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的鬥爭,南宮自若被成功的解救出來。四大家族所有的人一夜未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南宮自若從皇甫烽淩和老管家的口中得知了皇三子被逼自盡的來龍去脈,不住的錘著桌子。皇三子和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直到南宮自若等人去佑魂穀拜師。南宮自若等人重回國都後,又和皇三子一起平定了高氏的叛亂,南宮自若一直都把皇三子當做皇甫烽淩、公孫敬文一樣的兄弟看待。沒想到皇三子竟會就這麼就離他而去,他失去的不隻是一個朋友,更是一個兄弟,南宮自若發誓要為皇三子報仇。
“二弟,以後的事情作何打算?”這幾天來,皇甫烽淩經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他不想再過問什麼政事了,可是他不能。
“大哥,我們一起去皇宮,殺了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南宮自若一提起皇十子就氣得發抖。
“對!大哥、二哥,咱們一起去殺了段傲然!”公孫敬文應道。公孫敬文雖說沒什麼心計,可是他對朋友、對兄弟從來都是恩怨分明。在他的心裏,他也早已吧皇三子當做了兄弟。
“不可造次!你們知道皇十子的勢力有多大麼?”老管家見二人已被仇恨亂了心智,阻止道。
“騫振兄所說甚是,這個皇十子比你我想象的厲害得多。”公孫豪也讚同老管家的看法。公孫豪雖說早已不去過問南宮自若他們所做的事,可是依他的經驗,和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來看,皇十子定是蓄謀已久。
“二弟,可還記得那個東瀛忍者?”皇甫烽淩見南宮自若還未從仇恨之中走出來,擔心南宮自若會做出什麼傻事。
“記得,就是那次在貢延宮與你交手的那人?”南宮自若似乎恢複了些理智。
“對!我那日是用斷魂刀與他交的手,而他手裏卻空空如也。”皇甫烽淩回想著那唯一的一次與此人交手的情景。
“你是說他的功夫在你我之上?”南宮自若認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不隻是你我之上這麼簡單,恐怕我們三人聯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皇甫烽淩說完環視了四周,似乎也是說給公孫敬文的。
“何以見得?”南宮自若仍不死心,當年三人可是學了佑淩可的畢生絕學,三人離穀的時候,佑淩可還親自拭了拭三人的武功。南宮自若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三人聯手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打不過的。
“就憑迎娶雪巧的那日,我在街上遇見此人,使盡了力氣卻仍追不上此人。而他似乎有意要我跟著他,並沒有甩開我。當時依他的能力,甩開我輕而易舉。”皇甫烽淩一點一點的向南宮自若解釋著。
“是啊,二哥。就算全天下的人算在一起,也沒幾人能如此輕易的超過大哥的輕功。”皇甫烽淩天生資質聰慧,學得了皇甫亦旋的輕功,到佑魂穀後佑淩可又傳了他內功心法,皇甫烽淩的輕功可謂獨步天下,故公孫敬文這麼說。
“依大哥之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四大家族是皇三子的死黨,如果皇十子要登上皇位必須鏟除四大家族的勢力。南宮自若新婚之夜被陷害,就表明皇十子要對四大家族下手了。
“我也不知道,現在沒有了皇三子,如果我們公開反對皇十子,那就是謀反了。”以前有皇三子在這邊,所以他們做事不用去想其他人的想法。四大家族畢竟不是皇家的人,公開與皇十子作對,無疑是在挑戰段氏的利益。
“鴻兒的話有道理。如果那樣,我們的敵人就不隻是皇十子的派係了。”老管家眯著眼睛,說道。大理的人都知道四大家族勢大權重,定會一起助皇十子。那時候就讓那些有野心的人有了可趁之機。
