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上麵一個聲音說道:“兩位大王,這次抓回來一個女的。”接著另一個聲音罵道:“抓一個女的回來能做什麼?我是讓你去抓奴隸,你不知道我們緊缺的是什麼嗎?”又聽第三個聲音說道:“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征。”:第一個聲音說:那女的大概十幾歲,相貌很好,奇怪的是,她從上到下的衣物都是紅色的。那第二個聲音大罵道:還抓了一個女孩回來,她能做什麼,我讓你找服侍我們的人,你隻找了一個女孩,難道你要我服侍她?第三個聲音急忙道:大王,別生氣,你知道當今紹焱門吧。據說他們的標誌就是身穿一身紅衣。我想她應該是一個紹焱門人。不過一個小姑娘在這片大林子裏做什麼?接著又問那第一個人道:你們抓住她時周圍有沒有其他人?那第一個人道:我們抓住她時隻有她一個人。
接著聽不見了第三個人的聲音,隻聽第二個人又說道:“你退下吧,密切監管好那個女孩。”然後對第三個人說:“二弟,這次我們發了,我聽說紹焱門是建邦三大門派之一,肯定有不少財寶,我們敲詐他們一些如何?”那二弟道:“紹焱門勢大,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而且不知這女孩在紹焱門地位如何,如果地位過低,我怕他們不接我們這招;如果地位過高,紹焱門勢必會傾巢出動,我們將難有立足之地。”
那大哥道:“量她一個小屁孩能高到哪裏去。如果真是相貌不錯,紹焱門又不吃我們這套,我就當麵羞辱她,逼的紹焱門出錢消災,況且我隻想找個紹焱門的分部敲他一筆,又不是去他總部,應該可以搞定。”
那二弟道:“我們現在對她的底細一無所知,不如現在我去盤問盤問她,好再從長計議。”那大哥道:“好!那就有勞二弟了。”
楊明道和尉寒兩人在石板下憋了許久,聽見上麵沒了動靜,估計那二人已經出去了,就輕輕推開石板,兩人迅速鑽了上來,又輕輕把石板蓋上。
向四周一看,這裏像是這夥山匪平常議事的地方,暗道就藏在正座屏風的後麵,現在這所屋裏一個人也沒有,但門口肯定有守備森嚴的把守。
楊明道拿出當初用來防備尉寒的那兩把小刀,用控物術操控著兩把小刀圍繞著他旋轉著。其它雕刻工具既不適合攻擊,而且楊明道現在的意識隻能操縱兩把刀,再多的物體隻會讓他分心。
尉寒則迅速隱身,楊明道躲在門後,控製著桌子上的一個杯子打在地上。聲音驚動了外麵的守備,迅速有兩個人推們進來查看情況,楊明道和尉寒一人一個戳死在地,外麵剩下的五六個守衛聞聲全湧了進來。尉寒像一陣風刮過,楊明道的樸刀來回飛轉,兩把小飛刀來回飛舞,幾下功夫,七八個人全躺在地上。
楊明道和尉寒二人相互對視著苦笑一下,兩人都還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可第一次就殺了這麼多人,見了這麼多血,不免有些不適應,不過這都是為了就出陳項羽,而且這些山匪凶殘成性,不殺死他們,他們反過來會殺死自己。所以兩人不得不咬緊牙關衝了出去。經過這麼一陣折騰,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兩人衝出門口,準備繼續衝出一條血路,可眼前山匪的山寨規模之大超出了他倆的估計。兩人隻能一邊觀察摸索,一邊尋找關押著陳項羽的房子。
兩人在房子投下的陰影下裏迅速穿行著,夜色成了他倆最好的保護傘,不過也成了他倆尋找陳項羽的最大障礙。
兩人正四處找不到陳項羽的蹤影。隻見越來越多的山匪點著火把出來,越來越多的火把照的整座山寨如同白晝。兩人不得不尋找藏身之所。尉寒和楊明道互相點了點頭,不約而同的上到房頂。
