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初晴傻傻的坐在地上,眼前迷茫的看不見方向。她想在老公麵前承認錯誤,但已經晚了,徐元蝶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她愛元蝶,真的很愛他,更害怕他被別的女人奪走,所以出演了剛才這不愉快的一幕。一個人的夜晚靜得就像死幾個人似的,有一種難過,還有一種恐懼,她萎縮在那裏連眼睛都不敢睜開。慢慢的在腦海間壘起一座房子,然後悄悄的躲在裏麵睡著了。
而徐元蝶走出了房間,直接奔了洗浴中心。在那裏他開始找到了感覺。有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子,穿著三點式,露著光滑而潔白的皮膚,在輕輕的捶打他的身子。他在半睡夢中盡情享受著有錢人奢侈生活,頓時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忘得一幹二淨。
天亮的時候,貝初晴卻從地上爬起,她忘記自己竟然在地上睡了一宿。她用手無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蓬亂的頭發,站了起來又重新躺在了床上。此時,她再也沒有勇氣責備誰了,否則,這個世界會把她孤立起來。然後,無法睡著的大腦卻開始擔憂起來:“元蝶是生我的氣出走的,這荒涼的夜晚他會不會出什麼事?”貝初晴有一種越想越不安的感覺。於是她拿起了電話,想知道徐元蝶現在怎麼樣,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但電話通了卻沒人接,然後她很無奈的又躺在了床上。
她好像在等待徐元蝶的回來,好像恨不得馬上要向他承認錯誤。之後再用自己的心把他的怒氣化解,讓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旁。因為她愛他,愛得無法斷開,如若空守一個孤獨的夜晚,她真的受不了。最後她想來想去還是給徐元蝶的手機留了言:“親愛的老公,給你打了無數次電話,不知為什麼你都不接,是還在生我的氣還是你睡過了頭?我這麼早就想打擾你,是向你承認錯誤。老公,我錯了,當初不該刺痛你的心,讓你離家而走。現在我是一個人在寂寞中哭泣,因為我愛你所以把你看的太重,我不知道你能否原諒我一次,讓我們的幸福重新浮現。人的生活總是在有了摩擦才能見火花,同時也才能懂得什麼叫珍惜;而那些過於平靜的日子卻不會是幸福的預兆。目前,我一直都在惦記著你,希望你能早日回到我的身邊,讓我們共溫家的快樂。”貝初晴發完了短信,才感覺舒服了許多,然後一個人慢慢的睡了……
徐元蝶離開了貝初晴,並沒有及時回家。他想“困”她一段時間,讓她以後害怕自己,從而不再幹涉他的自由。他訂好了直達多倫多的機票,第二天就和如彤飛向了夢寐以求的地方。一下飛機,那美麗的城市立刻展現在眼前。有現代化的建築群,有空曠的綠色草坪;還有蘭色的海洋和古老文化的氣息。他把如彤安排在一所語言學校,先讓她把語言過了關。隻要清除了語言障礙,日後的生活才不會遇到困難。
徐元蝶隻在多倫多停留了六天,這六天已讓她感覺到了多倫多的與眾不同。他們先是去了海邊,那裏的美麗風情深深的打動了他們的心田,讓他們嚐受到了真正的浪漫滋味。徐元蝶陶醉了,就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太好了,已讓他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滿意。他緊緊的把如彤擁在懷裏,幸福的不知怎樣表達。“元蝶,你很興奮嗎?”貝初晴問道。“是興奮,因為看到我們在這裏安了一個家,你說我能不高興嗎?”“元蝶,你真有遠見,即使要浪漫也是橫跨世界。我想再沒有人敢與你我比瀟灑了。”如彤自豪的說。
他們住在一座潔白色的公寓裏麵,那寬闊的房間,那豪華的裝飾給人一種幻想美好的心裏。徐元蝶打開電視,裏邊全部是清一色的英語;然後又打開冰箱裏麵全是自己沒有吃過的西餐。頓時,整個生活就像換了個世界,全都是清新的一片。
