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花勸她:依呀呀,照有錢!這世道就要錢。你還猶豫啥……
女友英勸她:哎喲喲,照多師!婚姻就圖這個。要是我,折壽十年也心甘……
菊被攪得六神無主,坐臥不安。
菊家人知道了此事,也力勸她跟照。
人非草木,金石為開。菊就試著給照複了一封信。收到菊的信,照喜出望外。接下就殷勤地隔三差五地拎上禮物上菊的家,引出菊的家人的許多歡喜……
於是相約黃昏靜夜,幽會花前月下……菊領略了談情說愛的許多美妙,魁和她從來沒有這樣過。他不懂。
這天晚上,電影院放映新片《紅河穀》,照約菊去看。散場後,他們手挽著手回來。他們覺得路短話長,就慢慢地走,細細地說。
他們覺得這天與地一色、人和物吻合的月夜是多少美好。他們全沒覺察早有兩條幽靈般的人影在悄悄地尾隨著。
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地方,兩個蒙麵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照就挨了幾拳。照被嚇得“呀呀”地連滾帶爬地逃走了。菊也早被嚇懵了。兩歹徒淫笑著過來,亂摸亂捏著將她抱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她“抓”字才喊出半聲,嘴就給堵上了。
菊正要受到強暴之時,忽聽“住手”一聲大喝,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一個人來。兩歹徒愣怔間已被來人踢翻。可兩歹徒很快就爬起,拳頭尖刀對準來人前後夾攻。來人依然飛起雙腳左右開弓……
“抓流氓啊——”菊終於喊出了一聲。
兩歹徒稍愣,不提防再一次被來人重重地踢翻在地,爬起後就狼狽地逃遁了。
“是你?!”菊才看清,來人是魁。
“是你?!”魁也才認出是菊。
“你從哪來的?”菊鬆了一口氣,問。
“看電影。散場時和熟人講了些話,回晚了點。”魁答。
“好得你還在後麵。”
“可不是。”
“唉呀——”菊驚叫。她發現他的腿在流血。
魁這才發現自己挨了兩刀,感到鑽心地痛。
兩人忙就近抓了兩把止血的龍骨草、稔子葉,嚼爛敷上。經過簡單的處理包紮,兩人就攙扶著去了醫院……
菊一直在醫院護理魁。
這期間,照依然寫信給菊,那言語依然甜過蜜熱過火。可菊隻回了他一句話:“經過這場洗禮,我重新認識到了:金錢有價,精神無價。”
1997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