在房頂上兩人俏聲的聽著下麵的動靜。聽到下麵有人大喊:“大王,有人從暗道進入了山寨,而且把守衛都殺了。”聽那大王喊道:“竟敢和我作對!快去找二大王來,搜索整個山寨。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下麵的人開始亂哄哄的搜尋。房頂上的楊明道看那大王,體胖身粗,滿臉大胡子。眾山匪隻是搜索屋裏屋外,根本不注意房頂上,倒讓楊明道二人樂的輕鬆。又聽那大王道:“你們幾個快去把守牢房,肯定是紹焱門的人來救人質了,沒想到他們的消息這麼快。”
楊明道對尉寒說:“你隱身跟蹤那幾個人去救陳項羽。我容易暴露,就在這裏拖住大隊人馬。阻止他們前去妨礙你。”尉寒猶豫了一下,說聲是,轉身躍入黑暗中。
尉寒走後,楊明道趴在屋頂上,望著下麵聚集的幾百隻火把,無奈的笑著,把這麼多人殺了既不好辦,又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能讓這幾百人心甘情願的呆在這裏而不去阻止尉寒?楊明道在屋頂苦苦思索著,自己可以攻擊的就是這把樸刀和兩把飛刀,對了,兩把飛刀就可以困住他們。
楊明道躲在山匪看不見的房頂暗出,死死盯住這幾百人,兩把飛刀已經悄無聲息的落到離地麵一兩米的地方懸浮著,遊蕩著,兩把飛刀像幽靈般圍著一個大圈子盤繞著起來,把那些山匪圍在裏頭。隻要有一個人試圖到圈子外麵,都會在圈子邊緣被殺死。當有五六個山匪相繼死去後,眾山匪們漸漸明白他們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困住了。這是由於夜色掩蓋了飛刀的身影。
這樣一來,邊緣的山匪都紛紛往裏靠,山匪們的圈子越來越小,誰都不願意自己先冒險,楊明道的飛刀包圍圈也越來越小。可惜了山寨大王也在人群中,空有一身本領卻是眾人緊擠著手腳無法動彈,使不上力,身手自然無法施展。山匪們個個驚恐焦急,手中的刀和火把也胡亂的揮舞,混亂中又死傷了不少人,山寨中至尊的大王竟然也被亂軍殺死。楊明道自然隻躲在暗處,一邊防著四周,一邊操縱著兩把飛刀。
這邊楊明道略施小計,就困住了眾山匪,那邊的陳項羽和尉寒卻還生死未卜。
隻說尉寒離開楊明道,從屋頂上躍下,在變色龍式的隱身狀態下,用擬獸宗的功法給自己加上一對翅膀,又加上豹子的速度,老虎的體格,鷹的敏銳。其實尉寒模仿的這些動物都是他辛苦練習換來的,尉寒最熟悉的擬獸法也就不多幾種。
人們隻覺得身邊一陣風刮過,尉寒便超越了眾人,他緊緊跟著前麵的五六個山匪。想到這幾個山匪是這山寨大王親派的,實力肯定不弱,即便是服色也與別人不同。
那五六個人朝一所大房子走去,到房門前與守衛說了幾句話,就閃身進了門,尉寒觀察了一下這所房子,壁高牆厚,很可能就是囚牢,尉寒像一陣旋風似的刮進房門,門口的幾個守衛便應聲倒下了。尉寒在隱身狀態下進入牢房,雖說自己藝也比較高,膽也比較大。但他知道反應敏銳的人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當初楊明道可不就是這樣當了他的洪小哥的。
尉寒靠雙腳和雙翅似走非走的在屋中前行,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很快他就發現這確實是牢房,而且這牢房裏有很多小閣子囚房,卻沒有一個囚犯,走到最裏邊,尉寒發現了那五六個人正緊張的布置防禦工具,旁邊的牢房裏正囚著陳項羽,她那紅色的衣服十分顯眼,隻是眼光黯淡,一個人不知在那裏想什麼,尉寒可以看見她,她卻看不見尉寒。
