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連這看似殘酷的選項,也將被傑克剝奪。
“雖然很遺憾。但是女兒,我不能讓你如願。”
傑克的語氣絲毫不留反駁的餘地。
“現在宣布對你的第三條要求:無論任務成功與否,你都必須活下來。如果你死了,就算完成了任務,史黛拉?泰斯塔羅莎也必須死。所以你必須活下去。我的乖女兒,歐埃西絲,你不能逃避,也沒有資格逃避。死亡對你是種奢侈,活著的痛苦才是最難熬的。正因為如此,我更想看到你痛苦地活著。欣賞親人的痛苦最有趣了,而我喜歡做有趣的事。”
“您真是人渣呢……父親……”
全身顫抖著的歐埃西絲說出了從沒對傑克說過的話。她的顫抖一半是因為憤怒,另一半是因為連她自己也說不出的複雜感情。
“哈哈哈哈哈!終於連在我麵前大氣都不敢喘的女兒也這麼說我了嗎?嘿嘿,是啊……你父親我就是個人渣啊!是個死不足惜的人渣啊!所以,這次行動後你就能擺脫我這人渣了,不是挺好麼?抬起你的頭,歐埃西絲。你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按次元法已經成年了,可以結婚了。你是時候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傑克的反應惹得歐埃西絲一頭霧水。
“父親……我已經獨自生活四年多了……”
“笨蛋!嘛,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還有,別叫我父親了。”
“現在任務還沒結束。”
“好吧好吧,那你叫吧!我這個人渣到底哪裏對你好了,都這樣對你了還老叫我父親。想叫就叫吧!反正任務結束我們就半點關係都沒有了。現在拿上你的箱子滾吧!”
傑克拎起箱子往歐埃西絲扔去,然後坐回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靜靜地抽著。前一秒還暴躁得像要打人,下一秒就變成了冷俊的紳士形象,正是因為如此歐埃西絲才一直摸不透傑克的真正心思。
但不論哪種狀態,傑克那下達命令的絕對不容反駁的威嚴是一成不變的。
歐埃西絲接住箱子,躊躇了一會兒,轉身正要離去,傑克卻突然又開口了。
“等會兒,歐埃西絲。”
他已經不再用“女兒”的稱謂來稱呼歐埃西絲了,這讓歐埃西絲一陣失落。雖然是人渣,但畢竟是養育自己多年的恩父,歐埃西絲對傑克的感情超乎想象地深。她停住腳步,沒有回頭。
“你……喜歡史黛拉對吧?”
傑克輕輕地吐出一口煙,飽含深意地問道。
“……是的……”
歐埃西絲輕輕點點頭。她不知道事到如今傑克還問這些幹什麼。
“真好啊……有那麼一個喜歡的人在世間,豁出性命去守護她。果然很帥氣的吧?那樣超燃不是嗎?可惡啊……你一直都那麼帥氣啊!歐埃西絲。明明童年糟得一塌糊塗,為什麼你的眼睛還能一直那麼純潔啊混蛋!啊~啊~真是受不了你。光終究還是光呐!再怎麼掩蓋也掩蓋不住唷!歐埃西絲,你是最純潔的,純潔的令我討厭啊!黑暗一點都不適合你,果然你還是先死一次更好吧?哈,聽不懂也無所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啦!總之……謝謝你,歐埃西絲……”
“父親,莫名其妙地說這些幹什——”
因傑克的異常言語而轉過頭的歐埃西絲在接觸到傑克目光的一瞬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這次的行動沒表麵那麼簡單!」
七月十九日淩晨三點,多利亞號降落在了第三十六號管理外世界——帕斯的維克多山脈中的一個山穀中。山體由堅硬的岩石和鬆軟的黃土構成,周遭一棵樹木都沒有,給人一種隨時會山體滑坡的感覺。
“就是這裏了麼?”
