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擔心(3 / 3)

“我和婉嬌早就有了危機,可能以後的日子不太好過。”“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不和?”采南問。“也沒什麼,說白了就是些生活瑣事。自從易熱鬧進入我家,我就沒有好受過。她們母子倆好像在孤立我,但我還不能表態,隻要我一說總得吵架。你想想,易熱鬧對我的麵總是提他的親爸爸,你說叫誰不生氣?”莫勳吟沒好氣的說。采南看到莫勳吟有情緒,立刻安慰:“不要再生她的氣了,生活就得有情趣,隻要想一些好的事情就會把不愉快的事壓住。你聽我的,閉上眼。”采南一邊說讓他閉眼,一邊卻用手為莫勳吟按摩起來。莫勳吟感覺到舒服,就一陣胡思亂想,隨之在半睡夢中飄忽起來。

采南按摩的有些累了,就湊在他的跟前,用手撫摩他的頭發。莫勳吟開口道:“人這一生好無聊,有很多的人都是在重複著同一種生活,結果得到的也未必是幸福。我的頭一個媳婦就是這個樣子,覺得自己很聰明跟著有錢人跑了。我以為她以後的生活會很幸福,沒想到有錢人把她玩膩後拋棄了。這時候她想回頭和我重溫舊情,但又覺得斷掉的情感再連接實在沒有意義;如若繼續往前走,又沒有了去路,所以隻好孤獨的生活。反而這種場合她還自認為很堅強,實際肚子裏全是眼淚。”“你說的也對,確實有很多人都是在這樣做,最後的結局幾乎都一樣,沒有得到幸福,反而多了煩惱。”采南也滿有感慨的說。然後問莫勳吟:“你為什麼突然要說你的前妻,而不提你現任妻子婉嬌?”

“我想提她,可是她現在和以前完全不同,變得一點都不溫柔了。所以沒有情緒提他。結果又讓我想起了前妻,可是想起她心裏也不好受。”莫勳吟心有怨氣的說,好像能看得出他被愛情蹂躪的痛苦。“以後見了我,不要再提你坎坷的婚姻了。有我在,你就有快樂,我能安慰你這顆受傷的心。”采南大言不慚地說。

過了一會兒,采南又衝莫勳吟說:“在你的心目中,我隻是一個小姐,我們之間是一種金錢的關係,而不是真正的愛情。但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你,我們能不能白頭到老?到時候我再為你生個孩子,起名叫‘莫不為’。”莫勳吟笑了,接著說:“誰拿小姐不當人了?你總是在貶低自己,實際在我的心目中小姐的地位是很高的。如果我瞧不起小姐,決不會來找小姐。”“是嗎?看來你我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采南說完就和莫勳吟來了一個擁抱。

他們守著窗口而坐,那窗外的夜景一覽眼底。有行人漫步的身影,有霓虹燈反射下的樓宇,還有廣場中央竄動的噴泉,給他倆展示了一個美麗的空間。采南微微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微笑的注視著莫勳吟。“你今天好帥啊!尤其你的眉毛長得特有形。”“哦,我還是頭一次聽人說我眉毛長得好看。我一直以為我的眼睛是最美,看樣子這個觀點今天也被推翻了”。莫勳吟望著采南說。“其實,我覺得你今天倒是最美,就是坐在這裏也引來不少顧客的眼睛,恰好給咖啡屋增添了氣氛。”“你真是過獎了,我隻是一朵不起眼的小花而已。”采南很謙虛。“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小花,在平凡中釋放著美麗。”此刻,采南無意中又被感動了,她扭過身望著莫勳吟,一隻手摟住了莫勳吟的腰,然後將頭貼在莫勳吟的胸前。

莫勳吟無意識的撫摩她的肩膀,一種愛輕輕包圍在他的身邊。他俯下頭用嘴先吻了她的鼻尖,接著又吻了她的唇。兩顆心火熱的撞擊在一起,然後把愛釋放的無限大。此時,采南偌大的兩個奶幾乎把莫勳吟溫暖的離開了地麵,他就像被懸在了空中。而後,聽到采南喘息的聲音,仿佛在呼喚著他更多的愛撫。莫勳吟已經顧及不到這是什麼地方,他瘋狂般的在表現自己,最後在愛的麵前,他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漢……