當下尉寒一躍而起,提起刀,迅速撲向其中一個山匪。這幾個山匪正聚在一起擺弄工具,又毫無防備,一下被尉寒戳死兩個。
其他幾個迅速警覺起來,幾個山匪背靠背,刀向外圍成一圈。陳項羽見突然死了兩個,知道有人來救她了,又看不到來人在哪裏,知道是尉寒的隱身術,那麼楊明道肯定在外麵,頓時覺得自己有希望了,而且覺得他們兩不再是一副可憐相了,而是兩個英雄。可現在自己卻不能幫上什麼,隻能幹瞪著眼睛,聽天由命。
幾個山匪不會飛,也沒見過什麼世麵,以為哪個厲害的人物在地上偷襲呢。尉寒利用這一缺口,從上到下又戳翻一個,還剩下的兩個山匪似乎知道了對方的方法,兩人警備著四麵八方,同時仔細聽著尉寒的呼吸方向。這下尉寒可找不出什麼破綻了,自己刀法不會,若要出手隻能出其不意,現在那兩人全神戒備。看來隻能靠陳項羽了,尉寒大喊道:“喂,幫忙對付這兩個。”
這一喊不要緊,尉寒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方位,兩個山匪迅速朝這邊撲來,尉寒隻能來回躲著和陳項羽喊話。
那邊陳項羽聽了道:“我怎麼幫你?”
“你不會用火嗎?整天給我們表演,現在不會啦?”
“現在我沒法讓他倆著火。”
“為什麼”。“以後我再告訴你”。“那你總得想個辦法呀,我現在隻有躲的份,啊,他們又來了。”尉寒在外麵躲來躲去。陳項羽在裏麵想,我不能讓遠處的物體著火,可我可以發射個火球試試。
陳項羽道:“你進來把我的手鏈打開,讓我騰出手來,我自然有辦法。”
兩個山匪看不見對手,隻能聽到說話聲一會兒在這邊,一會兒在那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說話聲到處跑。可現在突然聽不到了那個說話聲,又看到鐵柵欄上火光四射,一會兒這邊有有火光,下一秒又成了那裏有。兩人又得跟著火光跑,上氣不接下氣的跑,突然又聽到了說話聲。
“笨蛋,你怎麼能砍斷特製的鐵柵欄呢?”
“那你要我怎麼做?我正被別人追殺!”
“你真是聰明半世,糊塗一時,開門當然得用鑰匙,在牆那邊,看到了嗎?”
兩個山匪聽了,知道對方肯定會去拿鑰匙,憑對方的速度,自己隻能先發製人才有獲勝的可能。所以兩個山匪直接跑向鑰匙,就快要接近了,隻見鑰匙突然自己飛了起來,接著就消失了。然後就聽見身後的鐵門咣鐺一下打開了,兩人這下呆了,剛回過神來,轉回頭就看見兩個火球朝這邊飛來,在混亂之中,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個火人,急忙在地上打滾,試圖把身上的火滅掉。
尉寒拽著陳項羽就往外跑,陳項羽卻在後麵大叫道:“別急,這裏還有一個。”尉寒以為還有一個山匪,迅速擺出戰鬥的姿勢,陳項羽道:“看,那牢裏還有一個被山匪囚禁的。”尉寒一看,果真有個人,剛才隻顧救人,沒注意到那人。
那人衣衫襤褸,眼中無光。陳項羽道:“快去救他出來,那人很有意思。”
尉寒想現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但如果不救發就會跟陳項羽耗上,而且救人是一件好事。索性飛奔過去,開了鎖,拽起那人,就和陳項羽一道跑出了牢房。
三人衝出牢房,外麵是是呼呼的風聲和人們的嘈雜聲。尉寒對陳項羽說:“洪小哥還在那兒,隻有你放火才能救他出來。”陳項羽大叫道:“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原來外麵的嘈雜聲太大,使兩人的說話聲顯得蒼白無力。兩人隻能互相大喊。
“快放火,救出洪小哥。”
“放火?”
