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隻得屏退了小丫頭,也知鳳姐的意思,不好再說什麼。
又等了一盞茶功夫,才聽鳳姐悠悠說道:“別人隻瞧著我在府裏理事風光一片,說風就是雨,想著自是千好萬好。我的苦處,也就你能知道一二罷了。想想我這日子,倒真是沒有意思。”
平兒斂眉,麵上自是真切的關心“那就不要沒得淘氣,平白惹自己生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有些事還是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好好將養,生個哥兒才是正經。”
鳳姐聞言撲哧一聲笑了,麵上舒展了許多:“這些話也就你這丫頭說的出來,我知你是為了我好,且看吧。咱們二爺那性子,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我若是不管事,那這屋子裏愈發的沒得看了。”
正說著話,才見賈璉走了進來,麵上似有不悅。
平兒也不敢再說什麼,忙去沏了茶端過去,見鳳姐示意,這才退了出去。
“這趟差事可還順利?”鳳姐柔聲問,又忙去親自服侍賈璉寬衣。
賈璉臉一沉,道:“什麼順利不順利?咱們又討不到一分錢的好處,倒是平白擔了個名聲罷了,還不知咱們老爺太太如今作何想,打什麼主意呢。那邊太太倒是得了好處,還保住了賢名。也不知老太太會不會遷怒於你我。”
鳳姐雖亦是不快,卻仍是強作歡顏:“老太太必是知情的,你且不用擔心這個。”
賈璉看了她一眼,不免又想起她和那邊太太,心下不免也存了疑,隻是不答話。
鳳姐麵上一冷,心下愈發堵得慌。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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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元宵在邇,自正月初八日,就有太監出來先看方向:何處更衣,何處燕坐,何處受禮,何處開宴,何處退息。又有巡察地方總理關防太監等,帶了許多小太監出來,各處關防,擋圍,指示賈宅人員何處退,何處跪,何處進膳,何處啟事,種種儀注不一。 外麵又有工部官員並五城兵備道打掃街道,攆逐閑人。賈赦等督率匠人紮花燈煙火之類,至十四日,俱已停。這一夜,上下通不曾睡。
至十五日五鼓,自賈母等有爵者,皆按品服大妝。園內各處,帳舞蟠龍,簾飛彩鳳,金銀煥彩,珠寶爭輝,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長春之蕊,靜悄無人咳嗽。賈赦等在西街門外,賈母等在榮府大門外。街頭巷口,俱係圍擋嚴。正等的不耐煩,忽一太監坐大馬而來,賈母忙接入,問其消息。太監道:“早多著呢!未初刻用過晚膳,未正二刻還到寶靈宮拜佛,酉初刻進大明宮領宴看燈方請旨,隻怕戌初才起身呢。”鳳姐聽了道:“既這麼著,老太太,太太且請回房,等是時候再來也不遲。”於是賈母等暫且自便,園中悉賴鳳姐照理,又命執事人帶領太監們去吃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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