,就看見朝劍早已等候在那裏了。朝劍並沒有在那裏幹等,他手中把玩著幾個火球,這這時,楊明道正好也到了。
朝劍見楊明道來了,急忙過來迎接,說道:“楊掌門。”楊明道笑道:“這麼早,讓你久等了。”
朝劍笑道:“我隻是想早點來熱熱身,我的火球操縱的可是更得心應手了。”楊明道揚揚眉,道:“那也不如我的靈隱流星,他可是有自己的意誌的。”
在這五個月期間,楊明道和朝劍已經照麵很多次了,而且朝劍又是楊明道在這裏第一個認識的人,所以二人已經互相非常了解了,也使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當下兩人寒暄了幾句,便開始了。楊明道等著朝劍的六個火球都放出來,他自己也放出了一個靈隱流星。
朝劍的兩個火球試探性的衝了過來,靈隱流星瞬間迎了上去。“砰——”點點火星飛濺了出來,靈隱流星又以極快的速度迎上了另一個火球。朝劍看看兩個火球不能奈何楊明道,索性把剩下的四顆火球一並扔了過來。楊明道控製起兩把飛刀,“劈——”一個火球被劈成了兩半,成了兩個小火球,小火球又向楊明道逼來,楊明道不能讓自己一直處於被動,駕著戰刀在空中來回躲閃著,找到一個空隙,衝向了朝劍,同時一把飛刀也隨著楊明道的身影從另一個方向向朝劍逼去。朝劍感到楊鴻給他帶來的壓力,突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又拿出了兩個鐵球,分別迎向了楊明道和飛刀。
“砰”,飛刀竟然被彈到了一邊,楊明道用戰刀硬碰硬的和那鐵球生生劈了一刀,像是蜻蜓點水般一人一球又迅速離開,楊明道和那鐵球竟戰了個平手,那鐵球震的楊明道的虎口生疼,楊明道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大腦快速的思考著這鐵球的來曆,即使憑楊明道對材料的認識竟然也看不透這鐵球的質地。
“休——”,又一個靈隱流星又從楊明道的胸口飛了出來,瞬間迎上了其中一個鐵球,把鐵球糾纏的團團轉,另一個靈隱流星也纏上了一個鐵球,楊明道不管還在遠處的朝劍的火球,挺著戰刀,直接朝朝劍衝去。
朝劍眼看著楊明道輕易就突破了自己兩鐵球的防禦,急忙叫道:“我認輸了!”楊明道來個急刹車,圍繞著朝劍飛了幾圈後才漸漸停下來。
這時突然有個黑色的人影朝楊明道飛了過來,轉眼間已經到了楊明道跟前,沒等楊明道說什麼,那人就朝他打了過來。看著那黑色身影的動作,楊明道不禁一陣心動,黑白師父不是要自己尋找是意隨流人強健身體的方法嗎,看對麵這人的身法,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這時朝劍朝朝那人叫了起來,聲音中有掩飾不住興奮:“風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想死我了。”
那叫風力的男子全身包在黑衣之中,隻有眼睛還露在外麵,對朝劍哈哈笑道:“你小子在我走後沒怎麼練工吧,怎麼連一個外人也打不過。”
楊明道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靈掌門,不知者無罪,心下也沒有對那風力生氣,反倒對這個神秘的男子生出強烈的好奇欲。
朝劍還沒來得及介紹雙方,那風力急切的叫道:“這位兄弟,我們兩來比試一場吧。怎麼樣?”不等楊明道答應,風力已經朝楊明道撲了過來。
這半年和這裏的人比試慣了的楊明道早已習慣了遠身戰鬥。突然的近身打鬥讓他不禁呆了一下,這就給了風力一個可趁之機。風力抬起一拳向楊明道麵門打來,這一拳的速度比當初尉寒的速度還要快了許多。楊明道心下立刻嚴肅起來。大片的靈質覆蓋在戰刀上,眨眼間抬起戰刀,用當初十九教的基本刀法做著格擋動作。
“砰—”風力的拳頭打在戰刀的側麵,楊明道趁這反震的力道向後退了幾米,風力身後的兩個靈隱流星也朝著風力飛來。風力感到了身後的危險氣息,原地跳起,周身旋轉起來,兩個靈隱流星從風力的間隙中呼嘯而過。
