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狩獵場的事情,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本王問你,你會說麼?”他看著她,眼角微微揚起,魅惑地性感不可方物。
“看心情。”浠裳自知理虧,但是她卻不會退步的。
瑾煜有些好笑,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懷裏。已經好多天沒有和她說話了,自從他知道柳問筠找了她之後,她一直心神不寧,強裝鎮靜,可是她的眼睛卻出賣了她。她有一雙和若兒一樣的眼睛,清澈而又幹淨,藏不下住任何的情緒。
“那本王問你,為什麼?”
浠裳整理下呼吸,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雖然知道莫邪瑾煜不可能是全心全意對她好的那種,但是她卻已經沒有以前那般恨他了。好像真的信了他隻是為了折去她的傲骨讓她留在他身邊一般,真的信了他以後會好好對她,證明給她看一般。
“柳問筠讓我做她的內應,傳遞你的動靜給她,她拿人命要挾我。甚至還搬出了敏妃,你知道敏……母妃她雖然看起來慈目,可是你也明白她生性多疑,並不簡單。”浠裳剛出口地像你一樣憋進了肚子。
“狩獵場的事情我不清楚,她隻是讓我拖延你回禦星台的時間。”浠裳三言兩語地將一切地事情簡單地表述了下。她沒有必要將她和柳問筠說的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坦白。
“唔。”瑾煜漫不經心地發出了一個音節,好像浠裳說的都一些可有可無地東西。
“莫邪瑾煜,你誤會了。”浠裳微微地有些氣憤,果然像她想的一般。
“本王誤會什麼了?”
浠裳抬眼看了下莫邪瑾煜,又繼續道:“我不知道父皇會遭遇行刺,也沒想過讓瑾煒第一個趕去救駕讓父皇對你不滿。我也不是幫著我師……駱學士,更不是柳政的人。”
她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解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說出來。按照她的性格,她完全可以不理會,無視莫邪瑾煜地任何表情,依舊我行我素。可是她想起莫邪瑾煜昨天在狩獵場那複雜地眼神,她就堵得慌。
是的,那是一種身為同類人的悲憫。莫邪瑾煜地今生和前世的她有些相似,從小就被忽視被疏離,從她開始懂事然後開始釋懷的時候她卻成了孤兒。也許莫邪瑾煜比她稍微幸運點,至少現在,他是戰功赫赫地王爺。手握兵權,一呼百應,可是,再堅強地心都經不起親情無情地切割。
“隨你信不信。”瑾煜隻是站著她身後,良久都沒有說話,甚至呼吸都是微弱地。你相信嗎?你信我好不好?這樣的話她問不出口,甚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說。
瑾煜稍微用力地摟緊她,將她貼近他的胸膛。“其實,不需要解釋,本王都會信你。”
她不知道,自己在看到那不知道從那裏飛來的冷箭,迫近她的那一刻是多麼地緊張而又多麼地慌亂。他棄馬將內力提升到巔峰可都是感覺要慢一般,他確定墨塵會出手救她,他可以確定墨塵出手她一定不會出事,可是他還是浠裳第一刻到達她的身邊。
那一刻,他有些害怕,害怕那個長的像若兒的她也會香消玉殞,徹底的斷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希冀和暗衛。也是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終究不夠強,不能夠保證他的人萬無一失,三年前是這樣,而現在也是這般。
他討厭這種被自己挫敗地感覺,也討厭別人他當棋子一樣利用的感覺,他更加地討厭別人把他當白癡,牽製他的感覺。
當聽到父皇遇刺的敬鳴的時候,他想的是他要第一時間找到那個刺客,然後將他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他才幾步,被她攔住了,憤怒地瞪著她卻隻聽到她牙縫裏蹦出的兩個“別去”。那神情有隱忍也有憤恨,他遲疑了下,還是選擇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