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以為是什麼屁大的事呐。不值得。剛才我正洗臉呢?就聽著隔壁忽然跑進了兩頭驢子……”我和劉男玩笑,劉男麵上已經掛上淡淡的微笑。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你去洗臉吧。”
我也不和他多說,就著回水房洗臉。還沒走出門,忽聽劉男開口道:“你還買電腦嗎?我想拉一條網線,現在找合夥人呢?你們剛來的有沒有要拉網線的?”
“買。一定要買的。我不是給說過了嘛,我的那個同學停幾天就把錢給我寄來。我的那個同學說要拉的,隻是要再等一陣,他們估計要去青州,我給你問問,要是不走的話,就一起。你話就給我留個端口好了。”
“恩。那我明天就拉網線了。你問問你的同學。我這兒給你留著端口了啊。”
“好。那我先過去了。”
“恩。”
我們不再多說,各自行事去了。
其實這個世界上並非流言才是傳的最快的,我隻是輕輕的說過一聲我想買電腦,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了,雖然辦公室裏我們三人。我不知道是動了哪根筋,那電腦我是非買不可的了。首先,我定位到要花上七千左右買一台中檔的筆記本電腦,原因就是為了攜帶方便。我感覺自己本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因子,更是因為祥子爽快的答應了要先借給我一萬塊錢,所以我感覺自己應該是很有能力。我慶幸自己有如此好的同學。
劉男不日的會問我電腦什麼時候買,我也一直推說“就買了”。可是這事情並非我著急就可以解決的,那要等我聯係上祥子才能把買電腦的錢湊起來。恍恍惚惚之間,十來天的時間也就過去了。祥子的電話仍然沒有打來,我開始有點著急了。終於,我“克服”掉了自己的那種很不好意思開口借錢的心理,又撥通了祥子的電話。
“你撥打的用戶已停機,請用其他方式聯係!你撥打的用戶已停機,請用其他方式聯係……”
怎麼會這樣呢?我有點吃驚的。祥子可是做業務的啊!聽他說他已經做到了業務主管的位置。雖然也不是什麼大的官,但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他手機是不應該能停機的!難不成他的所給我的承諾僅僅是一句戲言!頓時有一種受騙的感覺。
他又何必如此呢?
我讓劉男給我留了一個網絡的端口,我又放出話說自己就要買電腦,而且說話的口氣似乎有幾分“大款”的味道。也許是我太容易相信我的朋友了吧!這樣的情緒起的很快,著急中的我又感覺自己實在是太過於輕信與人了。但是不論如何我都是想問問清楚的,通過其他的同學取得了祥子辦公室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一個女人接到的,說是祥子不在。我請她轉告祥子,讓祥子回來的時候給我電話。如此的又是等了兩三天,而我在這樣的等待中,已經慢慢的失去的等待的信心,於是又把電話打到祥子的辦公室。接電話的仍然是那個女人,我對她說,假如祥子回的時候,一定讓他給我回電話!不久,祥子果然打來了電話,但是僅僅是說:“我很忙有空再給你打。”便掛斷了。
嘿嘿,我失望之極,冷笑了一聲。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祥子說借給我錢,其實是在玩笑。假如是僅僅的說話,聊天的話,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很不錯的。隻是一旦牽涉到錢,好像就不單純的是那麼一會事了。錢真的很重要啊!起碼在這個我需要錢來買電腦的時候是很重要的,因為買電腦的林人不會把電腦先讓我使用的。可我已經放棄向祥子借錢的打算了,隻是沒放棄要買電腦的打算。
那種要買電腦的想法忽然變得點瘋狂了。是賭氣嗎?我無法說的清楚。是維護自己的那言出必行的淺淺的尊嚴嗎?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我感覺自己需要一台電腦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病入膏盲的人急需一點什麼藥物似的……
我總感覺自己是個敗家子似的,也從來不把錢財看成是多麼重要的東西,雖然我仍是個窮光蛋。現實麵前沒錢很多事情都無法辦成的,但是在我的總心裏卻總是不能把錢看的比命或者比感情更重要,哪怕隻有那麼一點點的如此的想法!如果僅從對錢財的態度上來講,我是很不成熟的吧,曾經我把這樣的話說給我的一個好朋友。我的那個朋友隻是淡淡的說:“你還沒資格說自己不喜歡錢……”我想原因也多就是我是窮光蛋。
對此,我頗感納悶。是不是窮人就不能不喜歡錢了呢?我最討厭一個人說另一個人“沒資格”之類的話。可是,我卻也真的沒錢,更不用提到“權”的事情了。咳!無論如何“資格論”都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隻是我仍認為那所謂的“資格”都是狗屁!