楊明道有了靈隱流星的保護,放下心來,暗暗打量起了這個半路殺出的渾身黑色的風力。據他所知,這意隨流還沒有哪個人是適合近身戰鬥的,放棄自己的控物技巧不用,而去追求身體的極限力量。
可眼前這個人又給了他這些定向思維沉痛的打擊。楊明道看了朝劍一眼,發現朝劍正在笑眯眯的看著戰鬥中的兩人,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而且,看他的反應,倒和這個風力很熟似的。
楊明道這些思考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這時風力的攻擊也到了他的麵前。兩個靈隱流星不等楊明道控製,早已迎了上去。靈隱流星暫時纏住了風力,楊明道抽空又一次打量起了眼前這個風力。看著他詭異靈巧的的身法,楊明道不得暗暗佩服他。
風力靠身體的靈活性一次又一次的避開了靈隱流星一波接一波的狂亂攻擊。
楊明道暗道聲好。一聲清朗的“好—”卻從場外傳了過來。楊明道和風力都停止了動作。靈隱流星也安安分分的停了下來。
原來是瑛晝聽到這裏的打鬥聲才過來。一到這裏就看見楊掌門和自己的愛徒風力在比試。看到風力的身法又增進了,不由的暗暗高興,又看到楊明道能控製兩個靈隱流星了,情不自禁的高聲一句好。
朝劍見兩人停下了,忙向楊明道介紹道:“楊掌門,這是風力,他是瑛晝的徒弟。”接著又向風力道:“風力啊,這就是楊掌門。”
風力聽了,急忙行拜見之禮,慚愧道:“不知是楊掌門,還請贖罪。”
楊明道見了,更加深了對這個神秘男子的好感。瑛晝正色道:“楊掌門,這是愛徒,給你添麻煩了,他天生喜歡和功力高的人比試,希望楊掌門不會介意。”
楊明道笑道:“哪裏會,我倒是覺得和風力很和的來。不過我很是好奇他這一身本事。”
風力開口道:“楊掌門,你看我這一身裝束。都是用比較沉的材料做的。反倒正是這樣,我才能用意隨功法控製這些材料。從而帶動我的身體,所以看起來是身法好罷了。”
楊明道恍然。原來意隨功法可以這麼使用,怪不得風力能有那樣好的身法速度。瑛晝像是看出了楊明道的想法,黯然道:“其實這樣做也有弊病,比如他控製了身體,便不能分出神來控製其他物體。所以他隻能做近身格鬥。”
風力歎一口氣,點了點頭。
瑛晝強打起精神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風力回來正是要準備一個月後的不浩山之行。還有其他人在回來的路上。在過一個月後我們就能準備好一切了。這段時間田孔正忙著打點我們到不浩山的事,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還是要繼續努力。”
朝劍點點頭,憧憬道:“是啊,到時候集中我們所知道的意隨流的力量,一定要重振意隨流!”
楊明道不禁也被朝劍的憧憬帶動了起來,暗暗發誓,一定不辜負這眾多意隨流人的期望。
“嘩嘩”幾片落葉飄落下來,正好落到楊明道的掌心。
又值秋季,終於到了瑛晝所說的不浩山之行的第一天早上。五十多個人顯的很是興奮,畢竟有的人很久都沒到過外麵了。
楊明道站在瑛晝身後,聽著在一塊高地上發表著慷慨陳詞的瑛晝,忍不住自己也跟著激動起來。
“各位意隨流最忠誠的弟子,想當初我們門派是何等的光耀,每個意隨流人都以自己是意隨流的一分子而感到自豪。那時的我們是這世界上最光榮的存在。也許有人會說,我們的今天已經落寞了,但我想說的是,如今的我們依舊有最傲人的骨氣,意隨流的血液依舊在你們身體裏流淌,意隨流的精神仍然在你們思想裏紮根。在意隨流最危難的時候,是你們,始終和意隨流站在一起。是你們,發誓要挽回意隨流失去的一切……”
楊明道沒想到瑛晝有這麼好的口才,竟能群情激昂起來。楊明道也聽的激情澎湃,卻還沒忘在人群中搜索著天真的身影。
依舊是一身碧綠的衣裳,隻是天真的旁邊站著的是一身勁裝的風力。而且兩人似乎早已認識,而且很親密的樣子。
這時,瑛晝正說到:“幸好,上天把靈掌門賜給我們,帶領我們走向輝煌。相信你們也已經知道了。這位,楊明道,楊掌門,將是帶領我們走向輝煌的靈魂人物!”
