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非作歹(1)(3 / 3)

宇生來到辦公室見空無一人,桌上已灰塵滿麵,看了看櫃裏的資料所剩無幾。摸了摸腦袋,睜大眼睛突然神色恍惚,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似乎癡覺全無,兩眼發呆。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仿佛被驚醒,睜大眼睛看著電話,忽然站起來抓住話筒說:“你在哪裏?我在到處找你!”可電話裏卻是電腦話務員的聲音——對不起!請你在本月底繳納電話費,否則我們將按規定停止使用本電話。宇生更是火上加油,把電話一扔,罵道:“繳你媽個頭,繳電話費,呸,呸,呸!”急急忙忙下了樓。一邊走一邊想:是不是在和甲方商議什麼。於是打車到了甲方辦公室,進屋就問道:“老總,見我們老總了嗎?”甲方老總看著他問道:“你們老總,你們老總是誰呀?”宇生:“我們老總肯定是錢錦啊!還有誰。”老總:“哦,你是說錢老弟,他幾天沒來這裏了。”宇生驚詫道:“什麼,他幾天沒來了!工程不是馬上開工了嗎?”辦公人員皮笑肉不笑地盯了宇生幾眼。老總看著宇生不慌不忙地說:“該項目要推遲建設,現在資金尚未到位,你就再等幾天吧,啊!”宇生點了點頭,灰溜溜地回到了住處,一籌莫展。在同事們的追問下,他一五一十地道出了真相,對大家說:“甲方說資金尚未到位,推遲開工,讓我們等幾天。”有氣無力向房間走去,將手提包往床頭櫃上一扔,躺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他拿著手機看了看,是高凡的電話號碼,又將電話擱下了,一直沒接聽。高凡拿著電話十分著急,自語說:“嘿!這老戰友是怎麼回事,咋不聽電話呀!忙去了還是在泡妞?”宇生見電話一直響著,又拿在手上看了看,還是放下了。最後幹脆將手機給關了,拉著被子蓋過了頭頂……高凡卻有些按拿不住了,拿著電話笑了笑。

錢錦穿著睡衣正和小姐坐在床上看電視,突然起來走到陽台上拿著手機撥了幾個號碼。猶豫了一會兒,又合攏了手機,進屋洗了洗臉,打上領帶,穿上西服,提著包準備出門。小姐看了一眼他,問道:“你去哪兒?”錢錦:“我辦點事,隻一會兒。”小姐:“不行,我也要去!”錢錦:“我真的有事,一會兒就回來。”小姐:“不行!等我一塊。”一邊說一邊穿衣,隨後拉著錢錦說:“走吧!”錢錦打量了一下她,見腳上穿的是拖鞋,問道:“就這樣子?”小姐:“那你等我洗洗。”很快從洗臉間出來了,一邊走一邊梳發。換鞋後挽著錢錦的胳臂步出了賓館大門。

媚娘等正打著麻將,士氣高昂……

錢錦在海邊打通了丈母娘家的電話。沫沫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聽到電話響了立即去接聽。從屋裏出來的母親見沫沫已接電話扭頭回到了房間。沫沫拿著電話說:“喂,你好!哪位?”錢錦確定是沫沫的聲音後,低聲說:“是我!”沫沫一聽是錢錦的聲音,環顧左右,然後伸手蒙住話筒低聲問道:“你在哪兒?”錢錦看著大海,睜大眼睛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在新疆。”沫沫驚訝道:“新疆?四妹他們找到你沒有?”錢錦:“她找我幹啥?”沫沫:“中奎說你欠他20萬塊錢是真的?”錢錦大聲說:“什麼?我欠他20萬塊錢,放他媽的犬屁?”沫沫吃驚地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錢錦:“你不曉得,叫老媽聽電話。”沫沫喊著:“老媽,電話。”母親從房間出來,看著沫沫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叫我聽電話?”沫沫點頭說:“對,叫你。”母親一邊向電話快步走去一邊看著沫沫問道:“是誰呀?”沫沫遞過話筒說:“是……”話沒說出。母親已接過話筒,說:“喂,你好!你是……”錢錦:“媽,是我,我是錢錦!你老人家好嗎?”母親突然覺得錢錦這個名字似乎很陌生,又似乎恐懼,並感到驚訝,有點神色不定的樣子,沒有急著說話,正愁著說啥呢……錢錦:“喂,媽,你怎麼不說話呀?”母親才醒過來似的,說:“哦,是錢錦呀!你在哪兒啦?”錢錦一邊走一邊說:“我在新疆。”母親:“什麼,新疆!在新疆做什麼?”錢錦:“我在這邊考察。”母親懷疑錢錦的話,重複著:“考察?那你見到四妹和中奎了嗎?”錢錦:“沒有啊!”母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你欠她們20萬塊錢是真的嗎?”錢錦:“媽,你別聽他瞎說,簡直是無稽之談。我一分錢都不欠他們的!”母親:“那是怎麼回事?”錢錦:“媽,是這樣的——剛開始我是對中奎說過我去他們單位發一批橡膠過來,事成之後給他二十萬,但我見他沒表態,就沒再去找他了,生意宇生就沒成。後來我聽朋友說他們去找中奎幫忙發了一批貨,至於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大清楚,不信你問中奎好了。”母親聽後倍感震驚,說:“是這樣!那中奎他們到處找你,倒借了一萬多塊錢的帳了。”錢錦:“那是他們自討苦吃,不管我的事。如果我在這邊考察成功了,到時請你來幫我任會計,你是老會計出生應該沒問題吧!”母親:“我坐不了車,年紀也大了,未必能幫得上你。”錢錦:“坐飛機,把老爸也接過來。”母親:“那到時再說吧,啊!”掛電話後自語說:“我說呐,錢錦怎麼會做出那種沒良心的事呐?現在真相大白了。中奎也是自討苦吃。”搖了搖頭,感到歎息。錢錦掛電話後,坐在椅子上的小姐起身向他走來,靠肩問道:“你和誰開電話會?是不是你老婆?”錢錦看了眼椅子,說:“你過去休息,我還要打電話。”小姐睜大眼睛看著他說:“你打你的電話管我小美麗的屁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錢錦:“我打給男友不是女的,不信你聽著。”小美麗抬眉說:“我管是男的還是女的,與我屁相幹!”說著向另一方向走了。