“快放。”
我不敢,剛才的火球讓我殺了人,我再也不用火球了。
“他們罪有應得,洪小哥還困在那裏,快放。”
“不,我不放。”
“快。”
“啊——”隨著陳項羽的一聲尖叫,五六個火球向四周的房屋飛去。尉寒見了,喚出兩對大翅膀,製造起風來,一會兒工夫,四周的房子,全著起火來,火勢迅速蔓延開來。
這邊的楊明道看見火起,知道響尉寒成功了,下麵的山匪見又是有神秘的力量束縛著,四周又火起,一個個幾乎要瘋了,發聲喊,四散飛奔逃命去了。這時尉寒飛過來,叫道:“洪小哥,趁亂走吧。”楊明道喚回兩把飛刀,駕禦著樸刀,隨著尉寒去找陳項羽。
兩人到了陳項羽那裏,見陳項羽不停的放火球,似乎有些失控了。兩人急忙過去製止,楊明道狠狠的拍了拍陳項羽,陳項羽這才似乎清醒過來。尉寒問:“那人哪裏去了?”陳項羽道:“哪個人?”尉寒問:“就是牢裏救出來的那個,你還說他很有意思來著。”陳項羽道:“我不知道,好像,好像衝進火裏去了。”
楊明道問道:“你們還救出一個人來?”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那就要對他負責。尉寒,你帶陳項羽回我們來的那裏,我看她受了些驚嚇。我去找你說的那個人,他……什麼模樣?”尉寒正願意聽楊明道的調遣,道:“那人一身破爛灰布衣,比我高一些,反正和山匪很好區別。而且這裏很奇怪,沒有別的囚犯。”
楊明道道:“你們倆快走吧。”接著躍入了熊熊大火中。
尉寒、陳項羽二人自是找到安全的地方,隨時等待楊明道的消息。
隻說楊明道為了避開火燒,浪費了不少時間。遇到不可躲避的障礙,就用控物術移開它們。楊明道也不知那人的名字,反正這時的山匪已經全都逃命去了,楊明道隻能叫道:“有人嗎?”
如此叫了數十聲,唯一的回應就是那些因火燒的無法站立而不斷倒塌的房屋。楊明道一屋接一屋的搜,連坍塌的也放不過。用控物術把那些正在燃燒的房梁移開。終於在一片廢墟中,找到了一個已經昏迷的人,那人和尉寒描述的絲毫不差。
楊明道連忙過去,一邊控製著把那人周圍的易然物移開,一邊觀察那人的情況。楊明道發現那人隻是剛剛昏過去,就連忙搖醒他。
那人一醒,楊明道就對他說:“我不是山匪,我和那個紅衣女子是一路人,別擔心,你先呆在這裏。”說完就急忙離開了。
那人先是驚恐的發現自己仍在這火海中,接著摸摸胸口,然後放心的笑了。似乎那裏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安心。
眨眼工夫,隻見楊明道拿了塊兒未燒損的門板回來,叫道:“兄弟,坐到這上麵來,我帶你離開。”那人半信半疑的爬到門板上,剛坐下,隻覺的門板開始上升。急忙手著門板來保持平衡。又見楊明道駕禦著一把樸刀飛起來,頓時驚的呆了。這還是他的第一次飛行。
剛飛到半空,那人叫道:“麻煩你快把我放下去。”楊明道奇怪的問:“下麵可已變成了火海,你確定要下去?”那人急忙道:“我有東西要找。”楊明道道:“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帶著你去找。”那人知道這門板是旁邊這位素衣男子控製著,不敢怠慢,道:“我叫十九,快帶我下去吧。”楊明道雖覺得這是個怪名字,但不能不履行諾言,便道:“十九兄弟,坐好了。”半空中的兩人伴著呼呼的風聲滑翔著,迅速降低著飛行高度。
楊明道帶著十九在火海上掠過。楊明道問道:“可以問一下是什麼東西讓你如此著急嗎?”十九答道:“是我家傳的卷風寶刀。其實剛才我已經全都找過了,沒有找到。隻是想再來碰碰運氣。”楊明道道:“這裏暫時不能下去了,你的寶刀應該能經的起火燒吧。”十九道:“當然能,那種材料結實的很。”