楊明道心中正微微泛起醋意,卻聽到瑛晝在說自己,忙調整好狀態,微笑著向所有的人打招呼。當他和天真四目相對時,天真也報以甜甜的微笑。楊明道心中一蕩,一陣甜蜜湧了上來。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完,讓我們向心中的聖地出發。田孔早已在海邊安排好船隻,隻等著大家去登船,為了不引起騷動,我們以四人為一個小組,分十三個隊伍去碼頭,到時再進行會和。下麵由張大世夫妻安排隊伍。既然是背水一戰,我們就要把後路絕了,我知道大家大多數都沒有見過我的意隨道具,今天就獻醜讓大家一飽眼福。”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瑛晝幾乎沒有出過手,所以大家都沒見過他的道具,連他的弟子都沒能探聽出哪怕是一丁點消息。而這個迷在今天就要揭開了,怎能不讓人心動。
所有的人都在緊盯著瑛晝,連楊明道都顧不得再看天真,隻有悟營在一旁笑嗬嗬的站著。
一個比張大世的箱子大了更多的箱子,隨著瑛晝的控製飄上台來。“喀喀”幾聲響過,一個四米高的大金剛挺站了起來。
大金剛在瑛晝的控製下,在台上猛的屈腿一跳,直接朝著穀口的山頂上掠去。
“嘣~”大金剛狠狠的砸向山峰,兩隻鐵拳罩向峰頂,剛才還巍然聳立的尤物現在卻像一個鬥敗的公雞一樣,腦袋上缺了一角。“嘣~”又是狠狠的一下。被打落的塵土迅速把穀口封了起來,原來這就是瑛晝所說的絕了後路。
大金剛借助山峰的反彈之力,急速向效瑛晝落回,在空中竟然很快的折疊回了箱子的狀態,變回一個箱子的外觀輕輕飄落在瑛晝的身邊。而這時張大世夫婦的安排也做完了。楊明道接到的消息是,他和張大世夫婦,天真在一組,這可把楊明道了樂壞了,似乎現在的興奮程度比剛才的要大了許多。
路費已經由田孔分配好了,當初楊明道找到的夜明珠礦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使眾人的經費寬餘了許多。這使得眾人對楊明道的信心有上升了一步。
眾人在瑛晝的安排下,紛紛散去。
這時的楊明道穿的還是一件素麵衣服,身背一個包裹。這和張大世比起來簡直能算的上是輕裝上陣了,張大世像一個苦行僧一樣,背著他和李倩二人的“大蜘蛛”——一個大箱子,包裹由李倩攜帶。而天真背著一個綠色的包裹,和她一身的衣服相得益彰。
在瑛晝的安排下,眾人紛紛都上路了。楊明道四人也向碼頭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來,眾意隨流的弟子前後也拉開了些距離,有的也走了不同的道路。所以到了現在楊明道四人也再看不到別的小組的成員。路上張大世夫妻自是夫妻相隨,卻也照顧著楊明道和天真,不至於使他們太冷落。而楊明道卻也不敢主動和天真說話,天真倒也耐的住寂寞,始終一聲不吭。
很快,四人走入了一個小鎮,街角的吆喝聲不斷的傳來,讓久不見世的天真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個不停。連久與塵世的張大世夫妻也有些興奮的樣子。楊明道雖也很少外出走玩,卻也不像三人那樣對任何事物都會新奇上一陣子。所以給楊明道一個錯覺——他們是出來玩來了。不過楊明道倒希望他們能玩好,尤其是天真。
四人不隻不覺走到一個賣皮臉的攤鋪前,天真很快被各種花哨的皮臉吸引住了。忍不住拿起一個來帶在臉上。攤鋪老板見狀,忙陪臉笑道:“姑娘要不來一個?這可是祖傳的手藝,保證是這街上最好的!”
