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愛及薑女 聿來胥宇(1 / 2)

我把頭揚的老高,我不是在看天花板,我隻是不想眼淚落下來。我這樣為人處世,總有一天會是眾叛親離的。

還好,我的身後不是空無一人的!我緩緩的轉過身去,他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眼睛盈滿了他想說的的話。

我看到關切和疼惜,我是不是太過分?但是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裏更難過。我明明沒有做錯,卻感到愧疚了。

但我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就算他不計較我的瘋狂舉措。

他一直看著我,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走近他,我心裏所想的他會不會知道?

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過來,抱住我把我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麵。這是我第多少次跟他相擁了?我也想給方一鳴一個安慰的擁抱啊。冉冉也應該享有他的擁抱。

他最喜歡也習慣做的事情就是安撫性的揉一揉我的頭。這一刻也不例外,他一隻手拍著我的背另外一隻手在我的後腦勺上撫摸。

黎沐……

他隻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在他的肩膀上麵狠狠的咬了一口。他覺得痛,所以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嗎?

他不是我的獵物,我不應該這樣凶狠的。我慢慢的鬆開了他,以為胸口可以酣暢的呼吸了。但是,他的肩膀上麵有我的牙印,紅紅的還沁出血珠來。

他一定很疼吧?我模糊了眼睛,去看他。

他還是恬淡的衝著我笑,他到底有沒有半點情感?這樣的情況他還能夠不動怒,我是不是錯了?

他本來是想要說什麼的,因為我沒有說出來?我這樣做,並沒有消磨半分的痛苦,反而愈演愈烈了。

我無聲的哭泣還帶著眼淚潸潸,他卻爽朗的笑出聲音來了,再一次把我抱進懷裏。對著我的左耳說一句甜言蜜語。

原來你也是一個小氣的女子,我以後都不瞞著你了,好不好?

當然好!

我半推半就著,去看他肩膀上的傷口。我希望留下疤痕來,這會是一個苦痛的回憶的。我需要這樣子的回憶。

他正了正身子,把衣服重新拉到肩膀上麵,把傷口遮住。蠻橫的握住了我的手,露出一個他從來沒有的表情來。流裏流氣的。

以後,不準別人去握你的手,隻準我握。

我破涕為笑,反手去握住他的手掌。長廊太長,走一生都走不完。

他這樣講是不是把我放進心裏了?但是一個人有兩個心房兩個心室,我不可能是他的唯一的。

以後不準這麼蠻橫任性了?說好的再請我喝一杯瑪格麗特!

他娓娓道來,我說過的話他居然全都記得。我還以為他隻在乎他想在乎的,沒想到他早就把我放在心上了。

我頓時心情大好,所有的嬉笑怒罵都成了往事煙雲。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從不安中走出來,然後去跟冉冉並肩作戰!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很想去喝一杯。我在巴黎的時候喝過一種很有情調的雞尾酒。

這種酒的名字叫做MOJITO.據說美國作家海明威在古巴首都哈瓦那居住時,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的MOJITO和DAIQUIRI.

我喜歡MOJITO是因為它並不濃烈,但是一杯喝下去,臉上會泛起紅暈,象少女的羞澀。味道更是清新,象單純青檸般的初戀。

我會不會是沈映年的初戀呢?我這樣想著,心裏暗暗發笑,嘴角也不經意的揚了起來。

我的肩膀很痛誒,怎麼辦呐?

他一定是故意的!沈映年察覺到我心中的喜悅,所以忍不住來揶揄我了。

我喜歡這樣輕快的小調子,但是我們少有這樣的愉快時刻。是不是因為肩負的責任與壓力讓我們活躍不起來呢?還是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他正回頭看著我呢?我應該怎樣去回應他?前一秒我們還舉刀相向,而現在就重歸舊好了。

看什麼?注意腳下!

我隻好把頭低下去看地板,他家的地板也是富麗堂皇的。可以清楚看到我們兩個人的影子。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他家樓下有一個小花園。鬱鬱蔥蔥的草坪,茂盛的灌木叢還有芳香濃鬱的鮮花。是淡紫色跟深紫色的花苞,我隻是覺得好看,抽出一隻手去摘下一朵來。

小花園裏一座花房,我從未見過這麼芬芳秀麗的花房。身處其中,就像來到春天一樣。我不喜愛鮮花,喜歡鮮花的是冉冉才對。

他的這一座花房是為誰而建?我在石桌上坐了下來,把玩著我摘下來的那一朵小花,我還不知道它的品種呢?

這是木槿花,又叫無窮花。在北美洲有“沙漠玫瑰”的美稱。木槿花的生命力極強,象征著曆經磨難而矢誌堅強的性格,紅火,念舊,重情義。與梔子相比較,我更喜歡這樣子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