轉眼已經到了十月的中旬。一天,我抱著問個清楚的打算,打通了祥子的電話。
“是祥子吧?”
“不是我是誰!你還不知道你打的是誰的電話啊?”祥子接通了電話,說個不停:“我的手機丟了,也就在你第二次打電話的那天。我去機場接他的客戶,不小心把手機丟在出租車上。我先掛了失,緊急停機了幾天。這段時間我一直忙著公司新員工培訓的事情,所以沒給你聯係。對了,你有什麼事嗎?”
我一聽他如此說,心想原來如此啊!也沒說其他的話,就直接的問他:“我沒什麼事!你是不是在故意的躲著我啊?還有你上次說借給我錢的事情是不是僅僅說說而已。”
“哦。這啊……我得給我老婆林量林量……”祥子好像做不了主。
“你老婆?你有老婆?”
“哦。就是我的的女朋友,嘿嘿。你見過的?”
“我可沒見過你的老婆!”
“你忘了,那次在視頻裏,就是她!”
“哦。我忘了。”我忽然想起是有過這麼一回事的,卻怎麼都想不起他女朋友的樣子了。“怎麼?這也得和她林量林量啊?那你什麼時候能和她林量呢?”
“現在就行,她在我身邊?”
“那好。你和他林量吧。最好快點給我準信兒。”
“好。你等著。”
我沒想到這次倒是很快,不到一刻鍾,祥子回了電話。
“現在不行。我女友要在年底交欠學校的幾千塊的學費……”
“哦。是嗎?多少啊?”
“五六千吧。”
“是嗎?你還要給她交學費啊?”我聽著好像不是什麼理由的,五六千塊錢,和一萬差距不小的,而且早一段時間滿口答應的一萬好像是在吹牛了。
“恩,是啊!要不是當初我答應要給她交學費,我們也不會走到一塊!”
“哦。哈哈。”我不禁的哂笑,“那就算啦!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知道了。我想你也不至於輕鬆的拿出一萬借給我吧!”
“看你說的。到年底吧。到年底你要用的話再說?”
“噢。到年底?到年底我還向你借錢?你算了吧,我這兩天就要買電腦了,其他沒用錢的地方。還有,你還做業務呢?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說空話幹什麼?”我忍不住想噎他兩句。
“看你說的,我有錢啊!嘿嘿。”祥子不好意思的一笑,“現在不是有點事嗎?”
“好了,你就別說你有錢了,學學我也行的,沒錢就是沒錢,沒什麼丟人的!”我不想聽他多說了。又寒暄了兩句,就想掛了電話。
心裏已不禁的開始笑了起來,我居然向這樣的人借錢,還是給他留著錢多買個“老婆”吧!都是什麼感情啊?在鄉下,我們的農村老家裏盛行“說媳婦”、“找對象”的開門彩禮,張口就要錢的買賣婚姻。我無法忍受把感情和金錢攪在一起,我很鄙視這樣的人!那一瞬間,我已經打消了向祥子借錢的想法,並為自己向這樣的人借錢感到羞愧。也不想去理解讀過大學的他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感情!我感覺這樣的感情還不如拿了錢去嫖妓!