曾敬文在家悠閑的很。除了玩麻將,有時還出去喝燒酒。有一天他和一位開出租車的老同學喝到了一起,倆人真是臭味相投。一張嘴就是我這幾年如何如何,總之都想吹捧自己在事業上做出了成就,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倆全是了不起的人物。但知道的人都會說:“這對牛皮匠,也太能侃了,最起碼吹牛也得靠堵牆。”

直到他倆喝得飄了頭,才散開了酒席。誰知路上曾敬文用摩托竟然撞倒了一位老人。半迷糊中給他嚇得夠戧,他抖動著雙腿試圖將老人扶起,卻都失敗。因為老人的腿有可能負了重傷,最後他撥打了120才把老人護送到醫院。等去了醫院,昂貴的醫藥費讓他心裏一怔,居然押金要兩萬元人民幣。那一刻,他用手不住的拍打自己的頭,好後悔當初喝酒太多,盡惹出如此大的禍來。

沒多久,他又去了北京。等見到了采南,她把家裏所發生的事衝采南講了一邊。沒想到把采南氣的夠戧。他不是因為曾敬文和她要的錢多而生氣,而是因為曾敬文闖的禍讓她生氣。她真是徹底服了曾敬文,一點能力都沒有不說,還不省心,呆在家裏就能惹出這麼大的禍。所以她沒有給他好氣,陰沉著臉說:“我求你啦!不要再糾纏我不放,我實在承受不了你的折磨。這個世界沒有哪個人規定一個人掙上錢非要給別人花。我也是靠出賣肉體掙了點可憐錢,完全經受不住你的剝奪。”采南說完,頓時哭得就像個淚人。

而曾敬文看到采南發了怒,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害怕失去錢的來源,竟然給采南跪在了地上:“采南,你就饒我這一次吧。下回我肯定不會再打擾你。”采南沒有答應他,但他仍是抱住采南的腿苦苦乞求。過了好一會兒,采南看見曾敬文哭得可憐的樣子又軟了下來,她不知道這樣做究竟對不對,隻要看見別人落淚她就不忍心。然後衝他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不想見你。”曾敬文立刻抬起了頭,含著淚花笑了:“采南,你真好!因為你是我老婆,還是你能理解我。”

采南把曾敬文安排走了以後,心並沒有平靜下來。她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好像比被人打了還要難受。她拿著生命的風險換來的錢,居然有一個人總想拿走揮霍。所以她變得很心酸也很難過。一個人躲在犄角旮旯流了數不清的淚,但是沒有任何人能知道她的痛。

回想自己所走過路,真是傾述不完的苦言。她後悔死了,當初盡被曾敬文的長相給迷住。現在看,他什麼也不是,他是生活中最無用的一個人。披著一張人皮,占著一個指標,倒像是生活中的垃圾。此時,采南麵色變得有些青黃,偶爾,眼皮還在微微的跳動,一句話,她是滿肚子的惆悵。隨著眼淚的下滑,她又想起上個星期遇到的那位變態狂,居然用繩索把她捆綁在了床上,然後瘋一般的將她反複強奸。想到這裏,一種恐懼充滿她的腦海,她覺得自己活著沒有一點陽光,四周暗的都讓她發慌。她在問自己:“我怎麼命就這樣的苦?”沒有人能給她回答,生活對一個弱者永遠是殘酷的。後來她整個人都麻木了,有一種支撐不住的感覺,也不是她想墮落,而是她已經支撐不起這個人字結構。說實在的,他都想到過死,因為這個世界再沒有她所留戀的。

