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愛意綿綿(一)(2 / 3)

以後的很長一段日子都可以用平淡來形容,但這種平淡中也會有一些小的插曲,但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插曲竟然會發生在我們年輕的爾煙老師身上。年輕有年輕的優勢,年輕也有年輕的不足,爾煙老師就因為年輕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在課堂上鬧過笑話。記得那節課是講近代史有關八國聯軍進京燒殺淫掠的那一章節,正課講完,爾煙老師本來是想對整個授課做一個總結性的評論,大體意思是要正視曆史,開拓未來,什麼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什麼的,又說有些事是不可以忘記的……可說著說著,她的情緒就越來越激動,後來竟把手往講桌上一拍,竟失聲痛哭起來,全班同學個個被驚的呆若木雞,連自視閱人無數的我也不禁被驚的張大了嘴巴。心下琢磨,難道是爾煙老師的先祖中有人在八國聯軍進京的浩劫中罹難?又一想,不對啊,這事也太久遠了,即便有之也大可不必如此動情啊!正在一片茫然時,爾煙老師把眼淚擦了擦,穩了穩情緒,語氣堅定的說:“同學們,曆史是不容忘記的,但對於那些背信棄義、薄情寡義的人來說,忘記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如果將來你們在感情問題上有人傷害了你,你要做的不是整日的記恨他,而應該是在別人向你提起他的時候,你說這個人你忘記了……這才是最好的懲罰!”。說完爾煙老師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再一次痛哭失聲並奪門而出。爾煙老師走後教室裏先是出奇的靜了一陣,而後突然間沸騰了,同學們都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駒治和鬆帆也忙不顛兒的湊到我的座位前,鬆帆一本正經的問我:“老大,你見多識廣,說說看這妮子是咋啦?”,駒治插話說:“還用說?準是被別人踹了,失戀了唄!”,鬆帆說:“自古多情女子,負心漢啊,就算你說的對,那爾煙老師剛才說一會兒要忘記,一會兒不可以忘記的又是咋回事?”,“忘記個球,自欺欺人,忘記還哭哭啼啼的?”駒治說。鬆帆說:“駒治你小子整日裏就像個木乃伊一樣死氣沉沉的,沒想到這方麵你倒挺在行啊?”,駒治一聽急諾諾的說:“純屬拙見,業餘,業餘……咳咳……”聽著這兩個家夥的一唱一和,我想了想說:“愛情能使一個人變成傻瓜,也能使一個人變成哲人……”然後,歎了一口氣接著說:“看來爾煙老師也是性情中人啊……”

此事過後,我對爾煙老師有了全新的認識,我覺得她應該是個極重感情認真專一的女孩,雖然女人太重情主難免就不太理智,但很難想象一個既現實又冷漠的老師能教導出什麼好的學生。總之,那次事件雖然使爾煙老師被校方大會點名批評,但卻更近一步拉近了她與我們這些學生的情感距離。但我對爾煙老師的好感並沒有維持多久,一個突發事件,始料不及的在我和爾煙老師這間發生了,並且因此使我和她近乎成了水火不容的敵人。那是一次曆史課上,爾煙老師臨時有事,布置了一堂自習後就離開了教室,我們這班人,由其是我和駒治、鬆帆那哪是上自習的料?所以爾煙老師沒走多久,班裏說鬧翻了天,鬧到後來鬆帆和駒治竟玩起了新花樣,兩個人玩起了小蜜蜂,我就奇怪了,兩個大男人玩小蜜蜂,有意思嗎?不過看在最後的賭注是兩盒山海關的份兒上,而且說好了有我一盒的前提下,我破格給他們當起了裁判。幾輪下來,鬆帆眼看著就輸了,我不由的高興道:“又有煙抽嘍!”,鬆帆自是不甘認輸的,還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就在這當口,教室裏突然靜了下來,我們玩的正起勁,一時沒有查覺,等我感覺到有些異常時,已經為時以晚,隻聽身後一聲斷喝:“你們在幹什麼!”我們回頭一看,苦也,果然爾煙老師已經怒目圓睜的站在講台上了。

