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辜(2 / 3)

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扶著她躺下。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芷天的聲音含糊不清。

“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其實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麼壞的,你看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嗎?你身邊還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你還有父母關心你、疼愛你,你還有我,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妹妹,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好了,早點睡吧!”我憐惜地看著她,用手輕輕地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

芷天用一種似懂非懂的目光看著我,然後點點頭,閉上眼睛。

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就這樣近距離緊緊地盯著她凝視了好一會,這是一張梨花帶雨的美麗臉龐,讓我又愛有憐。我突然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低頭吻了她一下,她的身子似乎顫抖了一下,眼睛卻仍然沒有睜開。

我趕緊起身,心裏一陣羞愧,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枉她一直把我當做親哥哥,對我那麼信任那麼依賴!難道我真的已經愛上她了?即使如此我這樣做也是不對的,這同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有什麼區別?

躺在床上,我的心裏亂得要死,剛才芷天睡著了嗎?她喝了那麼多酒,又說了那麼多話,應該是睡著了吧,可是我明明感覺到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她是否已經知道我做了什麼,她是怎麼想的?會不會鄙視我、討厭我、痛恨我、從此不再理我?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該怎麼辦?我要不要告訴她我真的隻是一時衝動,心裏沒有什麼壞想法?當時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就親了她一下。可是她會相信嗎?會原諒我嗎?我們還會像以前那樣自然和睦地相處嗎?

點上一根煙,狠狠地抽上幾口。心裏一橫,明天就這樣跟她說,她要是怪我不原諒我,那我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做錯了事呢!

好了,不想了,睡覺吧,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兩點!折騰了一天,傷口又開始有點痛了。掐掉煙,起身準備關燈,想了想複又躺下,就這樣睡吧,萬一芷天半夜裏醒了會害怕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芷天還沒有醒。我洗了個臉,穿上外套到樓下找了個商店買了洗漱用品,回來的時候芷天已經醒了,正抬頭望著天花板,看見我進來,對我嫣然一笑:“你幹嘛去了?”

“我去買了洗漱用品,你起來洗一下吧,怎麼樣,感覺好一點沒?”我也笑著說道。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芷天並不知道昨天我偷偷親了她一下。

“心情好多了,就是頭還是有點痛。”芷天說。

“那是自然的,你不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酒,睡得跟死豬一樣。”想起昨晚她睡覺可愛的摸樣,我心裏暖暖的。

“是嗎?”芷天臉色一紅:“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要你陪了我一宿。你的傷口沒事吧,不會又痛了吧?”

“沒事的,一點都不痛。”我說。昨天是有點痛,睡了一覺以後現在感覺不到痛了。

“那就好,否則我可過意不去呢!好了,我也該起來了,十一點多了,下午兩點還有課呢!”

“就你那樣下午還要上課?再休息休息吧!”我笑道。

“算了,上午已經有課沒上了,總不能一直都不上課吧,況且閑著更容易胡思亂想,心裏更不舒服。”芷天說著已經走下床。

“那倒也是,你先洗一下,待會我們到下麵找個地方吃點飯,然後就回學校。”我說。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趙清風還在睡覺,沈瑞希躺在床上看小說,李瑞和在玩遊戲。

我向李瑞和和沈瑞希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爬到床上躺下。

“昨天晚上搞得太累了吧,回來就躺著,小夥子要注意身體!”李瑞和邊打遊戲邊揶揄說。

“就你思想肮髒,以為我跟你一樣啊!芷天和他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我當然要勸解她了!”

“靠,那你不是正好可以趁火打劫?說,昨天晚上在哪裏待了一個晚上?”李瑞和停下遊戲,轉頭問我。

“在火車站邊上的旅館裏,不過我們可什麼事都沒有做。”聽到趁火打劫這個詞語,想起昨晚我做的事,有點心虛。

“什麼事都沒有做,鬼才相信?”轉頭問沈瑞希:“你信嗎?”

“我又不是鬼,我自然也不信!”沈瑞希壞笑道。

“不信拉倒,我的思想那麼偉大,情操那麼高尚,豈是你們這幫俗人能理解的!”我怪腔怪調地說道。

那兩個家夥哈哈大笑。這時聽到趙清風抱怨道:“你小子那麼爽,一回來就鬼叫,搞得我覺都睡不好。”原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睡個鬼呀,馬上要上課了,還睡!”我笑罵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心情很不錯。

“給,這裏有一封信給你的,也不知道又有那個小姑娘被你禍害了。”趙清風說著遞給了我一封信。

我接過來一看,是梁君的。她可是從來沒有給我寫過信的呀,除了我剛上大學的時候給我寫的那封“信”。她在信上說知道我剛剛住院開刀了,很是擔心,希望我注意身體。然後就說到現在已經高三了,感覺壓力好大,也很迷茫,希望我能回信給她一些開導和鼓勵。