我已經的想法得到了證實,而且還感到其實向他提及借錢的事情是個錯誤的選擇。我已經感覺自己沒話說的時候,忽然祥子問我孟中在做什麼事情。我隻是如實的說:“孟中啊。他在複習考研。估計這次應該能成的。”本是想著祥子應該,表示對孟中有著這樣的信心而感到欣賞的。可是卻沒想到會從他的嘴裏吐出如此的話來。
“哦!他還在考研啊!考什麼研啊!現在考研的人都是傻B!不對,我是說錯了點。應該是大傻B!他JB就不會算算帳!一年要掙多少錢,上學!上學頂個屁用!沒錢,上他媽的什麼學……”接著就按照他的算帳的方法開始計算考研前後會少掙多少錢。我聽著很是不順耳,也很是不舒服,但他仍在那邊喋喋不休。失望之餘,我忽然感覺到我們信仰上有了很大的差異。我已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
“好啦!好啦!能不能聽我說上一句話啊?”
“你說吧?”祥子終於打住要繼續發表言論的趨勢。
“你他媽的現在是不是眼裏隻有錢啊!你他媽的也在深圳混了那麼多年了,你又存了多少錢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混的差不多了呢!按你說的,我想你現在至少也是個百萬富翁啦!可是,你好像不是如此吧!再說了,人家考研怎麼就是”傻B“啦?你是不是腦袋裏進水了?我不跟你小子扯淡啦!還有,你也不要害怕了,老子不會向你借錢買電腦的啦!”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我也顧不及會不會令他生氣,對著電話一陣冷嘲熱諷的臭罵。祥子尷尬的笑了笑,又說了兩句不著邊的話,就掛了電話。
抬頭看看天空,才發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陰了,昏昏沉沉的令人感覺壓抑……
雨季過後的日子,天仍是多陰。自確定從祥子哪兒無法把買電腦的錢湊的上來之後,我確也是有點氣憤但更多是著急。氣憤的是他和我開玩笑,我卻把玩笑當成了真的了;著急的是,我已決定要盡快的把買電腦的錢在短時間內湊齊。
我一遍一遍的撥弄手機上的電話本,來來回回的瀏覽著上麵的名字,在幾百個電話號碼中尋找可以開口借錢的人物。平時我也很喜歡結交朋友的,談天說地的,隻是往往是債務沒什麼關係的。很多的時候是不能向一些人提起錢的事情的,說過了等於沒說,而且還會留下一些尷尬的感覺。譬如祥子,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開口向他借錢的。隻是那次在網上的時候,他的熱情令我輕信了他。或許我給他說我買電腦的就是為了寫東西吧。到了如今我已經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嘲笑我的幼稚了:高中的時候語文一直都難以考的及格的我,大學裏又是一個學工的居然想寫東西!多少給了他一種開玩笑的感覺。
剛剛畢業的同學估計也是沒什麼閑錢借給我,而我又沒有向女孩借錢的慣例,在學校讀研的本就是無收入的群體我自然是不能開口向他們借錢了。所以除去剛剛畢業的同學,除去聯係不多的幾個異性朋友,再除去讀研的同學好像沒剩下幾個可以開口借錢的人了。為了表明自己的誠心,我逐個打通的各位感覺上手頭上有的錢的同學的電話。結果,很是不巧,他們都有事,不能馬上拿錢給我,說是要我等到他們發了最近一個月的工資,然後可以先借給我一半的工資。他們的工資也都不高,還沒有一個混得上年薪的。雖然不能借給我,但是我仍然是很高興的,因為我從他們的言語中聽出了對我的信任。也有同學混的很不好,譬如回家工作的兩個同學,都已經幹了幾個月了,可是還沒發過工資。他們都是回到我們畢業的那所高中教學的,回去之前學校承諾的工資卻一直無法兌現,甚至連基本的生活費都還是從家裏拿的,他們比我還要鬱悶的。
劉男仍然是每隔三兩天就問我買不買電腦,恐怕我讓他留的那個端口一直空著,會令他們多付上網費。我看了看劉男,鄭重的對他說:“我肯定買,而且是近期,要是真個兒買不成的話,我讓你給我00留的那個的端口的錢我仍會和你們平分的!”