我和鬆帆對視了一下,互相吐了下舌頭,趕緊低下了頭,本以為爾煙老師會不指名的批評一下見好就收,沒想到年輕就是年輕,火氣自然也大,處理事情就沒有進退不留餘地。其實如果那天爾煙老師隻是批評我們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誰知沒有這麼簡單,爾煙老師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說:“都這麼大人了,還非得讓別人管著你們?不管就做不好嗎?就那麼大的奴性?”,我一聽這話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心說,不就是一點小事嗎,犯得著你這麼損人嗎?可又一想,人家說的是“你們”又沒單指我,我何必自找不快呢?可是接著爾煙老師又點了我的名讓我站起來,我心說誰讓我犯錯在先呢?隻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爾煙老師對我說:“自習課不好好學習,就知道起哄搗亂,你都學會了嗎?我問你八國聯軍哪年進的北京燒毀了圓明園?”,我一聽,這不是上次爾煙老師上課失態那堂課所講的內容嗎?要是問其它的我還真不知道,但唯獨這一堂課的知識我倒印象深刻,便異常欣喜的回道:“我想應該是1900年。”,爾煙老師先是一愣,沒想到我這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問題學生,竟然對答如流,一時更是肝火上升,接著問我:“那你說說是誰帶著八國聯軍燒的?”,我一聽,這不是難為人嗎?這是正史嗎?這誰知道啊?便賭氣說:“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帶著燒的。”,自然這樣的回答引來了全班同學的暴笑。鬆帆、駒治甚至覺得光笑似乎還不過癮,還起哄似的噢了兩聲。這下爾煙老師是真的生氣了,她啪的拍了一下講台,大聲吼道:“張騫振!我早就聽說你是個刺頭,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垃圾!什麼也不會,整天牛什麼?不會以後就給我老實點,給我夾起尾巴做人!”,我實話,爾煙老師的這些話我是一個字一個字聽的,聽到最後我的臉都綠了,許多人背後說我是刺頭這我知道,但還從沒有誰當麵這麼說過,並且我這人雖然實在算不得什麼好學生,但是卻是個要臉麵的人,實在忍受不了如同其它差等生那樣任由老師的侮辱取笑!更何況當著這麼多女同學的麵。我豈能就這樣引項就範?

想到這我用眼睛直直的盯著爾煙老師,一字一頓的說:“老師,這尾巴我倒是想夾來著,可一是我沒有尾巴,二是我也不會夾,你是老師,不如你夾給我看看?”,此話一出,教室一片嘩然。後果可想而知,爾煙老師發狂到了極點,歇斯底裏的大喊道:“張騫振,你給我滾!滾出去,以後不準你上我的課!”。我心說滾就滾,啊不對是走就走,好象誰願意上你的破課一樣,便昂著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走出了教室。到了教學樓的外麵,卻又突然間覺得有些無聊,正鬱悶著,卻見鬆帆也跑了出來,我一看立刻來了興致,激動的與那廝握手說:“哥們兒,還是你夠意思!”,沒想鬆帆“呸!”的一口吐在地上,說:“想的到美,誰願意和你一起丟人現眼啊?你走後,爾煙老師就開始讓我站起來回答問題,我說,得,老師別費那個事兒了,我也出去吧!人家爾煙老師還特開明,表揚我說:‘還是你小子聰明,出去給你的哥們兒做伴去吧!’這不,我就出來了。”。鬆帆一邊模仿著爾煙老師的神態一邊說。我一聽就樂了,說:“嗬嗬,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啊!”,鬆帆說:“不過哥們兒,剛才你的表現還真到位,把那妮子氣的不輕啊,對了,你的臉皮還真厚啊,好意思和人家大姑娘說什麼夾什麼尾巴的,嗬嗬!”,經鬆帆這麼一說,想想剛才我的言行,盛怒之下確實不大得體,為此我和鬆帆還是好笑了一陣,笑後又罵駒治也不是個東西,隻能同福貴不能同患難,打起仗來準是個叛徒。