他望著如彤甜甜的一笑:“好美!真是天美,地美,你更美!”如彤笑了,笑得那麼甜,笑得就像一朵花……過了一會兒,徐元蝶忽然對如彤說:“真沒想到你的外語基礎這麼好。”“當然了!上學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功課就是英語。那時候我是我們班英語課代表,英語老師非常的看中我。就拿語法來說,過去式,將來式,現在進行式,還有什麼過去完成式,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我的語法最高已經學到了虛擬語氣。”如彤真的很驕傲。徐元蝶一笑說:“還是你聰明,隻要給點顏色就能燦爛。而我不像你這樣有天賦,我上學的時候反而是班裏最笨的一個。同學們每次都指著我說,笨死你了!一加二本身已經等於三了,你還在那兒加加加,我看等你加好了,天都黑了!”如彤又讓徐元蝶給搞笑,然後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稍停了一會兒,如彤說道:“元蝶,想不到你上學的時候是最弱智的,等到了不上學時你卻成了最聰明的。這說明隻看一個人的過去,決定不了他的將來。”徐元蝶正用遙控器調換著電視頻道,同時說道:“你說的對!看一個人決不能隻看他的眼前,也不能隻看他的外表。你覺得現在不行的人也許將來發展的最好,你覺得看上去沒錢的人一回頭卻發現他開著‘寶馬’。”“對!我最有感覺!以前我見到的姐夫,現在卻成了我的戀人。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如彤感慨的說。
瞬間,徐元蝶欣慰了,他將如彤抱在了懷裏。“如彤,你實在是太可愛了!自從我和你姐姐相愛後,我腦子裏一直浮現著你的身影而不是你的姐姐。”“你胡說八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姐,當初你也不會和她結婚。”如彤強辯道。隨後又補充說:“我那個時候就是歲數小,不然的話,肯定是我和你結婚,絕對輪不到我姐。而現在好像成了賊,想愛還得偷偷摸摸。”“不要那麼說,我們現在不是也挺好嗎?把愛情浪漫在國外,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徐元蝶衝如彤解釋,即刻安慰了她的心。
此時如彤好像悟出了什麼,雙手向上摟住了徐元蝶的脖子,然後升起頭想要親吻徐元蝶。元蝶即刻理解了她的用意,馬上迎合上去,瞬間兩張嘴又緊緊粘貼在一起。仿佛有一種力在緊緊的把他們連接在一個空間。“元蝶,我不想讓你走!真的不想!如果你離開我,我真的好害怕。”說完如彤的淚就嘩嘩下落。“如彤,讓我看你,你已經長大,而且還是個堅強女性。不要學得那麼嬌氣,那樣並不好。你要看和你一起學外語的同學比,他們不都是自己來這裏闖世界的嗎?可是他們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脆弱。”徐元蝶最害怕的就是他走後如彤一個人不敢留下,現在這鍾跡象終於出來了。於是,他用盡心思在說服她。
那天走的時候,徐元蝶已經做好了準備,提前告訴如彤在他走的時候千萬不要哭泣。但他說過的那些話並沒起到什麼作用,如彤還是哭了,而且哭得是格外的傷心。徐元蝶真的沒有抵擋住她這猛烈的攻勢,竟然也被觸痛了心,哭得無法收拾。他同情她理解她,知道將她放在遙遠之隔是多了思念少了歡樂,但他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緊接著他對如彤說:“你一定要挺住,未來是屬於我們的。說是我把你放在這裏,但過不了幾天我就會回來看你。因為坐飛機也是非常的方便。”如彤仍然將她的頭埋在他的懷裏,哭聲不斷……
此時,徐元蝶的眼睛已經蓋不住酸澀的心底,淚水像漲開的洪水,直流而下。那分手的傷痛從四麵八方向他擁擠,好像非得讓他和如彤來一場轟轟烈烈。他難言的抬起頭,天空中烏雲密布,頓時雨水傾瀉而下。徐元蝶沒有躲閃的意思,他已經麻木的失去了靈性。這時候,雨越下越大,整個空曠的廣場隻留下他們倆凝縮在一起的身軀。他拚命的護著如彤,整個身子差不多將如彤全部包圍在其中。那個景觀就像在演一場生死戀,讓人們的視覺都跟著他們的情節在發燙。
此刻,徐元蝶的嘴裏也在狂喊:“下吧!瘋狂的下吧!下過了,我的心情才會好一些。而如彤卻被冰涼的雨水揉亂了心思,她卷縮在徐元蝶的懷裏開始抖動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雨終於停了,可是天邊卻慢慢的升起了一道彩虹。徐元蝶抬起頭,卻是滿臉的狼狽不堪。以前瀟灑的頭發,此時一撮一撮的也沒了型,包括身上的衣服也濕漉漉的和身體裹在了一起。就這樣經受了一場淋浴,徐元蝶的心卻變得透明了。於是,他拉住如彤的手說:“保重身體!我很快就會來看你的。”如彤點了點頭,她似乎刹那間也變得懂事了許多:“元蝶,一路順風!”
