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3)

因此,方營長隻怨湯副旅長,不怨玉環。

報不報仇都是湯副旅長說的,玉環從沒和他說起過。

人家玉環真好,不願拖累他哩。

這麼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和這麼個好女人是不能輕易分手的。

時下,一切都是假的,隻有結婚是真的。他若是和玉環成了婚,馬上再生個孩子,玉環忙孩子都忙不過來,就顧不上她爹的陳年舊賬了。

就算她還顧著也不當緊,幹不幹都在他,他不幹,玉環也是沒轍的,大不了雙方散夥各走各的路,他白操人家一場,也不損失啥。

再說,玉環畢竟是女兒家,老長官還有百順這麼個兒子,真到非幹不可的時候,也得讓百順幹,與他老方是沒太大關係的。

這又驚喜的發現,玉環還是把希望放在百順身上的。玉環三番五次要百順到他手下去當兵,大概就是為將來做準備的。

日後,他老方隻要好好配合玉環,在必要的時候把百順送上去也就是了。

玉環自己不會動手,也不會讓他動手的,玉環都不願和他說這事,咋會讓他動手呢?

他實是多慮了。

方營長壯著膽,大大咧咧去三江貨棧見玉環。

一見麵,方營長就說:“這幾天忙,老有差,沒來找你,真想你哩。”

玉環很不高興,撅著嘴道:“還說想我呢,老不來,隻怕我的模樣都記不起了吧?”

方營長扯著玉環的手,忙說:“哪能呀?五年、十年不見,你那俊模樣我都忘不了呢!晚上還盡做和你在一起的花夢,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說。”

玉環把方營長的手甩開了,正經問:“這陣子,你都在忙些啥?”

方營長道:“瞎忙唄,馬山那邊吃緊,孫大麻子的定國軍又鬧,城裏人心不穩呢,學生、商人都搗亂,今日請願,明日遊行,張天心讓抓,嶽大江也讓抓,弟兄們就苦了……”

這都是實情,方營長認為,玉環該知道。

玉環顯然是知道的,聽後,淡淡地說:“怪不得人家罵你們是一幫瘋狗呢……”

方營長笑了:“誰說不是呢,人家當官的叫咱咬誰咱咬誰。”

玉環說:“當官的叫你咬我,你也咬?”

方營長道:“咬呀,就往這咬”

說著,方營長摟住玉環,隔著綢布,在玉環的乳上親了一下。

玉環一把把方營長推開:“死走吧,你。我可不喜歡你們這幫瘋狗。”

方營長偏不走,撲上前,把玉環摟得更緊,親過玉環的修長的脖子,又去親玉環的嘴。

玉環先還掙了下,後就不掙了,依靠在方營長懷裏,任由方營長親昵。

方營長得寸進尺,一雙手摸過玉環的上身,又摸下身,摸得玉環身子發軟,直想往地下癱。

方營長以為大功告成,手忙腳亂想給玉環脫衣服。

玉環這才清醒了,死命推開方營長說:“別……別……我……我不幹淨呢!”

方營長不信,一隻手扒扯著玉環的衣服,一隻手仍是固執地插在玉環身下不拿出來。

玉環硬將方營長插在身下的手拉出了。

方營長見自己手上有紅紅的血痕,這才注意到,玉環身上確是係著月經帶的,是紅花布的。

這才作了罷。

心裏卻仍是騷動不已,方營長便慷慨,便有英雄氣,正色對玉環道:“玉環,你真是很不夠意思的,咱們都相好這麼久了,你心裏有事還不和我說。”

玉環問:“我心裏有啥事?”

方營長道:“看你,還瞞我哩!湯副旅長都和我說了,我想了幾天,覺著得幫你和百順宰了張天心個龜兒子,為你爹報仇!”

玉環一愣,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方營長便又說:“為你爹,我丈人報仇呀!”

玉環兩眼含淚,呆呆地看著方營長:“當……當真?”

方營長胸脯一拍:“這還有假?我說過的,在溪河有槍就敢打張天心個狗日的,今後有機會自然還會幹。倒是你,太對不住我了,至今沒和我說起過這樁心事,實在是看不起我老方哩!”

玉環撲到方營長懷裏哭了:“你……你真是好人……”

方營長摟著玉環,益發慷慨起來:“好人算不上,漢子能算一條!玉環,我和你說實話,就是你不讓我宰張天心,我也是要宰的。這許多年,你在等著,我老方也在等著哩!老長官對我好,我能忘了老長官麼?忘不了的!我今個兒把話說在這兒,隻要我老方活一天,就不會忘了你那爹,我那老長官。我老方要不把張天心這雜種宰了,就是他媽婊子養的!你信不信?”

玉環在方營長懷裏抬起淚臉,哽咽道:“我……我信!”

方營長卻把話題一轉說:“不過,這是樁大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下的,你需有耐心,得容我和百順好生準備。還得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