“依騫振兄的意思是?”皇甫亦旋問道。老管家的話讓皇甫亦旋一時摸不著頭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公孫豪倒是理解了老管家的意思,目前的形勢,保存實力是最好的辦法。找到了合適的段氏接班人,那時候再東山再起。
“皇十子不可能讓我們四大家族在大理長久待下去的,如果我們不動手,皇十子早晚會動手的。”南宮自若仍是主張先下手。
“那我們就不在大理繼續待下去,正好我們也有使命在身。”皇甫亦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想起了那個家族使命。
“使命?什麼使命?”南宮自若沒有聽懂皇甫亦旋的話,一臉疑狐的問道。
“到了時候你就會明白的,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老管家見南宮自若問起了那家族的使命,便不想讓南宮自若等人知道。老管家的心裏一直在掙紮,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使命繼續下去。他們這一代人為了這個使命已經失去得太多了,他不想讓南宮自若這些年輕人重蹈覆轍。可是三人當年立下的誓言仍可在每一個人的心裏,現在自己已年老,卻還沒有實現,他不知道該不該讓下一代繼續下去。所以老管家一直在掙紮,也許當年他們立下的誓言就是一個錯誤。
“是啊,三十七年了,整整三十七年了。”公孫豪老氣橫秋的說道。三十七年前,三人還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為了報答知遇之恩,許下了那個諾言,為此,三人付出了整整一生的時間。
“傳令下去,四大家族所有人整理行裝,今夜子時出發。”這是老管家能想得出來的最好辦法。
老天似乎格外照顧四大家族的人,一改往常的脾氣,天空之中沒有一片雲彩。一男子快速的向皇宮深院走去,急急的樣子。現在的皇宮不比以往,任何人進出都需要皇十子的手令。男子在望雀門停了下來。在腰間摸出了皇十子的手令,出示給守衛的官兵。男子進了望雀門後直奔貢延宮而來,皇十子正在此等候那男子。
“見過陛下。”男子向皇三子行裏禮,一副非常恭敬的樣子。
“免禮,那邊有什麼動靜的麼?”皇十子仍是一副冷冷的語氣。
“四大家族所有人一早便聚在公孫府商量,南宮家的老管家下了令讓所有四大家族名下的商鋪、銀號整理行裝,今夜便要離開國都。”那男子似乎及其了解四大家族的人所做的事一一向皇十子稟報著。
“還有什麼其他的麼?”皇十子的話語仍是那般冷漠。皇十子不愧是老謀深算,得到了這樣重要的消息,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似乎在等待著更加重要的事情。
“沒有了,他們隻是說要子時出發。”那男子在腦海裏思索著,卻沒有找到更重要的事情。
“真的麼?”皇十子顯然有些不信任那男子,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
“皇甫亦旋曾說過什麼‘家族使命’。”男子被逼無奈,隻得再想了想,終於找到這個看似不重要的消息。
“哈哈,好!好!”皇十子終於笑了起來,揮了揮手令下屬端上來了一盤金子。男子受了金子便一臉疑狐的離去了。在男子看來並不重要的事情卻令皇十子笑了起來,男子覺得不可思議。
“過不出我所料,他們要行動了。”從屏風後轉出一人,一臉陰笑的對皇十子說道。
“今夜子時,下手還是很果斷麼。”皇十子輕輕的道。他本以為南宮自若被救了出來後,定會來找自己報仇,沒想到對方看破了自己走的這步棋,今夜便要離開國都。
“我們還是要做做樣子,攔他一攔吧。”從屏風後轉出的男子嘲笑道。在他的眼裏,似乎一切都已在他的預料中。
“嗯,還是相爺棋高一步啊!哈哈。”與皇十子說話之人便是去年謀反的人,高子隱。
“彼此彼此麼,陛下也是年少有為啊!”高子隱對皇十子也甚是佩服。
就這樣,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彼此誇獎著,卻各懷鬼胎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兩人可謂都是戰場的老手,似乎他們的聯合無隙可乘。其實看似默契的組合卻暗藏玄機,宮廷鬥爭就是這個樣子,在利益麵前沒有永遠的盟友。此時皇十子和高子隱聯合,那是因為彼此對對方都是有利益可圖的。一旦某一方對於另一方沒了利益,那便可能是皇十子聯合四大家族對付高子隱,或者是高子隱聯合四大家族除掉皇十子。