天真還在欣賞皮臉,沒注意到老板的話,楊明道急忙上前答道:“對,這皮臉這位姑娘要了,還有什麼新奇的東西麻煩您都拿出來。”
天真微微一愣神,望向楊明道的眼睛,似乎想看看楊明道眼睛裏裝著什麼。楊明道卻不好意思與她對視,隻得看向老板,急忙把錢付了,轉過頭去。
老板在那裏熱情的說著什麼,楊明道和天真都各懷鬼胎,誰都沒有去聽,最後還得張大世去和老板寒暄了一陣,眾人才離開了這個地方。天真一路上手裏提著皮臉,卻是在默默想心事。楊明道心中想道:“莫不是她對自己有了好感,在想著自己的點點滴滴?可好象自己也沒什麼和她在一起的開心事啊。”
中午四人匆匆吃了點飯,就向下一個鎮子趕去。他們要趕在天黑前到那裏住宿。
秋天的太陽總是喜歡掛在天邊卻久久不落下去。楊明道的身影被拉的老長老長。模模糊糊的灰影旁邊是金黃的色調,和楊明道此時的心情簡直一個模樣。
楊明道對著太陽笑笑,似乎它也對楊明道笑了笑,楊明道滿意的向旅館內走了進去。裏麵張大世夫婦早已等在桌邊,不知在說些什麼。天真也不知去了何處,隻是現在還沒到開飯的時候。人卻已經有三成左右了。
很快,桌子邊都圍滿了人,開飯時間也早到了。天真不知從什麼地方獨自走了回來。從門外夕陽下走了進來,身影卻是顯的如此單薄。讓人有一種想要嗬護的衝動。
四人圍坐在桌子邊,張大世夫妻二人見情況有些尷尬,又想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不免想說幾句話,讓大家走的近些,也想和這毫無官架的小掌門好好聊聊。
無奈,天真隻是悶頭吃飯,一點要聊的意思也沒有。很快就匆匆吃完,起身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走時卻忍不住瞟了楊明道一眼,這些讓感覺靈敏的楊明道完全看在眼裏。
天真不在,楊明道也沒什麼心思聊了,匆匆扒了幾口,和張大世夫婦有一句沒一句的胡亂聊了幾句,就起身回房了。
他不知道天真臨走時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苦苦思索不到,隻能用靈核的修煉來平息自己有些煩亂的心。
一刻種過去了,平時早該進入修煉狀態的他,今天卻怎麼也不能靜下心來。忽然腦中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看看天真此刻在做什麼。
畢竟整個下午天真都沒回來,神神秘秘的。而這時幾乎把整顆心放在她身上的楊明道卻隻能在心中想想,連人也不能經常見到,不免有些失落。
想到此處,楊明道雖然心中在不斷告戒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身子卻早已不由自主的滑了出去。
飄身到門外,楊明道借助靈質的力量俏無聲息的在走廊裏滑過,沒有一個人發現他。所以楊明道幾乎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天真門前。
一陣夜風吹了過來。秋天的風已微微有了些冷意。吹在楊明道的臉上,沒有給楊明道造成任何傷害,他卻早已麵紅耳赤。這一陣冷風使他清醒了許多,理性了許多。
楊明道對自己有了些失望。在自己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幾顆星星圍著他轉了起來。
怕驚擾了天真,楊明道退身而出,卻沒有向自己的房間去,而是朝旅館的小花園走了過去,他現在太需要靜一靜了。
走到一個石板前坐下,楊明道苦笑不已,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抬頭望向黑漆漆的天空,伴隨著淡暈的月光灑了下來,楊明道的心情竟好了許多。正要低頭。卻猛然瞥見不遠處另一個石板上,一個綠衣女子靜靜的做在那裏不知在念叨些什麼。楊明道猛的一驚,別人離他這麼近,他卻一點都沒感覺到,虧自己還十分自信自己的耳目力。
不由得對那女子多看了幾眼,雖然隻能看到個後背,但楊明道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女子正是天真!
一陣呢喃聲傳了過來。是天真的聲音!
