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麵色更加冷凝,似乎凝結了層層霜,他眸中寒冰,不見溫度地說:“江世子就不要再在本王麵前打馬虎眼了,本王在這裏清理門戶與你大霖又有何關,難道世子還想將你江王府的手伸向我東擎國,幹涉我東擎內政嗎?”
江君蔚麵上笑意微斂,沉聲說:“西津王不用借機誣陷我江王府,”他朝向東南方恭敬地拱手施禮,然後嚴肅地說,“我江王府對大霖對鳳皇室忠心耿耿,不是憑西津王這一兩句挑撥離間就能讓陛下懷疑我江王府的,更何況本世子來此並非是刻意而為不過是意外之舉。”
司空穆冷嗤一聲:“本王不管你先前的行為是不是意外,本王隻知道,隻要世子現在離開,今日之事才能真正的意外,世子,你以為呢?”
江君蔚聽了好笑地說:“六皇子不必再用吾皇來壓我,就算這件事被吾皇所知,他不但不會責怪與我,反而還會嘉獎與本世子。九皇子出使我國,致力於改善兩國邦交,是大霖東擎兩國關係得以改善的有力之人,如今大霖東擎和平相處,九皇子功不可沒,自會受到兩國百姓的敬仰,就連君蔚也佩服他的果決和才能,豈料六皇子卻在蒼龍山上對九皇子出手,若是九皇子在大霖邊界出事,那麼不就是我江王府之過,我大霖之過了嗎?六皇子,你說本世子說的可對?”
司空穆臉色更加難看,眼神銳利地說:“你竟然敢威脅我?”
江君蔚淡淡一笑,道:“不敢,隻是想讓西津王認清形式罷了!”
司空穆怒視著江君蔚,內心卻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已是怒極。
一直以來對他來說,司空越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他扶植他不是因為同情,而是為了培養自己的羽翼,在將來與五皇兄七皇弟爭奪皇位時為自己增加助力,可是誰曾料到會養虎為患,曾經這般怯弱無能之人竟然會暗算於他,搶了他的風頭,還受到父皇重用,他為此在眾兄弟麵前受盡嘲弄,諷刺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此也堅定了他下手殺他的決心。
於是他便將何白刺殺五皇子受誣陷乃是司空越所為一事透露給早已對他不滿的五皇兄,果然不出所料,五皇兄果然趁此次司空越出使大霖部下殺手,他本就打算袖手旁觀,隻是在必要時幫五皇子一把,然後再把五皇子暗殺兄弟之事告知父皇,那麼他便能一箭雙雕了,本來他的計劃天衣無縫,從中部署也萬分得當,卻怎料會殺出江君蔚這個煞星,本以為江君蔚是不會插手此事的,畢竟沒有人會為了一個身份低賤的皇子而去得罪權勢炙手可熱的六皇子,而且明眼人都知道大霖江王府手握重兵,一直被大霖帝皇所忌憚,他若是插手東擎之事,一定會加重江王府的危機,可是誰知江君蔚竟然敢不買他的帳,惱怒之餘,他暗暗計量,他今日若是堅持殺了司空越,那麼就必須將江君蔚滅口,不然這件事遲早會被捅出來,不過要殺江君蔚又談何容易,他抬頭望著對麵張揚如烈火的男子以及他身後密密麻麻的士兵,隻能恨恨地道一聲可惜!
即使殺了江君蔚,一時之間也是無法將他所有的手下屠殺殆盡了。
不過,他轉頭看著被圍困在中央的那一身傲氣的女子,握緊腰間的寶刀,眼中溢滿殺氣。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這般折辱他,竟敢說他嫉妒那個賤人之子!也從來沒有任何人在羞辱了他之後還能活下去的!
他轉過頭,勾起一抹冷笑,語氣稍稍和緩地說:“既然如此,本王就賣江世子一個麵子,不過”他轉頭看著被圍困著卻依舊悠閑淡定的司空越與他身邊的夜錚,語氣十分生硬地說:
“司空越本王可以放過,但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本王必須要殺了!”
聽到司空穆決定退一步,放了司空越,江君蔚本來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司空穆提到要留下一名女子時也不由一愣,然後揚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