雖說爾煙老師在盛怒之下發誓不讓我們上她的課,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在她發現我們依然出現在她的課上,她礙於麵子象怔性的上了兩節自習以後,便開始了正常的講課,隻是再也沒有點名提問過我和鬆帆,我們也知趣,趕上她的課時要麼看閑書,要麼幹脆睡覺或曠課,但再也沒有搗過亂。但此事過後,我對爾煙老師雖說不上有多反感但也再也提不起什麼興趣,而在她任教曆史課期間,所有的曆史課程我幾乎都是自學的。以至於後來會考時,我的曆史科目竟然取得了的成績,這種結果大大出乎我的意外。

夾尾巴事件過後,一切都還算平靜,每天我都按時上學下學,偶爾也會逃一兩節課,因為校外的那塊荒地不知為什麼對我有著一種很強的吸引力。但不管怎樣,一天的大多數時間都會與鬆帆、駒治泡在一起,用王老師的話叫好和尚湊一棚,肉爛在鍋裏,愛怎麼說怎麼麼說吧,反正我們已經算不得什麼好肉,爛在哪不是爛啊,爛在鍋裏總比爛在外麵強啊。日子就這樣流水一般過著,直到一個月後的那天傍晚,那天下了學,在路口與鬆帆、駒治分手後,我一個人在一條鄉間小路上騎行,這條路是通往我們村的捷徑,但路的兩邊不是陰森森的樹林就是一人高的玉米地,所以除了一些膽大的男人,一般人尤其是女人秋夏時節大都寧可舍近求遠,也不願意從這條小路走的。由於走的人少,路上的野草就得以自由的瘋長,路也就被擠的越發的窄小了,我哼著小曲在這樣的小徑上騎行著。走著走著,就覺得傍晚的青帳下,前方有幾個人影在一閃一閃的晃動,心想這麼晚了,這個地方會是誰吧?再往前走了一段,看得真切了一些,大約五六個人,或坐或騎在摩托車上,整條路被他們占了個嚴嚴實實,全然不管別人如何通行。國家一直號召提高國民素質,你說這些人的素質怎就不提高一些呢,心裏不免有些反感,等到跟前一看,哎!還是算了,就這些人,一百年素質也提高不了,為什麼這麼說呢,這群人我是認識的,都是附近幾個村的小混混、潑皮、無賴,用評書中的語來說是踢寡婦門,扒絕戶墳,打瞎子,罵啞巴,五毒俱全,壞事做絕的人。就說這個為首的吧,還是和我一個村的,大名沒人知道,隻知道有個外號叫做“狗蹦兒”,狗蹦兒整天不務正業,不是賭就是嫖。有時也幫人站個場,打個群架啥的,反正是班房出了進,進了出,臭名鄉裏,三十好幾了也沒人給說個媳婦。不過這廝大概也是不缺媳婦的,因為他就如同發了情的野狗一樣不是勾引這家媳婦就是招惹那家閨女,因此四下村裏對他都是恨之入骨,但俗話說,好人誰往狗屎上踩,大家都圖個安穩日子,所以都唯恐避他不急,沒人和他一般見識。

這樣一來反到助長了狗蹦兒的囂張氣焰,記得前幾日他拐了人家的媳婦去某地遊玩了幾日,回來還到事主家去喝酒顯擺,氣得那家男人差點沒喝了農藥。我對這廝也是討厭至極,所以每每與其相遇,必會挖苦羞辱他一番。也許狗蹦兒多少聽到一些我的名聲,同時也不知道我的底,每次對我還都非常謙恭。今天這麼晚了,他帶著這麼一群人渣在這兒準沒什麼好事!想到這我用力蹬了幾下車子,到了狗蹦兒的跟前,隻是稍稍的捏了一下車閘,任由車子啪的一聲撞在狗蹦兒的摩托車上。那廝正與人聊的高興,被我一撞,回身就罵:“你大爺的,誰啊?”,我笑著說:“你大爺的!”,狗蹦兒一看是我,就換了麵孔說:“哎喲,還是你啊,這麼晚了,這是?啊,剛放學啊!”,我說:“好狗還不當道呢,你連狗還不如啊?我說狗蹦兒,我二叔(狗蹦爹)喊你回家吃飯呢,別在這瞎逛!”。狗蹦的臉一紅一白的有些掛不住,給我遞了根煙,說:“今天哥們兒有事,給個麵子,你先走!”,說完用眼睛往邊上瞟了一下,我跟著看過去,呀嗬,邊上還有一個大活人我竟沒有看到,這個人離我有五六步遠吧,是個女孩,一頭的披肩發,上身是一件米黃色的緊身恤,下身一藍色的牛仔褲,背對著我們,看不清容貌。