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裳臉上除了嘲弄地表情,還有著傲慢。“以後我是你的主人,等下收拾東西搬到沉香閣去。我會讓青衣收拾間房給你。嗯,那間好呢?”浠裳支著下巴,故作沉思。“就靠近茅房那間吧。很大,方便你晚上活動,而且位置不錯,朝東呢。莫邪瑾煜,你說呢?”
瑾煜從來都看見她這般天真可愛地表情,沒有那些冷傲,也沒有了那種疏離的陌生感,放佛她真的置身於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一般。不過,她確實是這個王爺的女主人。“很好。本王也覺得不錯。”
“既然你也認為不錯,就這麼定了。墨塵你下去收拾東西,今晚就過去,要是遲了一天,我可不敢保證青衣那丫頭會不會給你收拾,她脾氣大著呢。”浠裳儼然不副女人的樣子,已經開始對墨塵發號施令了。而且,那堅決地神情,不容商量地語氣,和瑾煜如出一轍!
墨飛咬牙,對著瑾煜行禮,“卑職告退。”這份恥辱,他會討回來的。別讓他一直呆那裏,否則他那日翻身了,絕不會饒了眼前這個女人!
“等等。”墨塵轉身走了一步,浠裳懶洋洋地聲音又道,“以後你就叫阿飛,跟著本姑娘一起姓蘇。最重要的一點是,以後你的主人是本姑娘我!本姑娘叫你做事直接給我彙報,不用向王爺稟報了。”嬌柔地聲音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地威嚴。
也許墨飛還應該感謝她,她隻是讓他叫阿飛並且跟著她姓蘇,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王爺!”“王爺!”這時墨塵也是墨飛一樣忍不住出聲了。她這是,她這是在建立自己的力量。墨飛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他身後帶領地幾百號暗影衛!顯然,他們以為她隻是說說,並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
這一切隻能說明,她選擇墨飛是有企圖的,而且早已經計算好了?王爺怎麼可以這麼相信她?難道僅憑她的一麵之詞麼?
“王爺請三思。”墨塵向前一步,眼神淩厲地看著浠裳,這個女人,是敵是友還沒有分清楚,就已經想著要瓦解他們的力量,要有多深地心計?
浠裳無視墨塵地眼神,她要的隻是莫邪瑾煜一句話。她相信憑借莫邪瑾煜地聰明和心計,他可以猜出她想做什麼,如果這都想不到,那麼隻能說莫邪瑾煜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有腦子。如果已經看清楚了她的意圖卻不放手的話,那隻能說明兩點:第一他不夠膽識和魄力;第二他不相信她。
她轉頭,直視著莫邪瑾煜,看著和他刀削虎刻地俊顏。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皺眉,也沒有眯著眼。浠裳心裏有稍微地緊張。他熟知莫邪瑾煜地特性,如果是眯著眼打量她的話,那至少說明他的思考,在考慮她提出來的問題。而如果莫邪瑾煜深鎖著眉頭,那就是拒絕她的前兆。
“按她說的做。”就在三人斂聲屏氣等待的要窒息的時候,瑾煜如戰場發令的聲音傳來。浠裳頓時鬆了一口氣。
“王爺……”墨飛剛開口再辯解什麼,墨塵淩厲地眼神從浠裳的臉上移開,投射在了墨飛身上。墨飛立即改口。“卑職……阿飛遵命!”
“下去吧。”浠裳滿意地看了看墨飛,儼然把自己當成了發號施令地將軍。“墨塵你也退下。”
“卑職(阿飛)告退。”
待墨塵和墨飛都走遠的時候,浠裳扯了下衣袖,從瑾煜地懷裏起身,坐在了他對麵。“戲唱完了。”
是的,她剛才隻是在唱戲,唱一場夫妻恩愛的戲碼。這個煜王府內,讓何一個地方,甚至任何一處,都有可能有線人。有柳政的,有柳問筠的,有楚佑的,也許睿宸帝和敏妃的都有。
她早已經察覺了到了,王府中有些人的神色,還有眼神很不對勁。瑾煜勾唇,這個女人,現在越發的謹慎和精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