下午上課的時候我給她回了一份信。我告訴她每個人都是這樣走過來的,這是學生生涯裏最重要的時刻,我知道高三的生活很苦很累,因為我曾經也受過這種苦和累,但是一定要堅持住,不就剩下幾個月了嗎?隻要把這段時間熬過去了,考上了理想的大學,生活就會變得美好。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肯定是光明的,要給自己信心和勇氣,要在生活的困難麵前表現出你的堅韌不拔、勇往直前,隻有這樣才能做一個生活的強者,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寫完信以後我的心情變得灰暗了起來。我想起了高三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也有過和梁君一樣的壓力和迷茫,沒有人告訴我該怎麼辦,心裏痛苦得要命,我就自己開導自己。我給自己的前方設置了一個美麗的坐標,然後告訴自己隻要到了那裏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不斷地鞭策自己、鼓勵自己,生活也因此變得充實和塌實起來。

可是現在呢?我在信上告訴梁君該怎麼做,可實際上自己卻早已經做不到了。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前方已經沒有了明確的目標,我也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更因此失去了曾經引以為傲的自信和堅強。更可怕的是我已經了解了生活的複雜和殘酷,這絕對不是認真學習就能考上一個好大學這麼簡單的道理所能勸服得了的。

剛剛把信寄出去,就收到了芷天的短信,問我在哪裏,她在女生宿舍樓門口等我一起去吃飯。我告訴她再等會,我馬上到。

“你怎麼了?心事重重的。”剛見麵芷天就問我。我是一個把心事都寫在臉上的人,此刻我臉上的落寞被她一覽無餘。

“沒什麼,剛剛給我堂妹寫了一封信,想到了一些事。”我笑了笑,振作了一下精神,現在芷天的心情也不好,我可不能再把我消沉的情緒傳染給她。

“這麼快就餓了,不是剛剛才吃完飯嗎?”我轉移了話題。

“早點吃完飯可以早點去上自習呀,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期末考試了,課程又那麼多!”芷天說。

我心裏一驚,又要到期末考試了嗎?這學期怎麼過得那麼快呀!一直忙著寫小說,課都沒有怎麼上過,什麼印象都沒有,要是現在考試我估計全部要掛掉。

“我待會去圖書館上自習,你去不去?”芷天問我。

“我……”我以前都一直在宿舍看書,不太喜歡和那麼多人在一起。

“去不去?”芷天盯著我。

“去,你說去我哪裏敢不去呀!”我笑道。

“這還差不多,走吧,先吃飯!今天我請客!”

“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看到李格格了嗎?”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知道他們現在見麵是怎麼樣的。

“下午他沒上課,我沒有看到他。”芷天淡淡地說。

她的臉上很從容,並沒有顯出很悲戚的神情。我心裏不禁佩服起她來,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能放得下,看來我會輕鬆不少。

可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才知道我的想法完全錯了。她的情緒並沒有恢複,她也仍然忘不了李格格。她經常會突然地傷心起來,有時候我們一起上自習的時候,她會把我叫出去,跟我聊起以前和李格格在一起的開心,甚至會毫無征兆地哭泣,有時候我還在上課就收到她的短信:李格格今天又沒有來,不知道怎麼了;李格格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好,臉色很差;李格格剛剛又跟我說話了,讓我回到他身邊,可我拒絕了。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我說:“你既然還那麼在乎他,為什麼不和他和好?”

“那不一樣的,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隻能在回憶和想象中找到一些幸福的感覺!”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戚,表情卻總是那樣地堅定。

我和芷天越來越親密了,我們一起吃飯,一起上自習,晚上回到宿舍還要發短信聊天。我也終於體會到了被她依賴的感覺是如此的矛盾,幸福自不必言,痛苦卻也在所難免,因為我得時刻準備應對她的召喚,時刻關注她的情緒變化,時刻想著該怎樣讓她更開心一點!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留給我自己了!

然後不管怎麼樣,我卻是很享受這種痛著的快樂!我想我這一輩子已經離不開她了,正如同她也一樣離不開我。隻是我們的關係仍然如此撲朔迷離,她似乎僅僅是把我當作哥哥,卻有著難以想象的依賴;而我卻再也不能把她當做我的妹妹看待了,我知道她和李格格已經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讓她做我女朋友有何不可?可我總是在擔心著什麼,我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怕我這麼一說出來,我們的關係不但不能更進一步,反而再也不會擁有現在的自然和睦了。

“你說你現在這麼依賴我,要是以後你找了男朋友怎麼辦,不能還像現在這樣吧,那樣他肯定會吃醋的。”我字斟句酌地說。

“為什麼非要找男朋友,你覺得現在這樣不好嗎?”芷天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卻看不透她的內心,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確實是挺好的!”我也淡淡地說道。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睛轉向遙遠的遠方。