正在房間踱來踱去的宇生手機響了。這時,他拿手機的速度和飛箭一般,問道:“是誰?”錢錦很嚴肅地說:“我是錢錦,你那邊情況咋樣了?”宇生哭笑不得,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生氣說:“你到哪兒去了,咋一直沒消息?”錢錦:“我是臨時有事,沒來得及通知你,當時我以為一兩天就回來。後來我一打聽,甲方說錢沒到位,所以就在這裏考察考察,看有否我們合適的工作。”宇生歎氣道:“哎呀,現在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等你的電話,可你把電話也換了,真急死我了,就差一點跳樓了。”錢錦:“甲方不是說了讓我們再等一段時間嘛,急什麼?而且人家承諾了的工程一定是我們做,合同也簽了的,你怕什麼?啊!別著急。我一個朋友介紹說這裏有工程,所以才來看看,過幾天可能就回來了。”宇生:“你現在哪兒?”錢錦同樣看著大海說:“我在黑龍江,要不過來玩幾天?”宇生:“我現在是身無分文,抽煙都找人家借的錢,我看就算了吧!你早點回來就行了。”錢錦:“好,好,好!”掛了電話。心想:我早點回來還不如你早點回去,我還回來,我回來那不是自投落網,你就別做夢了。小美麗來回在錢錦附近散著步,有時回頭顧顧錢錦。錢錦看了看她,向她走去。

沫沫來到母親臥室對母親說:“老媽,上次我就在想錢錦怎麼可能對四妹做出這種沒有天良的事,今天可是你聽的電話,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四妹她們回來了你可要說清楚,我一直擔心我和洋子的安全。”母親:“敢!還把你們吃了不成!自己不聽錢錦的話,作繭自縛,怪誰呀?那是怪自己辦事不力。”沫沫想:這下我就放心了,可以高枕無憂了。

中奎在住處看著說四妹說:“我們打個電話問一下錢錦最近和大姐通電話沒有,以免長期這樣守株待兔。”四妹點頭說:“好!明天我去給老媽打個電話,看大姐是否悄悄與那沒良心的東西有過聯係。”

媚娘正和錢錦通電話。錢錦說:“我聽甲方的人說工期要推遲,暫時就不過來了。最近我在新疆辦點事,等開工時就和你們聯係。”媚娘一邊聽一邊點頭說:“噢——噢——噢——是這樣,那你忙吧!”

宇生打電話對高凡說:“開工日期推後,隻有等通知了。”高凡:“無所謂,我還想在家呆幾天嘞,那就再等幾天再說,你們在那裏養精蓄銳吧!”宇生:“那隻有如此了。”

錢錦打完電話對旁邊的小美麗說:“來!送你一部手機。”小美麗搖頭說:“不要,無功不受祿。”錢錦睜大眼睛看了眼她,笑道:“真的送給你。這是我剛買的,一萬多塊錢。怎麼,嫌它不好,配不上你?”小美麗搖頭說:“那也不是!我聽說打手機對人體有害,所以我一直不用手機。”錢錦:“噢,原來如此!不愧是小美麗,知識麵還挺豐富的嘛。”小美麗笑道:“那是,不然咋叫我小美麗。不像有些人看去一表人才,可肚子裏全是一壇子髒水,說個電話十有八九是髒話;開著豪華轎車卻不遵守交通規則;住賓館,飯店,而是去當嫖客,那純屬社會上的渣子,敗類!”錢錦哈哈大笑,說:“咱們是青蛙遇田雞——難兄難弟,大哥別說二哥,差不多!”小美麗搖頭說:“不!我們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以後便知。”錢錦:“好,走著瞧!”

四妹的母親接電話說:“四妹,你們快回來,錢錦來電話了,他說的根本不是中奎所說的那回事,快回來吧!具體情況回來後我再告訴你們,電話裏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錢錦到深圳,廣州等地旅遊,每到一處都會耗資不少,盡享人間歡樂。在奧門,剛下飛機就碰見在深圳的2221號房間住過的那漂亮女人——小鳳仙。錢錦突然凝視著對方。小鳳仙也深感驚訝,又很鎮定,慢步到了錢錦跟前,嫣然一笑,說:“世界太小了,本不該相見的人總是陰差陽錯還要湊到一起,怎麼樣?它日一別不知又有多少美女被你踐踏了。”錢錦笑道:“彼此彼此,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小鳳仙微笑道:“今天又跟蹤誰來了?”錢錦:“尋它日之夢,找它日之人,憶它日之情。”小鳳仙:“那行,咱們就在這裏度幾天,還可以去賭場賭幾把,不知你的手藝如何?這可是有名的賭城。”錢錦:“可以去試試,到澳門來了不賭幾盤算是白來。”小鳳仙向前邁了一步,拉著錢錦的胳臂說:“和你在一起還是有點情調,這次想怎麼樣?”錢錦看了一眼她,摸了摸她的臉蛋,說:“勁霸!”住賓館去了。

