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勇者勝(2 / 3)

那位少婦止了淚水才道:“這位婆婆呀,想來不忍爭博門的那些人兒曝屍荒野,便獨自一人去了爭博門,結果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樸恩賜心道:“爭博門的事情著實蹊蹺的很,看來我得去看看。”於是乎,樸恩賜躬身抱拳道:“多謝,我這就去瞧個究竟。”那少婦吃了一驚,道:“孩子你瘋了麼?”樸恩賜知曉她擔心自己,忙道:“我學過些功夫,不礙事的。”少婦也不知怎麼勸他,隻得道:“那你自己小心了。”樸恩賜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破屋,一路發足狂奔。

來到爭博門前,樸恩賜清晰地憶起當初為了還書而遇到了白冷霜,從而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樸恩賜搖了搖頭,道:“可惜冷霜現在卻不似從前了,我著實沒有多大把握能夠讓她變成原先的樣子啊,訪文。”

整理了一下思緒,樸恩賜便繼續往裏麵走著。才不過走了幾步,樸恩賜頓覺這裏氣氛詭異得很,濃濃的屍臭味讓人犯惡心。樸恩賜心中大為一驚,心道:“居然散發著這麼濃的屍臭,看來此間著實……”還沒說完,便覺得頭昏腦脹,忙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碧綠色的藥丸,放入嘴中,立馬便覺得清醒了好多。“書祥的藥丸效果還真的是厲害!”樸恩賜如是道。

樸恩賜繼續走著,隻看到早已腐爛得不像樣子的屍體。樸恩賜麵上露出不忍的表情,心道:“這些若果真是白效霏那毒婦做的,未免太無人道了。”複又走了幾步,終於看到了那位老婆婆。四年下來,老婆婆也已是一具腐爛的屍體。樸恩賜落下了淚水,跪倒在老婆婆的屍首旁,道:“我……我竟然連一衣之恩都無法報答,我……我實在……”說罷,朝地上拍了好幾掌,激得塵土飛揚。樸恩賜內勁一引,那些塵土都蓋在老婆婆身邊。待得簡易的墳墓堆好,樸恩賜又深深鞠了一躬,便走了。

通過彎彎曲曲的回廊,樸恩賜來到了之前受傷時候住下的客房。門前,早已是灰塵滾滾,蛛網殘存。樸恩賜打出幾掌,把灰塵和蛛網打散,然後便推門而入。樸恩賜沒有走進去,隻是站在門口,想起了以往的時光。

