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問的這事,劉川是知道的。
在登州的道上都傳開了,張小龍花錢給每一個受傷住院的馬仔都找了一個漂亮小姐陪吃、陪住、陪睡,導致登州街麵上的小姐,除了恐龍,就是暴龍,想找一個有姿色的難上加難,高素質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這事才出了一兩天的功夫,就傳開了,在一片罵聲中,更多的是羨慕、嫉妒、恨。
“四爺,他就是有錢沒處花了,這簡直就是胡鬧。”劉川說著,他心裏也有一點點的嫉妒,這待遇也太好了。
陳四搖頭道:“如果現在張小龍招人,絕對會門庭若市的。”
劉川沒回答,陳四說的對,出來混的爺們,大多都是精蟲上腦的混蛋,龍堂的待遇如此之好,他們還不削尖了腦袋往裏鑽。
劉川小心的問道:“四爺,我們是不是也提高一下兄弟們得待遇。”
“算了。”
陳四輕聲說著,繼續看電視,劉川不敢在叨擾,便帶著南勇小心的退了出去,這時陳四的一隻手正緊緊的握著。
等劉川和南勇退出去,他才歎道:“不愧是張天生的弟子啊!”
…………
約定日這一天,天空中一片灰蒙蒙的,遠處的烏雲互相擠壓著,看上去很近,仿佛下一刻就會壓下來,把世間的一切都碾得粉碎。
灰蒙蒙的天,叫人的心頭也蒙上了灰色。
空寧的心情並不好,這兩天張小龍都沒有碰她,昨天晚上張小龍和鄒蓓蓓去喝酒,很晚才回來。
到了早上,張小龍又很早就起來了。
“小龍,今天除了我,還有誰跟你一起去。”空寧換了身雪白的衣裝,看上去是那般的美麗。
張小龍站在窗邊,注視著手中的寶刀,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說:“偉哥陪我們一起去。”
“我還以為是鐵蛋。”空寧沒話找話,想要緩解一下心中的緊張感。
張小龍說道:“鐵蛋要幫忙看家,他在登州的時間最久,最適合留下來主持大局,如果有萬一才不會出亂子。”
感情張小龍早就想好了。
空寧急忙堵住張小龍的嘴,嗔怒道:“休要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怕啥。”
張小龍心裏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這時鄒蓓蓓敲門進來,親自送了一瓶好酒過來,放在屋中的茶幾上說道:“今天我有事,便不陪你去了,這瓶酒是為你慶功用的,等晚上大家一起喝,你可不許半路偷喝去。”
張小龍笑道:“怎麼會。”
鄒蓓蓓的一番苦心,大家都看得到,空寧咬咬嘴唇,沒有說話,這時候吃飛醋,隻會讓張小龍分心,她什麼都不想在說了。
鄒蓓蓓放下酒,問道:“你和陳四在那裏決鬥。”
“一會廣老派車來接我,現在還不知道要去那裏。”
張小龍不知道去處,按照和廣山的約定,廣山會派人來接他們,這是為了防止一方故作安排,破壞了決鬥的公平性。
張小龍對此到時無所謂,陳四在心中卻罵了好幾天的。
才說完,廣山的人的就來了,這是個穿著黑衣的漢子,軍人氣息十足,看步履身形都是練出來得,據對是以一敵十的角色。
“張先生,廣老讓我來接您。”漢子的聲音很沉穩,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敵人。
張小龍看著他,好像又看到了一個耿偉,跟第一次見到時的耿偉差不多,都是一臉的正氣死死板板的,這樣的人是軍隊的摯愛,可一旦退伍回家,恐怕隻能給人當保鏢,或者到那個工地給人扛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