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帶著我們到了一間客棧,要了相鄰的兩個房間,師傅和小亦住在隔壁。我看著床帳,不由地疑惑,我娘說我爹在我還沒出生就已經生病去世了,家裏容不下我娘,隻能回老家。我生了大病,要不是遇到師傅,我恐怕就不在了。可我在道觀這麼多年,師傅除了每天采藥,給山下的村民看病,從來沒聽他提過什麼縣裏的熟人。今天一下子冒出來的陳大人,不說我,連小亦都熟悉,師傅這是去了哪些地方啊。
“師傅,師傅。”我敲在隔壁房間的門,“小亦,師傅呢?”越過小亦,看見空空如也的房間。
“師傅,出去了。”
“這麼快,你的紙鴿呢?要不問問師傅,需不需要我們幫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紙鴿聯係不上師傅?問嘛?”我看著小亦從袖子裏拿出他那個紅色的紙鴿,看著我手上的這個。兩個紙鴿同樣都融合了師傅和我們的血液,師傅親自下的結印,我卻從來都不能通過紙鴿聯係上師傅。師傅說我和小亦,都以人間的殘識為基準,以玄靈訣的內功心法修煉,小亦修煉成聖。而我因小的時候生了大病,傷及根本,他的內功心法,佐以丹藥,也隻能保我身體無虞,功法卻不能再進一步。為了我的安全,給了我一鬼鞭,平常我都將鞭隨身攜帶,雖然從來沒有遇到過師傅說的險境,但它身上的靈識,仿佛遠處的叮嚀不絕於耳,又仿佛從心靈深處溢出的暖流,讓人留戀不舍。而小亦,這些年一直隨著師傅修煉,卻至今沒有突破第一層,除了身法靈活,速度比別人快,力氣比別人大,到目前離成聖還有十萬八千裏。即便如此,我也一直努力的尋找靈識,為了小亦,也為了我自己。
“師傅沒有回答,師兄,我們在客棧等著師傅吧。”
“好吧,餓了吧,我們下去吃飯。”
等我們從房間出來,大堂的桌子都已經坐滿了,我和小亦到櫃台見,問掌櫃的,想看看有沒有包廂。還沒等掌櫃的給我們安排,就聽見啪的一聲,櫃台上多了一錠銀子,隻見一位穿粉紅襦裙的丫鬟,問“掌櫃的,今天可是來個道士?住在哪個房間?”
“月姑娘,是來了個道士,住在二樓第一間……”說著掌櫃的就看著我們說,“他…。”
“行了,錢給你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那丫鬟就往樓上去了。
我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小亦,忙拉住掌櫃,“唉唉,掌櫃的,你看到底有沒有單間啊,趕緊帶我們去,在哪兒呢?走走走。”說著,我和小亦架著,往大堂邊的隔間走去,“好了,你去忙吧,我們在這裏等著。”等他出了門,“小亦,走吧,咱們出去吃,你不是一直想吃師傅說的那個老梁頭的餛飩嗎?咱們找找去。”
“掌櫃的,掌櫃的,”等那位月姑娘從樓上下來,我和小亦也已經離開了客棧。
“月姑娘,他們在隔間吃飯呢,來,這邊請。”