皇甫亦旋
本以為今生就終老在大理了,沒想到天意弄人,老天還是要我們履行當年的諾言。看著這些年輕人,我想到了年輕時候的我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代,終究是有些執迷不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陪鴻兒走完這條路,也許某一天我就會倒在路上。騫振兄還是年輕時那個樣子,無論什麼事情都替我們做主。現在鴻兒、自若和敬文他們還不能獨當一麵,雖然三人經曆了高氏叛亂了平定。也許我們的時代早已過去,看樣子我們要有一條艱難的路要走了。
子時
國都北門
夜幕下的國都仍是往常那樣安靜,偶爾聽見幾聲犬吠。經過一天的運作,國都之中所有四大家族名下的銀號、商鋪除孝義當鋪和來客布行這樣不願離鄉的商鋪之外,幾乎全部打理好了,早已等待著命令子時出發。南宮自若和皇甫烽淩等人離了南宮府,直奔北門而來,南宮自若早已派人去往各個商鋪,通知所有人出發了。南宮自若等人到了北門,驚異的發現所有人都已拍好了隊伍,頭起國都北門,穿過整個子陵街,遠遠的向遠處延伸著。
“沒想到你們動作這麼快!”南宮自若對奎汝銀號的老板張奎汝道。
“嗬嗬,還不是少主的功勞。”那張奎汝嫵媚的朝南宮自若笑著。
“騫振叔,分配一下工作吧,這麼大的隊伍不好辦啊!”南宮自若沒有理會張奎汝,而是轉身看向老管家。
“剛才我仔細的看了看,隊伍是按規律排起來的。你負責前隊,管理金銀。”老管家一邊數著金銀的車數,一邊對南宮自若分配著任務。
“鴻兒,敬文。”老管家叫來了身後的皇甫烽淩和公孫敬文。見二人到了麵前,又道:“敬文你管理中隊,看管布匹。鴻兒你管理後隊,負責管理書畫和珍寶。”老管家一一下達著命令。“另外,鴻兒負責斷後。一旦遇到皇十子的人,你們二人先走,鴻兒斷後。”老管家覺得少了些什麼,又補充道。就這樣,長長的隊伍開發了。南宮自若在人群中望來望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騫振叔,秋柳還沒有來呢。”南宮自若飛快跑到老管家麵前,急急的道。
“隻能先走了,在不走就走不了了。”皇甫亦旋說道。皇甫家負責皇家的衛隊,每到亥時,必會有一對衛隊巡視國都的四個門。現在雖然不用皇甫家的人了,這卻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一會皇十子的人就會到,那時候想走就難了。”老管家見南宮自若不肯走,接著解釋道。
“你們先走吧,我在這等她。”南宮自若見眾人都不肯等南宮秋柳,有些氣憤。對於南宮秋柳,南宮自若一直都放不下心來。
“那好吧,接到秋柳馬山就趕來與我們彙合。”老管家見南宮自若去意已決,便同意了。南宮自若站在一邊看著長長的隊伍出了北門,暗自嘲笑著皇十子的無能。南宮自若看這隊伍,雖是足足有百十輛車,卻井然有序的走著,絲毫不影響進程。不一會皇甫烽淩的後隊便走了過來。
“放心去吧,我隨後便來。”南宮自若見皇甫烽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安慰道。
“那好,快點。”皇甫烽淩會意的笑了笑。自從上次南宮自若被抓了起來後,皇甫烽淩整日的心煩意亂。那時候皇甫烽淩才覺得南宮自若對於他來說是那麼重要。想起關南宮自若的地方,皇甫烽淩現在還心有餘悸。
“二哥,我和你一起等秋柳吧。”公孫敬文不知什麼時候從前麵回來了。
“回去吧,你來了中隊怎麼辦?”南宮自若想到公孫敬文負責中隊,如果留了下來定會影響進程。
“嗬嗬,我早已交代好了,爹爹幫我看管一會。”公孫敬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啊!”南宮自若見公孫敬文辦事不再那麼莽撞了,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有你這麼個不孝的兒子,可苦了公孫大叔了!”