時光荏苒,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樸恩賜緩緩關上了門,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忽聞:“誰!”樸恩賜定睛一瞧,一道黑影閃過,已站定在他的身後,一件冰冷的物事抵在自己的咽喉之上,想來也是匕首之類。那人的聲音很冷,嚴厲地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來我爭博門!”樸恩賜心道:“雖說此人在我毫無防備之下挾持了我,但是這份功力著實很高。”於是,樸恩賜便道:“在下東宮樸恩賜,誤入此間還請海涵。”那人居然收了物事,一下閃至樸恩賜麵前,驚訝道:“你……你不是冷霜悉心照顧的那個少年麼!”樸恩賜也是嚇了一大跳,問道:“您……您怎麼知道?”那人哈哈大笑,道:“我便是白行童!”樸恩賜道:“你……你便是冷霜的父親?!”白行童複又大笑,道:“不錯!”立馬又問道,“我且問你,冷霜在何處?”樸恩賜歎了口氣,誰知這時白行童雙手呈爪,扣住了樸恩賜雙肩,問道:“她出了什麼事麼!”樸恩賜搖頭道:“冷霜她……她一切安好。”白行童鬆開了手,道:“既然她無事,為何你還歎氣?”樸恩賜道:“她被魔教抓了去……”白行童一拳砸在牆上,灰塵朔朔落下,咬牙喝道:“又是魔教!”樸恩賜問道:“魔教又做了什麼?”白行童回過臉來瞪著他,喝道:“小子,先告訴我魔教對我女兒做了些什麼!”樸恩賜點點頭,道:“四年多前,冷霜被魔教抓了去,不知學了一套什麼功夫,著實厲害得很,可惜的是,她對以往的一切都記不起來,如今成為了聽命於魔教的傀儡……”白行童又砸了幾拳,喝道:“魔教,我白行童與你勢不兩立!”樸恩賜抱拳問道:“敢問這裏為何一片狼藉?”白行童慘笑三聲,道:“小子,你很想知道麼?”樸恩賜點頭道:“是的。”白行童歎了一口氣,仰天回憶起來,道:“記得也是四年多前,我那四妹……也就是白效霏,勾搭上了魔教,裏外合擊想要搞垮我爭博門!”樸恩賜忙問道:“她到底為了什麼要與你們相殘?”白行童道:“這我怎麼知道!我隻知道,魔教的教主答應給她好處。於是乎,她利用魔教的護法淩誌承與我廢話之時,帶著她培養出來血滴子殺手把我整個爭博門給血洗了一遍!可惜我的兒子和我那二弟、三弟,居然也糟了毒手,去了陰曹地府了!”此刻,白行童的拳頭緊握,喉頭也是不住地顫抖著,就連話語也有些哽咽。樸恩賜能夠想象得出來,當自己遇到這番情況,會是什麼反應。白行童道:“白效霏她之前在我茶中下了毒,我仗著武功高強,哪怕和淩誌承相鬥,最後還是逃了出去。”樸恩賜問道:“你不是中了毒了麼?”白行童哈哈大笑,道:“說來也怪,我當時什麼吃的都沒有,便從這些死人身上撕下皮肉生生吞下,結果毒性居然解了!”樸恩賜回想了一下,確實一路走來的時候發現有些屍體是不完整的。白行童拍了拍樸恩賜的肩,道:“如今我在這裏窩了快五年了,骨頭都快散了!聽聞魔教對我女兒這般,我一定要討回來!”樸恩賜苦笑了一聲,道:“我正要去魔教呢!”白行童問道:“你去作甚?”樸恩賜答道:“我想喚醒冷霜,讓她恢複從前的樣子,如若不然,我隻有……”白行童一聽,立馬雙掌化爪,死死扣住樸恩賜肩頭,喝道:“無論如何,你都休要傷害我女兒!不然,我現在便了結你!”樸恩賜歎口氣道:“罷了,你既然是她的父親,想必要讓她恢複記憶會簡單的多。我還要找魔教教主詹迎絲算賬呢!”白行童道:“好,這次我與你一道去!”突然,樸恩賜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突然一臉陰沉地說道:“我想問,當年你們爭博門為何捉我那宮大哥?!”白行童萬萬沒有想到樸恩賜會沒來由地這般說,於是警惕地說道:“你?你到底是誰?”樸恩賜眼神猶如兩把匕首死死釘著白行童,緩緩才道:“我是宮鮮瓏的結拜義弟!很不巧的是,你們爭博門捉他的事情被我撞見了。”白行童輕歎一口氣,道:“或許這就是命。”樸恩賜不解,遂問道:“什麼命不命的啊?”白行童說道:“當初我一心想要製霸武林,唯一的方法就是挾持了各門各派的弟子,然後逼他們將本派的武功講出來。我故意在此當東道主,將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包攬下來。