也許沒有人再能理解她的心境。過去唯一的愛人,現在卻成了惡人,隻看中她的錢,而看不見他的關愛。幹她這份工作的人,確實有苦但又不好意思去對任何人講。有一次,采南接了一個剛剛刑滿釋放的犯人,這小子從監獄一出來連家都沒回,就先進了歌廳。那個野蠻勁兒就像一隻下山的老虎,不會吻全是咬,結果把她咬得渾身上下都是斑痕。那個時刻,她就感覺自己好像被別人用武力四分五裂一樣,痛苦無比。第二天她就病了,然後整整躺了一個星期才躲過了這場災難。采南真的不想讓任何人分擔自己的痛苦,她內心的掙紮和生活的無奈,隻能自己嚐受這種無情。一段時間,她還學會吸煙,而且在尼古丁的麻醉下她糊塗的什麼也不是。

等後來,她遇到了莫勳吟。也就成了人不死有神救的那種情況。因為莫勳吟對她很好,讓她重見光明。現在她不想再談過去,隻想和莫勳吟在一起的幸福。莫勳吟是個文化人,他有很多魅力的地方都在打動著她的心,所以給她帶來的是難得的甘霖,也是快樂的心情。

晚上的時候,采南突然想起了在網上寫日記。於是,打開筆記本,稍沉思了片刻。然後許多的思緒即刻浮現在眼前,她是這樣寫的:“我一直以為我要永遠墮落下去,即使有人割斷我的心脈,我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因為我活的很累,不是身體累而是心太累。有時候,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降臨這個世界;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陰謀與圈套,在我不小心的時候就會被滑落,最後成為一名被人們踩在腳下的可憐蟲。我麵對的生活大多是眼淚,我沒臉去和任何人述說。因為我有一個不光彩的職業,我是一名‘小姐’,也是被人們嘔吐的對象。在別人的眼裏我是肮髒的,可是在我的眼裏,我覺得我還有很誠實的一麵。我最氣憤的是那些好色的男人,他在和我上床之前眉開眼笑,心花怒放。等過後,他們卻要惡罵我是個‘騷貨’。難道他們這種兩麵人性要比我高尚的多嗎?我知道即便給狗扔塊兒吃的,它,也能做到下回不咬我,而這些人為什麼就做不到呢?我一直都想告訴人們,我選擇了低下是我的命不好,並不是我的人思想壞得流濃。生活中有很多極其惡臭的事情都不是‘小姐’而為,‘小姐’也就是在出賣肉體掙了些痛苦錢。”

采南寫到這裏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她好像在為“小姐”報打不平。講完這些心裏話,才感覺心情特別的舒暢。此時,她無意識的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踱了幾步,一會兒卻停留在化妝鏡前癡癡不動,她是在端祥自己這張倩麗的臉,紅紅的嘴唇,大而魅的眼睛,還有綿如紗的皮膚;一會兒,她又停留在窗口,想讓涼風吹散她的心緒,回歸以往的清靜。她凝望著外麵的世界,那城市的輝煌在她的眼前沒有留下任何感覺,是因為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一切。她想的卻是莫勳吟,是想他的整個影子,也是想他的親切。一個人喜歡上對方,不論從哪個角度去看他都是最優秀。不僅人最美,而且說話辦事都是完美無缺。

於是,她又拿出了手機,給莫勳吟發了一條短信:“親愛的,今天你為什麼沒約我?你要知道你我不見麵的時候也是我最想你的時候。我想你總是在寂靜的夜,因為那個時候,心靜的如水一般透明。我不知你是否和我有相同感覺,總之,我愛你顯得那麼深沉。自從你來到了我的心裏,已經徹底改變了我糟糕的情緒,使我變得和以往有所不同,既能看見光明,也能看見希望,還能看見你架起的那座愛情塔。如今我很幸福,就是因為你我在一起時快樂無限。現在,我給你發一條短信,就是在定位你的方向,同時也是在向你問好。這樣你我可以一同攜手起航,奔向屬於我倆的燦爛明天。”采南很隨意的寫了點感受,然後心情顯得很爽。她時刻都要惦記莫勳吟,那說明他們愛的已經難舍難分。