“嗬嗬,你就別嘲笑我了。沒有我來陪你,多孤單啊!”二人邊說便往“淩波酒家”的方向走去。
“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南宮自若早已知道公孫敬文來陪南宮自若等南宮秋柳是有目的的,公孫敬文和南宮秋柳之間的感情一直都讓人摸不透。
“二哥,你認為我和秋柳合適麼?”公孫敬文想起自從自己回到國都,南宮秋柳就從未主動來找過自己。每次都是公孫敬文去“淩波酒家”找南宮秋柳,有時候卻見南宮秋柳與其他男人在賭酒。公孫敬文不得不懷疑起南宮秋柳對自己的感情,也不得不懷疑自己和南宮秋柳是否合適。
“嗬嗬,你們性格那麼相似,應該是合適吧。”南宮自若也不敢確定自己妹妹到底是怎麼想的。雖說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但在感情方麵二人從未談過。
“我一直都感覺她對我一直都是若即若離的,讓我琢磨不透。”公孫敬文和南宮秋柳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南宮秋柳卻從未說故喜歡公孫敬文之類的話。而所有人都知道公孫敬文一直是喜歡她的。
“也許是她的年紀還小吧,不懂得感情的事。”南宮自若隻能想得出這麼一個解釋。見公孫敬文這般無奈,南宮自若為自己的妹妹感到幸福。至少公孫敬文會對南宮秋柳好的。
“哥!哥!”南宮秋柳遠遠就看見了南宮自若和公孫敬文,興奮的叫著。
“那麼大聲幹什麼!怕國都的人不知道啊!”南宮自若一個箭步竄到了南宮秋柳的麵前,捂住了南宮秋柳的嘴。南宮自若警惕的看了看四麵,確認南宮秋柳不再出聲後,鬆開了手。
“你想憋死你妹妹啊!”南宮秋柳喘著粗氣,氣憤道。
“你這?”南宮自若朝南宮秋柳身後的車上一邊圍著車走一邊看車上的東西,驚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孫敬文也看見了南宮秋柳身後的車。車上裝的全是桌椅還有一塊“淩波酒家”牌匾,南宮自若終於弄清了南宮秋柳為什麼來得這麼晚。
“有什麼不對的麼?”南宮秋柳望著自己一天的“戰果”。疑惑的看著二人,被二人的笑笑得發了蒙,以為是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怎麼沒有把鍋和碗筷也裝上哪?”公孫敬文勉強忍住沒有樂,一本正經的問道。
“鍋太髒了,碗筷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南宮秋柳自以為很會做決定。
“那這些就是值錢的了?哈哈,哈哈。”公孫敬文指著車上的東西,笑得彎下了腰。
“公孫敬文!你個兔崽子!”南宮秋柳終於反應過來,公孫敬文是在嘲笑自己,便一邊罵一邊揮舞著粉拳朝公孫敬文打去。
“哈哈哈哈。”公孫敬文也不躲,隻是在笑著。
“小祖宗!快走吧!”南宮自若見二人打鬧了起來,真是不可思議。南宮自若已把多餘的東西都卸掉了,隻留下一小部分。三人一起向北門走去。一路上南宮秋柳和公孫敬文還是打打鬧鬧,根本沒有一點逃亡的樣子。
南宮自若四處看著。雖是平凡的街道,卻令南宮自若不忍離別。在這個熟悉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幾年,現在要離開了,任何人都難免傷感。南宮自若回憶著街道的每一處,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時代。那是的他會和南宮秋柳搶糖吃,雖然他比南宮秋柳大。那時候的他會和皇甫烽淩打架,打得鼻青臉腫,雖然他打不過皇甫烽淩。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發生,那樣真切,卻又遙遠。