而武林大會開始的幾個月前,各門各派必然會出一些年輕又身份低微的弟子過來助我,而我便想到挾持他們。”樸恩賜問道:“這些身份低微的弟子挾持了也怕是沒用的吧,高深的武功他們根本無緣學到。”白行童搖了搖頭,道:“你錯了小子!雖然這些身份低微的弟子隻會一些最為根基的武功,但是你可知道,所有高深的武學都是由根基的那些武功招式演化而來。換句話說,隻要知道了哪派的根基武學,那麼便可尋出製服這一派武功的招式!”樸恩賜心中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曾經是霸氣十足的爭博門門主,心思縝密得讓人想不服都不難!白行童道:“不過,就算我再怎麼想要製霸武林,如今也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我記得,所有被我挾持過來的弟子全部被魔教的人帶走了。要知道,魔教教主是個武癡,要是讓他學會了各門各派的武功的話,那麼天下便幾無敵手!”樸恩賜心頭一涼,心道:“適才還大言不慚地想要去與詹迎絲一戰,如今照他這麼一說,怕是還未近了那詹迎絲的身,已被他殺死了。”白行童瞧樸恩賜的神色,猜出了七八分,立馬哈哈大笑道:“你也不必介懷那魔教教主的武功!就算他學會了各門各派的武功也未必會真的殺人於無形!”樸恩賜不解,繼又問道:“此話怎講?”白行童道:“但凡各門各派的武功,總有自己的特色,殊不知,有些武功之間天生就是相克的,所以,哪怕他能夠將各門各派的武功融會貫通,在施展之時也會露出破綻!”樸恩賜想了想,覺得白行童說的也是很有道理,遂不去管這些瑣碎的問題。

白行童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說道:“小子,你現在還願不願與我一起去魔窟?”樸恩賜心道:“雖然你曾經是個野心極大之人,但是如今能夠坦然說出,可見也是一懷有大氣度的人物。”遂點了點頭,道:“也好,我且隨你一道去!”白行童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且慢,我先去收拾一下行裝。你麼,便去大門口等著我吧。”說完,大步流星走了。

此時的樸恩賜聳了聳肩,望著地上那些腐爛的屍體,著實瞧著難受,搖了搖頭,運足內勁,一口氣發足狂奔至門口。樸恩賜想到之前的那位少婦似是頗為關心自己,於是又是提起一口氣,來到那少婦家門前,叩響了門。木門“吱嘎”一聲開了,少婦瞧見是樸恩賜,忙問道:“你去過那了?”樸恩賜點了點頭,道:“是呀,如今我準備離開這裏,遂過來與你報個平安。”少婦微笑地拍了拍樸恩賜的肩膀,道:“孩子你沒事就太好了,或許也是你那婆婆冥冥之中佑護著你。”樸恩賜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又拜了個別,便又向爭博門奔去。

待得樸恩賜又回到爭博門的門口,隻見白行童雙手空空地在那來回踱步。樸恩賜大聲喊道:“大叔!”白行童聽得聲音,斥責道:“你去了什麼地方,不是叫你在這裏等的麼!年紀輕輕的難道便不知要守約的麼!”樸恩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適才去了一戶人家報個平安。”白行童如今除了一個記憶全失的女兒以外,已經一無所有,如今聽得爆平安,心中頗有感觸,覺得人生在世,哪怕毫無作為,但隻要家人平平安安,也就足夠了。白行童瞬間去了一大半的火氣,柔聲道:“既是如此,我便不怪罪於你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今夜看來得住在荒野了。”樸恩賜倒不怕住在荒野,反正自己從小長在山野中,這種生活早就習以為常了。

一路上,兩人似乎沒有什麼話講,樸恩賜覺得氣氛頗為尷尬,於是開口問道:“大叔,你不是去整理行囊的麼?我怎麼沒有瞧見你拿了什麼呀!”白行童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玉,玉上刻著紅色的“睿”字,放在樸恩賜的眼前。樸恩賜疑惑道:“一塊玉?你拿來作甚?”白行童仰麵長歎道:“這是當年我與冷霜她娘的定情信物,這玉上刻的‘睿’字,正是取自她名字中的一字。”樸恩賜遂道:“睹物思人麼?”白行童老淚縱橫,道:“是我對不起她,要不是一心練武,一心撲在自己所謂的野心上,她……她也斷然不會送命……”樸恩賜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白行童搖搖頭,沒有答話。樸恩賜心裏明白這對於白行童來說絕對是個慘痛的回憶,別人不願說自己總不能苦苦相逼地去問吧,遂止住了這個話題。