向別人借錢是多麼的尷尬的事情啊!大概又等了一周,我仍沒把一台電腦的錢湊起來。又被劉男說的很是鬱悶,終於,我破例向我的一個很好異性朋友開了口。那是我們一直以師徒相稱的一個女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她就成為了我的徒弟。她已經工作了幾年了,卻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似的遊擊戰,先是在鄭州工作了兩三年,後因和她的那個不爭氣的男友分手而離開鄭州,去南方的一個城市打工了。
“喂?是華子嗎?”我已經習慣與這樣稱呼她了。
“啊!是你啊!你個該死的師父啊!你不要我了啊?怎麼這麼久都不給我打電話啊?”徒弟聲音有幾分的疲倦卻又忍不住的興奮。
“你怎麼了?生病了啊?”
“沒。我剛上過夜班,剛睡下,你就打來電話了。”
“哦。那你先睡吧。”我不好意思開口向她提起借錢的事情,於是就讓她睡。
“我不睡!好不容易聽到你的聲音,我才不睡呢!”徒弟生怕我忽然掛斷了電話。
“哦。哈哈,華子,不要這樣啊。不睡就不睡嘛。我不是怕你熬的難受嘛?”我聽她如此不禁的笑了。
“你個大壞蛋師父!”
“哦。我又怎麼了啊?”
“你怎麼那麼久沒給我打電話啊?”她嬌嗔。
“哦。嘿嘿。不要生氣嘛!你也知道,我剛工作不久,對工作什麼的都不熟悉。所以也沒和你聯係。對了,這個卡你記下了沒?”
“早記下了!”
“恩。那就好。”
“以後你要是在換號的話,要提前告訴我啊?”
“恩。好的。哈哈。怎麼了,還怕我跑了啊?”
“是的啊!那麼久都沒你的音信。我想你也不能和你說句話。我現在好無聊啊……”
“哦。哈哈。華子,我也想你了啊。你怎麼又無聊了呢?你的對象對你不好嗎?”
“他對我一點都不好。我都半個多月沒見他的人影了!”
“哦。也許他忙吧……”
“他忙!他忙什麼啊?一個月光族!也沒見他給我買過什麼?整天的掙了錢還不夠自己花呢?”
“是嗎?嗬嗬,慚愧!我也是月光族啊!”
“你和他不一樣啊。他都工作五六年了,還是老樣子。也不為了以後想想。”
“以後會好的。不要著急。”
“他才好不了呢?”
“會好的。對了,我有一點事情想找你,看看你能不能幫上?”我終是把話題引入了正題。
“好!你說吧!我盡力!”她很侃斷也沒問我要她幫什麼忙。
“哦。是這樣的。我想買台電腦。可是一時湊不夠錢。看看你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些,最遲到年底就還你。”我仍不好意思,但也說了出來。
“你差多少?”
“哦。嘿嘿。差一台電腦的。但是不要你幫我解決完的啊!你量力而行。”
“恩。嘻嘻。”她不好意思的一笑,“你不早說一點。就在昨天,我把我的工資全部的買了衣服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整到的。你要多少?”
“這樣啊。那就算了。我說你也挺厲害的嘛?連吃的都不管,先買了衣服了啊!”我忍不住和她開了個玩笑。
“咳。我當初從家裏走的急,什麼都沒帶。現在天冷了,我也不想讓家裏寄過來。就隨便的買了幾件。沒想到這兒的衣服死貴,我的錢也不多,所以就花完了……”
“恩。應該的。那我的事你就不要問了。我有辦法。你應該很累了吧?趕緊休息吧。”我不想難為也不好意思難為她,就勸她休息。
“累是累了點。晚上上了一晚上的班,八點才下。熬死了。現在不想睡了,我去他那邊看看。”
“哦。算了。你還是睡覺吧。我想他也不會寬裕的。”
“不行!他整天的說這兒有很多朋友,找點錢也不成問題的。至少比你現在要好,你在那兒人生地不熟的。我現在就去,先掛了吧。等等我給你聯係。”
“恩。好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難為他,也不要難為你!若是如此的話,我就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我很認真的說道。
“看你說的。我知道。先掛了。”
