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的日子終於到來了,我還是上次那副摸樣,心中平淡的很,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願意承擔,大男人怕什麼,就算是灑熱血死了,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何況我還不至於那麼悲慘,法庭上不像電視上演的那麼生動,不到半個小時就審判完了,我當庭釋放,那個阿塞拜疆的小子進去了,我如釋重負,但是也有種愧疚的感覺,換成了我是那個阿塞拜疆的小子,我也不甘心,可是我不是,我當時表現的依然很平靜,下了庭,回到獄所收拾了行李我就出發了,頭也不回的朝機場飛奔而去,我想追上範麗莎,可是她早都走了,但是我心海是不甘,就像大雁飛過天空,我依然按著她的軌跡去追尋一樣,不管她跑到哪裏,我都要找到她。
話雖如此,可是我一直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畢竟我個人的能力還是有限的,在郊外稀裏糊塗的混過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監獄生活,終於盼來了我回家的時候,可是我的心裏卻 沒有預期的那樣興奮,人們往外如此,越是理想達不到時,就越渴望,一旦理想達到了,就顯得很平靜了,現在的我就是這種狀況吧!腦袋好幾天了,一直都保持空白的狀態,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要怎麼度過,也不知道我的下一個目標到底是幹些什麼,突然很想沉澱下來,很想一個人靜靜的靜靜的靜靜的聆聽心靈的呼吸,是繼續留下來呢,還是繼續遠走他鄉呢?男人嘛,總是要奮鬥的,但是每次想到這裏的時候,心頭都為之一顫,因為外邊的世界真的是太殘忍,太可怕了。
不知不覺,想了又想,糊裏糊塗的過去了些許日子,終於盼到了我可以離開的時候,說實話,我真的很緊張,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還適應這個社會,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最起碼的我自己都不敢正視我自己,我不是覺得可惜,隻是我覺得這是一個沒有了希望與樂趣的世界,是個冷冰冰的社會,沒有血也沒有肉,隻有孤零零的屍體遊蕩在陌生的街頭,走出監獄的那一刹,我輕鬆了許多,因為外邊的空氣確實是那麼的清新,那麼的怡人,恨不得多吸幾口,首先我要去的是範麗莎的家,看看他們是否都走了沒,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去往他們家的路上,走到半路六神無主時,忽然看到了一個女子,乍一看好似俄羅斯人,走進一瞧,原來是她。
此女子,也是入獄前見過的,她正是我律師的助理,是個中國人,因為眼睛長得比較深邃,所以看起來跟俄羅斯人差不多,說得一口流利的俄語,因為她丈夫是俄羅斯人,她叫娜達麗婭,中文名字不清楚,也沒好意思深問,每次都是她問我了,前麵沒有說過,因為她總是跟著俄羅斯律師一起出現,而且說過不幾次話,印象不是那麼深,她看到我也很驚奇,
對於我被放出來的消息,也感到很興奮和祝福,說了半天,才了解到她家也住在附近,而且她還留下了電話,告訴我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她,大家都是華人,在外要團結,說的我心暖暖的,要不是她有丈夫了,我一定球追不舍,我心裏是這樣想的,轉身我就去了範麗莎家,一到樓下,房管的那個老太太就告知我他們全家都搬走了,我很無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