八常侍按傑克的指示找到了一處山洞,洞裏分開六條岔路通往六個不同的方向,洞的上方從左到右掛著一至六的號碼牌。
歐根肩上的龍像是聞到了什麼氣味,興奮地撲打著雙翼嘶叫著。
“或許我真該謝謝傑克。我就選這條路了,誰也別和我搶。”
歐根提著箱子興致勃勃地走人了最左邊的通道,也不管其餘人同不同意。
“那我就選最右邊的,六號通道。”
伊裏斯輕吻了一下手中的逆十字架吊墜,第二個進入了通道。
“我們兄弟三人依舊一起行動。”
洛帶著維克與弗爾進入了二號通道,而喬納森則進入了五號通道。
“卡玻。”
當卡玻準備進入剩下的通道時,歐埃西絲叫住了她。
“謹遵吩咐,大小姐。”
卡玻今天穿著的不是平時的紅黑色裝扮,而是純黑的哥特式裙裝,那是喪服的顏色。
“活著回來,這是命令。”
歐埃西絲報之一笑,搶先跑入了右邊的四號通道中。
“遵命,大小姐。”
卡玻向歐埃西絲去的方向行了一個禮。然後跑入了最後的通道。
通道越往深處走越寬,歐埃西絲不知跑了多久,依舊沒到盡頭。當通道的寬度擴大到有五人寬時,通道終於到了盡頭。
歐埃西絲止住了腳步,一手扶著岩壁,一邊向盡頭的下方望去。她現在站的地方離地有三層樓高,上方是漆黑的夜空,下方是平坦的圓形場地。群山奇跡般地圍出了這個巨大的天然鬥技場,場地外圍被森林覆蓋,中間空出半徑達千米的空地。傳送裝置當然不可能在這裏。抬頭透過圓形場地使用增強視力的魔法向對麵望去,歐埃西絲看到了通道的延續。在對麵與她所在位置同一高度上,同樣有著五人寬的洞口,從那裏繼續深入才能到達傳送裝置的所在地。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去那裏了。她督見遠處那熟悉的金發,隨即將手中的箱子丟到一旁。不用打開她也知道,那箱子是假的。
「抱歉啦,史黛拉,我果然還是喜歡父親呐!這是作為傑克的女兒、〈怪物〉歐埃西絲?格林斯特裏特的最後一戰。來吧!史黛拉,我將由你親手殺死!」
歐埃西絲縱身從洞口跳了下去。下落途中,之前傑克的眼神又一次地浮現在她腦中,那視死如歸卻又充滿哀怨與釋然的、矛盾無比的眼神。
與此同時,其餘的山穀中也展開了各自的戰鬥……
(Tobecontinued)
〖事後小劇場〗
歐埃西絲:鏘鏘!小劇場,複活!歐埃西絲,複活!
史黛拉:歐埃西絲小姐一上來就這麼有活力啊?
歐埃西絲:那是當然啦!因為好久沒出場了嘛!
史黛拉:最近的章節歐埃西絲小姐的出鏡率倒是非常高呢!我作為女主角的地位倒是越來越微妙了。
歐埃西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畢竟暮瞳篇主要講的是我的黑曆史……
史黛拉:從最近幾章中我們看到了歐埃西絲小姐與平常不同的一麵。平時的話歐埃西絲小姐是絕對不會那麼粗暴地對別人說話的。
歐埃西絲:嗚~如果是說對伊裏斯的那部分的話其實那是最不想讓史黛拉醬看到的部分……
史黛拉:很帥氣喲!歐埃西絲小姐。
歐埃西絲:誒?真的?
史黛拉:假的。
歐埃西絲:嗚嗚嗚……
史黛拉:開……開玩笑的啦!換作我的話一定做不到那樣。
歐埃西絲:史黛拉醬是屬於那種就算生氣到想殺了對方也會對對方微笑的類型呢……
史黛拉:歐埃西絲小姐向強大的對手拔出劍的勇氣十分帥氣,但認清形勢後把拔出的劍收回鞘中的勇氣更讓我佩服。
歐埃西絲:史黛拉醬,我並沒有拔劍哦?
史黛拉:隻是比喻啦……
歐埃西絲:文學少女的說話方式就是不一樣。
史黛拉:歐埃西絲小姐,請……請別這樣稱呼我,那個……真的很羞恥……
歐埃西絲:嘿嘿,明明被夕醬這麼稱呼的時候顯得很高興來著。
史黛拉:夕君是不一樣的啦!真是的,請別在節目裏談論這種事,都已經劇透了。
歐埃西絲: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別人聽不懂。
史黛拉:聽不懂就更沒說的意義了吧……
歐埃西絲:也對,那我就解釋一下好了。夕醬就是……
史黛拉:歐埃西絲小姐!再說下去我可要生氣了。說到底歐埃西絲小姐在曉君麵前不也——
歐埃西絲:嗚哇!我錯了,史黛拉醬,別再說下去了。
史黛拉:哼~
歐埃西絲:說起來,之前也有讀者問起過,史黛拉醬到底是什麼樣性格的人呢?