中奎和四妹回來了,其母親見四妹又黑又瘦,心如刀絞,如五味瓶,百感交集。而對一直呆在母親身邊的大家閨秀,帶著及大的怨氣出去,卻又經受了種種艱難曲折煎熬,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的四妹見到慈愛的母親後眼淚卻再也無法控製,抱著母親嚎聲大哭,哭得那麼傷心,哭得那麼痛苦……母親一邊拍打著她的背一邊觸景生情,擦著自己的眼淚。

沫沫在沙發上覺得眼前這一切似乎平常,也是早有預料,無動於衷。

錢錦與小鳳仙在一起樂哉。在大街上,小鳳仙對錢錦問道:“怎麼,不想到賭場去光顧一次?”錢錦想:師傅不在,就我這點手藝未必是對手,不過去看看也是一種享受,看看到國際賭場有多深的水,拉著小鳳仙說:“肯定要去,得選個好日子才行!”

中奎與四妹正聽母親講錢錦的電話內容。母親說:“這不能怪錢錦,是他的朋友欺騙了你,也欺騙了錢錦,錢錦也是受害者。”四妹聽後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中奎憤怒地說:“你這頭豬,怎麼早點不說清楚,讓我們費盡心機,勞民傷財!還責怪姐夫,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作繭自縛。我咋就瞎眼了,嫁了你這麼個豬頭。現在好了,工作也沒了,說不定哪天老總還將你告上法庭,到時有你的好受的!”

這時,父親正敲門。四妹又坐回沙發上。沫沫開門招呼說:“爸,下班了?”故意拉大嗓門,“哼”了一聲。大家靜了下來。父親進屋見四妹和中奎在沙發上,笑嘻嘻的:“喲!咱四妹可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也不回來看看你這老爸了。是不是安了新家連老爸都忘了?”四妹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母親,心想:我說什麼呐?母親立即給她使了個眼神,意為快給你爸打招呼,什麼也別說。四妹才站起來將剛才的滿天烏雲變成晴天,微微笑了笑,喊道:“爸,你回來了?”父親走到四妹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想老爸了嗎?”四妹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說:“嗯!”父親並沒注意四妹和其她的成員的表情,直接上洗手間去了。母親見此立即清掃了“雨”後的積水,用紙擦了擦臉,馬上恢複到晴天,將四妹叫到廚房做飯去了。中奎依在低頭自責,在懺悔。

錢錦從賭場出來了,心花怒放,定是穩贏不輸,和小鳳仙回到賓館。小鳳仙一邊放包一邊說:“沒想到你的牌技比我還高一籌。不過你再也不能去了,剛進去時人家仔細打量了你一番的,今天是故意給一個甜桃子你吃的!引你上鉤,到你出招時也就是你全盤皆輸的時候。”錢錦一邊數著錢一邊笑道:“我錢錦從不信邪!”小鳳仙:“不信,你可以去試試!”說著打著嗬欠,馬上從包裏取出白粉吸了起來。錢錦數完錢後扔了兩萬給小鳳仙,說:“這是今天下午的酬勞。”小鳳仙在沙發上看著錢錦說:“我是不沾錢的你應該知道啊!”錢錦拍了拍腦袋,說:“哦,對,對,對!我給忘了,但我可沒貨給你。”小鳳仙擺手說:“目前還有,沒時再說。”

媚娘給錢錦打電話,可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在房間急躁不安。小姐們也覺察到疑點重重,並開始懷疑錢錦,議論紛紛。司馬裏運看了看大家,說:“我們是不是上當了?他們會不會拿著錢已逃之夭夭,而故意說資金沒到位,讓我們一等再等,直到最後消失?”小芳插嘴說:“對!很有可能。我也遇到個說是來搞工程的,和他玩了幾天,最後人去財空,把我給氣壞了。那時我出於好奇向他問起過工程之事,他好像說過這種現象。”媚娘坐了下來,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與宇生通了電話。宇生說:“等開工令!甲方說現在資金尚不到位。”媚娘:“我想去你們辦公室看看,還想到甲方去看看。”宇生:“嗨!你什麼都不懂,看有什麼用?”媚娘:“喲!隻有你們這些男人才懂,我們女人什麼都不懂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原來的老公傅波名就是搞工程的,我在工地上呆了的,不一定比你懂得少。”宇生:“哦,是這樣!那好吧,明天上午十點在賓館對麵等你。”媚娘:“一言為定啊!”

四妹回家後沉默寡言,似乎得了癡呆症。中奎卻愛莫能助,雖說同吃一鍋飯,同睡一張床,卻好像是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所謂兩世相隔。

錢錦是個獨斷專行的人,並沒聽其小鳳仙之勸告。又去了賭場幾次,每次都有十萬、八萬的入賬,使其安之若素。這天,從賭場出來極為反常——麵色蒼白,眼神暗淡無光,步履蹣跚;幸虧有小鳳仙才將他扶著到了賓館。此時的錢錦已是氣息奄奄,瞠目結舌,倒在了床上,一切似乎土崩瓦解。小鳳仙可謂才貌超群,此時她未發表任何高見,而是依偎在了錢錦的身邊,成了催眠蟲。

媚娘和宇生到辦公室看了看,摸了摸辦公桌上的灰塵,卻能看到痕印。又仔細看了看文件櫃,對宇生說:“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見甲方?”宇生猶豫了一會兒,說:“這……”媚娘瞪著他說:“怎麼,我又不是母老虎。作為公司的股東去看看而已,有啥不妥?”宇生想:反正我們是施工方,看一下也沒什麼妨礙,於是便去了甲方。

