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屏歌是沒有這個膽子妄圖取我而代之的,即便有也不敢在宮裏肆無忌憚的說出來,依她以往的行事作風看,她最多隻敢在背後耍些爭寵的小伎倆。
我沉思起來,文景也沒有其他妃嬪了,這宮裏覬覦皇後之位的也不可能是先帝的幾位太妃,所以這宮女說出這大逆不道的話是自己的意思?若真是這樣這宮女進宮時沒帶腦子嗎?
那我可要好好查查這沒腦子的宮女是怎麼混進宮裏來的了。
思及此,我不得不歎口氣,這宮中之事以後可要多上點心了,本以為宮中沒什麼妃子爭寵之事就能安穩了,可誰知宮苑深深深幾許,隻要有人便少不了各種事端。
宮中之事要上心,醉月樓裏的事也不能疏忽。南向計劃不知何時能實施,京城中又遇到影攔之事,前幾日,還有人去醉月樓中鬧事,如此種種,想想又是一陣頭疼。
看看時辰已是亥時,怪不得覺得甚是疲倦,我讓朱顏明日去調查餘林金然的來曆,順便再準備準備,這幾日恐怕還要出宮去醉月樓查看一番。
吩咐完這些,我便帶著今晚文景帶給我的美好心情去睡了。
過了幾日,又是早朝之時,文景匆匆忙忙從聚芸宮離開,對於上朝文景是一時一刻都怕晚了。隻留我在床上感慨,每次哀歎春宵苦短的都是我,文景聽了隻讓我日高時再起,想到這裏我氣憤地拍床而起,又像以前一樣哄我,隻有我自己哪裏能叫春宵。
朱顏依然是邊給我梳頭邊陪我說話,看我麵色不忿又勸我道:“娘娘今日既是晚上才出宮何必這麼早起來準備呢?不如多休息會兒,晚上的事可費精神了。”
“我自然也想多歇息,隻是許久未去看望各位太妃了,皇上繼承先帝遺風尊敬先輩,我自然要與皇上一致,在後宮也做個表率。”朱顏錯以為我是因為早起在生悶氣,我也就順勢回答了,真實原因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想了想我又道:“另外,以往對這宮裏的情況我太疏忽,這次餘林金然的事也提醒我得多多注意宮裏的事,立些規矩!”
朱顏上次調查完來稟告,那宮女原是城東左柳巷的一戶窮人家的孩子,母早亡,父去年初去世,此後無依無靠。恰逢宮中從民間選宮人,我改了規矩,選宮女不拘姿色出身,隻要性格良善女紅尚可即可,也因此讓她鑽了空子。
她在左柳巷時便是出了名的不講理,性子極差,因此到如今二十二歲的年級也沒人願意娶,就是那左柳巷的一跛子也拒娶。她母親又早亡,也沒人教她女紅之事,能進宮全是傾盡全部家財,托了早些年進宮的親戚想辦法進來的。
從開始進宮就走這些歪門邪道,到宮中更是處處巴結,對各個嬤嬤女官阿諛奉承獻盡殷勤,終於進了一不是冷宮勝似冷宮的冬霜宮做了個侍茶宮女,沒被趕出宮去也沒被哪個被惹怒的主子罰出後宮。
如此毀壞宮紀的事定然還有許多,我卻一概不知,朱顏也愧疚道:“奴婢未能盡心替娘娘處理好宮內的事,奴婢該罰!”
要說沒盡心,還是我最沒盡心,自然不能因此去責罰朱顏她們。最後隻讓朱顏杭玉將此事告於各宮知曉又定下規矩從此嚴查各宮宮紀便罷了。那餘林金然被罰入暴室,五年內不得出宮,其餘與此有關的宮女也隨嚴重程度責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