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唐門的武士任平生!這小娃欲盜唐門重物,怎能不抓?!”話多了也便顯出了這任平生原有的習氣。
“那任大俠有沒有想過,或許此小孩隻是一個誘餌,而正真的凶手,說不定早已逃走了?”軒用及平緩的語調如是說,站在身後的重煙卻覺得空氣中似乎有壓迫感,微微擰眉。
任平生思索了一會,覺得眼前的人說的有道理,但還有些猶豫,看出他的由於,軒又附上一句:“況且,任大俠見過二十幾歲的武林奇才也不會相信,有四五歲的少年高手把。習武人都知道。學武要天賦,但更注重“練”字。如此這小孩能有進入唐門的能力嗎?更何況,他,不會武功。”最後一句話,很明顯,打動了任平生,軒乘機道:“要不,請任大俠親自把脈試試?”
說罷,他拉起那小孩的手,小孩對上軒的眼睛,竟然出奇的聽話,任由著軒拉著他的手,遞到任平生前麵。
扣上小孩的手腕,任平生的臉色一變,“公子,失禮了。”然後風風火火帶著那群人撤退。
看著那群人遠去,知道影子完全看不見,軒才打量起懷中的小孩。然後,愣了。這眉宇間,竟與他有一分神似!兩個人便這個站在路中間,人潮湧動,但於他們而言,恍若隔世。
過了好一會兒,軒才回過神,暗笑自己多心,看來自己是過分想他了。然後蹲下來,將小孩放到地上,替那孩子理了理衣服,道:“走吧,下回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但那男孩,非但未走,還拉住了軒的衣服,麵無表情,無奈軒隻得問道,“有家麼?”小孩搖頭。“有親人嗎?”小孩搖頭,再也問不出的軒看著小孩的臉,一句話就自動滑出了口:“那,跟我走吧。”說完後,軒意識到,唐突了,如此不喜歡麻煩的自己,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為自己添麻煩?先是重煙,現在是眼前這小孩,心中萬分希望這男孩可以搖頭的軒,卻聽到一句咬字很清楚的話:“好。”
好吧,麻煩既然已經惹上了,而且走不掉了,軒隻得看看重煙,再看看小男孩,道:“這是你小煙哥哥,我叫淩墨軒,是你淩叔叔。”“軒!”
這小孩在聽了軒的名兒後,脫口便是一個“軒”字,把軒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奶聲奶氣的“軒”的發音,真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便耐下性子,道:“是叔叔,淩叔叔。”“軒!”依舊是一個字,軒不死心,又耐心的糾正了好幾遍,都無果,又看到這小孩一副“抗爭到底”的表情,隻得作罷,“好吧,軒就軒,那你叫什麼?”“花,非花。”軒沒有答話,反呆住了, “非兒,好吧……”這回他很快回過神,苦著一張臉看向重煙,對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隻得無語。
然後,站起,再一手牽著非花,一手強拉過重煙,向前走去。
一個是五歲的孩子,眉目像極了他;
一個是想殺了自己的少年,決心像極了年少的自己;
一個是自己,來這塵世,隻為尋到他。
那,這樣的組合,能走多遠?軒不知道,也不願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