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城表示讚同:“知道你還浪費時間。”
許俏說:“我偏執狂!就喜歡對你好,咋了!”
有時程城心情好,就跟她細聊起他的情史。講到詠恩:“你說,詠恩有沒有愛過我?”
許俏說:“肯定有的!你程城一表人材玉樹臨風,哪個女人不動心呢。”
程城很感觸,“那女人就是不願嫁給我。”
許俏說:“安全感呐。你瞧你那雙桃花眼,我第一次見你就給勾了魂了,你卻說壓根兒不認識我,你就是一風流浪子啊,大哥!詠恩是個重安全感的人!”
程城笑起來:“這麼說,我不招良家婦女待見咯。”
許俏說,“我待見!跟我求婚吧,保準答應你。”
程城說,“你這孩子夠拗啊,你在這裏我碰釘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吧。”
許俏昂頭,“切!碰釘子而已,誰叫我是宇宙超級美少女!”
程城覺得這孩子還是蠻可愛的。
她仍舊是示好,他不加猶豫的拒絕,沒有一點內疚感。
他挽了新歡與她麵對麵經過,她無所動容。在他加班到深夜時,依舊能吃到她買的熱氣騰騰的餃子。替他買煙時,還是笑嘻嘻的,她反正不圖回報。有次他喝醉了,她送他回去。他一倒在床上就吐得亂七八糟的,害她忙乎了一整晚,換床單、洗被子、拖地、替他洗澡,換衣服。
天亮以後他醒了,看到窩在沙發上的她,想起她說的愛情偏執狂那個詞。她真是發揮得淋漓盡致,無可救藥。他把她抱到床上,坐在旁邊吸了一根煙,在煙霧裏認真思考起未來這個問題。兩個偏執狂在一起也未嚐不好。他折騰夠了,累了。結婚也許會給他心灰意冷的生活稍稍轉個彎。再沒有許俏更合適結婚了,這個女人有擔當,能容忍他這樣放縱,懶散,不負責任。
在化妝間裏磨噌了老久,許俏才出去。
程城一轉身,就看到她和詠恩在聊天。兩人都穿白色,笑麵如花,親昵如同姐妹。他走過去,三人咣當一碰杯。詠恩說道:“祝你們百年好合!”
程城對她的百年好合說不出話來。
許俏笑嘻嘻地說:“謝謝大嫂!”又問:“善銘怎麼沒抱過來?”
詠恩說:“人一多,他準又哭又鬧,就讓在家裏待著了,省得添亂。”又對她眨眨眼:“有孩子真的不一樣呢,趕緊生一個呀。”
許俏嬌羞地看向程城:“哎,也許明年吧。”
程城隻當沒聽見轉過頭去,他不想就詠恩拋出的該死的孩子問題,順許俏的意點個頭,答應明年造個人。他覺得詠恩的心眼壞透了,是在引導許俏把他抓牢點不?自己朝結婚生子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怕是也填補不了感情缺憾。
許俏對他說過:“我知道你最愛的女人是詠恩,因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你退而求其次跟我結婚,我能理解。你要是始終不喜歡我,我最終也會勉強找個人嫁了。沒人會因為愛一個人而苦等到老。我知道你並不愛我,但這結婚對我來說是千載難縫的機會,我願意用一輩子去拚搏。”
豪言壯語沒讓他覺得感動,對於兩人的未來既不積極,也不消極,心已經荒蕪了,隻順著感覺走下去。
詠恩轉身把空杯子遞給侍者,旁邊有人擦身經過,撞到她的肩膀。她身子一歪,他眼急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肩。她還是這麼弱不經風,他緩緩鬆開手:“大嫂,小心點。”往前一看,霍景那千年冷眼已經透過層層人群殺了過來。要是身體抵抗力弱一點的,絕對會因為這股寒氣得感冒。
程城與他的關係一直停留在工作合作夥伴上,非公事說話就像打電報似地簡短。看他那樣地在乎詠恩,倒令程城心裏有些寬慰。
詠恩與霍景早早地離場了。
詠恩喝酒喝得臉紅撲撲的,直呼頭暈,在車上倚著霍景肩。看他一言不發,問:“嘿,不高興啊。”
“沒有。”
詠恩抬頭彎眉一笑:“小心眼的男人……。”
程城扶她的時候,眼神太炙熱,令他很不爽。霍景撫她的臉:“瞎說。好了,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車子打了個彎,上了高架橋,繞了個大圈下來,霍景拍拍她的腦袋說:“看到那棟樓沒有,上個月峻工的。”
詠恩說:“那棟藍色的大樓?是中江新開發的寫字樓嗎。哎,這個城市多的是高樓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