錢錦一覺醒來,看了眼旁邊的小鳳仙。小鳳仙背對他睜大眼睛思索著:怎麼,睡不著了?這是不聽人勸告的下場,是該清醒了。錢錦到洗手間麵對鏡子凝視了一會兒自己,擦了擦手,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衣兜,似乎想抽煙了,可什麼也沒了。小鳳仙見此,下床從包裏拿出一包“大中華”,走到錢錦跟前取了一支遞給他。錢錦顯得無濟於事,點著抽了起來,吐著濃濃的煙霧。看似在自我的調節。隨後說:“媽的,看來這裏邊確實大有文章,早知道……”小鳳仙抓住話題看著他笑道:“早知道聽我的就好了,是不是?”錢錦將剛抽著的煙在煙灰缸裏撚了撚,說:“好了,人不到黃河心不甘,這次教訓深刻,吃一塹長一智。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也不是我自己造的。”小鳳仙想:看來300萬對他來說是樁小事,難道他真是大老板?

媚娘對幾位小姐談了談眼前的情況,一邊說一邊比畫,並顯得十分著急,且馬上坐了下來,心想:我肯定被錢錦騙了,不然電話咋會長期關機呢……一串串的疑問使她百思不得其解,並感到事情的危機。又回想起小姐們交錢給她時的情景——你們放心,這錢如有不測,我當大姐的來賠還……我當大姐的來賠還……這可是40萬,我用什麼來賠還,陷入絕境,徹底失望。同時,又回憶起甲方老總和她單獨談話的情節——工程是肯定的,但什麼時候開工我們也不太清楚,你們就安心等待吧!

自己又對老總說:錢錦老總不是說等幾天就開工嗎?老總:錢錦?哼,他早就退出了,錢也退了……幾乎昏過去的她將這一切隱藏了起來,挺到現在。她回到了房間,躺在了床上……

錢錦和小鳳仙去了飯店,如饑似渴,狼吞虎咽。誰也看不出他是在之前輸了300萬的人。回到房間對小鳳仙說:“我準備去海邊城一趟,那裏不錯。氣候,環境我都很滿意。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去?”小鳳仙微微一笑,搖頭說:“我是自由人,喜歡獨來獨往,不願生活在模式中,你有機會和我聯係,我還是很欣賞你的,但也隻是我們這種人欣賞你,別人就不一定了。因為人各有誌。你也好自為之吧!在我們分別之前我可以給你一句終告:你的成功與否完全取決於你的個性!不聽人勸阻、武斷、目中無人、自大,將是你失敗的主要因素。而你膽大、聰明將是你成功的籌碼!”錢錦絲毫沒在意小鳳仙這番話的份量,冷笑了一下,擺手說:“算了,你不知道世間的險惡,那我們就此告別吧!”小鳳仙嫣然一笑。

小芳敲著媚娘的房門,說:“媚娘姐,媚娘姐,吃早飯了。媚娘姐,你聽見了嗎?”可一直沒回音。小芳在繼續敲門,可還是無聲無息。心想:難道買菜去了,不會這麼早吧!以前都是早飯後才去的。去廚房提了提菜簍子,又到洗手間摸了摸媚娘的洗臉毛巾。突然意識到出事了,大聲喊道:“薑玉蘭、司馬裏運,媚娘姐出事了!媚娘姐出事了!”此時,門也打不開。有的拿來凳子,有的拿來菜刀,砸的砸,砍的砍……門,終於開了,隻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藥瓶。薑玉蘭拿著看了看,倒了倒,空瓶無物。其她叫的叫,推的推……為時已晚,媚娘已一去不複返了。

宇生等一批人馬在賓館等著開工,打牌、遊覽風景、逛馬路、悠閑自在。

錢立打電話給錢錦,可電話已不再是錢錦的聲音了。又打著電話,高凡說:“哦,是錢總啊!工程馬上就要開工了,宇生他們都在那邊候著呐。一旦通知我們立即啟呈,啊!工程完工後你就該享享清福了。”錢立似乎覺察到什麼了,關鍵是錢錦突然失蹤給他帶來了許多疑問。又給甲方打去電話。甲方老總想:紙是包不住火的,反正錢錦已經離開了,一切責任都可以往他頭上推,便道:“工程資金尚未到位,隻好推遲建設。不過我可以保證工程一定給你幹,現在雖說錢錦退出了,我覺得你還是有實力的。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啊!”錢立放下電話後,在辦公室抱手踱來踱去,心如懸旌,覺得事有蹊蹺,決定到甲方一趟。

飛機著陸了,錢立與助理到了甲方辦公室。甲方老總說明情況後,錢立吃驚道:“怎麼是這樣?”怒火萬丈,說:“這家夥竟連我也敢騙,那就在法見高低吧!”