“喲,這不是南宮家的大少爺麼?”皇十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三人的前方,似乎與南宮自若關係很好。
“嗬嗬,原來是陛下!我三人睡不著覺,出城去逛逛。”南宮自若隨口答著,見是皇十子,便知道事情不妙。南宮自若的手已握住了奪魂槍,準備隨時出手。
“出城?那有什麼好逛的呢?”皇十子裝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並不急著對付三人,而是用心裏戰。
“當然有了,隻是陛下深居皇宮之內,不懂得欣賞罷了。”南宮自若亦是用冷冷的語調回答著皇十子。
“可否讓小王領教一下南宮兄所謂的‘欣賞’。”皇三子聽出了南宮自若的弦外音,明擺著是說自己攔不住南宮自若,也沒有那個本事攔住南宮自若。皇十子亦是話裏有話。
“那就要看陛下有沒有那個福氣了?”南宮自若輕蔑的說道,隨手抽出了已組合在一起的奪魂槍。南宮自若本來就不讚成老管家的決定,南宮自若認為此次不戰而逃完全沒有必要。如果現在殺掉了皇十子,那就不用離開大理了。
“那就請南宮兄賜教了!”皇十子雖知道南宮自若的武功,卻沒有一絲怯意,欣然應戰。
“陛下可要看好了!”南宮自若說著便把真氣注入了奪魂槍,奪魂槍發出耀眼的光芒。隻見南宮自若腳尖點地,身子便騰起一丈餘高,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奪魂槍。皇十子見南宮自若要出招了,卻不動,似乎吃定了南宮自若。未幾,南宮自若手中的奪魂槍變得十餘丈高,亮光照滿了整個天空。南宮自若一揮手,手中的巨大奪魂槍便向皇十子砸去,霎時間,天崩地裂。南宮自若仍是約在空中,靜靜的看著皇十子。南宮自若出的招乃是《奪魂三十六式》之中的第一式:盤古劈天。此招是佑淩可有感於盤古開天辟地而悟出的,招式簡單、殺傷力大,氣勢渾厚。南宮自若滿眼殺氣的盯著皇十子,意在為皇三子報仇。頃刻間,南宮自若的奪魂槍形成的氣勢,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條深深一丈餘的深溝出現在南宮自若麵前。南宮自若見皇十子躲都未躲,就死在自己的槍下,覺得有些便宜了皇十子。南宮自若收回槍,緩緩插入背後,便要走。忽然,南宮自若聽見背後傳來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南宮自若下意識的閃向一邊。就在南宮自若剛剛離開剛才所在的位置,就看見一條雪白的亮光閃過,晃得南宮自若睜不開眼。公孫敬文和南宮秋柳在一邊看著這驚險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如果南宮自若剛才再晚一點躲避,就成那人的刀下鬼了。南宮自若定了定心神,又重新抽出奪魂槍。
趁著月光,南宮自若這才看清那男子的麵貌。男子的個頭異常的矮小,臉上卻是棱角分明,嘴尖留有一方形胡須,頭頂上立著一束發髻。再看男子的衣著,南宮自若從未見過。男子手中的刀亦是沒有見過,刀柄約有百餘寸長完全不同於正常人用的刀。男子腳上穿著一種南宮自若從未見過的鞋,木板上有兩條線從腳趾間穿過,一端固定在木板前方,從腳麵上穿過,將腳圍住,另一端固定在木板的兩側。男子雙手握刀,雙腳分開,立在地上。南宮自若細細打量著男子,亦在心裏思索著男子的來曆。
“二哥小心,此人真是與大哥交手的東瀛忍者!”公孫敬文也看出了男子的裝扮。
“就是在貢延宮與大哥交手的男子?”南宮自若驚訝的看著男子,問道。
“真是此人,二哥小心了!”公孫敬文提醒道。
“哈哈,二位仁兄好眼力。”皇十子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眾人麵前。
“陛下為了皇位真是煞費苦心啊!”南宮自若冷冷的說道。南宮自若回想著剛才的一擊,又看了看剛才被自己一擊留下的深溝,南宮自若才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剛才並未看到皇十子的影子。也就是說,剛才南宮自若殺死的隻是皇十子的一個幻影。
