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友財與封得木爭論了很久,田百成始終沒有插嘴。見費友財已有些不悅,擔心他與封得木的矛盾加深,便插話道:“友財啊,得木同誌對司法部門的情況明如指掌,我們一定要聽他的。”
“這方法不行,那辦法又使不得,那用什麼辦法啊?”
“友財啊,剛才我認真思考過,報複晏書記要另想辦法。把晏書記毆打一頓,也解不了燃眉之急。得木同誌說得很對,我們再不能蠻幹,這個事兒還要從長計議。”
這時候,田百成便覺得自己的智慧並不很高,要是智慧高的話,就會想出辦法來。他真想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再換上聰明人的腦袋。想不出報複晏葉放的辦法就隻有放棄。
不歡而散,幾個人分頭而去。
田百成向政府走去,邊走仍邊想著辦法。街道兩旁,人們竊竊私語,盡管聲音很小,但田百成還是聽了個清楚。說男女苟合後的東西可賣到大價錢,並且還說有人公開收購這東西。
田百成聽過後,付之一笑,不以為然,繼續向政府走去。
這天,鄔婷紅和一個男人苟合之後,用衛生紙去擦流出來的淫穢物。
那男人見狀,笑道:“鄔小姐,看你擦得那樣認真,你也想把這東西拿去賣錢啊。”
“能賣到錢,你就拿去唄!”鄔婷紅順手就把那坨衛生紙,甩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鄔小姐,全城都在說這東西能賣到大價錢,難道你沒聽說過?”
“這種東西也能賣到錢,那地上到處是錢了,神精病!”
“鄔小姐,邱縣長強奸政府打字員的事情,難道你也沒聽說過?”
“邱縣長強奸打字員與我何幹?我幹嘛要知道這個事兒啊?”
“鄔小姐你莫要把我的意思理解錯了。我聽說那個打字員的證據,被公安局的警察調換了。她到市裏和省裏告狀,市裏和省裏也來人調查過,就是找不到她那真正的證據。”
“把她的證據調換,公安局的警察真缺德!那是些什麼證據啊?”
“那個打字員的一條水紅色的內褲,和她的手指甲。這件事情在縣城裏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家喻戶曉了。那條內褲上沾著邱縣長流出來的那東西,手指甲上沾著邱縣長的血液。可是那些證據拿到省公安廳作鑒定,卻又不是邱縣長的血型。”
“那就說明邱縣長沒有強奸打字員啊。”
“鄔小姐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說來湊巧,公安局沒要省裏鑒定手指甲,省裏也作鑒定了,手指甲不是那個打字員的血型,鑒定結果和那個打字員的血型不相符合,所以那個打字員就一口咬定她的證據被警察調換了。聽說被調換的證據,是什麼人在哪裏買來的,全城都議論著這事兒,難道你真的沒聽說過?”
“這……”鄔婷紅陡地張不開嘴了,頓然想起她那次和苗誌操幹這事兒後,苗誌操在她身上擦那些淫穢物的情景。後來苗誌操又要她在他身上釘出血來。她恍然大悟:當初苗誌操要擦上這些汙垢的東西,和剪掉自己的手指甲,原來是去害人啊!
鄔婷紅看過不少港台的電視劇,那些黑社會人物殺人的手段非常殘酷,在電視熒屏裏出現時,往往嚇得她麵如土色,骨顫肉驚。憑她的直覺,費老板和苗誌操就是黑社會人物。既然全城都議論這事兒,那費老板就不會放過自己,就一定會殺自己滅口!
鄔婷紅和費友財沒有什麼瓜葛,隻偶爾去陪費老板的客人而已。而今讓她放心不下的是,她是那些假證據的惟一知情人。要是公安機關追查那些假證據追得緊,費老板就會殺她滅口。
費老板決不會放過自己!自己要想繼續活下去,就要盡快擺脫費老板的魔爪!她想起當初苗誌操在她身上擦那些汙跡,和剪她手指甲的情景就骨軟筋酥。
如今隻有一條路可走,不想被費老板殺死,自己就要把苗誌操搞假證據的事情去報告公安局。既然姬淑媛的證據被警察已調換,那現在的證據一定是自己和苗誌操的混合物。
隻要公安局把自己的手指甲,和苗誌操的血液拿去省裏作鑒定就真相大白了。然後公安局就可追究邱縣長的強奸罪,就可把苗誌操和費老板都抓起來,自己就平安無事了。
那男人又說,公安局敢把那個打字員的證據調換,就因為邱縣長的後台非同一般,邱縣長的姐夫就是省裏的常務副省長。
鄔婷紅聞言膽虛了,她想既然邱縣長的後台這麼硬,自己到公安局報案去,那不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