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六十七章 那就依你吧!(3 / 3)

事實上,人家根本不當一回事,我也沒說什麼,拿起麵前的卡布奇諾就往鄭母的身上潑過去,用不著裝禮儀,反正你講理也沒有屁用的。

鄭母哇的一聲尖叫起來,她抹開臉上黏糊糊的液體,兩隻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恨不得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估計怒火把她的理智都給燒毀了,她伸出尖銳的指甲,就要向我的臉給揮過來。

若是被她的手給抓到,估計臉上又要多兩道疤痕了,她存心是想要毀了我。她真當我是傻瓜,笨蛋嗎?任由她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嗎?

雖然我長得沒她壯,但畢竟年輕,反應力敏捷,我抓住了她的手,然後用將叉子狠狠地紮入了她的手背。

真的是紮進去的,但她反應比較快,我就是劃傷而已,下一秒鄭母哇地疼叫出聲,鮮血從她的手背流下來。

較之她上次抓我,這個傷口還真是小了,我算是做了筆虧本生意。

鄭母看似是名門的太太,骨子裏就是個潑婦,反正自從我和她撕破臉後,我們每次見麵都打得你死我活的。

她怒氣衝衝地衝上來要打我,可鄭琦出手硬是給攔下來了,鄭母氣得指著鄭琦大罵“阿琦,你也學著你的父親了嗎?你也要背叛我嗎?你也要為了女人和我撕破臉嗎?你今兒要是還認我這個媽,就給我讓開。”

我站在了鄭琦的後背,看著鄭母癲狂,看著她的兒子與他反目為愁,我體會到了一種叫做複仇的快感。

可我瀟灑不了多久,鄭母打電話報警了,而我以故意傷人罪給帶走了。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進警察局了,上次進警察局就是把我的二叔給舉報,弄進牢裏,可這次是我被逮進去了。

鄭母在這人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些人對她也是相當尊重的,這個時代從來沒有什麼公平可言的。

那些人說我鬧事,要拘留十五天以上,這種結果,我是料想到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起碼自個也讓她疼了。

鄭母以勝利者地姿態看著我關上了小屋子,裏麵還有好幾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姑娘。

有個畫著大濃妝的妹子,挨近了我,她說自己叫小草,她好奇的問我“你也是幹那事被抓進來的?你長得像很漂亮,有點兒像那個明星了,我不記得了,你的價格應該賣得很高吧!一晚能賺多少錢?媽的,那個混蛋,嫖了我,居然不給錢,這種畜生也有,就該咬斷他的子孫根,剛才我力度小了點……”

我聽著小草說個不停,也不說話,就聽著她說,覺得她挺好玩的。

到了半夜,拘留所的有兩個妹子走近了我,我警惕地看著她們,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們就撲了上來要打我。

幸好打小就和男同學打架,也練出了本事,迅速地朝著旁邊躲開。

可我一個人終究是打不過兩個人,她們一個人抓住了我的頭發,另一個壓在我的身上,使勁地給我抽巴掌,邊抽邊罵我不知好歹,賤貨……

看來是鄭母把我弄進了拘留所還嫌不痛快,叫人來教訓我了。我不服氣地翻身咬住另一個人的胳膊,嘴巴裏全是血,她疼得讓我鬆口,我也不鬆口,如同一隻野狼,她們就使勁打我的頭。

打得我頭都變得暈乎乎了,快要暈死過去了。小草忽然衝了上來,她長得有一米七,又是個打架能手,上來就揪著壓在我的身上的女人打起來,四個女人像是瘋了似的,廝打起來。

當陳昊天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們已經占了上風,把那兩個女人嗚嗚地哀求出聲。

門鎖哐當一聲打開了,我抬起頭就看到陳昊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就跟天神似的,遙不可及。他嫌棄地皺了皺眉,對我說道“走吧!”

我拉著女人的頭又重重地撞了下頭,才慢悠悠地站起來。

小草湊到了我的耳邊笑嗬嗬地問我“你男人嘛?長得真帥?”

我問她“你家裏人呢?她們不來接你!”

小草哈哈地笑著說“他們都死了,沒事的,我呆上十五天出去,又是一個好漢。”

我看著小草的笑,有些傷感。我回過頭對陳昊天說道“你能把她弄出來嗎?”

陳昊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看來我這次是惹怒他了,我又說道“你要是不幫她,我也不出去了。反正這個包吃。”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在賭氣,也不懂是為了什麼。

陳昊天回過頭對旁邊的男人說了幾句話,男人殷勤地點點頭,嗬嗬地應好,於是我和小草就走了警察局。

外麵已經是燈火輝煌了,又是熱鬧非凡的夜生活。陳昊天看都不看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我明白他是生氣了,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後麵,而小草也跟著我。

她特愛說話,唧唧喳喳的,她輕聲說道“你男人生氣了。”

嗯嗯,我應了聲,小草又說道“你不怕她打你嗎?”

我又是嗯嗯了兩下,繼續往前走,一個不小心撞著了一堵肉牆,我抬起頭發現陳昊天停了下來,他凶巴巴地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宋暖暖,我很想弄死你。”

他可能是覺得丟臉吧,剛才我的雄姿比悍婦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剛才也是他的三姐叫人揍我的,打得我可疼了。還有我覺得很冷,穿的衣服有些少,縮著身子,還在瑟瑟發抖。廣州的晝夜溫差真的大,白天還亮著太陽,晚上就冷死人了。

我敷衍地應了聲嗯。

“凍死你算了!”他話雖那麼說,卻脫了西裝蓋在我的身上。

我整個人都傻住了,陳昊天居然脫西裝給我穿上,這個行為也太紳士了吧,還有他不應該朝著我雷霆大怒,或者尖酸刻薄,那個才是他的本質。

旁邊的小草嘿嘿地笑出聲,朝著我揮手說“我走了!”

我看著她一撇一拐地往前走,剛才她打架受傷了吧,在這個冰冷的十二月,心裏有些許的溫暖。

“走吧,回家了!”陳昊天伸手把我攬入懷裏,摟著我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