兩人在空中圍著正燒的旺的山寨繞了一圈,這初冬的天氣竟飄起了雪花。十九一陣高興。楊明道道:“等這場雪把火蓋滅了,我們再去找,現在我們去和尉寒、陳項羽會合吧。對了,你見的那個紅衣女子就是陳項羽,那個男子就是尉寒……”楊明道正要介紹自己,望到遠處有一個人單獨走著。那十九也看見了,認得是這山寨的二大王,對楊明道說道:“麻煩你到那個人那裏降落。”楊明道駕禦著樸刀和門板飛到拿人上空,慢慢降了下來。
邊降落楊明道問十九:“這人是誰?”十九道:“這是山寨的二大王,他平時對我很好,不像其他山匪。”楊明道懷疑這十九也是山匪,又問道:“那你是……”十九憨憨的笑道:“其實我是山寨的一個奴隸,編號十九。”
那二大王見半空中下來兩個人,正要躲,突然認得其中一個正是十九,叫道:“十九,太好了,我正找你,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說著從身後拿出用布包著的一把刀。那十九見了,果然是卷風寶刀,高興的哇哇直叫,一把奪過來,仔細的撫摸著。楊明道和那二大王笑著看十九。
過了一會兒,那二大王道:“想必這位就是救出十九的人了。”楊明道道:“是我的朋友幹的,不過,從你的山寨搶了人,又燒了山寨,你似乎並不生氣。”那二大王道:“唉,說來慚愧,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當了山匪。我以前還是一個讀書人,幾次榜上無名,便想尋個死路,自殺未嚐,被這山寨大王所救,後來我想通了,便要回去繼續考第,可又無法償還這救命之恩,其實我也想過,他們常常侵擾四方百姓,我理應阻止,幾次萌生帶官家兵馬來剿捕卻又下不了手,我這兩年來整天生活在矛盾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對那些被那些山匪囚上來的人好一些。”
楊明道對這人的看法大為改觀,可又對他拿不起,放不下的迂腐從內心中排斥。問道:“可我沒見什麼囚犯呀。”那書生道:“這要感謝十九呀。我很佩服他,他計劃了很長時間,在幾個星期前,他把所有的奴隸都放了,大王把他關起來,並準備在抓夠新的奴隸時把他斬首示眾,這次我也想救他出來,不料你們幫了我這個大忙,我知道十九一直想要回他的刀,我趕忙跑回大王屋裏取了這把刀來,接著就一直在找他了,這下我的心願了了,十九跟著你們我也放心,從今天起,我要做回以前的我了。”接著說道;“這位小哥,我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見了。”然後拍拍十九的肩膀,轉身走了。
十九剛剛從失而複得的喜悅中回過神來。楊明道道:“十九兄弟,那二大王走了,我們回去把。”十九道:“也好,他也是被擄上山的,這下好了。”
兩人又起飛,朝著原來的方向飛去,尉寒和陳項羽應該在那裏。
半路上,十九突然道:“恩公,你救了我,又幫我找回了我家傳的寶刀,我,我……”楊明道趕忙說:“別叫恩公,你就叫我楊明道吧。”十九道:“不,恩公,我堅持活下來,就是想在見這寶刀一眼。如今你是我的恩公,又找回了寶刀,還如此了得,而我連家族都對不住,我想這把寶刀應該配恩公才好。”十九雙手把寶刀遞給楊明道。楊明道急忙道:“不,這是你家傳的東西,我怎麼能要?還是你留著,這樣才對的起你的家族。”十九黯然道:“家族?我已經沒有家了。”
這時,兩人看到了在地上等候他們的陳項羽、尉寒。地上的兩人看到楊明道兩人回來了,都歡呼雀躍。楊明道對十九道:“下去後再不能提這件事。”
