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訥的接過來,並不清楚對方是誰。
“弦望,原諒我自私地把你留在身邊,我以為無時無刻把你留在身邊才是最好的愛,我發現我錯了,我剝奪了你快樂的權利,這次我們真的要說再見了,我會重新拿起羽毛球,做回書南學長,而你是最簡單的弦望。不過,在維跡的投稿你是憑實力通過的,這一年以來我之所以不講,是不想讓你想起在B市的一切,弦望,你很適合維跡,我也知道你很愛維跡,夢娜很希望你能回到維跡,她說過你是一個很棒的翻譯作者,回到那裏吧,繼續去完成你的夢想。最愛你的男人站在你麵前。再見,我的小助理。原諒我。”這是程書南留給她最後的一段語音,弦望愣在原地,這一切轉變的太快,她完全反應不來。幾秒之後,所有的情緒毫無保留的傾瀉出來,曾經的自責和內疚讓她生不如死,弦望蹲在地上,頭深深埋進膝蓋裏,讓人心疼的大聲哭泣:
“真的嗎,他不怪我了嗎。真的原諒我了嗎。我可以不再怪自己了嗎。”
顧子安眉宇蹙起,把她攬入懷裏,輕柔的撫著她的長發,溫舒的話語安慰懷中痛哭的女生。
“嗯,真的。”
有人說過,愛情是點、線、麵的關係,隻有兩點處於同一水平線上,才能形成不偏不倚的直線,往複多次,將兩點包圍的麵就會出現,這也正是愛情最美好的形狀,隻能延伸,不可收回。
他們經曆了往複,終於找回那個看她笑,會輕揚唇角;看她皺眉,欲以身代勞的人。
“我不是在做夢吧,不是吧不是吧。”弦望坐在飛機上,捧著自己的臉,對著顧子安問來問去,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恨不得抓住一個空姐,聞聞人家身上是不是來自B市的熟悉味道。
顧子安戴著眼罩,不理會身旁女生的激動,後來直接受不了江弦望在自己耳邊的碎碎念,幹脆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聲命令:
“閉嘴,睡覺。”
弦望不禁小聲嘖嘖嘴,他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峻,雖是這麼想,但心裏難以形容的雀躍,對嘛,這才是顧子安。生活呐,你終於恢複了正常。
因為回國的事沒有通知任何人,兩人隻能坐出租回家,像初到大城市的孩子般,她趴在車窗上,把B市的每一處夜景都收入眼底,情不自禁把心中積壓了一年多的想念喊了出來,掩不住的笑意:
“B市,我回來了。”
在等紅燈時,弦望不經意看到路旁一家婚紗店,櫥窗裏的白色席地婚紗在燈光的照耀格外美好,她收回視線,看向旁邊一直安靜的在傳簡訊的男生,都是工作上的內容,一些醫學專用名詞,弦望看不懂,隻好悻悻的坐正身體,雙手交叉在一起,垂著頭,嘴唇抿成一條線,臉上的表情更是帶著女生的羞澀和忸怩。
“怎麼了?”雖然一直在忙自己的工作,但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
這要她怎麼好意思開口問,畢竟結婚這種事哪有女孩子追著要求的。顧子安也一直沒有提這件事,不會是忘了那晚的求婚了吧。
弦望隻好搖搖頭,淺笑著說沒事。
“結婚?”他微挑語氣問著旁邊的女生,眸中是可察的笑意。
“馬上嗎,不對不對,等你畢業嗎,不對不對,等你工作嗎。”顧子安的兩個字像觸發了弦望的某個機關一樣,她像小孩子般歡脫的問個不停,又矛盾的自問自答。
司機師傅從鏡子看著後座的兩個人,女孩子緋紅著臉,抓著男生的手臂,而男生則是一臉淡定地操弄著手機,安靜的聽著旁邊女生的話,時而會勾上嘴角,似深情。
“哎呦,小姑娘這種事就算你心裏有多想嫁人,也不要表現地這麼明顯嘛,你呢要矜持,吊著男生的胃口,這樣他們才會心癢癢,最後甘心被收服。”司機師傅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這種話要是私自告訴弦望,她會很感激的,而不是現在這樣聽著顧子安不禁笑出聲來。
弦望撇撇嘴,訕訕的問了句:
“大叔,你怎麼知道。”
司機師傅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嘿嘿一笑,倒出了真相:
“我老婆當然就是這麼對我的。那家夥把我嚇的夠嗆。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我記得......”
原來是過來人啊,顧子安你聽見沒,要主動一點,我可一點都不恨嫁,一點都不。
(今天是聖誕節喲,大家有沒有出去Happy,可憐的花似隻能守著電腦碼字,不過沒關係,你們是我永遠的動力!聖誕節快樂哈~新的一年倒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