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洛翔自然是不知道,殺了那胖子後,洛翔心中的燥悶消失了不少,頭腦也就清醒了,就想到了如何善後的問題了,當天夜裏就收拾東西提步開溜。反正這裏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順便也到其它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話雖如此,可是以現在洛翔的性格,這件事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一個強奸犯而已,那女的應該知道怎麼做,就算那女的都說了,又怎到樣,他才不相信那女人擁有和自已一樣的夜眼可以暗中視物,那可是自已幾年洪荒生活在生死中練就出來的。而且他也有自信那幫警察也抓不到現在的自已。這幾年的苦洛翔可沒有白吃,追蹤和反追蹤術又豈是生活在現代都市中的警察可比。
可他還是小看警察對這件事的反應程度,第二天早上警察就介入了偵察,並很快就追了上來,這一個多月來,洛翔已是第五次從他們手逃脫。
並且從最後一次的逃脫中,洛翔明顯感覺到了這次的追捕與以往的不同,那裏不同,洛翔也說不了個清楚,隻是覺得這幫警察好像變厲害了,最後一次險些被抓。這讓洛翔拚著一口氣連夜趕了幾百裏路,在筋疲力盡之下尋了這個小鎮的一個不起眼的招待所休息。
現在被惡夢驚醒,洛翔心神之中不由有了一種不詳的感覺。
嗯!洛翔的雙眸寒光流轉,在剛才煙花炸裂的刹那間,對麵的樓中那個暗暗的房間似乎閃過一點亮光,與警察打了一個多月的交道的洛翔自然知道這點不尋常代表了什麼,那就是有人在監視自已。
洛翔訊速朝門口移去,雙腳猶如在地板上滑過,沒有一點聲息。但突然間身子又猛地退後向窗口衝去,其勢之急是剛才二倍不至。
洛翔雙臂早已蓄勁,身子一到窗邊,就向窗上的柵欄抓去,那知雙手剛觸到鋼柵欄,一股巨大的怪力傳來,直擊洛翔心髒,身子被龐大的力量彈飛,倒地的瞬間已昏了過去。
洛翔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已正躺在車上,是一輛帶後廂的車,雙手也已被拷住。身子的兩邊還各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這個家夥果然厲害,難怪那幫警察抓不住他。”左邊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宗哥,你說上麵會怎麼處置他。”
右邊的聲音渾厚而沉穩,“我們隻是奉命辦事,上麵的心思最好少管。”
左邊的人似乎被訓,但又有點不甘心低聲嘟囔道:“我又沒說要管,隻是說說而已。”
靜了一會,右邊的人似是對左邊的人較喜愛,見道對方這副模樣忍不住又說:“這次上麵要我們抓到人後直接帶會本部,而不是交給警察,從這就可以看出,上麵不想把這次事件作為普通案件處理。你還年青,有許多事不知道,像這種事以前也出現過,具體是怎樣,我也不甚清楚,是最高機密。所以你還是少參和這件事。”
“不參和就參和,宗哥,這家夥功夫真厲害,我們正麵交戰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可能?再加二個我們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右邊的人輕聲道。
“啊,那不是可以和特種部隊中戰鬥力超強的龍魂組一拚。”左邊的小子非常驚訝。
“龍魂組說的是他們的團隊作戰力,個人算得了什麼。”姓宗的人對年輕小子說的嗤之以鼻。
“龍魂組我見過,在部隊那會兒,我各項軍事素質都名列前茅,自以為不錯,就想進人人向往的龍魂組,可我連人家第一道身體素質測試都通不過。那群人遠遠看看我都心兒發顫。我就不相信國家還有什麼人可以超過他們。”年輕小子很不服氣。
姓宗的對他的質問無動於衷。這時車子卻停了下來。
姓宗的敲了敲前麵的與駕駛室相隔的車壁,車壁正中打開一個小窗口,一顆腦袋顯了出來。
姓宗的人問道:“小張,怎麼會事。”
“宗哥,前麵堵車了。”前麵的小張說道姓宗點點頭不吭聲了,前的小窗又哐的一聲關了起來,車廂裏又靜了下來。