兩人趕了近一個月的路程方才到了魔窟附近。樸恩賜一眼瞧見了躲在不遠處的嶽向鬆和郭暮雲二人。樸恩賜立馬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心道:“他們倒是著實聰明得緊,那地方按理來說是我從小築到這裏的必經之路。可惜的很,這次我折道從爭博門來到這裏,正好是兩條不同的路。”其實樸恩賜心中頗為感動,他們為了自己,在這裏等著他,甚至為了他不惜性命要和自己並肩作戰。白行童也瞧見了嶽、郭二人,輕聲問道:“這二人是什麼人?我們要不要鏟除他們?”樸恩賜搖搖頭道:“他們與我是師兄妹。”白行童瞧了瞧嶽、郭二人一眼,道:“你是天山派的弟子?”樸恩賜點了點頭,道:“不錯。”白行童道:“那名女子想必是鞭宗的吧,而你和那位男子都是劍宗的吧。”樸恩賜搖搖頭道:“我是氣宗門下的弟子。”白行童疑惑道:“瞧你身上帶著佩劍,怎生不是劍宗一脈的弟子?”樸恩賜苦笑了一聲,道:“我且給你瞧瞧。”說罷,抽出斷劍,擺放在白行童麵前。白行童有些嘲諷地說道:“這柄劍分明是把女子的佩劍,想來也是對你來說某位值得珍視之人的配物吧。”在白行童心中覺得自己的女兒這般歡喜身邊的這個少年,那麼這個少年也隻能歡喜自己的女兒。樸恩賜抽劍回鞘,哪裏聽不出白行童說話的味道,隻得淡淡道:“我們走吧。”白行童問道:“你的同門怎麼辦?”樸恩賜道:“你也說過,詹迎絲的功夫著實高的很,我此番前來早已做好死的準備,但是我不想牽連他們,惹得他們也平白送了性命。”“此言差矣!”白行童道,“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打敗魔教教主的可能!”樸恩賜道:“可我不這麼覺得!要是詹迎絲實力與我們相差不多,那自然是這個道理……可如今,詹迎絲要殺掉我們幾個根本不不費吹灰之力……而且,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的緣故而失去了性命。”白行童猜到七八分樸恩賜的意思,於是悄聲放了一粒石子攢在手中,然後道:“那便依了你的意思,我們兩個人進魔窟找詹迎絲算賬吧!”樸恩賜抱拳道:“多謝前輩成全。”於是兩人悄然入了魔窟。

在魔窟前,白行童將手中的那粒石子擲向了嶽、郭二人……

由於上次樸恩賜和訪文二人已經探過魔窟,所以此次倒是輕車熟路,不一會便來到了魔窟的大廳。白行童疑惑道:“這勞什子魔教怎麼連個鳥人都沒有!”兩人左右查看了一下,便躲在暗處,想看看魔窟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稀稀落落幾個聲音傳來,樸恩賜定睛一瞧,是四鬼將!樸恩賜總覺得領隊的魑不太對勁,趁著他回頭的那一瞬間,他腦子一下蒙了,竟然是自己一直思念的宮鮮瓏!

