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否認了她的話,我並不是無聊,而是無助。人在無助的時候總會尋求別人的幫助,當那個人幫不了你的時候,才會演變為無聊。Chelsea就是那個我以為可以幫我找到我要找的人,卻始終未果的人。
為什麼你會給我打電話,而不是別人。
我說過很多次了,因為Y在井中就留下了一串數字,正好是你的號碼。
和Chelsea的認識應該從我掉入井中之後說起,於是這個故事到此就有了另一個開始,這個開始是屬於我和Chelsea的。
五年錢的秋天,我還是個高一的學生,剛進學校時,和所有高中生一樣,每天在迷茫中與無聊的日子抗爭。隻是每個人抗爭的方式不同,有人選擇睡覺,有人選擇戀愛,有人選擇網絡,而我卻選擇了發呆。發呆是一種美德,它不會直接性地去影響到別人,反而會讓你在別人眼中顯得很酷。而壞處是,走路時往往會踩空或是撞到電線杆。
那天我在操場打球被籃球砸到腦袋也是因為發呆導致,不過經過這麼一砸,我倒覺得有些恍如隔世。後來我被隊友換下了場。我坐在場邊仍然繼續發呆,接下來,我就遇到了給我遞可樂的Chelsea。
我小時候躺在床上在進入睡眠之前除了幻想過個人英雄主義事跡外幻想過最多的便是愛情,個人認為這是一種很美妙的東西,這不僅給我將來寫小說提供了豐富的素材,並且還有助於睡眠。限於想象力的貧乏,在我的幻想中,女主角永遠都隻有一個,在無數個日子裏她就這樣依附在我的思維中,趕都趕不走,直到那天Chelsea的出現。
那天下午,Chelsea是以這樣的形象年出現的。瘦小的身子穿著寬大的牛仔褲,顏色鮮豔印有卡通圖案的襯衫,兩隻款式相同顏色不同的鞋子,馬尾辯紮在身後搖搖晃晃,前麵的劉海擋住大大的眼睛,手腕上的銀製首飾發出動聽的聲音。Chelsea的出現讓我身後不斷地傳來感歎,那個時候我明白,其實大家小時候睡覺前都有幻想的嗜好,並且對象很有可能就是Chelsea。
在接過Chelsea給我的可樂時,我攤開手掌,無意間看到了一串跟我在井壁上看到的相同的數字,格外醒目的寫在掌心,這像是在暗示某種現象,而我又無法名狀。
借你手機用一下。我對Chelsea說。
她說,幹嗎?
我說,打電話。
她掏出手機說,哦,給。
我拿過Chelsea的手機撥打這個號碼,至於為什麼會有這串數字,是誰寫在我手上的,我都沒有去過多的考慮,我的舉動全是下意識的。而我按下撥號鍵,但卻是空號。
這麼快就打完了?Chelsea眨著眼睛問我。
我說,嗯。
她問,哈哈,給女朋友打的?
我說,不,我不早戀。
她說,你很奇怪。
我問,怎麼說呢。
她說,你很少來上課,所以很少見到你,除了開學第一天,今天是第二次見到你,感覺……她望著我迷離的眼神停頓了一下說,就像幽靈。
幽靈,我想起在另一個世界中,Y曾經也是這麼形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