司馬裏運和小芳等離開了這座充滿怨氣、悔恨一生的城市。在火車上無精打采,傷心透頂……

錢錦來到海邊城,經過考察,決定將身上唯有的幾十萬塊錢來開家飯店。這天,去飯店叫了幾道菜,喝著國酒,擺著闊氣。邊喝邊想:幹脆讓錢堂來幫忙,叫德福的兒子——江濤主廚。自家人好說話些……。回到賓館馬上給江濤的母親打去電話。江濤的母親接電話說:“我不想讓江濤和你們一起鬼混,德福就是和你在一起才被槍斃的。”錢錦卻說:“那些事根本就是無事生非,無稽之談。我根本就沒和德福一起共事,是他自己想掙大錢和驢子他們販毒,不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局麵。正因為是這樣,我和德福叔侄一場,才想讓江濤出來鍛煉鍛煉,也算是我們對死去的德福叔一個交待。”江濤母親聽到這番話時猶豫不決了,讓江濤從酒樓辭了工。

錢堂拿著電話說:“如果穀雨春來我就不來,反之,我來穀雨春就不來。”錢錦:“那就你來吧!不要穀雨春來,我還怕她橫蠻不講理,在這裏鬧事,影響飯店形象。”

飯店正在全麵裝修。這天,工頭突然來到正在指揮的錢錦跟前,遞煙說:“老板,按這樣裝潢下去可能還需十幾萬才能完全裝好。”錢錦睜大眼睛看著他驚訝道:“咋還要那麼多?不是說20萬就夠了嗎?”工頭:“那是你以前的計劃,後來不是改設計了。”錢錦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你們要抓緊時間啊!”工頭:“放心,一定按期交工。”錢錦揮手說:“好,你忙去吧!”工頭又給錢錦遞了一支煙,打招呼走了。錢錦瞟了眼他的背景,背手想:今天的十幾萬不是小數目,怎麼辦?猶豫了一會兒,打電話說:“宇生嗎?是我!我是錢錦。”宇生:“你是咋回事?人不見人,鬼不見影的?”錢錦:“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到時你自會明白的。我在海邊城租了一座樓房開飯店,目前正在裝修,你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曉。然後悄悄來幫我管理,包你吃住,付你工資。工程之事你現在就等於沒參與一樣,反正你也沒投資,管人家幹啥,自己先要有飯吃才是硬道理。我看這裏消費挺高的,所以你叫何嚴謹帶一批小姐過來,我來給他安排,你就可以從中得利。讓何嚴謹來和我合夥,我現在資金不夠。”宇生想:自己確實的沒花多少錢,這樣也可以彌補一些前麵的損失。反正已走到這一步了,那就順其然吧,說:“那我來和何嚴謹聯係。”錢錦笑道:“好,好,好!等你過來幫忙。”放下電話自語說:“我不相信你不想掙錢。”

錢錦的計劃可謂是阪上走丸,飯店正式掛牌:“長江飯店”。

何嚴謹來電話說:“我馬上就過來,有八九個小姐一塊來。”錢錦:“好,歡迎你的到來!”放下電話,如魚得水,喜上眉梢。打電話對沫沫說:“讓老媽來幫我搞財會。”沫沫拿著話筒問了問母親。母親搖頭說:“我哪裏也不去!要在家給老頭子洗衣、做飯。”沫沫:“老媽來不了。”

錢錦:“行!那你等洋子把這學期讀完和向子一起轉學過來。”擱了電話。隨即又去購買各種裝飾材料,東奔西跑忙個不停。

阿嬌送小荀上學,突然看到了極為醒目的“長江飯店”幾個字,將車速慢了下來,略看了一下,心想:以後吃飯就方便多了,這裏離學校也較近。

錢堂和柯子先頭到站,幫助錢錦跑材料,了解市場行情。柯子在打掃衛生……

何嚴謹帶著大批人馬到了飯店前,錢錦正接待著他們。

李玉水坐車上見大堆人馬在飯店前將眼神駛了過去,眼前正在一邊講話一邊比畫的不正是錢錦嘛,立即對司機說:“開慢點,開慢點。”細細一瞧,沒錯!百分之百是他,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於是看了看飯店的名字,並念著:“長江飯店。”對司機揮手說:“走吧!”

錢錦帶何嚴謹去租了套住房,算是安頓了下來。

宇生在火車站買票,一婦人正在火車站候車室講著自己的故事。那婦人叫何玲,看樣子是準備逃回家中,一邊講述一邊觀察著葛圍的動靜,似乎害怕人跟蹤。宇生在另一端售票窗口排隊,每移動一兩步又扭頭看一眼何玲,害怕何玲認出他,顯得格外小心。何玲對旁邊的女人說:“我是被人販子拐買來的,後來他們跑了,我又不知道老家在哪裏,於是就留下來生了個孩子。這家人沒錢,那男人又懶又賭,把我氣得幾次都想上吊死了算了。但細細一想,我家裏的兒子和女兒還小,還需要我洗衣做飯,於是就一直打聽我回家的路線。給我老公打了電話的,讓他到車站來接我。哎呀!總算逃出了魔掌。”一邊說一邊仍然不時地注視著葛圍。旁邊有女人問道:“那你今年多大了?”何玲伸出了三根指頭。那女人又問:“那你不打算回來了?”何玲搖了搖頭。那女人接著問:“那你這邊的孩子咋辦?”何玲:“我不可能把他抱回去,那樣的話我老公定會打死我的!現在隻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旁邊有人在歎息和責罵……

宇生買好車票正向廣場快步走去,何玲突然眼前一亮,覺得這人麵熟,又看了看宇生的背影,與旁邊的人擺了擺手,起身跟了去。宇生正回頭一顧,何玲喊道:“宇生哥。”宇生震驚,但已無法躲避,隻有麵對現實,笑道:“你是……”何玲指著自己的鼻梁說:“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何玲呀!”宇生閉了閉眼睛,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對,對,對!是何玲,你現在……”指著何玲。何玲做了個“噓”動作,暗示不要大聲嚷嚷,說:“我準備回去,上次可把我們害慘了。”宇生:“上次我們接你時不見人影,就一直住在這裏等到現在。怎麼就你一人?”何玲:“她們早就回去了,我現在才脫身。走吧,一塊回去!”宇生:“我還有點事,過幾天,那你先回去。”何玲:“那你剛才……”指著售票廳。宇生撒謊說:“哦,我是去問個朋友今天上班沒有。”何玲點頭說:“哦,那現在幾點鍾了。”宇生看了看手表,說:“快10點了。”何玲揮手就跑,一邊跑一邊說:“我上車了,我上車了!”宇生才鬆了口氣。