年輕小子還是耐不住好奇,又問:“宗哥,說說,難道真有比龍魂組還厲害的人。”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該知道的,你就不應該知道,這點紀律都不懂嗎。”
小子泄氣的歎了一口氣,靜靜地坐了會,又不耐起來,嘟囔道:“這道怎麼堵了那久?”眼珠子一轉,臉上現出媚笑,站起來跨過躺著的洛翔向姓宗的身邊擠了過來。
姓宗的臉色一變,大喝道:“快坐下。”
可是已經晚了,當小子的身體擋住姓宗的視線的時候,躺著的洛翔動了。
小子隻是覺得一股巨力從頸側傳來,就重重地倒在了姓宗的身上,正好壓住了姓宗的拔槍的手。接著在姓宗的驚慌的目光中,洛翔的雙手就已掐住了他的粗壯的脖子,隨著手上傳來不可抗拒的力量,姓宗的明智地選擇昏了過去。
洛翔在倆個身上摸索了一遍,沒有找到手拷的鑰匙,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倆人,雖不知道他們是哪個部門的人,但是政府的人還是少動為妙,而且洛翔還沒有到那嗜殺成性的地步。
“嗵”!巨聲響起,車子後廂門被洛翔一腳蹬開,然後跳了出去。
司機覺察到不對,已掏出手槍,正慢慢地向車後移來。剛走幾步,頭上一暗,忙舉槍向上,接著就是巨痛傳來,持槍的手已是如麻花一般被扭成一個怪異的角度,還沒有等他叫出聲,頭側就如被車子撞了一般,巨大的衝力讓他瞬間倒在地上。
此時江圍車上的人才反應過來,望著這邊發出諒恐的尖叫。
洛翔哪裏管這些,在司機身上搜出鑰匙後,打開手拷,把手拷扔到地上。飛速而去。
路上被堵的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敏捷的身影在車頂挪移騰躍,閃電般地消失在路邊。
“廢物!三個國安的精英,竟然看不住一個被高壓電電暈了的人。簡直是廢物。”宗元琅憤怒地拍打著桌子。
那個姓宗的青年人正低著頭站在宗元琅的桌前。
宗元琅盯著宗姓青年看了會道:“好了,這事你們不要管了,你下去吧。”
“宗處長……”青年還欲說些什麼,可卻被宗元琅擺擺手阻止了。隻好不甘地走了出去。
待到青年走了後,宗元琅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卻是一臉的陰沉,在桌子後來回走了幾步,然後拿起電話,待電話接通後,恭聲說道:“江部長,那人逃了,嗯,對,好的,我馬上過來。”掛上電話,宗元琅拿起桌麵上的一檔案袋開門走了出去。
江景升花了三分鍾將眼前的資料看完,眨巴了一下眼睛,抬頭望向坐在左邊沙發上的宗元琅,開口道:“這洛翔消失的四年時間,幹了些什麼,查不到嗎?”
宗元琅放下手中的茶杯,沉聲道:“也不是說沒有一點,據警方的資料,那夥毒販那天殺他的時候掉下了懸崖,而那懸崖高有幾百米,摔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但是他不但活了,而且帶回來一身起強的能力。”江景升皺起了眉頭,沉思起來。“那夥毒販,都抓了嗎?”
“沒有,幾個主犯逃了,不過那天晚上參加槍殺行動的人倒是抓了一個,資料就是由他提供的。”
“公安係統的這些人,現在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江景升搖頭歎道,“這洛翔是否有與境外組織接觸的可能。”
宗元琅搖了搖腦袋:“信息處分析過這些資料,也查過那個絕崖,認為不可能,那懸崖下麵是個絕穀,四麵環山,沒有現代化交通工具是不可能上下的,洛翔掉下去時應該是被崖壁的樹木掛住,抵消了衝力,崖壁發現了樹木折斷的痕跡。而且經過幾天的搜索,裏麵也沒有發現什麼隱密的設施。下麵就是一個沒有人跡的原始之地,自然資源保持的非常好,人類的生活跡象也隻是到五年前為止,沒有更遠的記錄。”
“那洛翔是通過什麼走出絕穀的。”江景升不愧是作領導的,很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健所在。
宗元琅臉上露出了不可思意的表情,“他是攀爬出來的。”
江景升懝惑地抬起了剛低下的頭。
宗元琅繼續說道:“我們也覺得不可思意,那崖壁雖說不是光滑似鏡,但是上半段有近二百米的高度卻是陡峭非常,寸草不生,難以墊足。”
“那麼他身體各方麵的素質都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江景升沉聲說道。