宮鮮瓏道:“這次代替教主去聯係了紅教以及白教的人,完成的很不錯。”魅嘎嘎笑道:“宮鮮瓏!你著實厲害嘛,才坐上這四鬼將的位置,就為教主辦好這麼一件大事!”宮鮮瓏笑著搖頭道:“還不是靠了你們這四鬼將的威名呀,沒了你們恐怕紅教和白教的人對我這新晉的鬼將在意的!”魍咳嗽了一聲道:“現在老四被那丫頭宰了,唉!”魅卻笑道:“嘻嘻嘻,那是老四活該啊!老四要教她碧蛇華術,連碧蛇刃都給了那丫頭,要知道那丫頭可不會領情,她現在是純粹的嗜血的惡魔啦!”魍輕歎一聲,道:“教主現在在閉功,我們暫且在這裏等一下吧。”白行童此刻在暗處死死按住樸恩賜,樸恩賜聽見宮鮮瓏的名字都恨不得衝出去!他有太多的疑問了!他的淚水在打轉,心中道:“宮大哥,你怎麼出現在這裏?你又怎麼當了詹迎絲的手下呀?什麼紅教、白教到底是什麼?”白行童湊至樸恩賜耳邊道:“千萬不要一時衝動,我們得先知道宮鮮瓏和魔教的人在搞些什麼東西!”魅突然咯咯笑道:“唉,都叫教主多派些手下,這下好了,進來隻老鼠。”宮鮮瓏對著白行童的地方喝道:“什麼人!還請現身相見!”白行童知道是不可能躲下去了,才一放手,樸恩賜便一個箭步衝將到宮鮮瓏等人麵前,喝道:“宮大哥,你到底是怎麼了!”宮鮮瓏哪裏會想到出來的是樸恩賜,一時也呆住了。魅和魍卻識得他,便笑道:“嘿嘿小子,你怎麼又來了!這裏很好玩麼,或者說又帶了什麼妞來找死呀!”樸恩賜本就帶著極為沉重的心情來這,聽出魅和魍這二人提及了訪文,登時怒氣冒起,抽出斷劍,如閃電般出手,魅一時躲閃不開,胸前劃了幾道口子,鮮血“呲呲”地往外冒。魅怒道:“今日我要宰了你!”宮鮮瓏忙道:“魅,冷靜點!”魍來到宮鮮瓏身旁,道:“老大,老二這家夥受到刺激了。”宮鮮瓏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魍說道:“其實我們四鬼將是各有特點的。就說老大你吧,你善於統帥,遇到一係列的事情你能夠迅速調配我們幾人;老二擅長速度,無論是躲避的功夫亦或是出手的功夫都是奇快無比;至於我,比較喜歡用巫蠱之術,操縱他人;而至於死去的老四,擅長毒術以及暗器之道。”宮鮮瓏似乎有些明白了,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魍道:“適才那小子的出招速度遠過於老二,而一向以速度為傲的老二此次受挫自然不會罷休的,我們且看看老二如何對付那小子!”宮鮮瓏沒有答話,眼睛直直地盯著樸恩賜,手心不自覺地出了些汗……

那邊廂,樸恩賜左手拿劍或刺或削,右掌翻飛,陣陣掌勁猶如刀刃一般襲向魅。魅發動身法,頓時猶如鬼魅一般,讓人無法捉到他的行蹤。樸恩賜大喝一聲,雙手速度愈發快了起來,眾人隻覺樸恩賜的雙手疊影重重,不可分辨真假。宮鮮瓏心中不禁讚歎:“不知賢弟是在何處習得的武功,著實讓我這個做大哥的也吃驚!”魅大喝一聲,身形條然加快,五爪呈血紅之色襲向樸恩賜!魍大驚,道:“這……這是魅的成名技——血爪!”宮鮮瓏問道:“什麼血爪?”魍說道:“這是一種邪功,名喚狂血功。此種邪功,會將修習者全身的血液也化為真氣,使得修習者用起招式來更加具有威力,說起來,這種邪功是傷敵八百,自損三千的呀!”宮鮮瓏大驚,忙道:“也就是說這種邪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魍道:“不錯!要是來這麼幾下的話,怕是魅就沒有命在了!”宮鮮瓏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雖然想著要樸恩賜避了開去,但是嘴上卻說:“魅,隻準用這一次!這一擊殺不了他,你便給我退下!”