“風力,我……是我不對。我該如何麵對你啊……我一直相信自己是喜歡你的,可……如今有一個人卻闖進了我的視眼,他是靈掌門啊,他的身上有多少光環圍繞著。”
天真的聲音依舊是那樣蕩人心魄,楊明道聽到這裏心裏卻是一陣抽搐,天真對自己確實有感覺,可這感覺來的卻是如此的讓人心顫。楊明道大氣也不敢出,隻是悄悄的躲在後麵靜靜的聽著。
隻聽天真又呢喃道:“風力啊,你現在也應該離這裏不遠了吧,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辦啊。”
聽到這裏,楊明道知道,天真對風力的情意遠超自己,不然也不會有這種完全的依戀。當下不禁有些傷感。從石板凳上站了起來。竟是不想再聽下去。
“哐鐺”,失神的楊明道一腳踩在一個鐵罐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雖然這聲響不算很大,但在著靜靜的夜裏卻是如晴天霹靂一般。
正在陷入矛盾之中的天真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下意識的朝聲源處看去。卻看到一個淡淡的身影飛速滑過,留下一片虛影。天真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輕麗脫俗,卻顯的煞是好看。
背靠在門揖上,楊明道不免有些氣喘。剛才的情況簡直太懸了,如果反應慢了一步,便會給天真逮個正著。即使這樣,也不知天真發現了沒有,隻有看天真明天對自己的態度了。
所以一整夜楊明道也沒睡好,隻有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勉強進入修煉狀態,這是他最好的休息方式。
一大早,楊明道的房門就“咚咚咚”的響了起來。剛剛進入美夢的楊明道正夢到天真對自己嫣然一笑,卻被著重重的敲門聲給硬生生的從周公那裏拽了回來。
也不知誰的召喚術這麼厲害,總之把楊明道這個大懶蟲給叫了起來,一個略微粗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楊小哥,該起來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張大世這個苦行僧。話說當日楊明道為了外出方便,叫別人叫自己楊明道便好,意隨流的子弟倒也分的清,硬是不答應。不知誰提議叫楊小哥,這才贏的眾心。卻是讓楊明道思念了尉寒、十九、陳項羽好久。當下也不反對,眾人隻當他默認了。便漸漸的叫了開來。楊明道聽著不是滋味,眾人叫的卻不亦樂乎,為了不掃大家的性,楊明道卻也隻好接受。
當下楊明道清醒了大半,答應一聲,叫張大世先去,自己隨後就來。
穿好衣服,用清水抹了一把臉,想著的卻是今天天真該如何對自己。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楊明道走到了樓下。那裏是眾人吃飯的地方。
楊明道微微一楞,其他三人卻是早就到了。就等他一個。天真做的位子正好背對著自己,好讓天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來,卻是也不能看出今天她的表情。
楊明道打聲招呼,欠身坐了下去。裝做不經意間瞥了天真一眼,發現天真根本就沒有看自己,還是那付走神的神情。楊明道知道她昨晚並沒有發祥是自己,心裏一陣輕鬆,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分明還在矛盾中,又生出幾分憐惜,竟是突然萌生出放手的意念。
想到這裏楊明道心下便放了下來,就像一直抱著個石頭走來走去,當終於放下的時候,卻是感到渾身的輕鬆。幾天的不愉快也隨之煙消雲散。不免食指大動,頓時狼吞虎咽起來。
張大世夫婦正愁於不能和靈掌門好好的溝通,而這幾天楊明道也沒給他們這個機會,現在靈掌門突然變的開朗起來,怎能不讓他們高興?借這個機會,便和楊明道聊了起來。隻是天真卻好象沒有加入的意思,隻是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他們,還不時的偷瞄楊明道幾眼。
如果是在前一天,楊明道受到天真這樣的待遇,不知會有多高興,隻是知道了天真心中的矛盾之後,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發現天真偷看自己,竟是有幾分犯罪感,不自覺的把眼神飄向了遠處。
楊明道隨便看向一個桌子,那桌上有幾個中年男子,剛剛才坐下,還沒有開始吃飯,幾個人就海諞神侃了起來。
一個人裝做小聲的對其他幾個人說:“各位,知道當今天下形式是誰掌權嗎?”
另一個人笑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開這些問題?”說著還摸摸第一個人的額頭,搖搖頭,呀道:“沒發燒啊。”
第一個人白了第二個人一眼,接著對別人道:“你們也許隻知道如今建邦是紹焱和氣捷算老大。可……”
楊明道四人都以為這人要說出意隨流來,可在當代的世人眼中,已經根本沒有意隨流這個次了。而這次自己這夥人才剛剛出來,這人卻是哪來的風聲?
所以楊明道暗中提高耳力,卻發現張大世也在和自己一樣集中著聽力,兩人對視一笑,又都看向那邊。
幾個中年人都笑罵第一個人道:“你小子,又有什麼新消息了?說來聽聽?”
第一個中年人道:“剛才我說的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你們不知道,這局勢就要改變了。”
楊明道四人聽的是心中一驚。那人又說道:“你們不知道啊,如今兩門派為了爭這個第一的位置,要比武定奪啊,如果哪一方贏了,他還不是建邦的領頭啊。”
其他中年人朝第一個人比畫了幾下中指,其中一個道:“切,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比武這回事啊?人人皆知啊。”
其實這句話不對,比如楊明道一夥人就不知道。那個人又說道:“比武而已嘛,又不會殺人動命的,哪會影響那麼大?以後兩大門派還是會旗鼓相當。可惜我當初就沒有入一個啊。”
又一個人說:“以前早叫你入,你偏說要自己建一個,現在倒好,自己沒本事建,別人的也入不了,隻能看著幹瞪眼睛。”
那幾個中年人還在互相調侃著,這邊的楊明道四人卻是沒有興趣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