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回去吧。要是老爺知道了,又要指責我們這些下人了”這說話的是一位身著淡藍衣袍的女子,從語氣動作上看,雖是一介下人,可卻比那尋廠家女子還要端正幾分,衣著麵料的上等料能猜出幾分。這逢年過節,城裏自是分外熱鬧,也引得不少人出門逍遙。有些大戶人家,那裏的什麼兒女可是極少出門,現如今趁著年底也出來陪家人遊玩,再正常不過。
聞聲望去,可那回話的人,卻是一位小書生,可那富家公子哥的打扮,定是哪位大戶人家的人。這東北之域,屬曠闊漢子居多,也被人推崇。可這眉清目秀的俊俏男子絕對是少之又少。這模樣,完全可以去充個書童或者孌男,攀上個達官顯貴得的銀兩也夠養活自己幾年。要說顏值這東西,也真是不管什麼時代也是有一定用處的。可再看去,他那一步當成兩步走的模樣也確實好笑。剛才那下人說的“小姐”便能猜出這“精心”打扮出門的女子,你要說這後麵幾位人高馬大的漢子是小姐,可就有些戲談了。
在她身旁的還有位含笑的玄衣少年,身份地位從那些人畢恭畢敬的態度看定不比中間那位“富家公子”第幾分。
“曖,我可不知幾曾在能出那門,難得大哥帶我們出來,豈能不盡興?至於我爹嘛,定是在哪和他那幫'同僚知己'比什麼一醉方休呢。”她那俏皮的話說時,還用著那雙杏眼不住的四處掃著。到底還是出門少,什麼都看起來像新鮮物。這就像有個富甲天下的人的孩子遇到了磨麵的軲轆都能玩上一天。所以她這才喬裝出來,去感受和多了解那家門以外的世界,那個充滿光鮮的一麵。
女子氏趙,名韻。是秦莊襄王小兒子成嶠之女,當朝皇帝的侄女。可俗話說良弓藏走狗烹,嬴政軟了心繼位後之是封了成嶠個長安君,讓他遷到京城周邊,做了個有名無權的無用王爺。
鹹陽,趙王府周遭。
一行人賞完花燈後打道回府,天色也深的出奇,若不是這是比較熱鬧的縣城,這夜晚靜的也足夠駭人了。
“去看看那是什麼”壯漢被說了個愣。那玄衣少年眼力甚好,自覺前方有些不對,便叫人打探一下,這月夜因為偷跑出來玩遇上了強盜,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哥,前方怎麼了?”富家公子好奇的問道。
“少爺,前麵是一個人,但...好像斷氣了!”那壯漢番子喊了過來,這話讓那兩位女子微微變了下臉色。畢竟是富家小姐,平時連什麼殺豬都沒怎麼看過,別說今日突如其來個死人,即使那個充滿豪爽性格的姑娘也感到有點駭。
可那少年與番子並不怕,這裏的保鏢以前大多是江湖人士,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活。那玄衣少年自小便四處闖蕩學習,外加上兩個女孩在這不能掉了臉麵。他於是走了過去。
“此人卻無外傷,”他掃著躺在地上的人“卻像中了某種毒”順著手看去,雙臂開始蔓延淤青色,尤其血管特別突出。好在玄衣少年早年學過一些醫術,但深處豪門還天天幫人診脈就沒道理了,幸好寶刀未老。
太溪、築賓這些穴位一一點下,暫時把毒封鎖了些,倒是需要許久的靜養。
既無妨,便把旁邊那倆個好奇的家夥叫了過來。
“好了,你們過來吧。這個人隻不過中了毒,還沒有死”幾人也鬆了口氣。
而躺在地上的人正是秦緩,眾人瞧著模樣,倒也端莊清秀,與那富家公子不同的是多了幾分男生的英氣。這種貌美的才子,再看看他那一身殘破的衣袍,倒是極為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