李玉水來到阿嬌的化妝品批發公司,見營業員問道:“阿嬌呢?”營業員擺手說:“沒見!”又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電話問道:“阿嬌姐,你在哪兒?”阿嬌笑道:“小荀貝,什麼事?吃午飯還早呀!”李玉水:“那是小事,你快回來吧!我在按摩中心等你,快點兒!不然別後悔。”阿嬌掛機後自語說:“這家夥又在演什麼戲。”李玉水放下電話後捏了捏拳頭,笑了笑。

錢錦在飯店門口貼招聘啟示——招會計一名,櫃台小姐兩名,服務員若幹,工資麵議,有意者前來本店麵試。聯係人——錢錦。貼好後看了看,扭頭回到了飯店。

李玉水正和阿嬌談到剛才所見所聞。阿嬌睜大眼睛看著李玉水問道:“真的?”李玉水大聲說:“我火眼金睛還有假!”阿嬌:“我路過時見那裏是有家在裝修的長江飯店,沒想到是他!”對李玉水揮手說:“走!現在就去看看。”將車開到了長江飯店對麵。觀察了一會兒,進進出出的人還不少,且發現有人在看招聘啟示。又轉了一圈來到了飯店門口透過擋風玻璃看了看招聘啟示,十分冷靜地將車開走了。

飯店開業了,錢錦使出了他的社交手段,宴請了派出所等有關部門負責人。臨走時還給大家發了紅包。並點播電視劇以此作廣告宣傳。

而曾經和錢錦一起睡過覺的小美麗看到廣告後,喝了口茶水,一邊放杯一邊歎氣道:“哼!你也會開飯店?”搖了搖頭,自感好笑。

李玉水和阿嬌一起用餐,對阿嬌問道:“情況如何,有什麼打算?”阿嬌:“那又能怎麼樣,現在人家是堂堂的飯店老板,納稅人,能怎麼樣,無奈何。”搖了搖頭。李玉水:“那豈不是就這樣放之任之,讓這禽獸不如的家夥繼續為非作歹!”阿嬌:“是啊!這是命運,認命吧!咱們幹好自己的事就萬事大吉了。過去的事就讓她像風一樣漂洋過海吧!”看了眼李玉水。李玉水瞥了一下嘴,又搖了搖頭,顯得無奈。

錢錦夾著包來到派出所給小姐們辦暫住證,給辦證民警遞去一條用報紙包住的“大中華”香煙,說:“我是長江飯店的,這些都是我們的員工,我來給她們辦暫住證。”並將照片等交給了那民警。民警看煙後點頭說:“行!辦好了我給你送來,你先回去吧!”錢錦想:隻要你敢收我“大中華”,我就有辦法讓你進我的領域。今天我送你一千,明天你就得為我為辦兩千或者兩萬塊錢的事。不是說說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口軟嘛。你不給我辦事,到時把你透出來,小心你鐵飯碗……笑眯眯地離開了。

飯店生意紅紅火火,各項工作在有條有理。錢錦卻在暗中操作一切,安排何嚴謹一幫人向各大賓館進軍。並與一些賓館老總密切的往來,經常出入在長江飯店。

宇生和何嚴謹的地位在不斷躍升,一切似乎風平浪靜,順理成章。

穀雨春得知錢堂到了飯店,且還有柯子在一起,便來到了海邊城。在外圍觀察錢堂和柯子的行蹤。錢堂在飯店停車場騎摩托車走了。穀雨春在對麵的樹陰下大步向公路走來,坐上出租車緊跟其後。轉了幾道彎,錢堂將摩托車停在了圍牆邊,看上去是平時停車的地方。上鎖後進了旁邊的小鐵門。穀雨春一邊下車一邊看著錢堂的背影,跑步進了大院,緊跟上了樓。心中的小鼓“咚咚”的跳著,似乎快穿過肌膚跳出來。她一手按住了劇烈運動的心髒部位,另一手撐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望著錢堂開過的那扇門。這時,旁邊的門“嘎吱”一聲開了,並有人小聲說話。穀雨春放鬆了一下自己,慢步向樓上走去,避開別人的嫌疑。那門“砰”又關了。穀雨春回到要找的那扇門前,靜靜地,側耳聽著屋裏的風吹草動,可隔音門將一切都堵在了裏邊。她抬頭看了眼門上凸起的櫻桃大小的紅色小圓點,她知道那是門鈴的開關,一旦觸擊將有人來開門,正好抓住他們的把柄。倘若屋裏沒別人,隻有自己的老公——錢堂,他不是要懷疑我在跟蹤他,將導致誤會,會影響我們的關係……又看了看那小紅點,慢慢地下了樓。在大門對麵的小飯店叫了一碗麵條,一邊吃一邊不時地盯住錢堂那輛摩托車。

