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你說我們到哪裏找梁老頭去,你有聽師傅提過嗎?”
“包子,新鮮的包子,哎,小師傅,來一個。”從早上到周大叔家找人,再到客棧休息,除了早上吃的棗幹和粥,就沒再吃過東西,
“這位大哥,來倆個。”
“小亦,你想想,師傅有和你說過嗎?”看著小亦搖了搖頭,啃了包子,滿嘴的油,包子皮薄,餡足,才咬了一小口,就已經溢出來了。
“這位大哥,你有聽說過賣餛飩的老梁頭嗎?”
“我認識一位賣餛飩的老頭,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在哪裏?”
“從這裏一直往前,過兩條街,左轉,到永益橋邊的槐花樹下,就是。”
“好的,謝謝啊!”既然出來了,就好好逛逛,師傅說過,做人要低調,頭抬的太高,容易吃蟲子。
我和小亦,走了一刻鍾不到,就看到了槐花樹,高大的樹冠,層層疊疊,壓在橋邊,倒映在河麵上,隨著晚風飄蕩,輕拂著路人的衣衫。那樹下擺著三張桌子和幾張矮凳,已過飯時,還是有人在吃著餛飩。
一位老者,正打開蓋子,將餛飩倒進去,空氣中迷茫著濃鬱的肉香和菜香。不等我們過去,又有人坐了下來。
“梁老頭,來一碗。”
“好嘞。”
“再來兩碗。”我趕緊拉著小亦,坐在了剩下的桌子邊。不一會,就上來了兩碗餛飩,乳白的湯,餛飩在上麵漂浮著,間或點綴著碧綠的蔥花,深吸一口氣,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這個可比師父帶回來的好吃多了,我和小亦忙著祭五髒廟。
“你們說,最近死的那麼些人,是怎麼回事呢?都說死了四五個人了?”
“我聽說其中好像有一個是梁家的小姐。”
“哪是梁家小姐,是她家的一個丫鬟。你說梁家,早年賣布起家,到現在這麼多年,銀子都堆天上去了。梁家一個丫鬟死了,也比我們的平頭老百姓精貴。也就梁家的人,天天到衙門去問,不知道的,還以為衙門的老爺也是他梁家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梁家老爺,和咱們縣新來的吳大人是故交,據說他們從小就認識。還有,梁小姐和省城的胡家,有婚約。”
“呀,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個親戚在梁家做事,梁家的事情,我還能不清楚。他們家的雞下什麼蛋,哎,我都知道!”
“呦嗬,那你說梁家小姐長什麼呀?”
“想知道,走,天仙樓。”
“小亦,這梁家大小姐還是名人啊。從梁府出來的丫頭都不一般!”
“你們是芸清觀的?”
“這位爺爺,你怎麼知道?”
“咱們這裏也就一個道觀,你們穿的又是道服,不是芸清觀的,還是哪裏的?”
“是啊,我們是芸清觀的。多少錢啊?”
“四文錢。你們師傅呢?”
“給。師傅把我們留在客棧,出去了。”
“你們是為了鎮上死的這些人來的?”
“這位爺爺……”
“叫我梁老頭就行了。”
“你咋什麼都知道?你有親戚在衙門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