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來考察來的，什麼事我們都想知道。”
老人猶豫了一下說，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這裏鬧僵屍呀，僵屍吃人的。”
白小川沒有說話，他看著對麵站著的王幽。
“老人家，就和我們說說僵屍的事吧，我們都是道士，你看。”王幽亮出了她的桃木劍。
“是什麼地方鬧僵屍，你能給我們說說嗎？”王幽接著說。
“好吧，我就和你們說說，是一個叫‘金月觀’的道觀。”
“不是‘金月寺’嗎？我們就是從那裏過來的。”
“這個事還要從我小時候說起了。”
“能和我們具體說說嗎？”
“那是在我小的時候，那時我六歲，還是在民國，我記得是剛打跑了日本鬼子沒多久，村裏來了幾個客人，我們村裏沒有外姓，所以也算是我的遠房親戚，是城裏來的。其中有一個叫阿寶的四歲小男孩，因為年齡與我差距不大，我喜歡聽他說城裏的新鮮事，他也想我教他捕鳥摘野果子，於是我們就成了不錯的玩伴……”
接下來老人開始和大家說她的那個故事。
住了幾個月，終於他們要回城裏了，就在他們準備回城的前幾天，村裏的族長，也就是家族裏年紀最大老人，在他們那一輩裏，他是排行第十九，於是我們都叫他十九公，十九公說要把全村人召集起來吃個飯，算是提前給那幾個遠房親戚送行。
於是村裏就開始辦流水席，這可是要吃喝好幾天的大事，大清早的村裏各家都派人到十九公家裏，殺豬宰羊的比過年還要熱鬧。可那一天阿寶突然不肯出房間了，家裏人都覺得很奇怪，說他是不是病了。可他又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就是說害怕，不敢出房門。晚飯前他母親和我母親提起這個事，然後母親就對我說：“小紅呀，你去勸勸阿寶，你們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於是我就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去了。
我去了以後，見到阿寶蹲在床邊，低著頭，我見他悶不做聲的樣子，就主動問他：“阿寶，你怎麼不出屋？外麵殺豬呢？可好玩了，你想不想看看？”
“真的嗎？”他站起身，朝窗外望了一下，流露出渴望的表情，可猶豫了一會又繼續蹲了下來，說：“我不出去，我怕！”
“你怕什麼？殺豬又不是殺人。”我繼續勸他。
“我不是怕這個。”
“那你怕什麼？”
“我怕十九公。”
“他有什麼好怕的，他最喜歡小孩子了。”
“他的臉好恐怖，像被燒過一樣，眼睛都沒了。”
“瞎說，他的臉比你的還好看，笑起來可疼人了。”我聽他這麼說，都有點不高興了。
正好這時候他的爸爸也走進來了，訓斥到：“你這家夥，知不知禮數，十九公為了給我們送行，辦了這麼大的場麵，你倒好，躲著人家，你叫我的臉往哪擱？你給我滾出來！”
“我不！我不！”他大叫到，可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他父親直接拽著他就把他帶到席上去了，還和十九公坐在一桌。
我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去了，和他坐在了一起。
席間阿寶始終不敢抬頭看十九公，有大人就問他了。
“阿寶，你怎麼吃飯也不抬頭呀，讓我們十九公好好看看你嘛。”
“我不看，十九公的臉好恐怖，都被燒爛了，看了還怎麼吃得下飯。”
“混賬，你……”他父親掄起拳頭就想揍他。
“仁重（阿寶父親的名字），算了！他還是個孩子，他不願意的事情，你打他也沒有用。”十九公站起來，攔住了阿寶的父親。
阿寶的父親隻得忍住胸中的怒火坐下。“好！我不打你，可你要再敢亂說話，我回去一定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