自從莫勳吟走進了采南的世界,采南發現莫勳吟這個人雖然是好色,但他和普通人有所不同。他說話比較文明,性格含蓄且素養很深。絕對不像以往她見過的那些人,粗得就知道脫褲子,別的就什麼也不會了。正因為有了第一好感,所以他們走往的也就多了。有時快到了一天不見都覺空虛的地步。
采南從老家東北來到北京做了一名“雞”,她也有她的難言之隱。最早她是一名幼兒園的老師,因為人長得漂亮,在當地是出了名的美女。但她的命不好,找了一位老公竟然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夥。每天創造不出財富不說,而且還要講究麵子,穿好的,吃好的。這樣給采南的生活帶來很大的壓力,僅靠她那點工資很難維持過日子。於是不間斷的吵鬧成了家常便飯。
有時每一天她都端坐在床前,眼睛哭得通紅。她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說,但找不見傾述的對象。迷茫中她看什麼都是暗淡,幾乎癡呆的有一種不被人理解的難言。那鬆散的頭發已經沒了光澤,還有那件粉紅色的睡衣也沾滿哭過的淚水。“不要再煩我!我討厭你!”他的腦海中重複著這樣的話語。說實話,她真的讓曾敬文傷透了心,認為他根本就沒資格做一個男人。因為做一個男人首先得為家著想,如果不為家付出,那就最好不要成這個家。她很鬱悶,每天跟這樣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她覺得特窩囊。
有一天,采南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生活,最後選擇了離開。很快她聯係到了一位初中時的同學。這位同學一直在北京發展,每次回來都是特別的風光,不僅穿著豪華,而且花錢如流水。這讓采南看在眼裏,幾乎羨慕的不得了。現在她又和老同學取得聯係,所以感到十分高興,幾乎興奮的都睡不著覺。
等她到了北京的那天,同學和她說了實話,說她幹得職業是坐台小姐。采南聽了大吃一驚,趕忙就要往回返。但在同學的百般勸說下她才答應留下來。她的這位同學,雖然和她有一樣的年齡,但比采南要成熟的多,因為她在外麵闖蕩的年頭太多了,而且吃過的苦,流過的淚是任何人無法知道的。
就在那天,她對采南說:“你既然來到我這裏,說明你我有緣。我的工作雖然不光彩但很掙錢。說實話,我一個月就能掙你兩年的工資。現在的社會已經變得很實際了,一切向‘錢’看。你為什麼還那麼守舊?我覺得你要是幹這份工作,那掙錢就太容易了,因為你長得漂亮。你要記住,漂亮的女人做小姐就等於開了個露天銀行,男人們都喜歡往你身上存錢。你會在很短時間內,成為一個有錢人。”采南就是聽了這些話被動搖的。
因為羞澀被金錢占有,所以膽量也變得越來越大。頭一次接客,她緊張的都不敢說話,等後來她發現那些緊張都是多餘的,於是在金迷紙醉的天空裏,飄得找不見了方向……
而她的老公曾敬文,自從失去了采南,日子過得更沒有了依靠。有一天他從旁人嘴裏得到了采南的消息,他追到了北京。采南一見到曾敬文立刻氣得火冒三丈,開口就說:“你給我滾!不要幹涉我的生活,我有我的活法。跟上你我隻能受一輩子罪。”曾敬文並沒有多大的脾氣,因為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吃軟飯,已經習慣忍讓。過了好半天才說:“誰讓你我是夫妻,我不找你我去找誰?你現在好過了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你說合適嗎?”采南哭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不光彩的勾當,所以沒法向他解釋。如果讓曾敬文呆在身邊隻會影響她的工作。於是她衝曾敬文說:“我給你一些錢,你先回去吧。”曾敬文是個沒有骨頭的人,一見到錢就什麼也不說,老婆讓幹啥都非常聽話。