“彼此彼此麼,你不也是幫著段肅然為非作歹麼!”皇十子想要置南宮自若於不義的地位。
“我們是為了大理能夠安定下來,而你是為了皇位!”南宮自若絲毫不在乎皇十子所說的話。南宮自若一直都相信自己是為了大理的安定,從未有過為己謀私的想法。
“我不也是為了大理的-安定麼?”皇十子似乎早已想好了怎麼說服南宮自若。
“本來該是皇三子,現在你為了皇位逼死了他,也是為了大理的安定麼?”南宮自若一想到皇三子的死,就有一股莫名的憤怒。
“我承認我逼死了三哥,這是我的不對。但我也是段氏的人,我當國主有什麼不對的麼?”皇十子有些妥協了。其實對於逼死皇三子一事,皇十子雖是達到了目的,心裏卻不安。
“你真的是為了大理麼?”見皇十子說的話有道理,南宮自若有些堅持不住自己的立場了。其實皇十子說的話有些道理,身為段氏的人,無非是為了段氏的江山能夠千秋萬代的傳下去。皇十子就是再有野心,也沒必要把段氏的江山毀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一直都在後悔三哥的事。”如果說剛才皇十子所說的話是為了拉攏南宮自若,那麼現在的話應該是真心的。
“那你為何用盡陰謀來對付四大家族?”南宮自若想起了新婚之夜被陷害的事。
“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們定是會盡全力對付我。我這麼做隻是要轉移你們的注意力。”皇十子解釋道。
“若菱公主就為了你轉移注意力,死得那樣慘!”南宮自若完全不能理解皇十子為了達到目的而殺死若菱公主的事。
“那隻是一個假象,現在若菱公主還活得好好的!”皇十子早就料到南宮自若會問起此事。
“二哥,不要被他的虛偽騙了,難道你不記得皇三子是怎麼死的了麼!”見南宮自若被皇十子的話語騙得暈頭轉向,公孫敬文提醒道。
“不論怎樣,皇三子的死你定要負責!”南宮自若經公孫敬文提醒,又騰起一陣殺氣!南宮自若未等皇十子答話,便運起真氣。
“看來你我真的是要陌路了。”皇十子的語氣變得冷漠起來,甚是惋惜。
“也許某些事不是你我能夠改變的。”南宮自若手上的奪魂槍已泛起光來,南宮自若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四大家族大勢已去,投誠吧!”皇十子仍試圖拉攏四大家族。
“下輩子吧,如果你不再是這樣忘恩負義!”南宮自若說著已展開攻勢。奪魂槍瞬間騰空而起,在南宮自若的上方旋轉起來。南宮自若使得乃是《奪魂三十六式》之中的“天地混沌”一招。南宮自若此時已是下了必殺皇十子的決心,旨在一舉殺死皇十子。
“天地混沌,好招!”皇十子邊上的男子用並不熟悉的話說道。男子身體微側,向南宮自若擲出忍者鏢。
“蠻夷之地,涸澈之附。”南宮自若輕易的躲避了那男子的忍者鏢。南宮自若手一擺,頭頂的奪魂槍便向皇十子飛來。
那男子見南宮自若出手了,也不急。輕輕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快速向南宮自若移來。南宮自若的奪魂槍盤旋著向皇十子飛去,卻不料又一次擊了個空。南宮自若見那男子向自己襲來,忙收回奪魂槍,抵住那男子的攻擊。就在南宮自若舉起奪魂槍的一刹那,南宮自若感到腰間一陣劇痛,眼前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背後。
“二哥小心,此人會幻術!”公孫敬文向南宮自若道。南宮自若回頭一看,竟是公孫敬文的追魂劍擋住的那男子的一擊。公孫敬文雖是擋住了男子的攻勢,卻力不及人,手上的奪魂劍被撞飛老遠,正落在南宮自若的腰間。