柯子端來飯菜,錢堂洗手後來到餐桌前對柯子笑道:“還是自己做的飯好吃,又衛生。飯店頓頓吃剩菜,一點也不舒服。”柯子一邊吃飯一邊說:“我隻有休班時才有機會買菜做飯,平時哪有時間。要不給你哥說一聲我不當服務員了,去當清潔工,每天晚上做一會兒衛生就行了。”錢堂笑道:“沒事,過一段時間可能要兩班製,到時你上夜班不就成了。”柯子:“那是最好不過了,我可以天天為你做飯。”錢堂:“好,快吃吧!我還要回飯店。下午買點菜回來,晚上我來做。你沒事就上街去玩,不然飯店沒有休息時間,天天這麼忙我心裏也過意不去。”柯子:“算了,下午我想睡覺。”錢堂看了眼她,說:“隨你便。”

穀雨春吃完麵條去櫃台買單後,又扯了張紙擦了擦嘴,回到座位從包裏拿出鏡子在畫妝。這時,小波從那小鐵門出來後騎著摩托車走了。

穀雨春梳理頭發後將鏡子放回了包裏,站起來拍著衣服和褲子上的塵灰。向對麵鐵門旁邊看去,那摩托車已不翼而飛了,她暗自笑了笑。

錢立正起訴錢錦,但一切都是惘然。錢錦沒有固定的地址,公司也取締了。從何起訴便成了眼前的一大難題,顯得束手無策。打電話給高凡。高凡說:“那我來問一下。”高凡打電話給宇生。宇生想:我現在在錢錦手裏拿工資,不能告訴你們,告訴你們你也不會給錢我用,說:“他老家早就沒人了,戶口也下了的,現在是漂浮不定的流動人口,什麼都是懸空掛著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高凡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責罵道:“他媽的,這事辦得咋這麼窩囊——工作沒了,妻子正和我鬧離婚,真是倒黴透了。”生氣地放了電話。

小鳳仙來到海邊城找到妹妹——小美麗,姐妹相見開心無比,情感至深。小美麗一邊收拾一邊對小鳳仙說:“姐,我們去吃川菜,好久沒吃麻辣味了,海鮮吃膩了,我想換換口味,從電視上看那裏的環境也不錯。”小鳳仙笑道:“客隨主便,啥都行!”

姐妹倆來到長江飯店,門衛目不轉睛盯著她們,似乎在一飽眼福;迎賓目迷五色;服務員從未見穿著打扮得一模一樣華麗,戴著墨鏡,身材、臉蛋都是飯店前所未有的,且氣質非凡;店內再漂亮的服務員也無法和她們相媲美。吃飯的男賓們也有色迷迷地從不同角度望去……服務員上前迎接:“兩位是大廳還是雅間?”小美麗:“三座的雅間。”服務員領她們進了房間。小美麗叫小鳳仙點菜。小鳳仙說:“你隨便點就行了。”小美麗點菜後,小鳳仙奇怪的問道:“咦!你怎麼點這些菜?”小美麗:“怎麼,不喜歡?”小鳳仙:“不是!我以前碰見個男人,他每次和我吃飯時都要點這幾道菜。”小美麗看了眼小鳳仙,驚訝道:“啊!不會這麼湊巧吧!我也遇見這樣個人經常吃這幾道菜,難道是他?”小鳳仙:“可惜他是個性狂妄的人,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小美麗喊道:“服務員,過來一下。”服務員上前問道:“小姐,什麼事?”小美麗揮手說:“去把你們老板叫來。”服務員回答:“不好意思,我們老板一分鍾前出去了。”小美麗:“好,那就算了。”招呼小鳳仙吃飯。

錢錦在車上打電話說:“杜經理,我辦完事就過來,你要多等一會兒啊!”“啪”收了電話,點了支煙抽著。

小鳳仙和小美麗剛坐車準備離開飯店時,錢錦下車向飯店走去,與小鳳仙擦肩而過。

穀雨春終於忍不住眼前的一切,打電話對錢堂問道:“你現在哪兒?”錢堂:“我在新疆。”穀雨春:“新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離婚?”錢堂:“你定時間。”穀雨春罵道:“錢堂,你他媽的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別以為你在外麵鬼混我不知道,你準備十萬塊錢馬上回去辦離婚手續。這樣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也好和你心愛的狐狸精名正言順地在一起,總比一天偷偷摸摸、勾勾搭搭的好得多。反正我已死心了,給你十天時間考慮。不然我就回去把一切都告訴你老娘,不氣死她才怪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啪”將電話掛了。心想:錢堂肯定無法麵對這最後的通牒,因為他根本就拿不出十萬塊錢來。縮頭笑了笑,離開了電話亭。

錢堂心想:十萬,十塊也沒有,你想和我玩遊戲那我就隻有奉陪。點了支煙,離開了經理辦公室。

穀雨春將向子接到了海邊城,在離錢堂的住所不遠處租了房子。給錢堂打電話說:“快來接你兒子,他要上學,我要上班去了。”這倒使錢堂始料未及,心想:你玩吧,讓你玩夠,沒在其意。