樸恩賜一聽,頓時萬念俱焚,想起自己的結義大哥竟然要叫人殺了自己,也沒了活著的念頭,咬了咬牙,不退反進,將周身真氣彙聚於右掌,一掌擊出,掌勁發出沉厚的破空之聲襲向魅,而魅的血爪也撓向了樸恩賜的頭頂……

不過電光火石的瞬間,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而樸恩賜卻用雙手不住地揉搓著雙腿。宮鮮瓏大喝:“還有誰躲在洞內,給我出來!”躲在暗處的白行童哈哈大笑,緩步踱出,怒道:“宮鮮瓏,你還記得老夫麼!”宮鮮瓏大驚,道:“你……白行童!”白行童又是哈哈大笑了幾聲,道:“宮鮮瓏,我還以為你作為太行宮樂學藍最為得意的門徒,當真應該是位君子,沒想到,嘿嘿!所謂的君子不過是個助紂為虐的偽君子罷了!”宮鮮瓏蹙了蹙眉,冷冷道:“說夠了沒有?!給我住嘴!”白行童大笑,道:“宮鮮瓏,你這是怎麼了?換做以前的你,你還會這般低聲下氣麼?!哈哈哈,宮鮮瓏啊宮鮮瓏,你現在真的淪落為魔教的一隻狗啦!”宮鮮瓏大喝:“閉嘴!”說罷,便是兩掌襲向白行童。白行童自瞧見宮鮮瓏之時,自然眼紅,此刻一腔怒氣發泄出來,招招剛烈凶猛。樸恩賜脫口而出道:“宮大哥……”但轉念一想,白行童才是自己這邊的人,而自己的那位宮大哥卻已然成了魔教的人,忙道:“大叔小心了!”宮鮮瓏轉身躲開,一掌又拍向白行童,白行童不閃不避,急出一掌與宮鮮瓏對掌!樸恩賜心道:“大叔著實心急了,宮大哥這一掌蓄勢而發,而大叔則是才發力,這般對掌必然對大叔不利!”沒想到一個悶響過後,白行童巍然而立,而宮鮮瓏卻倒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了血絲。樸恩賜大驚,不解地看向白行童。宮鮮瓏哈哈大笑,道:“白行童,你的功夫著實厲害!沒想到你功力之強遠遠超過了我的估量!”白行童道:“我白家有一門功夫名喚‘提燕’,能夠在一瞬之間將體內真氣彙集於一處!”宮鮮瓏大笑,道:“無怪我適才對掌受了傷,如此我也沒什麼埋怨的了,我宮某心服口服!”白行童走向樸恩賜,扶了他起來,道:“情況緊急,我難免出手重些。”樸恩賜搖搖頭,道:“大叔救了我一命,我感謝還來不及呢!”白行童大聲對眾人喝道:“給我把詹迎絲那小子喊來!”魍咬牙道:“就憑你也配直呼我教教主其名?!看招!”說罷,一個箭步飛去。樸恩賜劫天掌一掌襲去,魍一個踉蹌,右臂被掌勁擦過,生疼無比。突然兩道影子竄了進來,道:“魔教眾人,膽敢放肆!”樸恩賜聽的分明,轉眼一瞧,果真是嶽向鬆和郭暮雲二人!魍一瞧白行童又有了幫手,眼珠子咕嚕轉了兩圈,硬生生把攻勢止住,然後冷哼了幾聲,退到宮鮮瓏身邊。

宮鮮瓏心道:“魍果然奸詐!瞧見人多,嘿嘿,居然膽小如鼠!”但是他不敢這般說出來,現在魅和自己受了傷,魍雖然實力依舊,但是此人奸詐得很,不可靠。如今對方有白行童、自己的義弟——東宮樸恩賜、嶽向鬆以及郭暮雲,著實不好應付。

此刻,從洞口走入一名綠衣少女。這位女子身形輕盈,一眨眼功夫便到了宮鮮瓏身旁。那女子瞧見魅的樣子,嬌笑道:“嘿嘿,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副樣子,端的好笑的很!”魅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不理。那女子杏眼瞥見樸恩賜,笑道:“小子,你怎麼又在這裏!”樸恩賜也早早地認出了她,冷冷道:“今日我來帶你走的。”白行童顯然是激動萬分,老淚縱橫,全身顫抖,脫口而出道:“女兒!”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