2008年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一年,首先迎來的是一場浩大的雪災,持續時間之長、遍布區域之廣、造成後果之嚴重均是前所未有,天上整天飄著雪花,地上積雪根本無法融化,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會滑倒,路上隨處可見車禍。在這些日子裏,除了上下班,我幾乎從不出門,周末休息的時候就泡上一杯茶,看著外麵紛紛揚揚的雪花,想著幾年前在包頭的日子,那個時候也是經常能見到這麼美麗的雪,隻是回到江南以後就從未有機會欣賞到了。

這場大雪對我造成的影響並不大,所以我的心裏顯得很平靜。公司裏很多人都在擔心過年沒有辦法回家,現在很多火車都已經停開,高速公路更是全部封路,離春節也就不到十天了,如果到時候還不停下來,那真的沒有辦法回家。但我卻一點也不焦急,這樣更好,我就有足夠的理由不回家了。

在心裏盤算了一下,今年除了父親住院的時候寄了一萬塊錢回家,後來又陸續地寄了一萬五,家裏欠的錢也就剩下幾千塊錢了,雖然父親在家裏也能掙點小錢,但我早就跟他說過他生病住院的錢由我來還,他現在隻要能管家裏的生活費用就好了。

還有趙清風的四千塊錢沒有還,他現在也沒有找我要,就等到明年再說吧。我現在身上就一千多塊錢了,過兩天交完房租就剩幾百了,幸虧馬上就要發年終獎了,應該不至於過年在這裏沒錢吃飯。

在這裏過年也好,不用回家看到大伯大嬸家淒涼的情景,讓我想起梁子虛和梁羽而痛苦;不用看到父親開刀後憔悴蒼老的臉孔讓我心酸;不用擔心被人問一些不想回答的問題讓我不安。

我都想好了我除夕怎麼過,做幾個小菜,買一瓶白酒,吃完飯喝完酒,然後躺在床上看春節晚會,少不了要痛哭的,反正沒有人看見也不用怕,然後就這樣沉沉地睡去,醒來以後就把過去一年的事情徹底忘記,開始新的一年。

離過年還有幾天的時候雪竟然停了下來,火車和汽車也陸續地通車了,母親打電話給我說現在總可以回家過年了吧。

“現在肯定買不了票了,我不回家了。”我說。

“你到車站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票的,實在不行可以坐別的車啊,不是有那種包車回家的嘛?”母親說。

“那種車很貴的。”我說。

“貴就貴一點吧,一年才回家一趟,你要是不回家,我和你爸兩個人在家過年也沒有什麼意思。”母親說著有些傷感起來了。

我想了一下還是不想回去,但又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不想回家的真正原因,隻得敷衍道:“我再看看吧,能找到車我就回去,找不到我也沒有辦法了。”

母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啊,我知道我們沒用,不但不能給錢讓你買房子,還要你把賺的錢都寄回家,我們對不起你。可是,你還是要回家過年的,一年團圓的日子你都不在家,你讓我怎麼過啊?”母親說著竟然哭了出來。

我心裏一震,隨即也異常難過起來。“不是的,你們不要亂想。好吧,我一會就打電話給包車的,過年肯定回家。”我說。

掛了電話,我心裏還是很難過,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想。我現在是不好過,可他們心裏也一直不好過,總覺得虧欠了我什麼,其實我並沒有怪他們,我隻是覺得自己很沒用而已,想逃避一些東西,現在看來逃避並不是好的辦法,不但傷了自己,也傷害了自己的親人。

我回家過年了,帶著黯然的心情。在家裏的幾天裏,眼前所見的都讓我格外傷感,我顯得心事重重的,想勉強笑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梁君說我看起來怪怪的,像傻了一樣。我說等你畢業工作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看起來這樣了,現在你是不懂的。

像我當年這個時候一樣,也在感受馬上進入社會的壓力了。

“畢業後我到蘇州去找工作吧?”梁君說。

“不要去蘇州了,那裏工作不好找,房子又貴,你還是在安徽找吧,離家又近,女孩子跑那麼遠幹嘛?我現在都想不在蘇州待了。”我說,其實我是怕她去了以後我根本沒有精力和心思去照顧她,而且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在那裏過得是如何地不如意。

雖然說不想在蘇州待了,但是我現在還是希望早一點到蘇州去,隻有在那個屬於我一個人的小窩裏,我才會感覺到安全和平靜。

到蘇州後休息了一天就上班了,我又看到了曹舂米,她是回家過年了,但並沒有離職。她要走的時候被劉樣子留了下來,讓她做他的助理,原來的那個長相平凡的助理剛剛被換掉了。助理的工資雖然低了一些,但工作可輕鬆多了,她也就決定不走了。

對於她的留下,我自然很高興,可是她竟然做了劉樣子的助理,這卻是我沒有想到的,我以為她肯定不會接受,因為雖然劉樣子自從張平易事件後收斂了很多,但他的為人卻總是讓人不放心,鬼知道他要留下曹舂米做她的助理是不是另有什麼企圖呢?