采南依然停留在窗前,似乎在等待莫勳吟的消息,是一種期盼的眼神在默默的停留。過了好一會兒,采南就收到了莫勳吟的回信,內容是這樣寫的:“生活變得如此美好,是因為有了你。如果你寂寞,肯定要想起我,那說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經高於一切。能愛我是你的福分,也是我的浪漫。我最相信命運為我們安排的這次旅行,是讓我們一同做伴走向天堂。隻要我們攜手共同漫步,那最美好的生活都在我們的腳下。”采南讀了莫勳吟回複的短信,她又哭了。就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感人。不僅是得到莫勳吟的心理安慰,而且也看到了愛火燃燒的激情。她此刻又有一種承受不住的衝動,恨不得馬上將莫勳吟抱在懷裏。但莫勳吟並沒有在她的身邊,而是一個空空的窗口。她望著前方,思緒萬千,心和愛都在一起走……

莫勳吟給采南發完短信,就立刻知道采南此時此刻的心情,她一定是想自己想得快要發瘋。於是他再也顧及不到要做的一切,飛快的出現在采南的近旁。采南根本想不到莫勳吟還能來。她原以為今晚又要艱難度過,誰知莫勳吟來了一個雪中送碳,讓她驚喜萬分。她含著淚花,輕輕的說:“莫勳吟,你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就不用再來惦記我的情緒,我一個人也很好。守著寂寞想你也許是一種愛的境界,沒必要讓你對我有過多牽掛。”莫勳吟望著采南,她的溫柔已融進他的血脈,他用手輕輕撫動她的秀發,說:“現在,我已成了你的心上人,所以我同樣也會想你的。”然後采南很自然的投進了他的懷裏。

莫勳吟撫摩著采南的後背,輕輕說:“我倆去遊泳好嗎?”“遊泳?”采南反問道,同時繼續答道:“我是個旱鴨子,不會遊泳。”“沒事的,我會教你。”莫勳吟沉穩的說。采南點了點頭。然後他們駕駛著車去了遊泳館。這是個炎熱的夏天,遊泳館擁集了很多的人。他們有的躺在那裏消遣,也有的三二個一撮在水中嬉戲,還有的就是在水中擺弄出各種優美的姿勢前行。采南換上了一套粉紅色泳裝,和她那潔白的皮膚形成一種美麗的顏色,在眾人的眼裏,采南是瞬間多出的美女。莫勳吟站在一旁輕輕的活動著關節,那健壯的肌肉鼓起的形狀,在他的胸脯上擺成好幾個方塊兒,他看上去真像一名職業運動員。

在淺水有欄杆的地方,采南抓住欄杆學起了踩水。而且她還看到,很多人都為她這個初學者讓開了一個空間,讓她十分感激。此時,莫勳吟對她說道:“你先在這裏玩半個小時,等過會兒我再過來教你。”莫勳吟說完話就很自如的一個潛水向中央遊去。采南看見莫勳吟突然消失在水麵,心急的不停張望。老半天,她才看見莫勳吟從另一頭的一個角落浮出了水麵,這時他的心才算踏了下來。她還是用那種原始的動作練習著,乍一看有點像“狗刨”。

沒一會兒工夫,莫勳吟就回來了。他衝采南喊道:“怎樣?有進步嗎?”采南笑了笑,依然是不停的撲騰,有一種很用心的感覺。緊接著,她一回頭卻沒了莫勳吟,心想:剛才還和我在說話,怎麼突然就沒有了,真奇怪。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有人在水底抱住了他的腿,她一聲尖叫卻被扛了起來,她一看是莫勳吟在搞逗她。於是,衝他喊叫:“你好壞!快嚇死我了。”莫勳吟隻是輕微的一笑。開始說:“你啊,在練之前,最好先學踩水,因為踩水是基本功,然後才可以俯下來遊。”“那我不會踩水。”采南說道。“沒問題,我可以教你。”莫勳吟說到這裏,將腿叉開,做了個“八”字的動作。“就這麼簡單。如果你見過青蛙在水中遊泳的動作,那麼你就知道該怎麼遊了。應該說和青蛙腿的動作是一樣的。”采南滿臉笑容在接受莫勳吟的指點,然後自己嚐試著練習開了。

此時,莫勳吟又一個人跑到深水處去玩了。直到玩的很累了,他才上岸,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今天他倆都玩的很開心,尤其是采南很少在水中找感覺,心情特別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