我把嘴裏的煙湊到狗蹦兒遞過的火上點燃,深吸了一口,說:“我說呢,你小子是無利不起早啊,說說,這妞是哪泡來的?”,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故意說給那女孩聽的,有意提醒一下她不要上當受騙。狗蹦兒表情不自然的說:“咳,人家可是正經的女孩啊,我們純粹是路過碰上的,就是聊聊,交個朋友!對吧?”。說完回頭對其它的混子們看了一眼,看得出那幾個小子早就對我有些不大耐煩了,個個的把手插在口袋裏,想必裏麵一定都握著各種家夥。我笑了笑,說:“好吧,狗蹦兒,我先走了,你們幾個就在這作吧,有你們哭的那天兒!”,說完就拍了一下狗蹦兒的肩膀,騎上車準備上路。正這時那個女孩回過了頭來,我一眼,差點沒從車子上一跤摔下來,她,竟是向鬆!向鬆看了我一眼,就把頭深深的低下了,我把車子刹住,調頭來到了向鬆身邊,大聲訓斥道:“你,這麼晚了不回家,在這瞎混什麼?”,向鬆依舊低著頭不說話。這時狗蹦兒走了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說:“爺們兒,咋還沒完了,這煙也抽了,好話兒也說了,別太不給麵兒啊!”,我左手一擺把狗蹦兒的手從肩上擋開,說:“把你的爪子拿開,我和你說狗蹦兒,別人我不管,這丫頭不許你們碰,最好都給我離她遠一點!”。狗蹦兒一聽,急了,往地上狠唾了一口,說:“別給臉不要臉,我狗蹦兒也不是嚇大的,知道你在這地界有點名兒,所以一直給你麵子,不過和你說,我們哥幾個也不是吃素的!對吧,哥們兒們?”,其它那幾個小子早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一聽狗蹦兒的話,一下便圍了過來。我掃了他們一眼,其中有一個小子我還比較熟,因為去年我和鬆帆打過幾個人,其中就有這小子。這小子顯然對我還是有幾分畏懼的,稍遠一些的站在後麵。我點了點頭,把脖子上的書包用力往車把上一放,隻聽啪的一聲,一種金屬相撞的聲音。我把吸到最後的煙頭,用手一彈,說:“就你們這一群爛貨,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剛剁了一個班房都沒進,怎麼著,你們也想嚐嚐菜刀的味道?”,然後又一轉身,對後邊那小子說:“你個小崽子,去年沒打舒服你是吧?在這礙老子的眼?”。那小子一聽,果然後退了幾步,跨上摩托車,轉身一溜煙的跑了。想必上個月我砍鋒滕的事,狗蹦兒也是知道的,聽我這麼一詐唬,狗蹦兒一下沒了氣勢,說:“張騫振,好賴咱還是一個村的,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再說我對她又沒什麼惡意。”,我說:“好意惡意我不管,她是我妹子,幹妹子,以後你最好離她遠點。”。說完不等狗蹦兒回話,就一把拉過向鬆,把她按在我山地車的後座上,騎上走了。

隻留下狗蹦兒一群人在原地發愣。其實我這是在和他們玩心理戰,有時打架並不一定靠實力,心理和氣勢上壓倒對方卻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們走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後麵摩托車啟動後的馬達聲,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遠,向相反的方向遠去了。這時我才暗自的鬆了一口氣。到了前麵一個比較熱鬧的小街路口,我停了車把向鬆放了下來,說:“你怎麼回事,怎麼和狗蹦兒這種人渣混在一起了?”,向鬆半天才說,其實他們也是今天才認識的,是上午有兩個人找她麻煩,狗蹦兒他們拔刀相助,打跑了那兩個人,向鬆覺得狗蹦兒他們挺夠義氣才應邀過來和他們玩的。我一聽,什麼拔刀相助啊,這分明就是狗蹦兒們慣用的泡妞伎倆。