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學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雖然是高四的非常時期,但大家內心還是期待著短暫的假期,可每次都隻有目送低年級的學弟學妹歡喜離開校園的份。這也苦了袁理,千方百計的安慰學生,調動他們的積極性。比如有一次上課,他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一進來就把書摔在講桌上,氣哄哄的說:
“學校真是太過分了,分散著一周休息幾個小時不就挺好的啊,非要把假期憋足了,給同學們整個大的。看把我孩子們急的。”說完還用餘光偷偷瞄著班裏的反應。
同學們一聽有大假期在等著他們,頓時興奮起來,甚至恨不得一下上滿10個月課,然後休1個月,比起忍受幾天根本不是事。
“袁老師,別生氣了快上課吧,我們一點都不急。”一個男同學笑嘻嘻的說道。其他同學紛紛也應和,擋不住的激動。
“我們一點都不急。快講課吧老師。”
所以說啊,望梅止的不是渴,而是渴望。
袁理重重的歎了口氣,感覺氣氛已經被調動起來,他轉身在黑板上開始抄寫幾道例題,嘴角憋著得意的笑,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假,這一招緩兵之計用的秒,夠奸詐。
七大洲、四大洋、六大板塊都欠袁理一座奧斯卡最佳男主獎項。
靠著對大假期的期待,同學們像打了雞血一樣又奮鬥了七天,各個班之間已經傳開了小道消息,說這周會放假,長短未知。
弦望和陳思積極求助項柏晗,希望他能搜集到準確的消息,他們3個早就約定好放假去醫院看望陳思的奶奶,上次陳思暈倒也是因為在醫院熬夜照顧奶奶才導致的低血糖,叔叔阿姨那幾天在外地實在趕不回來,隻有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姑和陳思輪流照顧。奶奶白天一個人在醫院無聊的很,所以弦望才會提出去探望奶奶的建議。
這個建議一提出就經過了項柏晗的雙手雙腳同意,還繪聲繪色的講述了自己曾經去敬老院做勞動時有多受老人的喜歡,結果遭到了弦望和陳思的好幾記白眼。
從上次的醫務室風波後,陳思對楊班的印象大有改觀,覺得他是悶騷型男,不鳴則已,一鳴MAN到你。在弦望的慫恿下,她鼓起勇氣戳了戳楊班的後背,圓圓的臉蛋上泛著紅暈,他轉過身,卻看著弦望的眼睛,推了推鏡框,說話的語氣永遠充滿正義感:
“怎麼了,江同學?”
弦望皺了皺眉,納悶了幾秒,看來楊班以為是她戳了自己的後背,還沒等她解釋,陳思下意識撇撇嘴,用筆在他手背上按了幾下。
“是我叫你啦。楊文逸同學。”她故意學著楊班的語調,有些滑稽。
楊班抓抓頭發,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啊,因為江同學總是會問我顧同學的情況,所以我慣性的以為這次還是她。”
弦望慌亂的擺擺手,小臉皺成一團,因為心虛所以解釋起來都有些結巴:
“楊楊班,我我哪有,你不不不能因為你是班長就欺負平民啊。”
“江同學,你昨天還剛問了我顧同學......”他後麵沒說出來的話被弦望的手堵在嘴巴裏,她趕緊提醒正在捂嘴偷笑的陳思抓緊問問題,還好顧子安不在,要不然尷尬死算了。
陳思一副強忍著笑意的樣子問道:
“楊文逸同學,如果這周放假的話,你...”她突然有點猶豫,心想萬一被拒絕了怎麼辦。再看看眼前兩個正等著她說話的人,陳思 頭一低,牙一咬,放出一句話:
“你要不要去見見我親人。然後吃頓飯。”
見親人,吃頓飯...這皆大歡喜的場景,什麼鬼。
也多虧了遺存些許理智的弦望及時向楊班解釋了是什麼個情況,要不然根正苗紅的他早嚇蔫巴了。
在大家炙熱的期待眼神中,袁理邁上了講台,他低著頭翻了翻手中的化學練習冊,遲遲沒有說話,這可急壞了台下的同學們。感覺到台下的小聲躁動,袁理故意吧唧吧唧嘴,皺皺眉毛,一副陷入深思的樣子大聲說道:
“你們說周六日兩天的假期,我該吃點什麼呢?”
全班嘩然,有人喊了一聲“袁理,我們愛死你了。”引來一陣歡笑,盡管有很多作業,但也攔不住同學們的雀躍。
今天周五,也就意味著明天和後天放假,趁著晚自習的課間,弦望和陳思開心地在紙上計劃著去醫院的時間,正準備告訴項柏晗,就發現他垂頭喪氣的進了教室,她們兩個轉身同時趴在項柏晗的桌子上,像兩隻哈巴狗,陳思先開了口:
“怎麼了?寧老師又找你談話了?”
這個月寧老師很頻繁的找他到辦公室談話,而且他每次回來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