“多謝三弟,槍劍合璧!”南宮自若見自己和公孫敬文都不是那男子的對手,便決定二人一起對付男子。剛才公孫敬文的劍雖是平落在南宮自若的腰間,沒有傷到南宮自若,卻令南宮自若一陣劇痛。南宮自若飛身一躍,擲出了奪魂槍。公孫敬文聞聲,亦是一躍,推出了手中的追魂劍。槍劍在空中發出幽幽的光芒,緩緩合為一體。瞬間,天地通亮。南宮自若和公孫敬文立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兩人的武器。這還是第一次使用佑淩可交給二人的招式合在一起,三人離穀的時候,佑淩可曾讓三人聯手,不過那時候畢竟不是什麼生死對決,三人也沒有盡力。如今麵對這個強硬的對手,二人必須全力以赴,否則倒下的就是南宮自若和公孫敬文。
那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裏念了念咒語,微微一笑,便又消失了。南宮自若見男子又是不見了,也不驚慌,迅速轉過身來,向背後狠狠的發了一掌。二人的合在一起的武器便向南宮自若後方擊去,隻見追魂刀纏繞在奪魂槍上,飛快的旋轉著。奪魂槍帶著追魂劍,呼嘯著飛去。南宮自若隻聽一聲慘叫,便知道他的一擊奏效了。
“哼,無知蠻夷。”南宮自若聽見慘叫,冷笑道。南宮自若隨即回了頭,隻見奪魂槍穩穩的插在那男子身上,追魂劍立在一旁。那那男子早已沒了氣息,手裏卻仍在緊緊握著那把東瀛刀。
“看來陛下此次稍欠考慮了,哈哈。”南宮自若見二人的槍劍合璧就殺死了那個強大的對手,向皇十子笑道。
“未必吧。”皇十子麵色不改,仍是冷冷的看著南宮自若。
“陛下有什麼招數盡管使來吧,在下恭候。”南宮自若的語氣裏滿是蔑視。
“那南宮兄可否解釋解釋這個。”皇十子說著便讓出了身子,背後轉出一隊人來。
南宮自若剛才還滿是不屑的眼神之中現在卻變了,南宮自若原本得意的神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隊人各個都是剛才被是南宮自若和公孫敬文殺死男子的裝扮,手裏全部握著東瀛刀,冷冷的看著南宮自若。南宮自若料之不妙,剛才的那人就已經讓南宮自若招架不住,如果再加上這一隊人,豈不是必死無疑了。南宮自若細細的看著每一個人,在心裏衡量著這一隊人的功夫。
“啊……”未等南宮自若打量完,那一隊人發出怪叫,衝了上來。好似惡狼見了羔羊。眼見東瀛忍者衝了上來,南宮自若亂了心神,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擊退這群人。公孫敬文在這件事上還是很理智,他在想著怎麼能夠與南宮自若等人全身而退。尤其是身後的南宮秋柳,武功低得可憐。
“三弟!帶著秋柳先走!”南宮自若提著奪魂槍向那隊人迎去,想要拖延時間讓公孫敬文和南宮秋柳先走,剩下自己一個人就容易離開了。
“不,二哥!你帶秋柳先走,我斷後。”公孫敬文不放心南宮自若獨自一人留在這。
“走!走!”南宮自若紅著眼睛已與那隊人交起手,見公孫敬文不肯走,怒吼著。
“那你保重,我送走秋柳就回來。”公孫敬文見南宮自若已經招架不住,再這麼拖延下去隻會更加拖累南宮自若,便要拉著南宮秋柳走。
“哥!哥!”南宮秋柳哭著喊著。南宮秋柳不知道這一走,還能不能見到活著的南宮自若,說什麼也不肯走。
“秋柳!走吧!”公孫敬文見南宮秋柳怎麼也不肯走,便把南宮秋柳扛在了肩上,飛快離去。
“你們要好好活下去。”望著公孫敬文和南宮秋柳離去的背影,南宮自若輕輕的說了一句。南宮自若左右的抵抗著,獨自一人作戰最大的弊害便是腹背受敵。那隊東瀛忍者輪番向南宮自若發起攻擊,打起了車輪戰。南宮自若正心裏暗自罵著。卻不防右側的一人已向他砍來,南宮自若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右臂傳來了一陣劇痛,血飛如注。南宮自若的心神更加亂了,敵人見南宮自若已是強弩之末,便蜂擁而上。南宮自若隨即感到了背後一涼,便失去了知覺,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