但我卻不敢去找曹舂米,那次我們一起吃飯她最後憤怒地離去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我一直在為我的懦弱無用感覺羞恥,也一直覺得很對不起她。而她後來每次見到我都不再和我說話,臉色很漠然,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眼神裏的失望。

算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劉樣子的為人,她自己應該有分寸的,我注意到她當上助理後的變化,心情好了很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每個麵對她的人都能感覺到如沐春風,當然這種待遇我是再也享受不到了。但看到她這麼快樂,我心裏的負疚感也減輕了很多,但願她能一直這樣快樂下去。

曹舂米和劉樣子的關係越來越好了,他們倆不但在公司裏整天粘在一起,甚至有人說在外麵也看到了他們在一起,部門裏很多人都在談論他們倆個,很多人在說起曹舂米的時候都帶著鄙夷的神情,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知道他們心裏都已經認定她是一個愛慕虛榮甚至寡廉鮮恥的女人。

這些人在我麵前肆無忌憚地表達著對曹舂米的反感和不屑,他們似乎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曾經和我有過很深厚的關係,就算記得,也認為那隻是明日黃花,都過去一年多了,早就該淡忘了,這個社會本就一個容易淡忘的社會,除了恨,很少有別的東西是人們能夠記住的。

沒有人知道我心裏是多麼地難受,我想我也許應該像他們一樣鄙夷她,可我真的做不到,我隻是替她感到痛心,也替自己痛心。她不應該是這種女人的,雖然我們早就不在一起了,但在我的心裏,她一直以一個美好的形象存在著,而現在,這個形象就快要坍塌了,為什麼會這樣?是她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曹舂米,還是一直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她根本就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

但也許這一切都是謠傳,曹舂米隻是和劉樣子關係親近了一些,這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她是他的助理,自然要搞好關係,難到要她整天冷著臉對待劉樣子,在公司裏一起吃飯有什麼了不起,在外麵偶爾遇到了說上幾句話,甚至一起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隻是把他當作朋友而已。

是我想歪了,我不應該像那些世俗的人一想看問題,我更不應該用這樣齷齪的想法去褻瀆我心中的神靈,我應該感覺慚愧和悔恨。事實會證明一切的,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所有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曹舂米仍然是那個曹舂米。

然而謠言卻不但沒有停息,反而欲演欲烈了,那天周舒旺很嚴肅地告訴了我一個我絕對不願意聽到的事情。

“聽說昨天曹舂米去了劉樣子家。”周舒旺說著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

“那又怎麼了?去他家玩也很正常啊。”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痛得厲害,但我仍然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在嘲笑他的大驚小怪。

“可是今天早上他們兩個人一起上班的呀,這還說明不了什麼嗎?你的腦子不會變得這麼笨了吧。”周舒旺很詫異我的表現。

“那說明了什麼,我不懂。”我冷冷地說,突然感覺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趕緊強忍著。

“你真的不懂?”周舒旺盯著我,似乎已經看出了我的異常。

“就算懂了又怎麼樣,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和她早已經沒有關係了,她所做的一切都跟我毫不相幹,我也不想知道。”我說,說這些的時候我感覺心中湧起了一股恨意,曹舂米,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傷害了我!

“我隻是告訴你一聲。你說得也對,你們早就沒有關係了,這種女人,不值得你關心的,幸虧當初你沒有要她。”

“你說錯了,當初可不是我不要她的,是她不願意跟我的。”我苦笑道。

“都一樣了,反正你們最終都沒有在一起,否則都不知道現在她給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不過說真的,曹舂米長得還是挺漂亮的,隻是便宜了劉樣子。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很正經呢,早知道她是這種人,當初我就該也伸上一手,玩玩也不錯啊,反正她也不介意跟誰上床。哎,遺憾啊!”

周舒旺還在那裏連聲歎氣,我心裏的怒火卻猛地一下竄了上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你他媽的說什麼呢?”我鐵青著臉,眼睛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溢了出來。不管怎麼樣,我絕對不允許他在我的麵前說這種話。

這是在我們組,我的聲音很大很充滿了憤怒,我們家已經有些人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轉頭看著我們。

“看什麼看,給我好好做事!”我吼道,表情更加猙獰恐怖。嚇的那些人趕緊手忙腳亂地開始工作,再也不敢抬頭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