楊明道剛一降落,陳項羽便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我和尉寒正要去找你呢,回來就好。還有,謝謝你……救了我。”楊明道知道陳項羽能低下頭來這樣說話著實不易。道:“你還是謝尉寒吧,他的功勞才最大。”接著,楊明道把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十九沒有了找卷風寶刀時的急切的樣子,露出來他一副憨態的本來麵目,他隻是憨笑道:“謝謝兩位救我出來,才讓我見到寶刀和恩公。”
尉寒驚訝道:“誰是你恩公?是說我嗎?”十九道:“是這位恩公。”說著指了指楊明道。陳項羽對尉寒道:“你真臭美。”楊明道道:“還是別叫我恩公了,叫我楊明道就行。”尉寒道:“和我一樣叫洪小哥吧。”楊明道道:“也好,這樣總比恩公要好。”十九道:“是,恩……洪小哥。”尉寒笑道:可是為什麼不叫我恩公呢?我也救你出來呀?十九不說話,隻是一旁憨笑著。
已經下了不薄的一層雪,天公卻沒有停的意思。陳項羽把一塊地用火烘幹,四人席地而坐,看者這銀裝素裹的大地,這飄飄揚揚的雪花,又經過前一夜的折騰,覺得這世界似乎一下子清淨了下來,四人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有說有笑的交談著。
其間尉寒問陳項羽:“你不是說十九很有趣嗎?”陳項羽道:“在牢裏他一句話也不說,這還不夠有趣?”楊明道道:其實這山寨原來有很多奴隸,都讓十九給放走了。接著,楊明道把他如何找到十九,又遇到二大王的來龍去脈都對二人說了,二人也把離開山寨後的事對楊明道、十九說了,說他們在走的時候如何抄了這山寨的許多錢財。
尉寒笑道:“怪不得那麼大個牢房都是空的,原來是十九,真厲害。”陳項羽道:“那二大王也怪可憐的,一個書生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尉寒道:“在你看來,誰都可憐,可是我覺得你才最可憐。”
這天就在漫天飄舞的雪花和圍著火堆的四人的歡笑聲中結束了。
這件事的突發卻讓楊明道一行人的路線改變了。
第二天一早,暖暖的太陽升了起來,雪早已停了。
四人從修煉和睡夢中回過神來,睜眼的一刹那,都被這美麗的潔白世界吸引了。尤其是一經陽光照耀,這景比昨天又美了幾分。
四人準備好後,朝西出發,原來昨晚四人早已商量好了,西南是紹焱門,西邊是十九的故鄉,所以四人決定先向西走一段,到過十九的故鄉後,再向南到紹焱學藝。
讀者們一定都還記得,當初十九道:“家族?我已經沒有家了。”原來這十九的家族在當時也算顯赫,自成一係,靠“卷風宗法”起家,可一場大瘟疫使得十九的家鄉山河破碎。十九是家族中唯一存留下來的,還被山匪們抓去當奴隸,十九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唯一牽掛的就是一把刀和一本書。天生善良憨厚的十九不顧自身性命,在二大王的幫助下成功的把一山奴隸全放走了。所以十九才說自己沒有家了。現在自由了卻想回到自己的家鄉,為自己的族人上一柱香,告訴他們自己還平安。
不過十九會找到自己的另一個溫暖的家,這是後話。
楊明道三人準備和十九一起到他的家鄉拜祭,然後四人一起到紹焱去。
四人在這雪地中走,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好在雪化的很快,慢慢的速度又提了上來。當下陳項羽抱怨道:“這麼趕要趕到什麼時候?不如飛著去吧。十九就讓楊明道在載著,誰讓他比較厲害。”楊明道沒有答話,尉寒教訓道:“你真給洪小哥惹禍,上次被山匪抓了現在還不謹慎一點?我們四個在空中飛,碰上個厲害的,喜歡打架的,我們不是玩完了?還有你的紅衣服,也該換一換,太招搖了。就拿擬獸宗來說吧,裏麵就有十幾個瘋子,就是喜歡找人打架,要不是我比較厲害,哼,你這麼招搖……”
