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柏晗單手托腮,看著眼前兩隻“哈巴狗”長歎了一口氣後,眼神轉向前方,竟有些無奈。
“我爸媽明天回來。”
弦望和陳思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要從美國回來,商量讓我出國的事。”項柏晗煩躁的撥撥頭發,眉毛卷成一個正八字。
“沒關係,大不了明天我和楊班去看望陳思奶奶。你跟叔叔阿姨好好談談吧。”
“但為什麼寧老師要找你啊?”陳思發現了疑點,在弦望說完後趕緊問道。
項柏晗拿著筆分別敲了幾下她們兩的腦袋,憤憤不平的說:
“別跟我提他,我真是受夠了。”
本來還想冒險問清楚,但上課鈴響了,她們隻好轉身繼續周測。
陳思蹭了蹭弦望的胳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貌似深知內情,她壓著嗓子小聲說話,生怕項柏晗聽到。
“項大傻和寧老師有問題。可寧老師是屬於蔣老師的。”
弦望白了她一眼,這腦洞大的太不正常。
“你沒聽他說嗎,他受夠了,受夠了!”
弦望一臉茫然,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搖搖頭,投入自己的卷子裏。
陳思還在有理有據的自言自語,時不時發出壞笑的聲音。
“看來項大傻要反攻了!”
這個謎團直到項柏晗出國前才被解開,那天他在機場哭笑不得地跟陳思解釋,寧老師是自己親舅舅,那段時間也是因為出國留學的事才頻繁找他談話的。弦望在機場哭紅了眼睛,一聽到這個瞬間破涕而笑,心疼的看著旁邊的陳思,發現她正捂著胸口,一副受打擊的樣子,腦補了近一年的浪漫愛情故事無情的被灰飛煙滅了。
女人心,海底針;腐女心,東宮定海神針。
......
晚上放學回家的時候,顧子安察覺到弦望異常的開心,傻笑了一路,他停下來反手敲了敲她的額頭,想讓她清醒一下,不過兩天假期而已。弦望捂著額頭,眉毛皺成兩條蚯蚓,語氣掩不住的鬱悶。
“幹嘛。敲額頭是要考古嗎,那你測出我是山頂洞人還是元謀人啊?”說完就準備把衣服袖子卷上去,讓“考古專家”看個清楚。
“別鬧。”顧子安淡淡的兩個字澆滅了她的熱情。
“明天早上7點,我在小區門外等你,坐公交車去圖書館。”
完了完了完了,把這件事忘的幹幹淨淨,明明是自己之前無意中提了一句想去新開的圖書館看書,他怎麼就當真了,記性還怎麼好。
奇了個媽媽咪的怪了。
“那個,顧子安,我...我...”今天是怎麼了,動不動就結巴,上午是因為心虛,現在是因為怕。
“嗯?”他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幫老師整理假期作業有些勞神。
弦望看他有些疲倦,正是獻殷勤的好時刻,她立馬轉移話題,逃避剛開沒說完的話。
“我幫你背書包。”
顧子安抓住她伸過來的手腕,眉梢微蹙,呼了一口氣,淡然的猜道:
“和陳思有約?”
弦望眨了眨眼睛,慢速度點點頭,嘴角咧出一個尷尬的笑,發出嘿嘿的笑聲。
“幾點結束?”他沒有想象中的不耐煩,反而很有耐心的等著弦望的回答。不過他一正常,弦望就有些慌了。
“八點去醫院看望陳奶奶,然後中午陳思要請楊班吃飯,讓我陪她一起。”
“陳思和楊文逸?關”還沒等顧子安說完,就被某人搶了去。
“對啊,我也這麼說的,關我什麼事,但她是我朋友啊,不好拒絕。哈哈哈...”弦望對著空氣生硬的幹笑了幾聲,她才沒想過‘關我什麼事’這句話,撒謊什麼的都是迫於形勢。
“我想說的是關係不錯,不過你的自覺性很高。”在他看來,弦望主動解釋的態度值得肯定,不錯的自覺性。
“下午1點我去圖書館,吃完飯你坐公交過來就好。”顧子安又補上一句,從背包裏拿出碳素筆在江弦望手心寫下圖書館三個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更何況某人沒有“記性”這種配置。
看來,這個假期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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