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幾千年,變化並不多,有許多東西是循環往複的;文字永遠沒有真理,堅持就是勝利。
一個作家,可以堅持自己可能的限度,也可以超越自己的限度。
在西方,一個作家要成名,必須有三個條件:天賦、訓練、營銷技巧。
作家必須建設自己,不要回避,不要特別地自愛。
一個作家技術不是最重要的,心靈的豐富與深遠才是無止境的。
文字是一片麥田,沒有勤勉的耕作作家就不會有收獲。
將文學反叛置於對人類進步優秀的審美經驗的自瀆框架之中,恐怕是“後現代性”的一次嚴重審美誤置。在“後現代”的文化語境中,我們將文字重心一味地“向內轉”時,全然舍棄了對於外部世界的關注,堵塞了人與自然的和諧溝通的逶迤之路,現在的小說、散文、詩歌裏已經很少再見景物與環境的描寫了。
寫作是以最後勝利者的姿態進入我的生活,並最終成為我的宿命的。當寫作成為我的宿命之後,我就不能選擇不寫作的生活。從此以後,就不是我興之所至偶爾想寫寫的問題,而是我變成了隻能給寫作打工的長工。
寫作是有自己獨特節奏的,而日常生活也有雞毛蒜皮的節奏,當我確立了與寫作的終身關係之後,我就發現或者是寫作的節奏,或者是自己日常生活的節奏,這其中包括為人處世的節奏。
寫作就是人在麵對自己有限性時犯下的一個美麗的錯誤。
我所選擇的寫作或寫作選擇的我,這種存在方式也注定了我的孤獨、寂寞、狂亂、愉悅構成我的美。
卡夫卡說:寫作是一種祈禱的方式,他把寫作當成了一種神聖的祭壇。寫作因此就擁有了超越人間的天堂氣息。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寫作就是日常狀態的寫作。必然地,寫作會讓我如此美麗。
散文是心靈流露出來的文字,是作家情感的再現。散文允許虛構,但要把握好本質的真實。
散文應精致一些,獨特一些,深刻一些。散文無所謂大和小,宏大敘事也好,私人化寫作也罷,真實就好。
現在的作品,把愛情寫得太狹小了,狹小的變成了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竊竊私語。
現在很多小說中有性描寫,有的還非常暴露。我認為:性是崇高的、美麗的、莊嚴的,它綻放出無數生命的花朵。寫性應是慎重的,還應該有對人的尊嚴的把握。有必要時可以寫,但應有一個尺度。
生活裏要有詩意,但不一定要做詩人。讀詩可以有詩意,但如果還能對萬物富有同情心、想象力,那就離詩更近了。
良好的閱讀習慣可以使人具有特別長期的抵抗寂寞的能力。
大學給我的印象是一個寂寞的地方。大學的寂寞包藏在許多學子追逐時尚和娛樂的現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