就不禁生氣的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他們就是一路的,再說你知道狗蹦兒是個什麼人嗎?他都三十多了,比我都大,你和他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你知道如果今天我不硬把你拉過來,你知道後果嗎?”,沒想向鬆卻輕鬆的向我笑了一下說:“老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靠,肉都要進狼口了,還在這大言不慚?就又有些生氣說:“向鬆,你就作吧,不過今天我是和你說過了,以後最好離狗蹦兒這類人遠點,別老有那麼多的好奇心!”。向鬆向我吐了吐舌頭,說:“知道了,老哥,好久沒見你了,挺想你的,怎麼樣?我請你吃燒烤!”。我看了一下,天已經不早了,就說:“下次吧,下次我請你,你賺點錢也不容易。”,就想告別向鬆上路,沒想向鬆又說:“哥,上次你借我的錢我還沒還你呢!”,我一聽就糊塗了,心說我什麼時候借你錢了?見我發愣,向鬆又接著說:“就是上次你離開食品廠時,讓青旋到我家裏送來的一千元錢啊!”,我一聽,哦,才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青旋說剩下的錢讓她支配,是把它給了向鬆,你說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不由得我佩服青旋竟能如此細心來。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之後,我就對向鬆說:“那錢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不用你還,你好好的工作,照顧好你的父親吧。”。向鬆笑了笑,說:“我一定會還給你的,隻是可能時間要晚一點!”,我說:“說不用還就不用還,走了啊!”,說罷,騎車上路,向鬆在後麵喊:“謝謝,哥!”,我在前麵騎行著,心下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向鬆終於懇叫我哥了,是向鬆長大了嗎?我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那晚躺在床上,想著向鬆的事,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感覺早晚會發生什麼事,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但是我又能改變什麼呢,我能做的隻能是祈禱,祈禱一切都是我的多慮,但願那是我的多慮……

新到班上的那個雁卉與宋虹、王惜珊以前就認識,也經常交往。所以說來我們彼此並不陌生,至少可以對我來說不算陌生,後來事實也再一次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這條法則在此適用,雁卉初來乍到,總要找個相對熟識的人作為人際關係的突破口,選擇即坐在她的邊上,又與宋虹、王惜珊熟識的我就再合適不過了,所以沒過多久,我們就成了朋友。混熟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雁卉也是一個挺愛鬧的女孩,不過與我們不同的是,她的學習成績還不錯,家裏對她的期望也很大,因為怕她高二功課學的不紮實,上不了一本,所以非讓她再複讀一年。雁卉這妮子哪都好,就是有一點,喜歡把“這孩子”作為口頭禪掛在嘴邊上,好象她比誰成熟多少似的,不過不管怎麼說身邊有個美女相伴,孩子就孩子吧,我就不計較這麼多了。不過雁卉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終究是到哪都會有故事的的人,不久這後關於雁卉的故事就這樣發生了,那天下午沒什麼正課,大家都在教室裏上自習,突然,教室後麵的門就被人打開了,抬頭一看,進來一高一矮兩個高年級的學生,高個的一身深藍色的西服,戴著個眼鏡,斯斯文文的,不了解的還以為是某大學的學生呢,矮個卻是一張娃娃臉,胖胖乎乎的,穿著一身運動服。