“四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的係統和專業的訓練,由一個平常之人到一個擁有超強身手的人的轉變觸實讓人難以接受。”宗元琅咐和道。
“這樣的人也並不是沒有,隻是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又有明顯的暴力傾向特征,還是不要放任的好。”江景升說完就似乎陷入沉思。
宗元琅看著思索的上司,輕聲道:“要不把他正法得了,畢竟他殺了一個處級幹部。”
江景升猛地抬頭,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盯著宗元琅輕蔑地道:“張懷那種黨的敗類死了也好,要不是政策有規定,哼!”江景升冰冷的語氣,有如實質的目光,讓宗元琅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使他想起自已的這位上司,並沒有因為多年的安逸生活而磨滅那鐵血般的性子。江景升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叫人觀察他一段時間,不要再驚動他,到時我自有安排。”
洛翔逃出來後,發現自已的錢包不見了後,就一頭紮進了附近的山區。那些人從身份證上肯定能把自已查個清清楚楚,現在才知道小瞧了國家機器的能力,能有如此素質的人不是警察那可能就是國安人員了。而引起國安人員的注意,那個肥子也就不是普通人物了。現在家是肯定不能回了,還不知道有多人在那等著自已呢?該死,洛翔抬頭看看了天上的太陽心中咒道。
洛翔穿梭在山川林海之中,餐風飲露,開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圍山位於湖南省瀏陽市東北部,距省會長沙118公裏。它以森林茂盛,資源豐富,風景秀麗,氣候宜人,被稱為“湘東綠色明珠”。境內群山環抱,立峻挺拔,土地肥沃,雨量充沛,植被豐富,種類繁多。原始次生林和人工林渾然一體,形成一片綠色的海洋。
此時已是春天,鳥語花香,流水歡歌,生氣盞然。
一隻錦雞正站在一塊草叢中用尖嘴梳理著自已美麗的羽成,早晨曖曖的陽光使它感到十分慵懶而愜意。
嗖!一根尖銳的棱形竹枝從旁邊的灌木中飛出,疾如閃電般地朝錦雞的頭部射去,強勁的力道使竹枝貫穿了錦雞的頭部,射入遠處的泥土中,漂亮的錦雞同時一頭栽倒在草中。
一個精悍的漢子從棘刺的灌林中走了出來,齊耳的長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物也是汙穢點點,看似落魄,但削瘦的臉寵上卻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盡顯彪悍。猶如野獸般的目光不時地掃向江圍,讓人不寒而怵。提起被擊穿頭顱的錦雞,大步朝不遠處的小溪走去。
洛翔進入圍山已經十多天了,為逃避國安的追捕,他選擇了進入自已最熟悉的山林,以此來擺脫追捕。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座什麼山,這也隻能怪自已以前對地理並沒有什麼興趣。但他還是相信以自已的能力,可以穿過這片大山,到時龍遊大海,隱姓埋名,偌大個國家還不由自已天南地北地隨處晃蕩。
洛翔四年的林野搏命段造了一身非凡的的追蹤技術,也自然精通反追蹤術,對此他有強大自信心,深山密林猶如他的家一般,沒有人能夠在棘刺密布,灌木成叢,蟲獸成群的森林中抓到自已,三天他都一直擁有這樣的自信。
可三天前,以他野獸般敏銳的直覺,感到了來自身後的危險氣息,國安這麼快就追過來,這使洛翔非常吃驚。三天來洛翔不停變換行走路線,但那種感覺卻總是若即若離,引以為傲的技術被鐵般的事實擊的粉碎,這讓洛翔難受非常。
一直到昨晚才擺脫了這種感覺,整整一夜洛翔都潛伏在這片灌林中,無聲無息,似成了林中的一部分。一味的逃跑反而陷入被動,所以洛翔選擇了主動伏擊,趁著這個空檔,經過了洛翔的精挑細選,確定了這個極其適合伏擊的地勢,並在江圍布置了種種機關埋伏,隻要那追來的人一露麵就能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可是守了整整一夜,仍然沒有半點國安的蹤影,氣息全無,幾天的竭力逃竄如夢幻般的不真實。這讓洛翔有種全力一拳擊出,卻打到空處般難受的感覺。三天的不眠不休,使洛翔疲憊異常,饑餓難忍。見到早晨出來嬉戲的錦雞不由食指大動,忍不住用昨個兒自製的竹箭射殺了它。
