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申訴一直在申請著,可惜沒什麼進展,一切也都算是正常起來了,無非是每天規律的作息著,我也很少去聞外邊的事情,更沒有心思去打聽,因為我已經身心憔悴了,疲憊了,我隻想熬到頭,趕快獲得自由就好了,範麗莎也好久沒來看我了,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有時我還是會不經意的想起這個讓我愛恨交加的女子,可是就是那麼想一想,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來看我,不過是律師,從他的口中我得知,範麗莎一家要離開莫斯科了,具體原因律師業不太清楚,不過他讓我繼續耐心的等待,因為很有可能我提前釋放,主要是唐人街的那幫老板為我交了不少的擔保金,當然在我認為那是應該的,因為我是替他們賣命的,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常在江邊走,哪有不濕鞋呢?人生本來如此,何必太在意呢,怎麼都是一輩子,還不如年輕點多經曆點,可我現在這種經曆也太不尋常了。
每每隔著鐵窗向外望去,我就洶湧澎湃的,心中的激情一次次翻雲覆雨,而後又是那麼心有餘悸,我想創業,想出人頭地,想走上光明的大道,一切又都是那麼可惜,大約過了小半個月,範麗莎又來了,不過她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次來看我了,因為她馬上要回國了,他們家業可能把事情最後收尾一下,然後也陸續的回去,如果有緣,還會再相見,我麵對著她,我很堅強,還微笑著,不過轉身回去的那一刻,我淚流滿麵,心情再次降到了最差,我敢說,我知道,我是那麼的愛她,而且是真心的愛著她,對她有著強烈的感覺的,可是現實就是那麼殘忍,老天要弄人,無人可擋,我更是無能無力,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樣殘酷的現實我接受不了也要接受,再強的打擊我也扛得住,她走後不幾天,律師就來找我了,說我下個月還要出庭,然後開是定罪,如果事情順利,也有可能當庭釋放,就可以遣返了,後者是我多麼期盼的結果啊,我默默的祈禱著,正常人看來,遣返那是多麼可恥的事情,可是在我這看來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原來每個人都可以是快樂的,就看他快樂的標準是什麼。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著,我熬啊熬盼啊盼,每一天都是心驚膽戰的,不知道自己第二天是否能醒來,真想一覺睡過去,再也不去問其他事情,可是耳邊又想起當年爸爸對我說的事情,他說我奶奶都八十多了,那麼大歲數見到人就讓別人扶著她,害怕摔倒摔壞了,爸爸說她那麼年邁的人都要好好活著,怕死呢,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輕生呢?這讓我刻骨銘心,所以我能一直堅持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