說完,我們掛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徒弟向我要過銀行卡的號碼,說就給我打上去。我的確被她的熱情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在電話裏一直說感謝。而她卻為過去沒有給予我任何的幫助而感到慚愧,而我的心裏更加的慚愧了。我對她的慘然分手,終是無能為力的。徒弟的母親也曾很不好意思的問我找了對象了沒,言外之意是想讓我徒弟跟著我的。可是,我卻因為自己的工作和心裏一直無法放開慧慧,還有前途未定的迷茫而委婉的拒絕了。
其實,當初我要是要求讓她做我女友,我想現在多數她就是我的準妻子了。我和徒弟是那種親密不勝是戀人的朋友,師徒關係其實隻是戲稱的。捫心自問其實在我們剛剛認識的那段時間,我是很喜歡她的,而且我也相信她也應該是喜歡我的。也就是那個時候,和她分手的那個男孩對她窮追不舍,我又對感情的不確定,所以我們也就失去了那樣的緣分了。很久以後,我也曾經問過她是否喜歡過我的,徒弟卻一直很自卑的說她配不上我。還開玩笑似的說,要是我到三十歲以後還沒找到對象的話,她就會撿個師父做老公的了。在她和男友分手以後,我看著她的那副為情所傷的樣子,心裏很是難過。問她以後如何,她也是含糊不清的。隨著年齡的一點一點的增長,也就是在她和她的男友確定分手後,疲憊不堪的徒弟終是承受不了她的家人給她的壓力,又出於對那個負心的男友的報複,回家三天就讓家人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後來聽說他們已經結婚了。不幾日就隨她那個陌生的對象(老公)一起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打工了。我們是一直聯係著的。我工作後,徒弟經常打來電話,說她對什麼都是不以為然的,整天感覺空虛無聊,說很想我,很想和我說說話。我對徒弟的生活也很是擔心。自從慧慧肯定的拒絕我之後,我也忽然有點後悔當初沒讓答應她母親,讓她做我的女友其實也是很好的。很多的時候人就是這麼複雜的。隻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也沒有了那份悔意的。如果一生能有個這樣的異性朋友,而且與性毫無關係的紅顏知己,也不失為人生的一大快事……
一日深夜,電話忽然響起,抓起電話一聽,原來是老八打來的,想是又憋的慌了找我“噴噴”啦。
我的這個老八和我也是毫無血緣關係的老八,他也是我大學同宿舍的兄弟,比七仔小了兩天。畢業後到深圳的一家私營企業上班,工作是模具設計。大學的時候和我一樣整天的不想學習,工作後卻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工作後的幾個月裏,每天讀書學習的時間,多的時候可以達到二十個小時以上,如此拚命的學習,可以用癡迷來表述!老八本就是個精力過剩的人,就算是徹夜不眠也可以保持精力充沛。在我們一起畢業的同學中間,他是第一個在很短的時間內應該可以獨立操作起來相關技術的人了。老八的女友是我介紹給他的,女孩是和我從小到大一起上學的一個本家的侄女。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有點沾親帶故的親密同學的感覺。我們互相欣賞,在學校的那些日子裏,我常常說他比我還要不務正業。畢業的時候我們相約,畢業後誰都要為了自己的前途和生活好好的拚搏一番!果然,老八在畢業後不但沒令我失望,而且令我十分的敬佩。假如用“燃燒生命”來比喻老八畢業後的工作和學習生活的話是不足為過的。在我決定了棄工從文之後,老八的行為給我樹立了榜樣,在給了我無窮的動力的同時也給了心理上的壓力。於是,我也開始沒日沒夜的看起了有關文學的書籍。
“老大,你忙啥呐?”
“我還能忙什麼呐?看書唄!”
“恩。哈哈,我是明知故問的!近來有什麼收獲沒?”
“哦。沒。你小子也應該知道的。象我幹的這事兒不象你現在幹的事那樣,你不熟悉工藝流程,可以多看幾張圖紙,隻要你細心、留意,你就可以很快清楚的。至於搞文字,直接說文學吧,咳,不知道有多少有天賦的人,整不好一輩子也搞不出個什麼明堂的,更不用說我了……”我不禁有些黯然。
“咳!老大,你就不要這樣想了。幹什麼都得能幹下去才行的啊!你既然喜歡就不用說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