一支煙兒功夫,洛翔已把錦雞剖腹拔成,清洗幹淨,為了怕引來國安的人,沒敢點火燒烤。生吃野物,幾年前他就吃過,那是剛摔下絕穀的那段時間,那時總弄不著火,又餓的難受,就生吃了捕殺來獵物,其實生食也沒有那麼難吃,耐過了最初那血腥味反而有一絲甘甜。
洛翔坐在小溪邊的大石頭上狼吞虎咽,晨曦中的空氣清怡可人,徐徐山風吹來夾帶森林中花草樹木的芬芳。又是一陣微風吹來,一柄堅硬的長形物事毫無征兆隨著晨風似緩實疾地向洛翔的頸後刺來。
在快要接觸到洛翔頸椎的時候,一根樹根出現長形物事的前端,洛翔放在腳旁的自製樹根弓及時地擋住了長形物事的去勢。嘟!兩物相交的聲音傳來,巨大的力量傳來使洛翔不由自主地向後崩飛,嗵!水花四濺,洛翔在那股龐大的力量麵前竟然毫無抵抗地掉入三米外的水中,同時在巨大衝力中還有一股細小有力又怪異的螺旋勁讓洛翔的右臂酸麻無比,瞬間失去知覺,相擊之處已被攪碎的樹根躺在身體的一米遠處。
洛翔不可思意地望著岸上黑衣青年。
岸上之人,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一頭利索板寸,一副冷俊的麵容,配上一米八幾的身材,衣服下墳起的肌肉,彰現了其彪悍幹練的氣勢,而一把無纓長劍斜掛在背後,卻又讓他又一股瀟灑出塵的翩翩氣度。
蒙麵人此時正雙手插兜,望著遠處的影色悠悠出神,剛才的偷龔對他來說似是做了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漫不關心。
極度的蔑視讓洛翔心火大盛,也讓他忽視了對方的危險。
“呀”!洛翔大吼一聲,旋身而起,急速地奔過這幾米距離,左腳一踏地上的堅硬裸石板,石板受力粉碎骨,騰空的洛翔右腳如同銳利的刀鋒,撕裂空氣,呼嘯著向蒙麵人頭頸之間擊去。
長腿呼嘯而至,巨大的腿勁掀起一陣風厲的風,使中山裝的衣角輕輕扇動。蒙麵人輕輕轉動頭顱,望著空中的洛翔,眼中的神情,似乎如同看一個撒嬌小孩向大人踢出了那嬌嫩的小腿,這樣的眼神讓洛翔有種吐血的衝動。傾盡全力的一腿,被蒙麵人輕巧巧的擋住,並順勢一摧,讓洛翔的腿勁全泄在空處。空中的洛翔忙一扭身子,防備著蒙麵人的進攻。直到洛翔翻身落在地上,蒙麵人仍然靜靜地沒有任何動靜。
洛翔望向蒙麵人的眼神驚疑不定,這人所表現出來的力量豈是那幾個國安所能比擬,瞧這身冷酷的打份,現代與古典的完美交融,讓洛翔有種墜入夢境般的感覺,現代社會怎麼會有這樣打份的人,那這家夥又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洛翔喝問道,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讓洛翔自信滿滿的心裏倍受打擊。
蒙麵人還是那種酷酷的神情,對洛翔不屑一顧。洛翔受到冷落,並不生氣,你裝你的酷,老子不奉陪,洛翔心中對這扮酷的家夥極度反感。他也不再多說,掉頭向旁邊的樹林疾衝而去。
洛翔的前腳剛踏入林子的邊緣,身後又是一股勁風龔來。
“哈哈,就知道你不會放我走,等著你呢。”洛翔哈哈一笑,插在腰間的一把竹箭已脫手向後疾射而去。
蒙麵人迎上射過來的漫天箭影,向前抓去的右手旋腕一縮,手中已抓住一根竹箭,身子滴溜一轉,右手在身子江圍急速地劃了個圓弧,疾射而來的竹箭盡數磕飛,強勁的力道讓蒙麵人的身子也不得不在原地轉了一圈來化解力道。
這瞬間的耽擱,洛翔已消失在叢林深處。
“有意思!看來首長還是低估他的能力。”蒙麵人冷俊的臉上顯出一絲微笑。
洛翔拚了老命地在濃樹密林中穿梭跳躍,呼吸聲呼滋呼滋作響。甩出那把竹箭後,洛翔就頭也不回地直向山林中的濃密之處竄去,一刻也不敢停留。幾次簡單的過招,已經深深地讓洛翔感到了對方的恐怖,如此人物使洛翔有種進入武俠世界的感覺,國家機器的力量果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政府有這樣的人物,怎麼還有如此多的罪犯逍遙法外,洛翔百思不得其解,而最鬱悶的是這樣的超卓人物偏偏咬著自已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