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四十一章 你們都喜歡那種女孩嗎?(3 / 3)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過一句話,等我們回到了包房,白茉溫順地埋入溫靖的懷裏,柔聲勸著他不要多喝酒,一副賢妻良母的架勢。

我內心不由冷笑開來,怪不得有人說,男人大多都是眼瞎的。

飯局一直一直吃到晚上十點才結束的,走出飯店的時候,碧水山莊的四周黑漆漆的,還能聽到蟲鳴的聲音,清冷得讓有人有點兒適應不過來。

溫靖是個夜生活豐富的主,他建議我們去打保齡球,可聽到白茉說自個困了,要回去睡覺了。溫靖屁顛顛跟上去,還說下去再請客。

人都湊不齊了,玩著的勁頭也不大,陳昊天看了我一眼,就讓大家各自散去了,摟著我回小別墅。

今兒很高興,喝了不少酒,人也有點兒醉了,說話也變得多了,他蹲下身子說要背我回去。我哪敢讓陳大少爺背著自己,要是他心情又不好了,把我摔下去,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閃躲著往前跑,他從後麵追上來,把我整個人都抱起來,還抱著我轉了好幾個圈,晃得我頭暈,所以看得他的眼睛璀璨耀眼,像是鑽石似的五光十色。

我看得也有些醉了,我問他“你們是不是都喜歡白茉那種女人,你們都想娶那種女人回家是嗎?我長得就像是壞女人對不對?”

我得坦白承認自己是受到了刺激,我和鄭琦分手不到三個月,他就要娶別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閨蜜,多少有點兒吃味的,他也說等我們畢業了,他就娶我的,可不等我們畢業,他就要娶別人了。

我們談戀愛那會兒,他對我特好,那怕是夏天下大暴雨,道路都給水浸泡開不了車,他都會每天從城北去城南的一家包子店給我買包子。期末間,他六點半爬起去圖書館幫我占位置。有次因座位的事打架了,人家把他打得鼻青臉腫,他硬是不肯讓座。我當時特心疼,心裏想著除了我爸,再也沒人對我這麼好了,一定要嫁給他。

陳昊天仿佛是聽著了一個笑話,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我覺得自己是問錯人了,他根本不懂我的心情,扭捏著要從他的懷裏下來。

待他笑夠了,靜靜的凝視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喜歡她,就像是個水娃娃似的,動不動就哭鼻子,我又不是養個祖宗,處起來多費勁。”

我聽著他那麼說,心裏才舒坦了點,也不再鬧騰了,安安分分地待在他的懷裏。

晚上,陳昊天仍是抱著我睡的,他霸道地讓我直挺挺地躺著,而他側著身子摟著我,就像是摟一隻玩偶似的。

他抱得牢牢的,連轉身都相當費勁,我仍是不喜歡被人抱著睡著,於是很晚都睡不著,而他早就陷入睡眠,發出輕微的鼾聲,那並不是打呼嚕,而是睡得太沉了,呼吸重了點。

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燈精美的吊燈,看膩味了,又看向了陳昊天。

額頭光潔飽滿,看得出是有福氣的人,烏黑的劍眉,睫毛不算長,勝在粗黑,根根分明,鼻梁高挺,還有一道優美的幅度,鼻尖很翹,我有點兒要摸了摸他鼻子的衝動。

事實上,我也把手伸過去了,他忽然蹙眉,表情痛苦而憂傷,他壓抑地呼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我聽得很清楚,那個字是亦佳。四年前,我也聽過同樣的名字。

我猝然收回手,轉過身背對著陳昊天。

責怪嗎?抱怨嗎?我並沒有資格的。

其實我也說不出自己對陳昊天是什麼感情?我很過他,漸漸地,我又不恨了,喜歡嗎?算不上,我隻是覺得他長得好看而已。也不懂我睡著時,會不會喊鄭琦的名字,所幸現在我很少夢見他了。

這或許就是成人的世界,我們都離愛情很遠,卻又能曖昧,做著情侶之間最親密的事情。我們各取所需,又互不相欠。用當下最流行的詞彙,那就是火包友,隻是時間長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