史黛拉:我嗎?
歐埃西絲:像我一看就是元氣類的角色,可史黛拉醬的角色定位總覺得很微妙。
史黛拉:最近幾章並不怎麼元氣啊?
歐埃西絲:元氣妹子也會有感情細膩的時期的!史黛拉醬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現在在說你的問題。
史黛拉:我嘛……像我這麼複雜的角色怎麼可能一語概括嘛_(:з」∠)_!
歐埃西絲:妹係角色?
史黛拉:……那是前傳的設定……
歐埃西絲:前傳中由於埃德加哥哥是主角,所以史黛拉醬的妹妹屬性最明顯呢……史黛拉醬,莫非你屬於那種毫無特點的主角類型?
史黛拉:那樣也太悲傷了……我覺得特點的話我還是有的。
歐埃西絲:比如?
史黛拉:比如……存在感很低?
歐埃西絲:那更悲傷了……
史黛拉:比如……比如……裸體圍裙?
歐埃西絲:根本沒有那種設定!算了,不要再提這個話題了,再逼問下去史黛拉醬該瘋了。啊!不好,光顧著調戲史黛拉醬,都快忘了正事了。
史黛拉:失策,竟然連我也忘了。
歐埃西絲:總之我們先把鏡頭轉到嘉賓那邊。
係統音:嗞——嗞——
伊莎貝拉:咳咳咳,聽得到嗎?歐埃西絲大人,史黛拉大人。
史黛拉:嗯。
歐埃西絲:聽得很清楚喲!
伊莎貝拉:那就好。在下險些以為自己被殘忍地拋棄了。
史黛拉:真是十分抱歉,都是我的疏忽。
歐埃西絲:我也有錯的啦……
伊莎貝拉:在下明白了,一定是歐埃西絲大人自顧自地岔開話題導致兩人都忘記了任務對吧?
歐埃西絲:看你如此肯定,雖然沒有說錯可怎麼就是莫名不爽……
伊莎貝拉:那麼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嗎?
史黛拉:嗯,可以。開始跑吧!伊莎貝拉小姐。在伊莎貝拉小姐跑步的這段時間裏,我就來簡單地說明一下當前的狀況。這半個月裏,我們的作者大大外出實習取材去了。回來後她對我們這麼說道:“那邊會讓嘉賓在節目中做各種挑戰,限時長跑也是其中之一。一個小時內要從出發地跑到演播室,路程大致為一萬米。我們是特務九課的精英,因此你們要跑兩萬米。”於是最後在殘酷的抽簽下,伊莎貝拉小姐不幸地當選了此次的嘉賓。為什麼說是不幸呢?因為萬一嘉賓挑戰失敗,就要接受懲罰。這回的懲罰是一星期都要穿上女仆裝給九課打掃衛生,並且參加下次的小劇場。但願伊莎貝拉小姐能挑戰成功。伊莎貝拉小姐的出發地是距離演播室兩萬米遠的天空之塔。雖然單從路程上來看並沒有什麼難度,但說實話我很擔心伊莎貝拉小姐。
歐埃西絲:按照一般劇情,這種時候嘉賓一定有著路癡屬性,然後跑錯方向啥的展開吧?可伊莎貝拉是我們之中方向感僅次於史黛拉醬的人,走錯路是不太可能的吧?有路癡屬性的是安娜醬,所以伊莎貝拉才會經常與安娜醬一起行動的。伊莎貝拉是那種隻要知道目的地的方位,就算蒙著眼也能走到的類型啊!史黛拉醬則是就算不知道目的地也不會走錯的類型。啊!史黛拉醬,莫非這能算你的角色特性麼?
史黛拉:好沒用的特性……不過我擔心的就是伊莎貝拉小姐的角色特性啊……
歐埃西絲:什麼意思?
史黛拉:沒什麼,但願是我杞人憂天。
歐埃西絲:由於挑戰要一個小時,我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來等伊莎貝拉,所以結果要等到下一章再公布了。按慣例最後必不可少的下回預告,史黛拉醬,準備好了嗎?
史黛拉:嗯。
史黛拉&歐埃西絲:感謝各位讀者收看這回的《特務九課》暮瞳篇第八章——前夕。下回——維克多之戰。久等的戰鬥終於拉開序幕,究竟是傑克落入了洛特絲的局,還是洛特絲落入了傑克的局?伊裏斯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危險的少年——歐根又究竟為何突然興奮起來?敬請期待!
(小劇場完)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