穀雨春知道錢堂不會來接向子,而肯定錢堂是誤認她們倆在玩遊戲。領著向子到了長江飯店門口,對向子說:“去叫你爸爸出來,我在這裏等你。”向子是個膽大包天的人,一到飯店直接就去了經理室。錢錦見向子後倍感震驚,瞪著他說:“向子,你小子怎麼來了,我不是讓大媽帶你和洋子一塊來嗎?哦,是不是大媽也來了?”指了指向子。向子笑道:“我媽媽接我來的,洋子和大媽放假就過來。”一邊說一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辦公室,摸了摸椅子,又說:“當老板就是好!我要是有機會能當幾天老板那多闊氣!”錢錦笑道:“你早就當過老板了,百元大鈔買三碗麵條不用找了,我還沒有那麼大方過。”一邊說一邊揮手比畫。向子:“哎呀!伯伯別嘲笑我了,我那算什麼!”喝了幾口水,坐在沙發上使勁靠了靠,看著錢錦問道:“伯伯,我爸呢?”錢錦:“上街買東西去了。那你媽呢?”向子指著門外說:“在外麵等我。”錢錦想:柯子也正在上班,如果穀雨春發現了怎麼辦?不是又要鬧得天翻地覆,而且穀雨春又是有名的“橫婦”。對向子說:“我要上班,你先回去,抽時間來看你。一會兒我告訴你爸。”向子:“我就是來找他的,看把我安排到什麼地方上學。媽媽說是爸讓她來接我的,他得要負全責。”錢錦睜大眼睛對向子說:“胡編亂造!你爸什麼時候說過來接你?他這麼忙那有空來照顧你,肯定是你媽在撒謊!”向子:“我也懷疑我媽,總覺得她現在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或許她就是這種人。”錢錦揮手說:“行!那你先回去,免得你媽在外麵等,我抽時間給你聯係學校。有空了請你們吃飯,算是伯伯為你接風洗塵。我這裏忙,你又不認識這些阿姨,叫你媽媽帶你到城裏逛逛。”遞了一支煙給向子。向子擺手說:“戒了,戒了!早就改邪歸正了。洋子的外公經常教育我們要學好的,不要學這些,使我受益非淺。”錢錦看著他說:“喲,真的學好了啊!小夥子大有作為,好好讀書,伯伯一定把你和洋子培養出來,不管你們讀到什麼學位,我就是討口要飯也要將你們培養出來。”從衣兜裏拿出二百元錢遞給向子說:“上街去買點東西吃,走吧!你媽還在外麵等你呐。”

穀雨春在車上未見向子和錢堂出來,心想:他們是不是不想見我,這咋辦?萬一我進去被他們哄出來了又咋辦?大哥對我又恨之入骨,還是算了,等向子先去告訴她們我已經來了,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

向子來到車上對穀雨春說:“媽,爸爸出去買東西去了,伯伯說等爸爸回來時會告訴他。”穀雨春:“你伯伯就說這一句,沒問起過我?”向子:“問了。”穀雨春:“怎麼問的?”向子摸了摸頭,說:“這個……我好像忘了伯伯是怎麼問的,意思是叫我早點回來見你,以免你等我。”穀雨春生氣說:“那也是問啦?”向子:“那不是問是什麼?”穀雨春:“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向子在前排位置回頭看了看後排的母親,並指了指旁邊的司機,暗示不要隨便亂罵人,否則人家會說我們沒有素質。穀雨春還以為向子在作怪,瞅了他一眼沒再吱聲。

錢錦正與錢堂談論穀雨春之事,說:“先讓柯子住在飯店來,穀雨春要是胡鬧的話找幾個人把她趕走。不過你心裏要有數,柯子這女孩還是不錯,但老媽肯定不會同意你們離婚。”錢堂一邊抽煙一邊聽錢錦的安排,有時點點頭。

阿嬌的化妝品批發公司在給員工發工資,出納正喊道:“杜娟來領工資,李紅霞準備。”均無人應聲。又喊道:“耿梅,領工資。”耿梅數著錢笑嘻嘻地走了。出納向阿嬌彙報說:“除杜娟和李紅霞沒來,其餘的發完了,要不還是你來幫她們代領?”阿嬌擺手說:“算了,一會兒我叫她們自己來領。”

錢堂和柯子在房間商量著,柯子作出了讓步,點頭說:行!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辦,反正租房還花錢,住在飯店可以省下這筆開支。錢堂笑道:時間不會很長的,暫時委屈一下。柯子笑道:這算得了什麼,住哪兒都一樣,隻要你在這裏就行了。錢堂笑道:那我們就搬吧!收拾著日常用品。

阿嬌看著杜娟問道:“最近有什麼情況嗎?”杜娟搖頭說:“沒什麼動靜,一切很平常。”阿嬌:“行!經常留意一點兒,那些人都很狡猾。”杜娟點頭說:“知道,放心吧!我們會做好的。”阿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錢錦為了避免柯子和穀雨春見麵,將向子和穀雨春叫到了它店吃飯。錢堂和穀雨春見麵後彼此都顯得尷尬和陌生了。心裏都明白自己做了些什麼事,可穀雨春卻很清楚錢堂和柯子已是生米做成了熟飯。但錢堂卻並不清楚穀雨春之事,當他看到穀雨春這身衣著打扮,心裏存有幾分餘慮。就在吃飯時,看了看錢堂,說:“你怎麼不把狐狸精也帶來,她一個人在家不寂寞嗎?”錢堂瞪著穀雨春說:“你格老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老大專門為你和向子接風洗塵的,有啥屁一會兒再放。”穀雨春見錢堂態度堅硬,借題發揮,看著錢堂說:“怎麼,敢做敢違才是男人的本色!你害怕了?那有什麼,可以理解。”錢錦想:弟媳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幸好昨天我已經安排了,不然就今天露餡了。飯後將向子帶走了。

小鳳仙和小美麗在吹海風,不少遊人總是將目光不時射向她們。小鳳仙打了兩個嗬欠,看是困倦了,對小美麗說:“我想回去休息,泛力。”

回到住處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從包裏翻出白粉吸了起來……

錢錦領朋友去按摩,七挑八選的,終於選定了“蘭花亭”按摩中心。進去掃視了一番,給酒樓經理和飯店老板爾等都要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