二人進了門就徑直走到雁卉的課桌前,高個兒旁若無人的敲了一下雁卉的課桌,雁卉正在埋頭做著物理練習題,被猛的一下,呀的叫了一聲,然後抬頭看了一下來人,就用手中的筆做勢向高個刺了過去,然後換了一張笑臉說:“想死啊,嚇人家一跳!”。從言語可以看出,雁卉和這兩個人走的很近,不過也奇怪了,人家走的近與不近關我什麼事啊,可是我的心下卻分明一著一種不爽的感覺。這時矮個兒說:“小妹,怎樣啊?習不習慣?這麼久了我們哥倆兒也沒過來看你。”,雁卉又假裝生氣說:“誰是你們小妹啊,注意影響啊,以後沒事別來了。”。這時那個胖子又從身後拿出兩聽可樂放在雁卉的桌角,雁卉推辭說:“我不要,你倆喝吧。”,高矮二人推讓了一下,說:“拿著吧,我們走了,有什麼事說話,哥在這好使。”。說完就快步出了門,雁卉也跟在後麵送了出去,這時鬆帆趁機湊了過來說:“這妮子,挺野的啊,還認幹哥?一認還認倆!”,我沒有說話,冷笑的哼了一聲,鬆帆就接著說:“我就看不慣這種裝的人,你泡妞就泡妞吧?還充什麼大尾巴狼?說什麼在這好使,也不打聽打聽,這一畝三分地兒誰說了算!”,我接過話頭兒,說:“那我打聽打聽,誰說了算啊?你啊?”,鬆帆說,“取笑了不是,我哪有那能耐啊,我是在為你鳴不平,其實你心裏現在已經老大的不高興了,是不是?”。

我說:“沒有的事,關我什麼事啊?”鬆帆一臉的詭笑說:“不是吧?真沒有?我可看到這幾天你和雁卉打的挺熱啊!”,這句話鬆帆有意把聲音稍稍加大了一點,前麵的駒治聽到了個尾巴,一下回過頭來,瞪著那一對死魚眼睛,對我說:“咳咳,什麼?和誰打的火熱?”,我把手裏的書一卷,照著駒治和鬆帆的頭上一人來了一下,說:“打你們個頭!整天介瞎咧咧!”。鬆帆一揉著腦袋往回走,一邊嘻笑道:“讓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不是?哈哈……”,駒治也回過頭去,自言自語的說:“我什麼也沒說啊,打丫我幹什麼,我虧不虧啊?”。不過仔細想了想,雖然不像鬆帆說的那樣我對雁卉有意思,不過那高矮二人的到來,的確便我很是不爽。後來在與雁卉的聊天中,我旁敲側擊的了解到,那個高個姓曹,矮個姓梁,以前與雁卉是一個班的,關係不錯,那時雁卉班裏流行認幹哥幹妹的,他們就自作主張的做了雁卉的幹哥,雖然雁卉從來沒這麼叫過,但是也沒怎麼反對,而且他們對雁卉也很是照顧,看的出雁卉也在其中自得其樂。了解了詳情後,我心裏竟泛起了一點小小的嫉妒,於是那天,我鄭重其事的對雁卉說:“我也想做你的幹哥。”,雁卉一聽就笑了,後來還說笑的有點肚子痛,好一陣才說:“你小孩子家家的,還想做我幹哥?你知道我多大嗎?”,這下我有點掛不住麵,說:“你別一口一個小孩子的,我不比你小,至少不比你小多少!”,雁卉一聽又樂了,並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聽姐說,一邊玩去吧。”。這下倒好,哥沒做成倒認了個幹姐,心下又不自覺的對那高矮二人多了一份反感。這股子幹火憋了幾天,出氣的機會就來了,一天臨近放學的時候,高矮兩個家夥又來了,一邊門就大喊著說:“妹子,走哇,和哥玩籃球去!”,說著在教室裏還運起球來,並且還過分的做了個上籃的動作把球用力投在後麵的黑板上,球反彈回來,正巧砸在我的課桌邊上,我心想正等著你們呢,你們就送上門來了,就搶了一步一把接住籃球,轉身向窗戶扔去。窗是緊閉著的,隻聽“嘩啦”的一聲,窗子的玻璃被砸了個粉碎,皮球也跟著滾出了窗外。一下教室裏剩下的人全都驚呆了,頓時整個教室靜的出奇,半晌那兩個家夥才緩過神來,說:“小子,夠牛的啊,敢扔我的球?”,我說:“你們算哪根蔥?整天沒事到我們班充大尾巴狼,上次你不是說你罩的住嗎?怎麼著,球我是扔了,你們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