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記得誰說過了,自己一定要嫁個聲音好聽的男人,可現實卻是聲音好聽的男人,大多醜得要爆。陳昊天算是個例外,長得好看,聲音也是格外動聽。
我的心跳有點兒快了,身體微微散發著熱,我佯裝不在意的轉過頭,抿了一口橙汁,故意表現得非常輕鬆地說“沒有什麼啊!”
他的手緩緩移了過來,越過光滑的桌麵,像一枝狡猾的藤蔓要纏繞住我的身軀。那隻手寬大而骨節分明,象征著男性的力量,巧取豪奪地捏住了我毫無防備的手指。
他用力地捏了我一下質問“真的沒有嗎?”
他這個人長相冷峻,遠遠看上去是個冷傲的貴公子,體溫卻很溫熱的,尤其是他的手溫。
可能是這種氛圍之下,我過於敏感,於是他輕輕的一觸,我如同被熨鬥碰了下,慌亂地收回了手。我口齒不清的回道“沒有,我要上洗手間了。”
“你怎麼老是上廁所?”陳昊天相當不給麵子的點破我用來躲避的借口。
我都不該如何回應了,幸好溫靖厲聲喊了下陳昊天,通紅著眼說“你倒是來評一評理,這事兒是不是這麼說的。”
我趁機把手給抽回來,站起身要走人,白茉也站起來,熱絡地對我笑著說“暖暖學姐,我和你一起去洗手間。”
我被她忽如其來的親密態度搞得有點兒懵逼了,好似我和她不是很熟是吧?可總不好當麵拒絕,就點了點頭,任由她跟著我一塊兒出去了。
溫靖立刻蹦出來,朝著我細心的囑咐道“暖暖,你幫我照看一下白茉,她不怎麼來這種地方的。”
我徹底無語了,不就是上了廁所,還能掉下糞坑不成嗎?我表麵敷衍了幾句,心裏有點兒不舒服,男人怎麼都喜歡這種小公主?
我和白茉肩並著肩走在走廊,鼻子敏銳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聞起來像是香奈兒grandextrait係列,就是味道淡了點,這可是上萬的香水,這有點兒不符合她清純質樸的外表。
我又看了她兩眼,真是個淑女,就連走路都是小碎步,步步生蓮似的。她微仰頭看著我,笑得甜美而乖巧,她說“學姐,你長得真漂亮。”
那個女人不喜歡聽著讚美的話,我還是第二次從同性讚美自己,第一個人便是蘇小芸,我嗬嗬地笑了笑,也虛偽地讚美“你也長得很好看,對了,你用了什麼香水,聞起來好香。”
“是嗎?”她抬起手聞了聞衣服的袖子,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我沒有用香水,可能我在衣櫃裏掛了香包,衣服也帶了香味。”
香包的香料又如此誘人的香味,她真當我是那幫分不清香味的大老爺們?我淡淡地笑了也笑,也不想去點破。
在洗手槽前,白茉忽然說了句“學姐,你有沒有聽說,鄭琦學長要和蘇小芸學姐訂婚了?下個月16在喜登來舉行訂婚宴,據說蘇小芸學姐懷孕了。”
這個消息無疑於晴天霹靂,打得我措手不及。我納悶這話怎麼也輪不到她說吧!
白茉幽幽歎息了聲,惋惜著說“這個太可惜了,我剛入學那會兒,總聽他們說你和鄭琦學長的事,大家都說你們神仙眷侶呢?學姐,我問你件事,他們都說陳總是鄭琦的小舅時真的嗎?”
我臉上訕訕地有點兒掛不住,要不是礙於溫靖的麵子,也不能罵人家,估計我的話說得重一點,人家能馬上掉下眼淚來了。
不過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日後我能離她多遠,就多遠,要是再來招惹我,我他媽也得這死丫頭給整回去。
我裝著不當一回事,漫不經心地回“是嗎?”
白茉估計見不著我失控憤怒,亦或者悲傷痛哭,戲也不好看了,也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