等後來,他有事無事總是給采南打電話。有一天,他又打通了電話,但並不是采南接得,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話口氣非常的粗野:“我告訴你!今天我把她包了,你他媽的不要有事沒事往過打電話!”曾敬文被碰了一鼻子灰,立刻明白老婆是在幹什麼工作。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眼睛更亮了。心想:采南肯定是掙大錢了,興奮的都跳了起來。
自打那以後,曾敬文往北京跑得更勤了。每次見到采南他總是說一些好聽的話,企圖討好采南,從而在他的身上可以得到一些錢。慢慢的,采南對曾敬文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別的什麼也不想說了。
隻要每次把曾敬文送走後,采南就感覺輕鬆多了。其實,她和曾敬文這麼多年的生活已經讓她嚐盡酸甜苦辣。她隻不過不願和人講而已。現在有很多人對她都不明白,都認為她長得如此出眾,卻要做一名小姐,真有點太屈才。所以采南最不願談的就是這些問題,如今莫勳吟非要問她的身世,她耐不過麵子就全講給他聽了。有一次,莫勳吟問:“你當初知道曾敬文是個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嫁給她?”采南卻很難為情的說:“當初,是他對我太好,我被他感動了。因為女人的心都很軟,經受別人關愛的時候就容易被愛衝昏頭腦。但很多美好都是一時的,等時間長了就淡得什麼也看不見了。”采南說話間,表情憂傷,好像在醞釀眼淚。
莫勳吟此時眼睛一亮,說:“人的命運誰也無法斷定,有的人就是天生命苦。你不會是屬‘羊’的吧?”“什麼意思?”采南不解的問。“據老人講,屬羊的好像命就苦。”“我不是屬羊我是屬猴的。”采南回答道。“這就不好說了,應該屬猴的是聰明伶俐?”莫勳吟一種猜測不定的神情。“哦,原來你也相信迷信?”采南說。“有時候相信一點,比如看到別人的幸福,而自己不幸,這時候就非常相信命,就仿佛自己的命被上帝在操控一樣。”莫勳吟就像對人生特別有感觸似的說。
晚上的時候,采南匆匆的走出家門。今天又是她和莫勳吟約會的日子。她上身穿一件綠色的短褂,下身穿了一件天藍色的短裙,是天與地的顏色,給人一種空曠的美感。再家上她今天發型過重的裝飾,行走在馬路中央,格外的引人注意。這要是在過去,隻要人們投過異樣的眼光,立刻就會說:“肯定是小姐,不然的話不可能這樣打扮。”
而現在人們的思想普遍放開了,穿衣打扮緊跟世界潮流。所以看到打扮出眾的女人,再沒人說是小姐了,反而都說是回國的華僑,或者是有錢人。此時采南的心情就像她美麗的外表在釋放著快樂。她想在莫勳吟麵前展現她的妖豔,給莫勳吟一份驚喜。
莫勳吟今天也是有所不同,他提前就到了指定的地方。一個人要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吸著煙,好像心思很重似的。“莫勳吟!”采南看見莫勳吟激動的喊道。莫勳吟抬起了頭,望著采南瞬間露出了笑容:“你好!我已經等你很長時間了。”“不是約好的八點嗎?你幹嘛要來那麼早?”采南說道。“哦,是我提前了一個小時。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出來的早了。”莫勳吟說到這裏,臉色有點發暗。“你今天的心情不好嗎?是和婉嬌生氣了嗎?”采南很關心的問。莫勳吟沒有言語,但能讓人想象到他確實和婉嬌鬧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