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六十七章 那就依你吧!(2 / 3)

尋思了下,我還是給鄭琦回了電話,他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問我“暖暖,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不似前幾天的冷漠了,我卻變得冷淡下來,說道“還好了,有什麼事嗎?”

“暖暖,我聽說你父親的事了,我真的很抱歉,我們能見個麵嗎?我就在你小區對麵的歐迪咖啡廳等你,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鄭琦的姿態放得很低很低,讓人聽了都難受了。我本來想拒絕他的,可想到了蘇小芸,她那張楚楚可憐的麵孔,就壞心思的答應下來。

反正無論我做了什麼都是大家眼中的壞女人,索性就壞個徹底好了。還有蘇小芸的事,還是要打聽一下的。

我站在鏡子前,看到了臉色蒼白,神色疲憊的自己,就給自己上了點淡妝,再不急不慢地過去了。

剛下了車,就看到了鄭琦站在了門前,他的神色看上起也不太好,才幾天不見,整張臉都瘦下來了,下巴周圍還冒出了青色的胡須,看上去滄桑了很多。

他看到了我勉強地擠出了一抹微笑,還是那麼幹淨又柔美,他輕聲呼喚著我“暖暖!”

看著他那個樣子,我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那會兒,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他對我百般寵愛,男女生宿舍隔得老遠了,他每天早上都會從食堂買了包子,騎著自行車繞道女生樓底下,傻乎乎地等著我從樓底下走下來,再把熱騰騰的包子和豆漿遞給我,滿眼都是寵愛,就像是一汪海水,把我沉溺在其中。

僅僅一年,就物是人非了。

我點了點頭,隨著他走了進去。桌麵上堆滿了我喜歡吃的點心,還有卡布奇諾,可我沒有一絲的欲望。

鄭琦坐在了我的對麵,滿是抱歉地望著我說“暖暖,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我向我的母親向你道歉可以嗎?我母親也是太焦急了,太衝動了。”

我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卡布奇諾,淡淡地說了句“道歉可以換回我的父親嗎?可以嗎?”

鄭琦欲言又止,他想要說什麼,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我們麵麵相覷,保持了沉默。

那怕自個再難受,還是把事情問清楚,不要再做個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的傻逼。

我緩了緩情緒問他“鄭琦,有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還可以問你嗎?”

鄭琦抬起頭,雙手規矩地疊放在桌麵,看著就像個安分的學生上課,等待著老師的提問。

我拿起了杯子,輕抿了下卡布奇諾,甜得苦澀,我盡量讓自己表現自然點,說道“你能告訴我,你和蘇小芸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你們就在一起了,還要孩子是怎麼回事?”

很早之前,鄭琦就想向我解釋了,但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了,現在反而費勁心思要弄清楚了。

鄭琦可能是沒想到我如此直白的表達,臉頰浮現了兩朵紅雲,他還是那麼幹淨,那麼美好的。若是事實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也不懂他會受到怎樣的打擊。

他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兒磕磕巴巴“那天,我喝多了,身體又很難受,我把蘇小芸看成了你,她還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我終究是傷害了她,後來她懷孕了,說不想讓我負責,連累我。可我再混蛋,也不能那麼混蛋。暖暖,這些都過去了,別提了。還有孩子流產的事,我問過了醫生,小芸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吃什麼都不忌口,上個月就留紅……”

手機鈴聲響起了,那是歌曲是梁詠琪的暖暖,卻是我唱的。那會兒,情侶之前都愛在對方的手機留下印記,我就給他錄了一首歌當禮物。鄭琦信誓旦旦地說,他會保留一輩子的。

我倒是沒想到他真的還保留著,也不懂蘇小芸聽著這個鈴聲會不會發瘋,估計她是瘋了,不然怎麼可能回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

鄭琦接通了電話,嗯嗯地應了幾聲,然後抬起頭對我說“等會,我媽就來了。我會讓她向你道歉的。”

鄭母要來了?我激動地從座位站起來,這個時候,我恨不得拿起刀子要向她拚命,於是我偷偷地把叉子握在了手中,人在衝動的時候,真的是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的。

不一會兒,鄭母穿了身淡紫色的長裙,人長得白嫩,長相又是雍容華貴,遠遠看上去真的認為是個親切慈愛的人,據說她還是某慈善機構的理事會。據說還讚助了不少貧困孩子上大學。

可就是這個看上去好人,卻對我那麼殘忍,我冷眼看著她走進。

待她繞過了屏風走過來,看見了坐著的人是我,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我,她指著我就問“這個狐狸精怎麼在這兒?阿琦,你不是打電話說有事要和我說,她怎麼也在這兒?”

包間是獨立的,又沒有外人在,她就連偽裝都不用了,張口閉口喊我叫做狐狸精。

鄭琦可能也不習慣宛如溫柔的母親變得如此麵目可憎,他微微皺了下眉,可再怎麼說,那個人都是他的母親,子不嫌母醜。

他走到鄭母的身邊,強行把鄭母的手給拉下來,嚴肅地說道“媽,你向暖暖道歉吧!”

鄭母的眼睛瞪得更加大,好似就要掉下來了,她提高了音調不可思議的反問道“我道歉?我要為這個小賤人道歉?憑什麼?她把我的寶貝孫子都給弄掉了,我正要找她算賬呢。”

鄭琦眼睛通紅地盯著母親,朝著他的母親怒轟“媽,你知不知道暖暖的父親走了。

鄭母聽著鄭琦那麼說,有點兒心虛,卻仍是理直氣壯地反問“那管我什麼事,他本來就是肺癌晚期了,活不了幾天了。他死了管我什麼事,那是他活該,是個短命鬼。阿琦,你是不是被這個狐狸精給迷暈了頭,她害死了你的兒子,你還幫她說話,還讓我給她道歉,你真是瘋了。”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真他媽的搞笑,但心卻冷得結成冰了。我還天真地認為,她害死我的父親,起碼有一丁點的不安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