陳項羽不管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尉寒,對楊明道說:“楊……洪小哥,你幫我說幾句話吧。”楊明道笑著說:“雖然我們不怕事,但沒在必要的情況下,我們也不惹事,這樣才能早一點到紹焱門。”陳項羽看楊明道也站在尉寒那一邊,把希望又寄托在十九身上,十九急忙道:“洪小哥說的,就是我想的。”
陳項羽看三人都不同意自己,隻好默默的接受了。悶悶不樂的向前走著。
楊明道問十九道:“你和尉寒、陳項羽從牢房出來時怎麼一個人跑去找刀,再說你的刀不是不怕火燒嗎?”十九道:“其實我是去找這本書,當時火燒起來我首先想到的是怕它燒著。”說著從心口處摸出一本書來,上麵寫著“卷風宗法”,原來這就是當初在火海中能讓十九安心的東西。
十九道:“我取回這本書也隻是為了紀念。雖然這裏麵都是卷風家族最好的功法,可它是用古文寫的,我小時侯還沒來得及學習這種古文,大瘟疫就來了。我知道那山寨大王把它搶了去,就找了回來。這刀和書都在,我也算不辜負祖宗了。”
尉寒道:“怪不得那山匪大多不經一打,有這麼好的功夫不練,原來是看不懂,哈哈。”陳項羽一聽十九講述自己的身世,也來了興趣,立刻忘了剛才的不快,也說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能看懂它嗎?如果有,就教教這兩個小可憐吧。他們想當刀客可就是沒資格。”楊明道和尉寒早已習慣了陳項羽,也不答話。十九道:“據說有那麼一本書能幫助破解這古文,可是卻失傳了。不過我也隻是聽家族裏的大人們說過,真正有沒有還不能確定。”
四人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尉寒對陳項羽道:“在牢裏,你說你不能放火是什麼意思,平時不都給我們表演的挺好嘛。”陳項羽的臉刷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支吾道:“平時表演是……是在準備好的幹柴上,因為它們易燃,真正到了實戰中,是沒有那麼多易燃的東西來點的,比如說,人就不是。所以就隻能發火球了……”
尉寒“哦”了聲,表示恍然大悟,隨即回過神來道:“那你不是騙了我和洪小哥?”陳項羽笑著跑了起來,兩人饒著楊明道和十九追逐打鬧,楊明道和十九邊笑邊走。
雖然常有些小插曲發生,可是四人向西的腳步卻從未停過。
四人向十九的家鄉方向一路走。為了能讓楊明道和尉寒的刀客身份更加鞏固,十九把兒時學的一些基本刀、拳法教給二人。這對二人來說已經足夠了。這下尉寒就不愁每次隻能偷襲別人了,楊明道用樸刀也不用隻守不攻了。
路上,陳項羽也在一個小村戶中將紅衣換了,十九也換了一件像樣的衣服。而且最可貴的是陳項羽在三人的影響下也開始練功了,當然練的是紹焱的功法。楊明道他們還不能跟著練紹焱功法,畢竟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一路的收獲可是不小。一路上的花消也都由尉寒來付,看來他從山匪那裏抄帶了不少。
不覺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樹芽兒也隱約可見了。這天,楊明道一行人來到了十九的家鄉——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